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躲了小半个月,知道没有受到牵连后,便自持她是皇上亲封的饕国夫人,大刺刺的跑去宁城府衙要奉养例银,这个自然不会有。
张氏爱钱如命,好不容易从佟继玖手里逃了出来,就更爱钱了,对她来说,儿子孙子孙女,那都不可靠,唯独钱最可靠,天天念叨着她苦了一辈子,如今她要风风光光的活完下半身。
知道她只有封号没有例银后,张氏便把主意打到灵鎏山庄上,可如今执事的都在上京,而姚六六又成了王妃,更没死在佟继玖手里,张氏便不敢大张旗鼓的讨要灵鎏山庄,当时只敢找姚天浩要奉养费。
那几个月张氏过得很逍遥,姚天浩待她不薄,给她买了四个使唤丫环,二个小厮打理姚家老宅,每月还恭敬的给张氏百两奉银。
转眼杨恒瑞政变,姚六六被擒,灵鎏山庄被充公,舒氏被抓走,张氏胆战心惊下,倒是消停了数月,但在政变尘埃落定后,姚六六远走他乡,张氏就觉得,她的春天来了。
杜氏说到这,姚六六脸黑的不能再黑。
张氏那种人一辈子都喜欢做主拿权,怪不得杜氏说,她要是能回宁城就好了。
杜氏道:“张氏以为六丫头你成了弃妇,所有的家业又全都充公,张氏便欢喜的手舞足蹈,请人来田村唱了三天三夜的戏。”杜氏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埋怨的落在乔轩身上。
乔轩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受挫,他的姚儿怎会是弃妇,明明是他被姚儿抛弃了才对,可偏偏杜氏这么指责时,乔轩还不能生气,谁叫他太过疯爱姚儿,成了当局者迷。
姚六六肺都疼,张氏对她,真的是毫不留余地:“我从来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真想不明白,张氏大脑的结构是什么做的。”
杜氏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六丫头,张氏这种人,真的少见,轩王爷让我们接手了一部分灵鎏山庄的生意,你姥爷和你表舅们,都商量好了,过些日子,我们便举家迁往上京,这种人,我们实在是惹不起,若是我们能早做决定,霜儿也许就不会死
。”
姚六六扫了眼神色如常的乔轩,对灵鎏山庄的事情,她已经放下了,钱赚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如今已不想再操劳,更何况有了乔不渝,她就只想做个闲人,相夫教子,美满的过完一生。
“表舅母,你说的对,有些人真的惹不起,那就是个疯子,你们去上京也好,我那宅子还在吧,夫君。”她瞄着乔轩道。
乔轩明白她的意思:“为夫稍后让人送信去把宅子收拾好,表舅母一家直接搬去便好。”
杜氏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在上京置办了宅子,六丫头的心意,表舅母心领了。”霜儿的死,让杜氏也深思了很久,钱财虽然是好,但也容易腐蚀人心,可乔轩硬要把灵鎏山庄的一部分送给他们,他们也只能接受,以后尽心打理,守住本心。
姚六六读懂了杜氏眼里的忧虑,家大业大,就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觊觎,有道是创业容易,守业难啊。
但舒家门风向来秉烈,她想,她们应该会处理的很好。
“表舅母,如果你们觉得钱财过多,人心易坏,若是想散尽一切,回归平静,也是可以的,夫君把灵鎏山庄交给你们,那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你们自己拿主意便好,不用替我想太多。”
杜氏惊讶的眼神稍稍一逝,便了然于胸,六丫头半年前经历的那些事,他们想想都觉得心酸,或许激流勇退,回归平静,是个不错的选择。
杜氏难得轻松的笑了一下,然后欣然的点头,接着说张氏。
灵鎏山庄有乔轩盯着,张氏屑想不到,也不敢屑想,她就开始把主意打到了姚天浩的身上。
她要姚天浩把所有家业都放在她的名下,由她来掌权,更狂妄的道,她是有封号的饕国夫人,她要搬去紫云涧住,还要再添二十个丫环,二十个护院,这样才能彰显她饕国夫人的身份。
姚天浩自然不同意,姚长霜也不同意,说到这,杜氏脸色暗然的长叹:“就是因为霜儿坚决反对张氏去紫云涧,张氏便从那天起,恨死了霜儿,六丫头,我是真没想到张氏居然懂得用大宅后院的阴司手段。”
姚六六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明白,张氏那种人是谁也不能忤逆她的人,谁敢跟她唱对台戏,那就要做好被骂上三天三夜的心理准备
。
大姐,你真傻,张氏要住进去,你随她住,你写封信给乔轩,让乔轩来处理不就好了吗?何苦去惹张氏那种疯子。
从哪以后,张氏把姚长霜恨上了,但因姚长霜有舒家的人护着,她还不敢怎么样,便开始折腾姚天浩。
她说她一生命苦,老二死在了外面,魂不回乡,老三又被姚六六这个毒妇所杀,姚家唯一男孙姚长宝,也死姚六六手里,如今她就姚天浩这一个儿子,姚家的香火不能断在姚天浩手里。
从那以后,张氏逼着姚天浩纳妾,张桂枝稍稍露出一丝不满,张氏就立马尖叫着大骂张桂枝,所骂之言,杜氏一笔带过,只说不堪入耳。
姚六六气的肺又疼了,香火,香火,女儿难道就不是香火传人吗?
“姚天浩不肯纳妾,反复的告诉张氏,他不答应,也不会对不起张桂枝,张氏就大骂张桂枝是妒妇,要害得姚家断了香火传承,蛮横的提出要姚天浩休妻另娶,霜儿气不过,跟张氏辩驳了几句,张氏立马就像疯狗一样,打了霜儿。”
“你姥爷看霜儿被打,气的指着张氏大骂,你也知道,张氏那种人……六丫头,表舅母是真的不知道要该怎么说,总之那天你姥爷气得不轻,当场昏倒,后来听到霜儿被害,你姥爷便气病的卧床不起。”
姚六六心肝肺气的真快要炸了,张氏是什么人,她当然清楚,一泼二辣三闹四哭五上吊,那种人说她是奇葩还是好听的,她跟疯子,神经病真没分别。
“请人来看过姥爷了吗?姥爷不会有事吧?夫君!”姚六六气得直打跌的看乔轩。
乔轩安抚的握紧她的手:“汪阳,送加急信去上京,把卢议叫来。”
杜氏缓了好几口气,谢过乔轩后,才又接着道。
ps:昨天在群里,听美妞推荐,看了《熔炉》很震撼,这电影很值得人深思,深思之时,感叹命运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