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甚至还抱了一只母鸡回来,也不知道是谁家不小心落下的,兴致勃勃的举着那扑棱着翅膀咯咯咯惊慌乱叫的母鸡向两人叫道:“墨大哥、青荔你们快看,我抓到的这是什么!”
穆青荔、墨云深:“……”
众人呼啦围了来。
“这是什么鸟啊?好肥啊!”
“我觉得有点像鸡!”
墨云深轻声笑叹:“这是一只鸡啊!”
众人“啊?”的一声明显不信,墨云深便说道:“在外边,这是鸡,咱们平日里猎到的山的,那是野鸡!”
“哦!”众人恍然大悟,还要嘀咕两声:“怪不得跟野鸡长得不一样呢!原来是外边的鸡啊!”、“还别说,这叫声还真差不多,不知道肉好不好吃。”
“村里还有人家吗?房舍怎么样?能不能住?”墨云深实在不想跟这帮家伙讨论一只鸡,便问起了正事。
众人便七嘴八舌的将自己所见的全都说了。
果然不出穆青荔和墨云深所料,这里已经是一座空村了,所有的房子全部都是空的,菜地里也没有菜,牲畜家禽更是没有。
呃,除了阿远误打误撞捉到的这只野鸡之外,据三人的描述穆青荔两口子推断,他们应该还见了两三只野猫。
除此之外再无活物。
不过很多人家都有水井,也有山泉沟渠流过,饮水不成问题。
那些房屋自然是算不得好的,但遮风避雨做个暂时的落脚点也够了。
而且,这村子的规模不小,看样子之前怎么着也有三四百户人家,正好他们这些人两家凑一处也能暂时住下。
众人于是回船。
刚船,十来人被焦急等待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村民们呼啦一下子围来了,七嘴八舌的各种问。
秦大叔等去找地方靠岸停船的也回来了,看样子似乎有所发现,心情不错似的。
果然,秦大叔兴致勃勃告诉墨云深等,往右边大约两里处有一处深水湾,他们的三艘船都可以停靠。
那里看样子似乎是一个废弃的码头,虽然十分破败,但基础的大格局还在。而且有路通村子里。
众人都振奋起来,当即便忙着将船行驶过去,靠岸、下船。
下了船,墨云深又让赵村长、张子善等吩咐下去,两户人家住一所院子住进去,护卫队众人帮家里安顿好后便到村口集合,另有安排。
又告诉大家暂且在此处落脚,不可乱走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等过两日打探清楚情况了再做计较。
绝大多数人都是点头同意的,也有姜家等小部分人在下边嘀咕不满,吐槽墨云深、穆青荔两口子太霸道,这都已经出来了,还把大伙儿拘谨在这个地方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让大家过好日子吗……
等众人去找空置的房舍住下的时候,看到那些破败不堪的房舍,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这些房舍起他们原来的家可要差得多了,怀了那么大的期望出来,结果出来了却发现这生活水平还不如原来的家呢,搁谁谁乐意啊?
姜家人等趁机又火加油的挑拨,情形更为混乱,以至于不少人都被挑拨得生了抱怨。
“这外边的世界也太差劲了,没想到竟是这种状况!”
“是,这不分明是忽悠我们吗?当了,咱们都当了啊!”
“我现在好想回去!咱原来的家多好……”
“可不,至少不会饿死,这儿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不行,走,咱们找墨云深要个说法去!”
“对!咱们拼死拼活好容易出来了,是奔着好日子来的,可不是为了过这种什么都没有的鬼日子!”
“没错!问他去!”
“……”
众人义愤填膺,气冲冲的一大群人直奔墨云深、穆青荔之处,前姜村长大步前,代表大家义正言辞的质问墨云深:“大村长带我们出来,说的那是天花乱坠啊,说是让我们出来过好日子!可大村长自己也看到了吧,这叫什么好日子?大村长想让我们吃土吗!大村长,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大家伙儿一个交代?”
墨云深冷冷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前姜村长冷笑道:“大村长欺骗了我们大家,难道不应该给个交代吗?”
墨云深丝毫不让的盯视着他的眸子,冷冰冰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是说了暂且在此歇脚吗?之后自然另有打算,只不过,这是村老和管事们该操心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如果觉得不公平、不服气,大可以离开!别拿当初来挤兑我,我不吃这一套!当初难道是我逼着押着你船的?”
“你!”前姜村长恼羞成怒:“你蛮不讲理!”
墨云深轻嗤:“你都不讲人话了,我还需要同你讲理?再说了,你自己说说,自打迁徙的时候起,这一路你找了多少茬、挑了多少事,我拿你怎么样没有?你倒蹬鼻子脸了!”
墨云深望了众人一眼,朗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人想走的,我绝不强求,大家尽可以离开!你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几张皮子,拿到城镇里去卖钱,也能得一些本钱,慢慢的也能生活起来。若要留下的,安心听候安排便是!”
前姜村长一家子以及他们家亲戚平日交好的等人无不纷纷附和骂墨云深不讲理、蛮横、狼子野心终于暴露了什么的,墨云深一概无视,冷冰着一张俊脸。
其余村民们见了他这如此笃定、胸有成竹的神情,反倒对他更多了几分信任,心里也更安定了下来,纷纷说道:“我们听大村长的!”三五成群的陆续散去了。
那些房舍都十分破败,即便是暂时落脚也得好好的收拾收拾才成,否则根本没法住下,这会儿已经过午了,他们还得忙去呢。
姜家那一伙儿人,墨云深索性都懒得理会,翻了个白眼拉着穆青荔扬长而去,护卫队众人马要集合起来了,还得去做一番安排去,哪里有功夫跟他们几个渣渣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