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狂,欧阳桀还真是不死心,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再这么派人追踪我们的行踪自己带来的暗卫,死士很有肯能会全部消失吗?”九幽幸灾乐祸的看着中了白宁蛊毒在地上浑身抽搐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人说,“现在派来的这些人与当初拿来练手的蒋家死士倒是有的一拼!”
长渊趁人不觉时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颠覆他平时沉稳,干练的形象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忍不住悱恻:“那是你小子现在被主子训练的能力提高了,否则还不是要费一番手脚。”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此时他们面对的敌人的档次足足高了当初剿灭九大世家暗部力量一层甚至两层。之所以可以应对自如,完全是连着几个月拥有实战经验和在地宫中苦训的结果。
当一场血拼在暗夜中结束后,九幽颇感兴趣的翻着那些人的尸体,但是接下来的那一幕让九幽有一些不敢置信,他阴沉着脸将其中一具尸体翻了出来,白宁有一些奇怪地看着九幽这一举动,但是他看到就有这般凝重的神色也有一些好奇,却也见到九幽正望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会意的走了过去,看着九幽翻出来的尸体,脸色也一沉,那尸体胸口上的刺青一下子扎进了他们的眼!翟墨不懂他们为何脸色这般凝重,但是看到他们的脸色也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尸体很快抬进了独孤云傲所住的外室,九幽一脸凝重的表情:“主子,这下事情有一些棘手了!”
独孤云傲扫了一眼尸体后亦是叹了一口气:“是啊,本以为只是四家纠缠在一起,想要来一个渔翁得利倒是没想到竟然有蠢货横插了一脚!”
翟墨听着独孤云傲的话语看着独孤云傲平静的脸色有一些不解:“主子,这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独孤云傲看了一眼长渊,长渊忙向翟墨解释道:“翟兄你虽然是孝陵卫的首领但是云族很多秘辛可能不知道,你看这尸体与其他死亡的尸体有什么不同!”
翟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其他暗卫死士中了白宁的腐尸蛊脸色是苍白带着一丝铁青在半个时辰后尸体会化为一滩脓水,但是这具尸体世已有一刻钟,不仅脸色还泛着红润而且本应该开始腐化的尸身竟然一丝动静也没有实在是让人奇怪不已!
“这尸体确实太过于古怪了!”翟墨皱紧了眉头说,“看样子这一具尸体的主人从小要不是用药池泡大的,要不就是服用了其他药物!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在翟墨看来,最顶尖的死士从小培养都会用一些药物来增强体质并且会用一些毒药来增强他们的抗药性。所以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奇怪的,要说这具尸体比较特别就是他没有像其他人的遭遇。
白宁语气开始沉重起来解释说:“能抵抗我尸蛊的除了云族嫡系暗部,孝陵卫外就只有那个力量了,这件事如果他们也掺和进来那么我们就要小心了!”
“什么力量?”翟墨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向沉稳温和的长渊此时脸色非常难看的说:“云族!”
翟墨的脸色也难得沉了下来,云族!这两个字真的是狠狠的撞击了他的心脏,如果真的是云族就不怪白宁他们这般脸色了,云氏嫡庶之分甚为分明,但是他们分嫡庶可不是看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而是一开始不分尊卑,将孩子一视同仁的养着,然后任他们厮杀算计,直到少数几个胜利者获得那尊贵的嫡出身份!他们的培养方式像极了白宁养蛊的方式,无情残忍却是最为有效的方式,因为只有经历了足够的考验与折磨才能具有超乎常人的心性与能力,才能掌管着一个大家族的兴衰。但是那些被淘汰的人却也在数百年的积累下形成了一笔可观的数目,因为云氏一族的竞争方式所以云族少有出现庸才而这一群人便渐渐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新的云族与云氏嫡支分庭抗礼!
云氏嫡支在长期的严苛删选下已经人丁稀少,而云族却越发的壮大形成了一股令四国皇室都不容忽视的力量,俨然已经成了宰割天下的第五股力量,无论是谁都想得到这一股势力的支持但是又忌惮着这一股力量的反噬,尤其是除了独孤皇室的三国皇室更是担心毕竟他们曾经是独孤皇室的臣子而云族是与独孤皇室同祖同宗的贵族他们怎么会屈服这些曾经是奴才的人之下!
因此云族成了最为神秘的存在,拥有了无数令人心悸的传说,传言他们拥有二十万飞云骑可以顺利攻下任意一座铜墙铁壁的城池,传言他们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能轻而易举翻手为云覆手雨。所有的传言让人对云族望而生畏,但是中间只有一个传言是可信的,那就是云族位于南燕,渺尘山!
可是却没有想到现在云族的人竟然出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而且是以刺客的身份出现,一旦与他们杠上,翟墨的心中也忍不住发麻。
在云族只要嫡庶一确定他们的后人就是死敌中的死敌,而独孤云傲却是云族嫡支最后的血脉,一旦被发现了这一重大秘密,连翟墨都不能保证将独孤云傲完好无损的带回安全地带!
“你们看样子很是担心呢!”独孤云傲从棋盘上抬起来扫了众人一眼又将目光放到棋盘上说,“这么忌惮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云族吗?”
“主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当今之计我们还是在云族之人发觉之前我们还是速速撤离上元!”翟墨难得沉下脸来一脸严肃的说。
“真是吓怕了呢!”独孤云傲眼神冷漠的扫了一脸担忧的众人一眼后后连平时波浪不惊的语气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能将人冻到骨头了的冰冷,“一个小小的云族就让你们这么重视,看来那群被赶出族的废物对世人的洗脑工作做得还真是不错!”
“主子,我知道您作为嫡系后人看不过那些人作威作福,但是自古以来墙倒众人推,就是一只猛虎尚且要惧怕一群鬣狗,何况是您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豺狼!”白宁也加入翟墨的阵营之中有一些哀求的劝说。
“主子,现在当今之际确实应该暂避锋芒!”长渊想了一会也劝道,“虽说从始至终云氏一族嫡支竞争都是恶性竞争,但是当上家主的皆是心狠手辣冷静睿智之人,而云族皆是被云氏扫地出门的凶残之辈一旦您的身份被发现…。”
“这天下只有一个云氏,没有所谓的云族!”独孤云傲冷冷的打断他说,“需要我在说第二遍吗?”
“主子!”长渊不仅没有被独孤云傲打断而住嘴反而扑通一下跪下来苦口婆心的劝道,“那些败落之人皆是心术不正之辈,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以往历代家主是因为知道他们成不了大气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可是近时不同往日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云氏一族已经不如那些被赶出去的败类是吗!”独孤云傲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越发的浓郁起来,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看到独孤云傲这般笑容一直贴身保护的九幽心里暗道不好,忙向翟墨打眼色示意他赶快说几句好话。
翟墨会意连忙说话:“主子,长渊说的话甚为有理,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如果是楚狂欧阳桀,甚至是长孙元这三方对我们出手倒也不惧什么可是这不知深浅的云族插进来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测凶险,您是独孤家与云氏最后的骄傲怎么能不明不白的折在这里!”
“未战先怯,兵家大忌,我要你们有何用?”独孤云傲冷冷的勾起唇来吐出这一句话。
长渊身体一震但是依旧目光澄澈不卑不亢地说:“主子,我们不是怕死,我们是担心我们的希望落空!”
白宁不说话只是也跪了下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意见,翟墨也跪了下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定定的看着独孤云傲,随着这三人的跪下,在屋中除了九幽所有人都默不吭声的跪了下来,现在他们三人的目的很明显了,恐怕如果独孤云傲不答应他们会使用一切手段强行将她押回上都了!看着漠然注视着一切的九幽独孤云傲勾起唇问:“九幽,你有什么想法?”
九幽抬起了一直垂下去的眸子说:“主子,无论九幽还是整个冥卫都只是魔的仆从!”她的回答很简单却告诉了所有人,无论是凶是吉,无论是黄泉还是碧落,冥卫永远是她独孤云傲最忠实的仆人,永远陪着她走下去,不管她会不会抛弃他们,不管她怎样丧心病狂,冥卫都会只听从她的指令!
白宁他们的脸色微变但是他们依旧跪着,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独孤云傲一意孤行的话就是拼上整个冥卫的力量也打不过御门和孝陵卫加起来的力量。所以现在独孤云傲是不想回去也得回去,再说如果独孤云傲聪明的话,而且独孤云傲如果想留几分颜面,那她是必须跟他们回去不走这一遭浑水。在他们看来机会错过了可以再有,自家的命没了可什么都没用了!
独孤云傲的脸上终于收起了笑容,她怎么看不出外面已经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了呢?而且如果自己再不做出决定的话恐怕敌人还没有消灭掉自己家就又开始内斗了!
看了这些下属好一会儿,独孤云傲的唇角不知为何染上了点点笑意:“说一下你们惧怕的理由吧!”
听着自家主子有意思松口的痕迹长渊心中略微舒了一口气说:“自古以来云氏内斗不断,虽然是个凭本事不管手段是否毒辣只管成功但是还是看中了未来当家之人的品质,不是看品性如何而是看是否输得起,是看是否以大局为重,而被逐出家门的云氏族人不是因为手段毒辣心肠狠毒淡漠亲情而逐出家门,而是因为他们输不起,甚至为了那把椅子作出了损害家族的事情,如此无耻之人实在令人防不慎防!”
独孤云傲的嘴角上噙着的笑容越发的深了说:“你倒是看得明白!”长渊这句话倒是说对了,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怪对方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要怪就怪自己不够强大,输了并不可怕留着一口气还可以从头再来。但是作为有傲骨的云族人可以输的很惨但是不可以输的没有风度,而被赶出族的那些族人,之所以无缘族谱不是因为他们输了,而是因为他们太看重输赢,输的实在是太有失云家人的水准了。在前世经历过三起三落的独孤云傲很明白这一个道理,脸面可以输,但是风骨不能输!
长渊低下头来说了一声不敢,然后十分自信的又抬起头只等着独孤云傲作出撤离的命令,虽然他也知道打乱了主子的计划是不应该的,他也不知道主子是看到了怎样的机会才带着他们长途跋涉来到上元,他也很清楚主子对这一次行动的重视但是他还是要阻止趁着形势对他们还有利的情况下阻止,因为在他看来趁现在及时抽身保住性命比什么都来得强!他相信一向冷静的主子一定会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你认为所谓的云族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力?”
长渊一愣但还是将自己多年来的筹集的情报说了出来:“族人上下共一万人,骑兵二万,步兵六万,其余十万余人,总共有近二十万之众!”
“你的情报很准确!”独孤云傲笑着点了点头将头转向翟墨问:“你的情报呢?”
翟墨一记眼神,一个总司就会意到了:“族人一万两千三百余民,骑兵一万八千五百人,步兵六万六千四百余人,水兵三万九千二百人,其余皆是勤务兵,杂役,仆人!”
“孝陵卫果真是收集情报的一等好手!”独孤云傲赞叹了一句说口里对御门有一些批评了,“怎么样比下去了吧!”
翟墨明显是不想独孤云傲岔开话题声音开始有一些冷了说:“主子,请您作出决定!”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我的决定很简单,按原计划进行!”
翟墨和长渊的脸一下子就青了,两人的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摸向袖中的匕首,而九幽也察觉到了翟墨与长渊两人的动作,手也不动神色地按向了腰间的软剑。
一时间,屋中的气氛凝结成了一团搅也搅和不开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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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哎呀呀,这群毛孩子真是做事不经大脑,我还没讲明原因就开始急了。”
小妖:“是你自己不把话讲清楚,总喜欢只说一半!”
独孤云傲:“这叫高深莫测!”
小妖:“”o__o“…,好吧,我保持沉默,还有你才三岁别叫人家毛孩子,长渊都可以当你爹了!”
独孤云傲:“我老爹独孤博生我的时候五十多岁,长渊才三十几。”
小妖:“╮(╯_╰)╭我说的是可以,…好吧,别叫人家小孩子总行吧!”
独孤云傲一副悠然的样子:“我前世活到了六十多岁,他们不是毛孩子是什么?”
小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