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年三月初三
今天是三月初三,又是清蝗景和的好天气,清河县有个地方风格,就是如果天气好,每家的少男少女可以到户外去玩耍,也就是有机会让少男少女年轻的心可以有碰撞的机会,说说甜蜜的知眩话,如果连说话都没有呢,起码可以眉传情,解除豆蔻年华少男少女的躁动。我认为这个地方风俗的兴起者,一定是一个心怀慈悲的智者,他了解少男少女渴求被异性了妥注意的心情;也深深同情养在深闺不识人间男女情的小女儿。所以有这么一天,让少男少女尽情享受,放肆,既不破坏森严的礼教,又颇有人情味。
“张善人”自是带着他的四个小妾到户外去享受春guang明媚去了,管家跟着去了,于是没有了特别的监督,我又松了一口气,
看着晴朗的天空,突然想起小姐十五岁那年,天气也是这样,也是三月三,但是“张善人”向不管清河县的风俗,他要在,是不允许小姐出门的。
小姐在前几天,就带着几个丫环,自己糊风筝,糊上后,小姐就上色,小姐真是心灵手巧,也不知她怎么会糊的,一下了就教我们做蝶、蜻蜓、蜈蚣几种风筝,我记得那个蝴蝶风筝最美。粉红色的蝶翅上画满了黑色、黄色的花纹,那鼓鼓的眼似手还会,真是巧奇天工。
三月三,小姐就带着我们去后花园放风筝“张善人”只要小姐不出门,也就不加干涉。
于是,我们就象放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地笑着、闹着、平时哪有这样的机会!小姐那天也是特别高兴,指挥着我们这群青春少女,很快就把蝴蝶、蜻蜓、蜈蚣放上了天。
那天风很居全我们,不是太大,所以这些虫儿也就在天上游弋开来。我们七、八丫头,又是拍手,又是喝采,又是忙着放线,我们平时的不快,好象也跟着虫儿们飞走了。
玩了两个时里,风渐渐大起来,这些虫儿也越飞越远,有个丫头对小姐说:“小姐,我们慢慢把线收了,把风筝收回来吧!”小姐望着天空说:“放了放了!看它们在天上飞得多自在,飞到哪儿是哪儿,那是它自己选择的归宿!”小姐说的时候,我看见她眼中还有点泪光,样子好伤感!
虽然我们很舍不得那些美丽的虫儿,可是要听小姐的话,便用剪子剪了线。至于小姐的话的含义,谁也没听懂!
而今回想起来,可以体会小姐的话的含义,谁也没听懂
而今回想起来,可以体会小姐的心情,她是真想象一只风筝那样,飞出张府的高墙,飞出这个鸟笼子;可是又做不到,所以她剪掉风筝的线,让风筝自己去找归宿。
现在我也象小姐一样,恨不得也是剪了线的风筝,没有线的操纵,自己去寻找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