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暗卫的秘密

贴身暗卫的秘密

雨声沥沥,打在树叶上啪啪的响,屋檐下一串串的水珠漏着,空旷的寝宫大床上,有人辗转难眠。

才晴好了一天,转眼又是雨,筋脉的疼痛从骨子里一点点的泛出来,涟漪般圈圈散开。

蜚零不在身边,没人替我运功,容成凤衣去了神庙,就连说话打发时间的人也没有,夜晚的时间过的分外慢,还不到二更天呢,要等待天亮似乎还要很久很久。

明日不需要上朝,这个皇宫大殿的空旷愈发显得寒冷,我的“百草堂”此刻一定是灯火辉煌酒香肉熏,相比起来,我更怀念那个温暖肆意的地方。

倒一杯冷茶,轻推开窗,雨水冰寒的味道冲入房内,随之而来的,还有融在雨水中两个人低低的嗓音。

“麟,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在停了很久之后才缓缓传来,藏着隐隐的无奈。

“麒,我知道身为暗卫不到四十不能退隐,要么就是死。”男子压抑的嗓音里有无法言喻的伤痛,将原本清朗的嗓音变的沙哑低沉,“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麟,按照‘无影楼’的规矩,你是随我入楼的,我是你师父。”女子的叹息声中没有责怪。

茶盏停在唇边,这突如其来的交谈令我恍惚了。

“无影楼”是“泽兰”皇家的暗卫组织,为皇家培养护卫和死士,以行踪飘忽组织严明而闻名各国影卫组织间。

失神,因为男子的话,恍如隔世的记忆里,依稀朦胧着同样的话。

“你既是跟着我的,我便是你的师父。”

“你比我大不了两岁,凭什么?”

“凭规矩。”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脸,寒风吹凉的肌肤上,早已触摸不到记忆深处的温暖,可那烙印般的痕迹,永远无法磨灭。

三年了,他……怎么样了?

“按照‘无影楼的规矩,身为护卫动情,杀。”男子的笑声里带了几分决绝,“你向楼中汇报,或者杀了我。”

多情的少年,固执而倔强的心性,总是惹人怜惜的。

羡慕他如火的热情,羡慕他如花的年纪,羡慕他敢爱敢恨的心性,若是我,怕也舍不得拒绝。

女子停了半晌才勉强开口,“我不会说,但是你也不要再问我,‘白蔻’太女即将到来,那个人说不定也回来,你我是皇上的侍卫,要全心应对……”

“正因为那人可能会出现,我才问你。”那叫麟的少年声音变的黯然,“‘他’是不可战胜的神话,是你最崇拜和忌惮的人物,我怕……”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怕以后没机会问你。”

“不会。”麒的声音不复抗拒,却也是幽咽艰涩,“我会护皇上,也会护你。即便我死,也会有他人来接替我,到了离开‘无影楼’的时候,找个好女人嫁了,成家生子。我非良配,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早已不可能生孩子。”

话未尽就被少年飞快打断,“四十岁的男人,还能寻得到好人家吗?只怕是做小也没人要。”

“有。”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只有半个字音,又叹然咽了回去。

“如果我们侥幸不死,四十岁的我,你可愿意娶?”少年涩涩的声音飘飘忽忽,似是无力,憋出了最后的勇气。

爱情,总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象着雨夜的空气,清新地飘着雾水,让人听着他们的故事,都忍不住地会心一笑。

“呵!”听得过于投入的下场,是我笑出声了。

“什么人?”

两道声音同时轻喝,肃杀之气从屋檐下直扑而来,反应敏锐,动作迅速。同时间,我的面前多了两道人影,两抹寒光。

隔着窗户,六目相对,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的惊诧,手指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衫,一只手拨开面前的剑锋,一只手拎着个酒壶慵懒的摇着。朝着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酒壶,“外面大雨,二位可愿进来陪我小酌两杯?”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互相望了眼,四只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们在打量我,我也在打量他们。

少年英俊,身姿笔挺,面容隽秀,脸上还有藏不住的讶异;女子沉稳冷静,眉头微蹙,却没有更多表情,脚尖微踏前半步,挡在男子身前。

只这一个动作,暴露了她的内心,她是在意身边男子的吧。

“麒。”男子压低了嗓音,按捺不住刹那急促的呼吸。

女子按着他的手背,轻轻摇了摇掌心,示意他噤声。

雨,依然呼啦啦的下着,空气里只有雨滴的声音,我们就这么干巴巴的望着,一阵风吹过,雨雾清寒。

窗边的我再度抬手举起酒壶,“二位护卫,当真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喝两杯吗?”

女子率先恭敬垂首,“云麒、云麟见过皇上。”

“我见过你们。”我的声音很温和,“当日来‘百草堂’接我的人里,有你们。”

当时四名护卫,两名在我身边,另外两名,应该就是容成凤衣的贴身护卫了。

小小的酒杯被斟满,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还剑归鞘,云麒退了步,不动声色开口,“皇上恕罪,身为护卫,绝不能沾酒。”

我懂,这不是客套,是真话。他们的职责,要的就是严于律己,时刻将警戒心提到最高,任何能够让心性缭乱的东西,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爱酒,又想享受浮生一醉的畅快,所以摆个样子,这里面是茶。”

浅碧色的水,透着清清的茶香,不仅是茶,还是上好的顶尖茶。

“这些日子,只怕麻烦二位了。”

我客气,女子也同样客气,“职责所在,凤后说您是皇,您就是皇。”

少年端着手中的茶盏,忍不住地开口,“您是怎么发现我们的,难道您会武功?”

我拈着酒杯品茶,小啜了口,含在嘴里,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指了指窗外最暗的角落,“皇宫无树,下雨天你们不可能在房外,又要隐藏身形,我猜的。”

云麟噗嗤一声笑了,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他看上去单纯可爱,“我以为您武功高的无法想象。”

我笑着摇头,眼神停在云麟腰间的剑上,“我能看看吗?”

云麟点点头,递出了剑。

纤细的手指缓缓握上剑柄,吞口处的花纹精修细致,轻轻抽出三分,房中一道寒光亮起,如水凝练,剑身发出小小的嗡鸣声。我的手指抚摸过剑身,曲指敲了敲,嗡鸣声更亮,悦耳清脆。

“我没看错的话,你们的剑是一对吧?”我的目光指向云麒,“护手上同样雕着麒麟图案,只是一个左脚在前,一个右脚在前。”

“皇上好锐利的眼神。”云麒点了点头。

“好剑,不知道剑名是什么?”我好不吝啬自己对这双剑的赞赏。

“云麒、云麟。”云麟秀气的表情里透着一丝自豪,提及这名字的时候,目光更是闪亮。

我把玩剑的手顿了顿,眉头微抬,“剑名即人名?”

云麟看了看身边的云麒,没有看到制止和不悦的神色,这才大胆地说话,“身为侍卫是没有名字的,唯有在比试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家侍卫的时候,可以由自己选择一个称呼,也就算是名字了,麒当年继承了‘云麒’剑后改名云麒,后来我继承‘云麟’剑,也就叫、叫云麟了。”

“剑是一双,人也是一双,多好。”我似是调侃的话,正戳上了云麟的小小心思,脸上泛起红晕。

“为什么会想用这个名字?”烛光的小小摇曳中,我们三人平静地聊着。

“侍卫有没有名字本无所谓,云麒不过是想表达对一个人的崇敬,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达到‘他’的成就。”这次开口的,是少言寡语的女子云麒。

“谁呀?”我撑着下巴,像极了个好奇宝宝。

“‘独活’。”云麒慢慢地吐出几个字,“独身飘零,无形无影。”

窗外的风吹入,烛光一暗,房间里的光影顿时摇晃了起来,我手腕间一阵抽疼,脸色沉了沉,云麒手掌挥处,窗户无风自关。

“传说上古曾有柄神剑,邪怪幽诡。千年之前位铸剑大师得到了它,想要加道血槽更增戾气,奈何百日锤炼,不曾出炉,后来大师取千人一滴血集一碗撒入剑炉中,血槽现,‘独活’重出世。”云麒说话很慢,每一句都要思考后才出口,是个谨慎的人,“一道血槽便饮尽千人血的剑可见其可怕,传说那剑通体乌黑,血槽却是暗红,说不出的夺魂森冷。而那剑从此不见血不归鞘,每位拥有它的主人,都逃不过被反噬的命运,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必然亡故,久而久之,‘独活’就成了一柄诅咒之剑,无人敢持,直到六年前。”

她定定地望着手中的茶盏,陷入沉思中,“六年前,‘白蔻’暗卫组织中出了名不世奇才,当其夺得比试第一成为皇上的贴身护卫时,便选择了那柄‘独活’剑。当时,那人以自身血喂剑,鲜血顺着剑鞘护手的位置渗进剑中,那人对剑说,‘汝运即吾命,以汝之名为吾之命,血脉相依,不离不弃’,当话音落地,‘独活’剑自弹出鞘,长鸣不止。”

“啊……”我嘴角抽抽,情不自禁的呼出声,单手抚额,瞪大了眼睛。

“或许剑真的有剑灵。”云麒一声感慨,对于我的反应倒不觉得诧异,轻声地话语间藏不住她的景仰,“因为那人真的没有被反噬,成为了拥有‘独活’最长时间的人,不仅如此,那人甚至为皇家立下盖世功劳,远远超脱了暗卫无名的可能。”

陷入心灵的崇敬中,云麒话语多了起来,我静静地听着,不再插话。

“四年前,‘白蔻’武将叛乱,带领边关将士反攻京师,此刻的‘白蔻’皇家,不可能再调遣出足够的兵马抗衡,半壁江山瞬间沦陷。‘独活’以刺客身份,一人潜入军营中,在无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取叛将首级。群龙无首,叛乱不日平息,‘独活’也就成了最受皇上器重的人,传言‘白蔻’帝王曾在高兴之下亲口允诺,可以随‘独活’提任何要求,她都满足。”

“嗤。”口中含的茶险些喷了出来,“若要皇位,也给么?”

云麒看了眼我不屑的表情,面色沉了下来,“‘独活’是暗卫,暗卫的忠诚不容质疑;更何况暗卫都要服食禁生育的药,不同于‘无影楼’每月一服尚留了一线生机的可能,‘白蔻’的暗卫是永断生机的,一个不可能生育的人没有后嗣可传,纵然是坐了天下又有什么用?”

“没有后嗣的人,坐拥了天下又有什么用。”我咀嚼着这句话,依然是笑,只笑的悲凉。

口中那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有些涩涩的苦味。

“‘独活’身上有太多疑团,有人说是男人,有人说是女人,据说‘白蔻’的暗卫队伍是其所训,所有暗卫为其掌管,而‘他’本人从未露过庐山真面目,没人有见过‘他’,就连‘他’手下的暗卫,都不知道其相貌,我们也不过闻名而已。按理说‘白蔻’皇上身边应该还有另外一名护卫,却不知道是谁了。”云麒的话语中有敬佩,却没有退缩恐惧,“皇上放心,虽然‘独活’四年前销声匿迹潜心护卫之职,但是若出现在这次来使的队伍中,我一定不会让其占半点便宜,绝不让您受半点伤害。”

“我信。”我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们郑重一敬,“谢你们。”

一口饮尽杯中茶,云麒抱拳,“属下告辞。”

云麟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和谐温暖。

“等等。”我叫住云麒欲离去的脚步,“我想问问,我的身份是不是‘无影楼’并不知情?”

“凤后交代,不敢传扬。”云麒定定开口,“我们绝不会泄露半点。”

“那如果……”我沉吟了会,“我现在对‘无影楼’下命令,可不可以?”

云麒单膝跪地,“请皇上吩咐。”

同样是忠诚,她和花何的做法是截然不同的,却更得我的心。

“传令‘无影楼’,皇上贴身侍卫年满三十换人,同时,抑制生育的药不要再服了。”

云麒云麟同时震撼抬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一旦过了三十,体能反应皆走下坡路,我只为端木凰鸣将来的安全考虑;至于那药……”我走向温暖的大床,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的开口,“端木凰鸣追求修仙之术,本性善良,这种灭绝人伦的事她不会愿意看到,我相信你们楼主也明白皇上的心意的。”

床帏落下,我沉入温暖中,透过床边的纱帐,两人立在床边绰绰的影子还能看见。

“您是不是……”云麟的声音有些颤,忍不住地想要问什么。

“朕累了,下次再说吧。”我声音疲惫,望着雕花华丽的床顶,没有一丝睡意。

云麒握上云麟的手,深深地冲着我的方向行了个礼,她的声音里,只有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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