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松木太郎身上的变化让飞出去的上官雪儿察觉到了浓郁的危险,她也已经猜测到了刚才松木太狼吞下去的东西应该是某种能够激发身体潜能的药品,随着松木太郎身上肌肉的暴涨,凤清歌同样察觉到了对方的气势也在暴涨。
“你们这些愚蠢的华夏人,当真会以为我大岛国的军人是那么容易就打败的吗?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大岛国真正的实力,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那么痛快的死去的,相反,我会慢慢的折磨你们!”从松木太郎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从破锣中敲出的一般,他双脚猛的朝前跨了一步,“砰!”一声,尘土飞扬,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的同时,他双脚蹬地,身影如同一头急速奔跑中的猎豹,转眼间就冲到了上官雪儿的面前,在上官雪儿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拳重重的朝着上官雪儿的胸口夯了过去。
这样的力道,若是被夯中,不死也得半条命!
一道冷冽的寒芒从凤清歌的眼中射出,她一个迅猛的飞身,抬起一脚横踢了过去,如泰山之重一般的拳头,竟然被她强行给挡住了,松木太郎脸上的表情震惊的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怎么可能?
他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发力,凤清歌皱了皱眉头,身体内的天阶灵魂力涌动,收回发在腿上的力道,动作之快,松木太郎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闪过,被凝聚了天阶灵魂力的拳头迅速的朝着松木太郎的脸挥了过去。
松木太郎嘴角冷冷一笑,从嘴里冒出一个不屑的声音,“自不量力!”
他挥拳迎上,和他的拳头比起来,凤清歌的拳头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上官雪儿看到凤清歌竟然和松木太郎对轰,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样硬碰硬,凤清歌的胜算实在是太小了!
“砰——”的一声巨响。
“咔嚓、咔嚓、咔嚓。”空气中响起了细密的骨头碎裂声,松木太郎和凤清歌对轰的右手手臂爆裂了开来,手臂上的皮肤在一瞬间全部崩裂,浓稠的鲜血喷洒在了空气中,松木太郎脸上的自信消失了,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呼。
凤清歌根本没有在任何的机会,又是一拳夯在了松木太郎的脸上,这一拳可是蕴含着凤清歌体内的天阶灵魂力,松木太郎的头骨怎么能经受得住这股力量呢?他的脑袋瞬间炸开……
昏暗的山洞内,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道,松木太郎已经是死的不能在死了,如此凶悍的杀人手法,即便是血鹰成员的上官雪儿和皇北玥也是头一次见识,胃液开始在体内翻滚,好在她们的心理素质过硬,没有当着凤清歌的面发作。
爆头的结果凤清歌也没有想到,这天阶灵魂力果然是非同一般,她面色淡然的从倒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上越过,走到皇北玥的面前,将她扶了起来,皇北玥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坐在一旁,而凤清歌则是将目光落在了角落处的一个军用背包上,她走上前,拉开了拉链,将背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一本日记本倒是引起了凤清歌的注意,不过上面都是岛国文,它认识凤清歌,凤清歌却不认识她,耸耸肩,将日记本从空中抛都了上官雪儿的面前,“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上官雪儿摊开之后,翻开了几页,然后朝着松木太郎的尸体大骂了一句,“畜生!”
皇北玥和凤清歌的表情同时茫然,凤清歌朝她呶了呶嘴巴,好奇的问道:“上面写的什么啊?竟然让上官小姐生气成这个样子!”
“做后感!”上官雪儿一副鄙夷表情的说道。
“什么?”凤清歌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愣,这岛国人果然是够呕心,够变态的。
不过看到上官雪儿那一脸气愤模样,却又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谁让这丫头以前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呢?而且竟然还想打龙擎苍的主意,一道邪恶之光从她的眼中划过,她走到上官雪儿面前,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做后感?写的都是什么啊?念给我听听!”
“不念!”上官雪儿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凤清歌拉住她的胳膊,“别嘛,念来听听嘛!”
皇北玥看着凤清歌,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清歌这会儿明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嘛,上官雪儿被凤清歌缠的没办法,最后干脆将日记本塞给了凤清歌,“你想知道,回去让老大念给你听!”
这日记本上记载的内容简直就是堪比小黄书了,上官雪儿虽然经常装的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可绝对的是一只纸老虎,人家小姑娘可还是一个处儿了,心底单纯的很,风清歌却是把日记本当宝贝似的收好,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三个人在山洞里面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之后凤清歌将所有的尸体全部堆了起来,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到时候滋生出什么病菌,一把火将这些尸体全部焚烧,三个人坐在洞口就看着大火焚烧,“咕噜”一声,上官雪儿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叫喊,她捂着肚子朝着凤清歌和皇北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肚子有点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说着她起身,凤清歌却站了起来,“你和北玥姐都受了伤,还是我去,我知道那里有吃的”!
说完她的身影便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望着她的背影,皇北玥和上官雪儿的眼中都浮现出深深的敬佩之情,而皇北玥心中更是感慨良多。
月朗,星稀,原始丛林中高大的树木挡住了稀薄的月光,夜风袭过,上官雪儿和皇北玥都感觉一阵亮气钻进皮肤,她们下意识的挤了挤,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凤清歌回来了,将手中的芭蕉树叶往地方一放,然后便去生火了,上官雪儿忍不住好奇将芭蕉叶掰开来望了一眼,“清歌,这,这是?”
望着里面一段被剥了皮的大肉诧异的问道,皇北玥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雪儿,这好像是蛇肉!”
“蛇肉,这么大的蛇!”上官雪儿忍不住惊讶问道,皇北玥也同样是惊叹不已,看这一块应该是一段蛇肉,而且是一条不小的蛇。
“清歌,这是你杀的?”上官雪儿抬头冲着凤清歌的背影问去,凤清歌漫不经心的随意噢了一声,火堆已经生好了,凤清歌用刚才松木太郎的那把武士刀将蛇肉串了起来,然后握着刀柄放在火堆上慢慢的烤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的时间,一股肉香味飘散出,上官雪儿盯着那块蛇肉,不停的咽着唾沫。
待烤到蛇肉金黄,凤清歌将蛇肉分成三块,上官雪儿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凤清歌的手中接过那块蛇肉,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哇塞,真相,这野生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说完她便一阵狼吞虎咽,相对而言皇北玥要吃的稍微矜持一点,不过也被噎到了,虽然她们已经习惯了野外生存,对吃的已经很不考究,但是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蛇肉还是头一次,可是,她明明没看到清歌放任何的调料,怎么这蛇肉吃起来竟然有甘甜似乎混合着草药的味道呢?
凤清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应该是云腾果,这条金色巨蟒常年使用云腾果,所以它的蛇肉也含有了云腾果的味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蛇肉?
事实果然如凤清歌所料想的那样,当蛇肉下肚,顿时感觉到了心中暖意,在过片刻,这冷冽的山风吹在身上竟然感觉不到凉意了,反而有一种通体舒畅,浑身骨骼就像是被松过骨似的,特别的舒服,上官雪儿和皇北玥也感觉到了这股异常,刚才她们还疲惫不堪,这会儿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跑个三圈都没有问题。
长夜慢慢,三个女人啃着蛇肉,在她们的不远处,是几十具葬身于火海之中的尸体,场面有些诡异,但是三个女人却吃的无比香甜,吃完之后,凤清歌提出她负责守夜,让上官雪儿和皇北玥进山洞休息,她自己则是守在山洞外面,等到天亮之后再出原始丛林。
不一会儿,上官雪儿睡着了,皇北玥却睡意全无,从山洞里面走了出来,听到声音,凤清歌回过头,屁股稍微的挪了挪,腾出一点地方让皇北玥挨着自己坐下。
浩瀚苍穹,一眼望不见尽头,天空之中隐约闪烁着几颗残星,没有月亮的夜空,星星显得特别的寂寥,皇北玥仰头望着夜空,一声浅浅的叹气传入凤清歌的耳际。
“清歌,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啊?”凤清歌在皇北玥的身边躺下,双手托在后脑勺当枕头枕着,和皇北玥一样望着夜空,“羡慕我本领强,像个女汉纸根本不像女人啊?”
“噗嗤!”皇北玥一声笑出了声,被凤清歌这么一说,阴霾的心情好像驱散了不少,这一切是时候该是一个结束了,她在心里用力的说道。
天一亮,她们就启程了,皇北玥希望凤清歌能和她们一起回基地,龙擎苍也在基地了,听说龙擎苍也在,凤清歌心里确实很想去,但是一想之前和小花爷爷约定在原始丛林的外面等,说不定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在外面盼着了,如果自己不辞而别,说不定他们会认为自己在原始森林里面遭遇了什么不测,到时候他们在进入原始森林找自己,那岂不是麻烦了?
在走出原始森林之前,她和皇北玥,上官雪儿告别,自己独自前往小花爷爷家。
此时,已经是傍晚十分,当凤清歌走出原始森林的时候,天边的云霞红的就像是火烧一般,重峦叠嶂,隐约之间白雾缭绕,景色甚是迷人,不过却没有见到小花爷爷和军子的身影,难道他们没有过来?还是来过了没等到自己就先走了?
不管怎么样,得赶在天黑之前到小花家,凤清歌加快了速度,赶在天大黑之前赶到了小花家,柴门紧锁,屋内也没有透出灯光,凤清歌扯着嗓子叫了两声却无人应答,难道,他们不在家?
凤清歌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面,昨天这里应该下过一场大雨,路面泥泞,院子里面有很多凌乱的脚步,昨天或者今天白天,这里有很多人来过?
凤清歌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心中生出警觉之心,破坏
凤清歌心里瞬间生出警觉警觉之心,同时将宝瞳开启,确认在屋子的四周并没有任何的埋伏之后破坏了柴扉上的锁然后推开走了进去,刚一推开门,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小花爷爷。
“该死!”她低吼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小花爷爷扶了起来,将手指探在他的鼻息下面,一丝微弱的气息传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有死。
只要没死,凤清歌就有办法,凤清歌先是注入了一缕灵魂力到小花爷爷的体内,宝瞳顿开,发现小花爷爷因为受了暴打,以至于脾脏破裂,所以才会出现内出血的情况,当务之急,是现将小花爷爷送去医院,凤清歌背着小花爷爷预备去附近的邻居家借一辆车子,可是,让她奇怪的是两天之前还对她感激涕零的太平县的村民这会儿见到她就像是见了鬼似的,连忙关门关窗户,别说是借车了,就连话都没机会说上一句,最后,凤清歌逮住了一个青年,那青年被吓的瑟瑟发抖,“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快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凤清歌低声一吼,那青年吓的双腿一软,整个身体都瘫下去了,见他两只眼皮往上翻似乎有要昏过去的迹象,凤清歌一把捏住了他的鼻梁骨,“说,怎么一回事!”
“警察局带人过来了,在村里说了,说你天能教的,凡是跟你有关系的,那都是邪教组织,就是公然和政府作对,是要受到制裁的!”
天能教?什么玩意儿?这帮人还真他丫挺能想的,不过这帮当官的怎么会盯上她呢?,凤清歌沉思片刻,心中顿时有些了然,那天在解决那帮悍匪的时候不是有村民提醒过她这帮悍匪的来头很大,后台很强硬吗?
这强盗和官,倒是一个奇怪的联盟组合,泱泱华夏,国法威严,身为公职人员却和悍匪勾结,他们这眼里还有华夏国法吗?还是在他们眼里当真把这里当成是无政府管理他们就可以在这里当土皇帝了?
凤清歌一脸阴沉,松开了那名青年,那人连爬带滚跑回自己的家然后“哐当”一声把自家的门给关上了。
那名年轻人回到家,家里老婆就一把拉住了他,“二柱,要不要打电话给那帮人?”
二柱沉思片刻,对自己的老婆说道:“翠华,她可是我们整个太平镇的恩人,要不是她及时出现,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遭着怎样的罪了,咱不能做这昧着良心的事情,不能贪那几个赏钱,别人去做那是别人的事情,还要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刚才我已经给她提了醒,若是她知轻重,早些离开那就算了!”
“是的,是的!”二柱老婆忙跟着点头,夫妻两人望着一眼背着小花爷爷越走越远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朗朗乾坤,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呢?
凤清歌已经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也不打扰村里的村民,背着小花爷爷朝着大路走去,只要到时候有经过此地的过路车子,凤清歌就有办法让对方停车然后送他们去医院。
凤清歌站在路边上,运足耳力,听到随着风声传来的汽车马达声,心中一喜,运气不错,刚到就有车子经过,不过,在细细一听,不对,方向不对,这声音,似乎是朝着村子的方向而来的!
朝着村子而来,听声音似乎还不止一辆,凤清歌从鼻孔之中发出一声轻笑,她大概知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果然,如凤清歌所料,十几辆警车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一下子就将她包围了起来,车门打开,几十名持枪特警用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了她,从其中一辆军车内走出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一见凤清歌立即手一挥,“给我抓回来的!”
此人叫牛奉全,姓牛的,不错,他就是悍匪头领牛老大的远方堂哥,这些年牛老大能在这里猖狂的为所欲为,奸淫辱掠无恶不作很大程度上和这位防暴局牛局长有很大关系,这里是属于边境,经常会发生暴力恐怖事件,华夏政府为了保证这里的居民安全特意成立了一个特殊部门防暴局,也许,华夏高层不会想到,就是这样的防暴局,他们简直比土匪还要可怕,天高皇帝远,政府部门根本管不到他们,所以他们便和土匪狼狈为奸,劫来抢来的东西对半分,牛奉全在这里呆了这多年,积累的财产差不多就是一个土皇帝了,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敛财的同伙竟然被杀了,这么多年的财路给断了,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吗?这不,一得到消息的他便立即过来抓捕杀人凶手了,只不过当时凤清歌去了原始丛林,他们没找到人,但是却逮住了小花爷爷一家,抓了小花和军子,还将小花爷爷打成了重伤,当然,他们打的可是冠冕堂皇的旗号,是来抓邪教分子的,最近,边境确实有一个邪教组织经常煽动民众抗击政府,华夏高层也下了指示对这帮邪教份子一定要严惩不贷,他们给凤清歌扣上一顶邪教成员的大帽子,那么逮捕她就是名正言顺了。
牛奉全从车上下来冷冷的看着凤清歌,“识相的话就乖乖投降,否则,就别怪我们采取强硬手法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情?”凤清歌挑着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剐在牛奉全的脸上,若不是极力控制着情绪,这牛奉全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这种人渣,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可是现在还不行,小花和军子还在这畜生手中了,万一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而害了小花和军子这兄妹二人,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另外,小花爷爷还在生命垂危了,当务之急是先要将小花爷爷送去医院进行医治。
“犯了什么事情?这等你跟我们回去之后在告诉你!”牛奉全一副流弊轰天的模样,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向来走路都是横着走的,他的话就是王法,谁要是不服气他就一枪崩了谁,到时候在将罪名推给边境那些武装份子,谁也不敢吱声,对付眼前这女人,他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将她给捏的粉碎。
“想要我跟你们走可以,这里有个病人,先把他送去医院医治!”凤清歌不卑不吭的说道,从牛奉全的鼻孔中喷出一道冷笑,“女人,你搞清楚状况没有,你认为,你现在有那个资本和我谈条件吗?”
“你要资本是吗?”凤清歌扬唇一笑,身影之快,让在场的人几乎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牛奉全已经被她掐住了脖子拖到了包围圈的中央,“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冷冽至极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而感觉到自己脖颈那手掌泛出冰凉之气,牛奉全更是有一种尿崩的冲动,他甚至已经不敢抬头去看那双眼睛,即使这样不看,就能感觉到一股压力喷来,这女人,不是好惹的主,比以往自己所碰到的所有对手都要难对付,牛奉全在心里这样想到,不过,幸亏,自己先前抓了两个,有那两个人在手,不怕这女人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只要将这个女人弄到自己的地盘,还不有她好看,牛奉全这样一想,对自己的一名部下说道:“你们两个,带这老家伙去医院!”
刚才这女人也说了,只要他送这老家伙去医院,她就跟自己走,现在自己已经做到了,只要她一跟自己走,那么待会儿就有她的苦头吃,牛奉全在心里阴测测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