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四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四十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何小紫见任雨泽一口气喝了两杯,大喊了一声:“好,我们为任市长这种豪情鼓个掌好不好!干脆我给任市长一个拥抱好不好?“

在场的人便都愣了一下,接着就一起叫好。

任雨泽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那副总也喝了酒,也有些兴奋,接了话说:“那就拥抱一个吧!”

张老板饶有兴致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心里想,他遇到这么个女孩子,也真够他呛的。说不定,哪一天,真就在大众场合做出什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

其实,何小紫也没想真要拥抱,只是吓吓任雨泽,看到任雨泽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就“咯咯”地笑起来,示威般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回到自己的坐位,任雨泽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餐饭,任雨泽虽然成了主角,喝了不少酒,但对于他的酒量来说,却算不了什么。

散席时,副总要送何小紫回去。

何小紫却说:“我不回单位了,我就坐任市长的车吧。我坐他的车顺路。”

任雨泽心中有点不愿意,说:“你还是不要坐我的车吧,我喝了那么多酒,你就不担心?还是让他送你吧?”

张老板明白任雨泽的意思,说:“好吧,我送送何警官吧!”

何小紫却坐着不动了,说:“我谁的车都不坐,就坐任市长的车。如果,你不想送我,我就走路回去。”

任雨泽不得不妥协了,说:“好了,好了。那就由我送你吧,”

任雨泽问司机要过了车钥匙,他是担心路上何小紫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了,让司机听着不好。

上车后,何小紫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不是不想送我?”

任雨泽装没听见,不答她。

何小紫又问:“你是不是很怕单独和我在一起?”

任雨泽不能不说话了。他说:“我为什么怕呢?”

“那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会吧?应该不会的。”

何小紫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害怕我,害怕我对你有什么不轨?我还没听说男人会怕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只有女孩子才怕和男人在一起,才怕男人会对女孩子不轨。”她想,自己就是要缠着他,他越是不理睬自己,自己就越是要缠着他。

但是何小紫又想,如果他占自己的便宜,再把自己甩了,自己又能怎样呢?自己根本就不能奈何他什么。

然而,他任雨泽却无视自己,既让自己自尊受到了伤受,又让自己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爱。

所以,何小紫无论如何是舍不得让自己放手的。

何小紫又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任雨泽客气的笑了笑,说:“很对不起,今晚,我没时间,我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下。”

哪知,何小紫却说:“你知道,你很忙,我就去你办公室等你吧,等你忙完了,再跟你谈。”

任雨泽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有点不知怎么应付了,说:“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以呢?”

何小紫说:“为什么不可以,我到你办公室,绝不打扰你,你怎么忙,还怎么忙。你当我透明的就行了。”

任雨泽真有点哭笑不得。他说:“有这么办公事的吗?带个女孩子回办公室,又是晚上,人家看见了影响很不好。”

任雨泽当然不会带她回办公室,在一个十字路口拐了方向,他是知道何小紫住在什么地方的,上次就送过一次的。

何小紫也看出了任雨泽的目的,说:“我不回去,现在还早,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任雨泽就什么话都不说,依然向着那个方向开去了,他在反省自己,应该直接回绝她的,如果还那么躲躲闪闪,或许,以后她还会提出很多问题来。车很快就到何小紫住的那个住宅小区了,这是早些年建筑的,建筑商为了多建几幢楼,多赚些钱,每幢楼的间隔都显得窄小,因此,车开进小区时,保安就示意任雨泽把车停在停车场。

停住了车,任雨泽就示意何小紫可以下去了。

何小紫就狡默的一笑,打开了车门,刚一沾地,却哎呀一声,说脚扭了。

任雨泽忙下车,扶住她说:“怎么样,严重吗?”

何小紫站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任雨泽只好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何小紫说:“不就是扭了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很严重,你把我送进家里吧?我一个人住,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

任雨泽真的有点犹豫了,但面对一个女孩,特别是漂亮女孩的时候,任雨泽总是无法让自己变得太生硬,太绝情。

他只好搀扶着何小紫,往楼上走去。

何小紫看到任雨泽这个也很耐心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热,这时候,何小紫贴着他的脸,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特殊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她心里真希望这路就一直这么走下去。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她一点不知道这几十年来,任雨泽所走过的路,他所遇到的风风雨雨。自己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嗜好什么,他不喜欢什么,不嗜好什么,她想,她要想和他保持着一种关系,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才能不让他讨厌自己?

同时的,何小紫又觉得自己熟悉他,觉得他是一个与别的男人不一样的男人,他有着别人没有的荣耀,但是从不自大,从不居高临下。他总是那么随和,那么不急不躁,他还忠诚于爱情,只是喜欢自己的妻子,他排除其他干扰一心一意地喜欢妻子。

她想,她不能放弃这个男人,她要想办法和他有一段浪漫的故事。

这时候,任雨泽心里却在发慌,这么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孩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不可能不发慌,先是她的脸贴着他的脸,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那呼吸有一丝幽幽的香,有一丝淡淡的甜。接着,就是他的胳膊紧紧地贴着她的胸,那高挺的胸,看在眼里,就让人有一种蠢蠢欲动,再这么贴着感受那柔软,感受她那温热,再冷性的男人也会心动。

任雨泽心中也很清楚,何小紫是故意这么做的,她有意让她的胸膛在自己的胳膊上来回的蹭着,虽然,她没有像**表现的那么狂烈,却是有意识让他感受她身上流溢的青春活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任雨泽问:“你家在那幢楼?”

何小紫笑了,说:“就要到了。”

任雨泽把何小紫送到家门口时,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何小紫拿出锁匙开门。

开门后,何小紫却把自己扭伤了脚的事忘了,连走了几步,任雨泽很奇怪,就想到了奥运会上刘翔受伤后照片把腿包错了的事情,任雨泽问:“你的脚没事了?”

何小紫心一慌,身子就歪了,忙“唉呀呀”叫起来。

她说:“快来扶我,你快来扶我,你扶我到沙发上。”

任雨泽却没扶她。问:“你的脚真的扭伤了?”

何小紫说:“你以为我骗你?”

任雨泽摇着头说:“有没骗我你清楚。”

何小紫说:“那你走吧?我知道你是找借口想离开。你要走就走,不要找这样的借口。”她提起右脚一蹦一蹦地蹦到沙发前坐下来,然后,脱了右脚的鞋,很痛苦地样子揉着。

任雨泽想,自己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要让何小紫以后都不要再找他麻烦,自己不能再怕得罪她了,再怕伤她的自尊了。

任雨泽说:“你的品质很有问题,你知道吗?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都有一闪而过的坏念头,但是,在事实面前还不承认,还要抵赖,而且,还希望通过抵赖蒙混过关,甚至于说服别人,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了。谁都不能原谅!你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己这么干对不对?你是一个只想到自己的人,一个认为这个世界是以你为中心的人,你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你从来没想到别人,没为别人着想过。”

何小紫没想到任雨泽说出了这样的话,呆呆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任雨泽就继续说:“你说,你喜欢我,我最感谢你。但是,我已经多次回避你,多次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尊重我呢?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呢?”

说完这些,任雨泽便转身往外走,何小紫说:“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她惊愣了,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眼里闪烁的怒光,看他那峻角分明的嘴唇振振有词,看他像一只狮子般暴哨,她的心便痛了,想自己真是把他给激愤了,想他这一走,肯定是不会再原谅她了,更不会再见她了,于是,她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她说:“你别走好不好?你留下陪陪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几乎哭了起来。

任雨泽说:“你放开我,没有用的。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根本不可能。”

何小紫有点胆怯的问:“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吗?”

“没有。肯定没有!”任雨泽硬下了心肠,斩钉截铁的说。

这么说了,任雨泽就径直走出去了,在没有回头看一眼何小紫了,任雨泽心中也在想着,自己以后是不是应该在面对女人方面要拿出一点强硬的态度呢?不然遇到想何小紫这样的女孩,想要摆脱实在太难。

可是任雨泽又扪心自问,在这样的漂亮女孩面前,自己真的就能狠下心恶言相对吗?

似乎自己是做不到,叹口气,任雨泽也不知道以后到底自己该怎么做,看来了,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子.....。

第二天任雨泽刚到市政府,就见到了办公室的主任王稼祥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走,任雨泽喊了一声:“王主任,忙什么呢,也不怕撞墙上了。”

王稼祥停住了脚步,转头看是任雨泽,就笑着说:“刚接到省上的通知,要全市长和冀书记今天下午赶到省上去呢,所以我过去给全市长汇报一下。”

任雨泽心里一紧,作为官场中人,对一些突发的,反常的事情都会加以关注的,他就想要问一下,但又怕自己会让王稼祥为难,所以有点踌躇。

王稼祥刚要走,一看任雨泽这脸色,就‘扑哧’的一下笑了,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北江省新来的省委书记王封蕴上任了,要和下面这些书记市长见个面,和你没什么关系。”

任雨泽一听这个事情,也就释怀了,笑笑说:“那是和我没关系,对了,全市长他们他们去几天?”

“好像还有开会,顺带汇报工作,估计得3.2天吧?”王稼祥也不很肯定的说。

任雨泽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那你赶快去汇报吧,不要耽误了。”

说完任雨泽就低下头慢慢的走,这心中其实也是有点感慨的,过去听到别人提起北江省的省委书记,自己都多少会有点自豪的,虽然自己不会表明自己是省委书记的女婿,但心中还是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和骄傲。

现在情况就大不相同,听到别人说起省委书记来,自己似乎有点惭愧起来了,假如自己当初再成熟一嗲,忍耐一点,退让一点,或许乐世祥依然还是省委书记。

而自己呢,也至少是临泉市的市长,比起现在寄人篱下,战战兢兢的工作,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啊。

不过在仔细的想想,就算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真的可以退让,妥协和装聋作哑吗?似乎也不会吧?

摇摇头,任雨泽感觉到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嫉恶如仇,想要学到许秋祥他们那样的事故圆滑,恐怕穷其一生也是难以做到,就说眼前这个花园广场项目吧?分明知道全市长要在其中做点什么,自己却还是无法装糊涂,自己还是在下意思中要和他周旋一下,这就怪不得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看来是没救了。

少顷,任雨泽又嘿嘿的笑了,有时候啊,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这个新来的省委书记太好了,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老任正发愁怎么把招标工作拖延一下,给张老板留出时间去收购那几幢商品楼呢,你就把全市长给调到了省城,好好,你们在一起慢慢的交流啊,我就不打扰了,呵呵呵。

任雨泽又变得心情愉快起来了。

回到了办公室,任雨泽打开了电脑,先是看了看北江省的新闻,上面已经出来了新省委书记上任的新闻了,任雨泽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个叫王封蕴的省委书记过去是南方一份发达省份的省委副书记,人也不算太老,比起乐世祥还要年轻3岁,长得也倒是一派的官像,浓眉大眼,厚唇脸方,一派威严之势。

任雨泽在看了看他的其他一些资料,心中也是有点惊讶,这个省委书记肯定是来头不小的,从履历上可以看出,他晋升的步子很快,从一个厂矿的技术员,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跃升到了一个大省书记的位置,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种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能力超强,和自己一样.......任雨泽自己就笑了笑,自己有点脸厚啊,怎么把自己也算成能力超强的人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新书记在上面的政治背景很深厚,只有如此,他才能这样快捷的成为了一方诸侯。

任雨泽当然是宁愿相信后者了。

不过任雨泽继续的,深入的研究了一会之后,又有点怀疑起自己刚才的判断了,因为他看到了好几篇新书记在过去写过的一些文章和理论分析。

这些东西都是很有水平的,任雨泽在整个上午都认真的拜读了一遍,不错,立论高远,剖解透彻,对经济和高层建筑的看法很有力度,让任雨泽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任雨泽就在办公室看着东西,想着心事,这样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打发了,期间全市长也来过了一个电话,叮嘱任雨泽最近抓紧一点,争取尽快把招投标的准备工作完成好,自己一回来就要招标,希望能早点开工。

任雨泽就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可能是全市长需要准备和安排的事情太多,他也顾不得和任雨泽详细的谈,轻轻松松的就让任雨泽给打发了。

下午任雨泽就到自己分管的几个局转了转,特别是城建局这一块,最近有很多人反应他们的问题,任雨泽对城建局还不是很熟悉,也没有过多的表态,他还要看一看。

这些单位都在市区里,任雨泽没用多长的时间就转完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了,他正在想今天晚上没有什么应酬,自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王稼祥却走进了办公室,一**就坐了下来,说:“任市长,晚上没事情吧?”。

任雨泽就反问他:“你今天不忙?”

“忙什么?大老板都上省城了,好多单位的人现在都早跑了,我也没事情了,晚上到我老爷子那里坐坐,好久我也没回去了。”

任雨泽就不能推辞了,这王稼祥的老爷子在新屏市也是很有一定影响力度的,除了一手高超的医术,和冀良青的关系也是很不错,任雨泽几次在王稼祥的面前都客气的说过,抽时间去拜会一下王老爷子的,但因为每天这穷事情多,就一直耽误到现在,这时候王稼祥一说,任雨泽当然就要答应:“好啊,好啊,我也真想见见你家老爷子,对了,你老爷子抽烟吗?”

任雨泽担心搞医的人都很注重健康问题,所以有此一问。

王稼祥笑着说:“我那老爸啊,什么都不忌,烟酒都来,怎么,你不会是想送礼吧?要这样的话,你干脆送给我好了,我代表老爷子对你表示感谢。”

任雨泽哈哈的笑着,说:“你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我还想让你给我送礼呢。”

说着话,任雨泽就到柜子里翻腾了一会,找了几条中华,几瓶好酒,装了起来,说:“不管怎么样吧,第一次见你家老爷子,我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王稼祥也没有在说什么,拿起了手机,给家里老爷子去了个电话,说晚上有贵客登门,让老爷子准备几个小菜。

他老爷子就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吃好的了,假借别人的名头。”

王稼祥说:“我一天吃的都不想吃了,还到你那混。”

这倒也是真话,王稼祥一个办公室主任,管的就是吃喝拉撒睡的事情,只要想吃,顿顿都有。

放下电话后,任雨泽说:“你多久没回去了。”

“有一个多星期了吧,现在我住的那个地方大门关的早,白天这闲事情又多,没时间过去。”

任雨泽也知道王稼祥每天实际上也忙,就说:“老爷子也没有找个伴的想法?”

王稼祥摇摇头说:“我家老爷子自己过的潇洒呢,请了个保姆,每天除了看看病,就是研究他那一堆古董,都快走火入魔了。”

任雨泽笑笑说:“这也不错,老人有个爱好不错。”

“就是费钱啊,那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一听价格,能吓你一跳。”

“这有什么,这还不都是帮你在存钱,老爷子百年之后,还不都是你的。”

王稼祥笑着说:“嗨,他也是经常这样给我说的,你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两人说说笑笑,也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王稼祥开着车,就拉上了任雨泽,一起到他老爹那里去了。

任雨泽到了地方才知道为什么王稼祥没时间过来了,他老爷子住的这地方还真的有点远,在郊区靠近了山根的下面自己修了一幢别墅,不过这里的景色很不错,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天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

别墅的建筑是中式和西式搭配而成的,这中与西结合得如此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外部空间布局有中式住宅围合的感觉,整体体现了小而精的优势。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王稼祥的老爹也就50多,不到60岁的样子,微胖而白皙的脸上似乎看不到皱纹,他是中医世家,据说祖上曾为御医,他在大学读医科时就潜心于研究《易经》、《黄帝内经》《丹经》、《本草纲目》,在中医上有许多独到的见解。

谁知大学毕业后,由于就业竞争激烈,加之朝中无人,竟分到了新屏市郊区的一家乡镇医院,干了好些年,也没有得到提拔重用,他一气之下,就辞职开了个私人诊所,开始几年,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就医者寥寥无几,经济也非常拮据。

连当初王稼祥上大学都是紧紧张张的,不过后来遇上了冀良青,那时候的冀良青还没当新屏市的市委书记,还在市里一个局做局长,刚好冀良青有一个头疼的毛病,上了很多大医院都没有治疗好,听人说起了王稼祥的老爹,当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来了,没想到这老头拿出了手段,一副中药下去,就制住了冀良青的痛疼,两人也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冀良青还常常向他请教《易经》中的一些问题,顺便在经济上资助他,同时在外界为他广为宣传,使他渐渐生意兴隆,声誉鹊起。这王老头诊断病情从不用医疗器械,而是用传统中医的“望、闻、问、切”,百分之八十的病他只需一望便能确诊,只有少数患者才要用到“闻、问、切”。他之所以着重于“望“,是因为他深谙中医的精髓。

中医把人看作“浓缩的宇宙”:如果说十二经脉是宇宙中的湖泊山脉,奇经八脉就如同大地的沟渠;如果说五脏六腑是漂泊在大海上的陆地,人体气血就如同贯穿在各洲际间的大海,而人的脏腑阴阳气血有了变化,就必然反映到体表,特别是脸色和舌质舌苔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所以,“视其外应,以知其脏,则知所病矣。”

王老头用他独特的方法诊断后就开个中药方子,简单得使人难以置信。但是,许多在大医院久治不愈的疑难杂症,到他这里居然药到病除,而且,他从不定收费标准,患者经济富裕的就多付点,贫穷的可以少付甚至不付。

当然,他并非什么人、什么病都看,没有确切把握的病基本上是婉言谢绝。他每天上午营业,只看五人,别墅外都是赶来寻诊的病人,下午看书、喝茶、聊天,晚上打坐练功。

排号请他看病的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达官贵人。因为他每天看病只限五人,所以人们给他的绰号是“怪医王老五”。

王老五还有个爱好就是收集古玩,字画,他看古玩,不用手摸,更不用任何仪器,而是十有**“一眼定乾坤”,遇到非常特殊的器物,他才需要用舌头舔一舔来断定。

按他的话来说,他看一眼,不仅能看出形、工、质、色、包浆,而且能感受到物品的气场,因为一件器物的时间越长,它汲取大自然的精华后储藏的能量就越大,气场就越强,而自然的气场与人体的气场能够相通。至于他为何要用舌头舔一舔,他却始终秘而不宣,只道是“独门功夫,天机不可泄露”。

他老早就在别墅的大厅弄了一壶好茶等着王稼祥和任雨泽了,他到事先不知道任雨泽要来,而且也不认识任雨泽,但听王稼祥说是个贵客,那估计也应该差不多有点分量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王稼祥什么毛病的人啊,那一般的等闲领导都从来没有放在他眼里,要说起来,他比自己有时候还要牛。

他就一面笑着招呼任雨泽,一面听着儿子的介绍,和任雨泽说着几句官面上的客套话,一面认真的看了任雨泽几眼。

见任雨泽长得气宇轩昂,清秀儒雅,高鼻梁,大额头,浓黑的眉毛下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常常处于若有所思的状态,他就暗叫一声不错,这是一副发达的相貌,按易经上讲,将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王老爷子就对任雨泽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大家一起做了下来,老爷子就说:“先吃饭还是先喝茶?”

王稼祥看看任雨泽,任雨泽就说:“先坐一会吧,也不怎么饿的。”

老头连声说:“好好”。

就动手泡起了茶叶,三个人一起闲扯了起来。

王老爷子就对任雨泽说:“今天真是难得一见啊,我早就听稼祥说过你几次 了,也听别人说过你的名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任市长比我想象和看到的更有份量。”

任雨泽就当成了老爷子的客气话了,笑了笑说:“老爷子你过奖了。”

王老爷子摇着头说:“任市长啊,你可不要把我的话当成一种奉承,说真的,您命中运势很旺,挡都挡不住!唯一要注意的,是别跟也正当运的人斗,两虎相斗,必受伤!就好比钻石戒指不要跟钻石戒指磨擦一样的道理。”

任雨泽一愣,但很快就淡然一笑,说:“那么表示我可以跟不当运的人去斗啰?”

“那也不行!”王老爷子沉吟了一下:“当运的人去欺侮不当运的,是不厚道。不厚道的人,运走不长!”

任雨泽就笑着说:“照您这么说,我是谁也不能斗了!”

“可不是吗!人在运上,愈要谦冲自牧,不但不能斗人,即使有点小亏,也不妨吃着。”王老爷子笑道:“有福气,不独享,让大家分享,福泽才绵长!”

任雨泽含笑点头说:“老爷子的话很深刻啊,不过只怕我有时候做不到这点,在很多事情上,我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也没有办法装聋作哑,这该怎么办?”

王老爷子就眯起了眼,在认真的看了一会,说:“那就只能凭运气了,看你的旺运有多炽烈,有些事情我也算不准的。”

王稼祥先自己笑了,对任雨泽说:“难得啊难得,你不知道啊,很多人求我老爹看相他都不看,今天你来,他主动给你看,这就是缘分啊。”

任雨泽也连忙表示了感谢,说:“谢谢老爷子如此厚爱。”

老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说:“任市长你知道有两种人是看不准的吗?”

任雨泽摇摇头,说真的,他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套的,他一直坚信着毛老爷爷的话,人定胜天,对这些易经,八卦,看相和推算,他在心中一直认为是旁门左道,不过今天碍于王稼祥的面子,不好明说。

王老爷子自顾自的说:“一种是很烂的命,不好算,还有一种的大运之人,这种人将来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可以说要青史留名,这样的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是算不出来的。”

任雨泽心中一动,但他可不想继续着这个话题扯下去了,万一老爷子说的太过头了,这话传到了外面,到引的别人的嘲笑。

任雨泽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老爷子的话太深奥了,我们很难吃透啊,不知道老爷子对现在不断上涨的房价怎么看。”

任雨泽必须转换一个话题。

老爷子果然就接过他的话头:“任市长啊,这《易经》告诉我们,世上万事万物都在变与不变之中,而顺应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现在房价肯定是不会下来,这是顺势。”

任雨泽释然笑道:“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理论的依据。”

王老爷子就笑笑,说:“当然有了,其实推算也好,算命也罢,都是要和现实结合的,我为什么说涨,第一,现在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有百分之七十靠的就是土地出让金,如果把这一块大大压缩,政府靠什么过日子?第二,农村城镇化和城市现代化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房地产业的发展空间一定不是短期的。第三,任何事情变中也有不变。但作为稀缺性资源的土地的价格绝不会降。”

这一说,连任雨泽都有点惊讶起来,看来这老爷子不光是在易经中侵淫,连现实的局势也看的如此透彻,难怪冀良青都和他经常走动,结为好友,看来真是名不虚传了。

想一想,任雨泽说道:“是啊,老爷子所言极是啊,这也很让我担忧未来老百姓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老爷子摇摇头,几人都有点唏嘘之意。

王老爷家里这个保姆做的菜还是不错的,任雨泽今天酒没有多喝,主要是吃,他现在很少能迟到这样的家常菜了,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在食堂吃,胃口一直不是太好,今天他算是捞着了,连吃了两大碗饭。

看着他这个吃相。连王稼祥都笑话起来了,说:“不知道的好说我们市长几天没吃过饭呢”。

任雨泽也是哈哈的大笑。

回到了自己住的宾馆,任雨泽靠在床上本来是想看看书的,一时又想起了王老爷子的话,任雨泽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王老爷子的话应该算是一种什么性质,他努力的想要摒弃一种从心底泛动起来的那种莫名的想法,但却不能做到。

自己经历了机关生活的诸多历练,心态似乎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变得苍老了许多,内心似乎有了更多的沧桑感,自己知道自己活在一个纷扰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已没有了权威,没有了偶像, 找不到经典,找不到理论,当今社会已没有一统天下的准则,旧的秩序已被打破,新的秩序尚未建立,纲纪已废,人心不古,人人都在拥挤不堪的同一条道路上行走,却发现只有出发点,没有目的地。

生存就是一切,已得到了的,千方百计拚命要保住既得利益,两手空空的,眼珠子发红拚命向前拱。昨日被黑钱撑饱的,不知哪天东窗事发、锒铛入狱。今天昧良心巧取豪夺发家的,不知哪天老本赔光人财两空,今天给人下套,保不定明天被人下药。没有永远的赢家,只有暂时的胜者。整个社会就象一列破损的列车在不安和动荡中负重运行, 人人都被时代和社会牵着鼻子走,浮躁和茫然是通病。

任雨泽的精神已有些疲惫,但今天老爷子的话让他又一次有了躁动和希望,自己真的就如王老爷子说的那样是宏运昌盛吗?

自己会不会就永远的窝在这个新屏市呢?这样的问题过去任雨泽很少想过,但今天他的心情不在平静了,他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期盼,且不说王老爷子看的是否准确,但至少自己应该向着一个更为宏远的目标去奋斗,名留青史,国之栋梁,这才是自己最终的最求。

在这个想法里,新屏市现在遇到的问题都不算什么问题了,任雨泽感到一下子自己精神和斗志又旺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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