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左民本来也是愿意邓超娶到许家的女儿,要不也不会让杨艳提亲,不图别的,跟许家做亲也是得意和露脸的。不用想杨柳的企业也得让女儿继承,最次这个学校会成了邓家的。杨柳不同意也在他的意料中。
许家的女儿不愁嫁,选高门贵户也得是有钱的,哪有权贵之家没有钱?
所以他邓家是上不去摊的,让杨艳提亲就是想让杨柳看在杨艳的身上结这门亲,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去结高门贵户已经可以了。
给邓超一个她的女儿比别人家还不少。
看她对杨艳那么好,杨艳一张嘴她能同意,自己的儿子也是人才一表,哪里亏欠她女儿了?
她的儿子处的对象都是没根没蔓的,难道她就嫌姑爷没势利吗?
不应该的,跟她的儿媳妇比,邓超满合格的。
邓左民拿定了主意,还是得杨艳跟杨柳磨,慢慢的就成了。
就是得借杨艳的失忆磨制杨柳,逼她答应,她不答应,杨艳要是精神刺激呢?看她答应不?
邓左民授意邓超找杨艳出头,邓超先说明他是杨艳的唯一的儿子,他爱上了阿琳,现在他又惦记上了阿琳,让杨艳给他想法儿把阿琳弄到手,不然的话,他就把杨艳强拉回去。
只要杨艳给他办成了事儿,他就会让杨艳长期住在这里,他会做父亲的工作。
告诉杨艳,杨柳要是不答应她就装疯吓唬杨柳,杨柳心里自责就会答应了。
听了邓超说的提亲的话,杨艳好像想起来点儿什么,模模糊糊的记忆就觉得邓超是她的儿子。这回她真的信了邓超是她的儿子,因为她恢复了一点点的记忆,就记起邓超一点点。
杨艳当然喜欢阿琳,做她的儿媳妇她能不乐意吗,什么近亲远亲的权势钱财,她现在全不懂,只心疼邓超哭哭啼啼怕他生病。
邓超磨制了杨艳十来天。杨艳终于开口了:“大姐。你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说他得相思病了,他就看上了阿琳。想和阿琳结婚,不然他会丢命的。大姐,可怜可怜我吧,别让邓超死。我老了怎么办?”
杨柳突然笑了:“他又说他爱上阿琳了?原先他不是说喜欢的是阿蒨吗?他这是得的什么相思病?是不是相思太多了会累死?
怎么几天就换了人,到底他的爱情是什么。一会儿就变心了,想谁能想死?还相思病呢?纯牌就是精神病,我看他是饱饭撑的,不知什么是他该干的了?”杨柳怒斥一顿:“邓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想惦记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吗?真是个恬不知耻的东西!”
杨艳一看杨柳急眼。有些慌了神儿:“大姐,你是不是记错了,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变呢?不可能是阿蒨吧。一定是阿琳的,我也喜欢阿琳。”
杨柳对一个失忆的人也没有办法。只有叹道:“你不记得了,你给邓超提过阿蒨,等你回复记忆就会想起来了,不用我跟你说,你会明白的。
你不是不认这个儿子吗?怎么又给他提亲了?”
“我好像有点儿印象,是在回复记忆吗?”杨艳想想说。
“你只想起来点儿邓超,没有想起邓左民吗?”杨艳的记忆很奇怪,那次失忆就只记她和杨敏,把杨家人都忘了,这次谁都忘了,怎么突然就想起了点儿邓超呢?
“我还没有想起邓左民,我看他很瘆人。”杨艳对邓左民有一种畏惧感,说起来是两眼发憷。
也不知邓左民背地是怎么对待杨艳的?她怎么变的这样怕他?杨柳猜不透这里的谜底,怎么问杨艳她也不说。
杨柳问了她多少次邓左民对她怎么样?她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杨柳只有不问了,不知她是有感觉邓左民和她最亲,还是惧怕邓左民,她就是不说邓左民对她怎么样,好像捂着似的,很是奇怪。
杨艳被邓超鼓捣这么多天,在这个有点傻的人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执念,邓超是她的儿子,就要娶最好的媳妇,对她还得好。
她最心甜的就是阿琳,她怎么会被杨柳一拒绝就死心呢?
她认定阿琳了,她不会衡量好与坏,谁对她好就是好人,选儿媳妇就是要选对她好的。
她不会想到邓超的缺点,不会衡量邓超和阿琳合不合适,她是看不出人的毛病,何况是她的儿子,只要认称了邓超是她的儿子,就是最好的孩子了,她还有傻人的执着,死命的不放弃。
“大姐,我喜欢阿琳,你让阿琳做我的儿媳妇吧,我一定会对阿琳好,当亲闺女养着。”杨艳几于哀求恳切的求杨柳。
杨柳笑道:“阿琳不是一件物品,你一说我就给你,邓左民求娶你,也得是你自己同意,别人是当不了家的。
阿琳是个大活人,婚姻是大事,婚姻是自主的,没有爹妈包办的,阿琳不同意,我也管不了,求我也没用,这不是你缺钱,我可以帮你,你想当教师,我可以给你盖幼儿园,你缺钱,我给邓左民股份。
那不是一码事,人权是不可侵犯的,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自主是法律规定的,强迫别人的婚姻是触犯法律的。
亲生父母也没用权利把女儿送人,强迫婚姻也是犯法的。”
杨艳的神色惶惶的,满脸的对杨柳的失望:“大姐,是你不同意吧?你怎么知道年轻人的心思?阿琳対我好,就是看上了我这个婆婆,你怎么能拆散美满的姻缘呢,你这是棒打鸳鸯,无情无义,虐待自己的女儿?”这些话都是邓超教了她几天的,让她牢牢记住,她失忆了,以前会的典故也是不记得了,什么棒打鸳鸯。无情无义?连普通的话都忘记了。
说什么都是现教的,她说出来这样的话,杨柳就明白是有人教的了,不是邓超就是邓左民,这爷俩的心思还真是太重。
惦记他家的姑娘是一定了。
杨柳心里反感,可是没有对杨艳一个缺心眼还失忆的人发什么牢骚,还是和颜悦色的对她说:“杨艳啊。你是失忆了。什么都不明白了,阿琳对你好,因为你是我亲妹妹。你是她的亲姨,我们是血缘至亲,对你好不是稀奇事,不是拿你当婆婆看待。亲姨要比婆婆近得多,跟你是血缘近亲。跟婆婆是没有一丝的血缘的,没有嫁进你家就对你好?你跟谁问问有没有那么回事?
阿琳对邓超没有一点儿意思,怎么是我棒打鸳鸯了?近亲结婚会对后代不利的,=也是国家不允许的。都是触犯法律的事,阿琳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愿意这样的婚姻。她对邓超也没有感觉,邓超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吗?
强求的婚姻能到手吗?我希望你好好的养病。把自己的记忆恢复,跟邓左民好好的过日子,才是你应该干的,邓超还小,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告诉他不要想入非非了,她惦记不走阿琳,连阿蒨他也惦记不走,近亲结婚是不可能的,让邓超赶紧死心,许家不会有一个人同意的,他再来你家跟他说决断,没有一点希望。”
杨柳虽然语气不硬,也算斩钉截铁的语言,杨艳虽然失忆,半年多的时间,就该杨柳的教授,心里也是明白的,邓超不容易达到目的,她这个母亲跟儿子虽生疏,脑子里也蕴含了母性溺爱儿子的大量的细胞,油然而生的就坦护儿子,产生了强烈的护犊子因子,不顾一切的要帮儿子达到目的,要是不让儿子如愿,有儿子将死的恐惧爆裂了她的脑子。
她不是邓超说的让她装疯,而是真的想疯,疯了就抢走阿琳,邓超说了,只要生米成熟饭,阿琳还能跑得掉吗?
她好像真的疯了,脑袋爆炸似的疼,她想撞墙,可是她怕疼,疼上加疼,她受不了。
她吼一声:“哦!……哦!……哦!……”杨艳一吼,心里杨柳一大跳。
她吼什么?杨柳不禁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被她扶植几十年的妹妹,还想控制她?
“你为什么一个女儿都舍不出来?邓左民给你效了几十年的力,你怎么这样没有良心?”杨艳声嘶力竭的吼杨柳。
杨柳一看,杨艳还有这样凌厉的一面儿?真是没有发现。
失忆的人会说这样的话,还是那爷俩教的能有谁教,自己可没有教过她这样的话,不想为别人效力,你就别干?没人牵着你的鼻子走。
得便宜卖乖,怨不上别人,都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到此为止,以后跟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杨柳懒得跟一个失忆的人讲说什么。
自己傻,自己善良,也就谁也不怨,邓左民没有听俊华的给自己下毒,知道了这种情况,自己总是把邓左民当成有义气的朋友。
他追求杨艳,自己总是认为他有了污点条件降低,觉得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还算个聪明人。
就对他百般照顾,开学校虽然是自己的愿望,可是也为了照顾朋友,那时在单位上班才挣几个钱?
他们管理学校挣多少钱?难道心里不明白?现在居然说出来这样的话,大概是他的心里话吧?
不管是邓超说的还是邓左民说的,爷俩没有一个好东西。
自己被外表和虚伪的话蒙蔽,原因就是自己没有坏心,就不会想别人坏,没有那些个心数,就不认为别人玩心数。
就冲他们现在的这种态度,邓左民求娶杨艳就是攀许家的势利,他出卖俊华是用来讨好别人,给人一个错觉,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他是看透了自己一定会嫁一个权势之家,他出卖了俊华讨好了自己,也算攀上了高枝。
等娶到杨艳,就算真的攀高枝了,没有自己的学校,他一分钱不投,挣了几百万,天底下有几个这样的馅饼?
这话不能是邓左民要杨艳问的,那是跟杨艳表他对许家的功劳,表达许家应该给他们女儿的理由,缺心眼的杨艳就说了出来。
自己再直,也明白这话是邓左民说的,杨艳是个失忆的人,也不是会捯小肠的人,这话竟出于她的嘴,赤~果果的暴露了邓左民的心思,蛊惑杨艳向许家提亲。
到底都是蛊惑了杨艳多少?可能用尽了心机吧,一个失忆的傻子他们也利用?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品质?
杨柳对这家人很挠头,杨艳要是不回去,就会在自己家总闹腾,也是让人头痛的事,莫非邓左民总也弄不走杨艳,就是为了让她在这里磨制人?
杨艳突然的又是一声吼:“我活不了了,我先死我儿子前边好了!”猛然间,她的身子跳起,喊着:“我就不活了!……”
杨艳迈步倾身,脑袋对上了墙,杨柳虽然年纪不小了,身具健身的功夫,身手还是很灵敏的,起身一把拽住杨艳的衣襟。
她感觉到杨艳的冲力也不大,这也不是寻死的撞墙速度,她还以为杨艳以前最胆小怕死,现在失忆了就不知道死的可怕了。
失忆后她也不懂什么是死活,她的文化也都忘了,杨柳还没有教过她文化,四十岁的杨艳,已经有了婚姻孩子钱财,杨柳也不想再让她学什么东西,就养老算了,有钱就能很好的生活,也不需要再挣钱了。
杨柳也给她办了养老保险,她手里百八十万,是她得的幼儿园的股份,到老她也花不了。
她明白死可以吓唬人,不是有人教的,难道是她自己发明的?这爷俩用一个傻子以死要挟人,说多么缺德的事。
她要是真把头撞破,他们爷俩是不疼。
杨柳很怒,瞪向杨艳怒斥道:“谁教的你寻死?”
杨艳也怒了:“我就是要死,我不能死我儿子后头!”
“你死?你舍得死不?你敢死不?你要是死,回你自己家去死,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让你住了半年多,就是我的心太善了。
我扶植了你几十年,让你发了财,治好了你的瘫痪,得不到你的感谢,就是让你来威胁我的?
实在是让我失望,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傻,我看你也没有失忆,在我的面前做了这么多戏,你是真的有姐妹义气。”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