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来的只有周氏一个人,苏老四还没那么害怕,可苏靖竹摆明了要给周氏出头。
苏老四哪里敢放肆,就默默移开了脚步。
夏至气得直跺脚,明明这苏老四是苏明华的弟弟,为什么这个当弟弟的却没有哥哥的血性?连自己的侄女都害怕!
“往身上打,明显的地方得错开。”苏靖竹提醒周氏。
反正她的人盯了夏至这么几天,已经确定了夏至就是在勾苏老四,那么夏至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她认定了,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周氏毫无负担地朝着的夏至的身上打去:“你一个小姑娘,不学好!你娘托媒婆给你说的婚事那么好,你不答应就算了,还来搞我男人!”
苏老四站在一旁,整个人和鹌鹑一样,不敢抬头。他如果抬头,肯定会看到夏至求救的眼神,以及苏靖竹冷眼旁观的神情。
“小叔,你怕不怕被再打一顿?”苏靖竹笑眯眯道,“欺负一个小姑娘可是不对的。”
苏老四赶忙求饶:“竹丫头,你婶子不是说了吗?这都是夏至先的,我那是被动的。”
“哦,原来还真是这样?”苏靖竹摸着下巴道,“要不然小叔去和胭脂婶子说一说吧,也好让胭脂婶子好好管教管教夏至。夏至早些嫁人了,心思也能收回来。”
苏老四听着夏至痛苦的叫声,心惊肉跳:“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苏明亮!你敢!”夏至一直被动挨打,这时听到苏靖竹要去找家长了,一气之下竟然挣开了周氏的钳制。
苏靖竹上前,一脚把夏至踹倒在地,道:“有什么不敢的?小叔,我们现在就去。”
夏至跪在地上,直不起腰来,整个人的后背和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苏老四乖乖地跟在苏靖竹的身后走,他可不敢再反抗了,要不然到时候和夏至一样被打得惨烈可怎么办?
周氏看着身后的夏至,低声问苏靖竹:“不带这丫头一起走?万一她想不开投河自尽,我们岂不是算间接害了一条人命?”
“她不会自杀。”苏靖竹觉得这点程度对夏至来说还不算什么,他们现在只是要去和胭脂说而已,又不是和全村人说。
和全村人说这些事儿,夏至都不一定会去了结生命,更不要说只是和胭脂提而已。
夏至之所以不跟着走,也只是因为不想回去被骂。尤其是夏至对苏靖竹有一种敌意,更是不愿意在苏靖竹的面前,被自己的母亲骂得狗血淋头。
胭脂看到苏靖竹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尴尬。
虽说她不知道苏靖竹晓不晓得她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但是她自己心里总是怪怪的。
她和苏靖竹可没什么交集,更因为苏明华,与苏老四和周氏的也拉远了距离。她实在是想不到,他们忽然过来找她做什么。
“这棍子……”胭脂看见周氏拿着那棍子,奇怪地指了指。
周氏说:“这棍子是随手捡的,棍子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