那年白杨(1)

小心翼翼拿起薄薄的糖纸,叠成五角星的形状,就像年轻的我们,甜蜜的样子。

转眼已经到了六月底,天变得凉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百货大楼里的服务员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巷子口的小摊位也支了起来,吆喝着叫卖。

第一片树叶的凋落之后,秋天在一步步走来。

萧瑟的风刮了起来,充斥着冷气的空调不断关闭着,公车上可以看到许多年轻的面容换上一件薄外套,两只耳朵里面插着耳机在那里背诵着英语单词。

远处南湖的湖水摸上去会有点凉爽,而一中的学生们也换上了长袖校服。

这是我认识沈汐的第三个月了。

南湖边上,我、沈汐、路易与宋越四个人大字形舒服地躺在一片大大的草地上,旁边的午餐布上还残留着食物的渣,飘散着诱人的香气,沈汐已经和我们很熟络了。

当一排排大雁飞过头顶的蓝天,隔绝了“”整片的云彩。

路易把半瓶饮料咕噜咕噜地一口干掉,打了一个个长长的嗝,露出一个很爽的表情。宋越捂着鼻子,嘲笑他:这个嗝打的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把头靠在路易的大腿上,拳头缩得只有一个微小的间隙,放在眼睛上,看向天空中的某一个点。

时间久了,宋越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眯着眼睛,在青草地上轻轻打着盹,当湖水轻轻泛起波澜,路易会一动不动,稳定着姿势,像是扎根的树墩,上面有一圈一圈的年轮。

沈汐会轻轻把单薄的毯子盖在每个人的身上,她温柔地像六月的太阳,光芒穿透复杂的皮肤组织,照在跳动的心脏上面,她是可以轻易温暖人心的女孩子。

沈汐,高一的生活过得还习惯吗?我偏着头问她。

沈汐微微调整自己的坐姿,对我讲着她在学校的事:同桌李磊会常常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头发打成一个死结,我不得不剪短那部分,后来在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我偷偷把他椅子给挪开了,然后,你猜他怎么样了?

他发现了你的恶作剧?

没,他的屁股被摔成了两瓣。

什么嘛,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路易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女孩子样子,嘴角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刚刚醒来的宋越,擦擦了模糊的眼睛,发现三个人都对着他大笑着,不禁摸了摸脸上,嘀咕着:我脸上落了脏东西吗?掏出小镜子四处瞅瞅,结果看到了一颗青春痘冒了出来,他不可思议地在那边大叫着。

我居然长了一颗青春痘,你们知道吗,我保养了几年的皮肤都被它毁了。

多少护肤品也挡不住这可恶的东西!

我居然长了痘,啊啊啊...

......

老杨上课的时候总会突然讲着讲着就切换到另一个模式,幽默模式。

比如他会在明明给你五分钟思考的时间的时候,跳出一句:有人知道隔壁班那个教语文的那个秃了顶的老师,他平常喷的是香水是six god 吗。

你们不知道吗?这么有名的牌子都不知道?

老师那是什么啊?

六神撒!

他的课总是那么轻松愉快,那些繁琐的英语单词不经意间跳跃进了我们的大脑里,那些搞笑的段子可以记一辈子那么久。

后来,听别人说,老杨在大学毕业之前都是个非常木讷的人,他会在喜欢的女孩暗示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呆呆地对她说一句:你先走吧,我有些问题要问教授。

开始的时候我是不信的,可是在老杨自己承认的那一天,我终于相信了,他笑着对我们说:是一群又一群可爱的学生改变了我。

从那以后,我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内心的世界突然有了一棵高大的白杨树,偶尔还会听到树叶沙沙的响声,还有深褐色树皮纹理摩擦的动静。

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觉在变换,可远方的天空依旧宁静着。

今天下课的时间比平常早了许多,教室里的人都走没了,宋越有事,也早早地走了,我胡乱把东西塞到书包里,最后一排,只有路易自己一个人还在那里对着教科书发呆。

明明只有教科书的黑白文字,可路易的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林婉清的模样,他仿佛看见了她在对着他笑,那朵冷艳的花盛开了,如果每天都能看见多美好啊,王小易在那里想着。

在他那张虽然没有宋越那样妖孽的平凡面容上,此刻却多了点十六岁大男孩的温柔与纯净。

走啊,坐我的自行车一起回家,我保证骑的很慢,我冲他喊道。

你见过林婉清笑吗?他抬了抬头,声音只有蝴蝶扇动翅膀那么小。

你说什么?

我看到林婉清在冲着我笑呢。

神经病...

......

被夜幕笼罩着的这座城市,每一条街道上的路灯都亮着,可是这时候的人已经不多了,少数还能看见的就是在街口开业的大排档,大人们聚在一起,吃着烤串,喝着冰凉的啤酒,把一天工作的疲惫都丢进了垃圾桶,把白天勒紧的那根弦轻轻放开,把心安静下来。

当指针轻轻划过十二点的时候,唯一能看到光的地方大概只有路易桌上的那盏闪着模糊不清光亮的台灯了,此时此刻的路易,还在对着卷子上的习题做着斗争,他用力敲着他的头,把头发揉搓成鸡窝的形状,丝毫察觉不到一点时间的流逝,只有他把头望向窗外的时候,看到那一颗颗隐去的星,才会发现,真的已经很晚了。

当他真正上了战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取得胜利远远不是扣动扳机那么简单。

像是天使的少年,张开双臂,迎接那深夏里最后最炙热的光线。

校门口的白杨树飘了花絮,花坛里的野菊花依旧芬芳,书桌上的海贼王也已经落满了一层层的灰尘。

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1)那年白杨(1)那年白杨(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1)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1)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2)那年校园(2)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那年校园(1)那年白杨(1)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2)那年白杨(1)那年校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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