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我们终于看到琥珀城了,雄伟的琥珀城就像一个雄兽一样静静的盘踞在这方圆千百里的平原上。
红日初升光芒万丈,还是平原好啊,一览无余的视野,闪闪烁烁的地火,温暖的晨风,万丈光芒在平原大地上拂过,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熠熠生辉,这里如果不是一片战场该有多好啊,我无限感叹的想到。
“余泽,你愿意让饱受战争之苦的平原人过的平平安安吗?”刘旭飞也无限陶醉的望着琥珀城道。
“当然想,只可惜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除了奋勇杀敌什么也做不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远离战争,都说师老厌战,可我一次就够了。
“不,你可以做很多,甚至可以阻止战争!”刘旭飞又说道。
“呵呵,刘旭飞你就别取笑我了,除了大帝外没人能阻止战争的,在战争面前我就是…就是一个蝼蚁,蝼蚁怎能抗拒角犀的铁蹄!”我觉得刘旭飞是突然活过来后说话不知轻重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真是太清楚了。
“战争的诱因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比如说两国大使都在商讨停战协约,大家都要罢战了,可是前线的一小队士兵因为偷了对立国的一头牛,而致使谈判破裂,两国继续刀枪相向而和平遥遥无期!”刘旭飞似乎在给我深入浅出的剖析战因呢。
我要摇了摇头笑道:“这也太玄乎太不可能了,两国都不是痴儿怎么会这么轻率开战呢!”
刘旭飞继续说道:“如果偷牛的是几个农夫,那当然没事,那叫越境偷窃,拿刀砍死了事。但如果是军士那就不一样了,那叫侵略抢夺…,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大而化之…这很容易就变成了一场无法阻止的战争!”
我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如果大帝或大帝旁边的人说这是敌国入侵,那这就是入侵,为了捍卫帝国的尊严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的。
“余泽,在琥珀城就有这样的人,他可能不怎么上战场,但他专偷钧山人的牛,而我就是来找证据的,是来抓偷牛贼的,余泽,你愿意帮我吗!”刘旭飞殷切的眼神热辣辣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在说龙将军,但我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难得他看得起我,最主要是我也不喜欢战争,只要和这条大原则相符我是不会拒绝,再说我和刘旭飞有了这次经历后亲近了很多,他在魔鬼那里照顾我很多,我觉得我欠他了,得想办法还一些。
当我们走近琥珀城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远远一股萧杀之气传来,城门紧闭,城头军士个个张弓搭箭握强持刀不停地巡视着,这是一幅临战状态,难道敌军又来攻城了。
当我们快要走近城角时城头一声大喝传来:“呔,来人止步,再往前一步乱箭射死!”话音未落十几只响箭如同长了眼睛般向我和刘旭飞飞来,我和刘旭飞就地一个滚退了七八步才躲开,这哪里是警告啊,简直是杀人,如果我和刘旭飞听他的话就地止步当场就会被乱箭穿心,还好是警告用的响箭,射速也不是太快,要不然我们当场毙命,我和刘旭飞都出了一身冷汗。
是不是敌人要攻城了,可是周围除了我们也没见一个敌兵,我们穿的辎重营营服一眼就看出是自己人了干嘛还这么较真,说不定城头就有我们认识的人。
我大喊道:“我们是辎重营什长余泽和刘旭飞,我们有军情报告龙将军,请将军放我们进去!”我机灵一动谎称有军情,作战之时最不敢耽搁军情了,延误军情是极重的罪行,会就地杀头的。
但我说完之后又后悔无比,我们哪里有军情可报啊,如果没有可靠军情一样会被处以谎报军情的重罪而杀头的。
城头几个人似乎商量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有令牌吗!”
我和刘旭飞面面相视,当然没有令牌了。刘旭飞喊道:“报告将军,我们没有令牌!”
城头突然喊道:“放箭!”
我和刘旭飞大惊失色,黑压压的一排箭快速飞来,我们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两百步外才止步。在我们跑出五十步的时候那些箭就先先后后的落在我们身边,如果不是被魔鬼锻炼的健步如飞,恐怕我们两个就像兔子般被射死在原地,我有些气馁和悻悻,没死在钧山人和魔鬼手里,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下,真是晦气死了。
刘旭飞也骂道;“这些兔崽子有力气去射钧山人啊,欺负我们两人算逞什么能!”
就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城头突然又有喊声传来,可是我们又不敢靠近,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我觉得自己跑的还算快,就对刘旭飞说我去听听,刘旭飞想了一下说一起去,我们两就又走到了原地.
我看到城头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晃,还似乎给一位将军在解说什么,我一下子叫不出他的名字来了。
过了一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转过来后冲我和刘旭飞喊道:“余泽余泽,刘旭飞是你们吗?”
我吃了一惊,那不是死了的姜路吗,他当时被我扔到粮车上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我的本意是把他拉到琥珀城掩埋的,怎么他没死啊,还健健康康的站在城头上呢,就算活过来,这时的他应该在辎重营养伤才是啊!
“姜路,姜路是我们!”我和刘旭飞高兴的喊起来。
巨大的城门慢腾腾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先出来四个弓手,将弓拉满瞄向我们,又出来四个持枪兵士和两个带刀兵士,他们快速来到我们身边,弓手一直一眼不眨的瞄着我们,我想只要我们一动他们毫不犹豫的会放箭,两个刀手拿出绳索绑住我和刘旭飞的手,又快速在我们身上搜了一下就押我们向城门走去,这是战时最高警戒。
进了城门后我和刘旭飞都送了一口气,终于进来了,他们没有把我们送往辎重营,而是押向城头,一路到城头我看到很多准备好的滚石和檑木,还有十几口大锅里面盛满了水,旁边堆满了柴料,一些役夫还在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这是一幅马上要开战的样子。
来到城头我看到了姜路站在一个国字脸将军的身后,他一脸开心的微**我们笑了一下。
这是哪个将军啊?本城的守城大将只有王芳和石御虎将军,但其他的百夫长和千夫长我们都称为将军,十多万大军中百夫长和千夫长太多了,但能旁若无人威风凛凛的站在这城头的恐怕也是能数的过来的几位将军。
在距国字脸将军五步外我和刘旭飞齐齐跪地行礼道:“辎重营什长余泽(刘旭飞)参见大将军!”国字脸将军轻点了一下头,立刻,押我们上来的两个刀手给我们把捆手的绳索揭开,他开口道:“你们为何十多日后才返回!”他的声音洪亮温和。
可能姜路把我们失散的事告诉他了,他才有此一问。
刘旭飞答道;“在下两人被敌军追袭至苍狼岭后在山中迷路,辗转今日才行返回,请将军赎罪!”
“据说苍狼岭林深山大,苍狼多如牛毛,进去的人十有九死,你们能返回也实属不易,也是国之幸事,姜路,带他们回辎重营!”国字脸将军算是褒扬了我们一下,我们赶紧谢过便随姜路返下城头。
姜路和我们下了城头到人少之处一把抱住了我和刘旭飞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的,我已经等了你们三天了,如果不是石太胜告诉我见过你们,我还真以为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赶紧道:“石太胜也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难怪你在等我们,你…还好吧!”石太胜真是个命好之人,在苍狼成群的山里既没有被狼找到也没有遇到魔鬼,还在敌人的搜捕下返回琥珀城,真是个大福之人。
姜路更不用说了,当时都快没气了,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了,虽然还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咦,还后面跟了两个兵,难道升职了,死过一次就升职?那我们也是不是会升职呢?
这不太可能,这后面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能重新活着相见就是最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