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达见王达一脸诚挚的看着自己,并且极为期待,他心中一阵冷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恭敬的向王达行了一礼,说道:“将军秉上乘之资,有神武之略,却现在居于人下,是以小弟为将军感到不值!”说完一脸悲愤殷切的看着王达。
王达心中暗喜,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他一脸愤怒的说道:“行达老弟,你不要再说了,大都督是我们的兄长,是我们这数万弟兄的掌舵人,并且对我等不薄,我等应誓死追随大都督才是,怎么能有怨言呢?尽管刚才我说多了些,那只不过是我的酒后多言而已,望行达老弟,不要见怪!”那周行达见王达如此说法,心中冷笑连连,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周行达知道,这王达是想要自己向他效忠而已,于是周行达一撩长袍,噗通一声跪在王达的面前,痛声说道:“将军,你我相知,相识也五年了,我们一起辅佐大都督可以说无怨无悔,可是大都督呢,只知道享乐,将我们好不容易辛苦打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他日,我们到时候不是沦为阶下之囚就是身首异处,再说将军胸怀大志,满腹韬略,现在正是我辈建功立业,成就千秋大业之时机,‘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黄巢能能成就大业,将军为何不能?”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王达默默的念叨着这两句振奋人心的词句,这黄巢可是他一直以来的心中偶像啊,他咬咬牙,一把将周行达扶了起来,说道:“行达老弟,你我是兄弟,他日我若有成就,定当不负!”
翌日一大早,桂州城内出现了许多的带甲军士,众多的老百姓见到这么多军士都吓得不敢出门,而平日里极为繁华的桂州城也变得冷冷亲亲,桂州百姓都藏在家中,看着一队队的军士从自己的门前经过,他们个个心中胆战心惊,深怕这些军士突然冲进自己的家中,在他们的眼中,再大的天灾都比不上这人祸!
在一队队的军士当中,拥护着一位将领,此人正是周行达,他想起昨夜那王达已经开始在做白日梦了,心中好一阵冷笑,这时,只见一小校疾奔而来,在周行达面前跪下道:“将军,我们已经把城中所有的士绅富户府邸都包围了,请将军下令吧!”周行达看了那一脸兴奋的小校,冷冷的说道:“给老子记好,老子的事情不要耽误了,置于他们的,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那小校原本见自己的将军脸色有异,心想这次肯定达不成心愿了,毕竟抄家这是他们这些丘八最喜欢干的事情,后来听闻自己的将军如此一说,顿时放下心来,他躬身说道:“将军,您放心,这些人,末将平日都注意着了,这次一定会让他们有去无回,做的天衣无缝!”
周行达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记住,这些人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小校赶紧领命而去!
命令一下,一时间,城中火光四起,哀声恸哭四方,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大员外,此刻正在被这些他们瞧不起的丘八所虐杀,最惨的还是那些小姐,夫人们,她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根本就瞧不起这些目不识丁,浑身臭烘烘的丘八们,可是这一刻,尽管她们跪在那里苦苦的哀求,却也免不了最终沦为这些人的胯下玩物,这一刻,白雪皑皑的桂州城不再寂静沉默,不再是银装素裹。而是人间的地狱。
雪依然在天空中飘着不停,而城中的人间惨剧也在不断的发生,同时阴谋也在不断的上演,鲜血将地上的白雪一点点的融化了,他们汇成无数的小溪,慢慢的流淌在桂州城的大街上。周行达踩着这些血水,满意的看着今日的收获,这些收获不光是这整车整车的珠宝钱粮,而是通过今日的清洗,自己已经掌握了这支军队,这才是自己最大的收获!
周行达带着人向王达府邸而去,王达的府上已经站满了带甲的军士,这些人都是王达的亲军,这时,只见大门洞开,王达一身盔甲在众护卫的拥簇下走了出来,周行达一见,赶紧跪下道:“末将拜见将军!”那王达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周行达说道:“周将军,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吗?”周行达赶紧说道:“禀报将军,所有的事情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办妥!”“好,周将军辛苦了!”
周行达扶着王达上马,王达见众军士已经枕戈待旦,大声道:“出发!大都督府!”众军士都赶紧跟随着王达向大都督府而去!周行达看了一眼王达的背影,眼睛中迸射出一丝寒光,浑身充满杀气!
大军来到大都督府,站岗值勤的军士都是久经世事的,一见这么杀气腾腾,哪里还敢多留,更不敢阻拦,都一溜烟的跑了,王达看了一眼,冷笑道:“刘言,这是天要亡你啊!”
此刻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对正在及时享乐的刘言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昨日虽然睡的很晚,但是却是极为精神,这些都是那药力的原因,他此刻正抱着一个美女,做那极尽享乐之事呢,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那刘言顿时一下子被吓得疲软,他胸中大怒,大喝道:“他妈的,找…”那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发现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好兄弟,好部下,而且还是一身的盔甲,此时的刘言已经清醒了,但是几年来的上位生活,他已经变得荣辱不惊了,他将面前的女子一把掀了过去,捡起一剑衣服披在肩上,冷冷的说道:“你我是兄弟,我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王达冷笑的看了一眼刘言道:“兄弟,什么狗屁兄弟?”他见刘言的脸色极为难堪,转而冷冷的说道:“说什么要求,不会是求我放过你吧,不过这个你不要想,你我今日易地而处的话,你就明白了!”那刘言叹了一口气,看了周围已经吓得战战兢兢的女子说道:“我知道我今日是罪有应得,我只是想求你今日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