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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的名字便定了下来,骆晫与骆懿。

皇家取名历来拗口,只取美好之意,而不是注重念着通顺不通顺。也因此小花又动着脑筋要给儿子女儿取小名。

景王答应小名让她定了,她便冥思苦想,还把身边的人给发动了起来。

徐妈妈的意思是,取个贱名,民间讲究贱名好养活,举例了些什么铁蛋狗剩小草之类的,后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再不敢说下去。

贺嬷嬷率先就不同意,说毕竟是王府里的小公子小小姐,取个贱名叫出来会让人笑的。

最后还是小花敲定了下来,女儿取懿之音,就叫依依吧,小依依。而儿子,小花实在想不出来,就叫晫儿吧。

两个娃儿确实小,都快满月了,也不见长了多少。养了这么久,也就比刚生下来那会儿长了一点点,不过倒是胖了不少,也不皱巴巴了,而是变得白皙莹润了起来,像两个小瓷娃娃似的。

晫儿和依依听话,也不哭闹,偶尔睡醒了以后,也都是睁着眼睛看你。贺嬷嬷说过这个时候的娃儿是看不清东西的,可当他们睁着黑玉似的眼睛看你的时候,总会让人心生怜惜之意,恨不得让人疼入心坎儿里。

几个奶娘稀罕死两个小娃儿了,即使没有人在一旁盯着,也是小心呵护着。福顺就更不用说了,没事就来东厢,光站在那里看就能看上许久。

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

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并没有办,也就是西院里头庆贺了下。

景王并没有说为什么不办,其他人也没有提,包括福顺,小花便也没有说什么。

出了月子,小花整个人仿佛都活过来似的。那种不能沐浴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以至于最后几日小花每每都不让景王进房间,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小花搬回了正房那边,而依依和晫儿并几个奶娘则是搬到了西厢那处,那里早早就被福顺布置成适合婴孩住的地方。他仔细又尽心,把西厢的门窗都换过了,即使开了窗也不会吹到冷风,只会通气。

晚上用了膳,小花让丁香又安排沐浴,一个月不能洗,多洗两次小花也是蛮喜欢的。等她沐浴出来,见景王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景王荒了多久,小花可是心里有数的,最后的那几个月两人可是什么也没有做,连用别的办法纾解都没有过。

小花摸摸自己的腰腹,心里有点不自信。

坐月子的那一个月,她可不光是忙着喂孩子,贺嬷嬷可是用了不少手段帮她恢复身材,现如今恢复了不少,肚子也不像刚生那会儿那般松弛了,变得紧致,可与没孕之前那是肯定不能比的。

见人一直站在拔步床外,景王抬眼看她,“怎么了?”

小花笑了笑,手脚麻利的上了床,躺下。

“胖了好多,腰都粗了。”说着,她就拉着景王手去摸她的腰。

小花的举动是无意识的,就是怕景王嫌弃她腰粗,景王却是误解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别处。

“不胖。”

景王嘴里说着,人就覆了上来。

***

东宫

陈起接到禀报后,便朝书房走去。

一路行来,宫人太监见他都是恭敬有加。现如今谁人不知陈起陈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啊,自是小心奉承,指望哪天能被陈公公提携。

书房那里大门紧闭,门外站了不少太监守着,陈起站定问了问情况,才知道里头正在议事。

“陈爷爷,小的给你搬张椅子,您老坐着等吧。”一个小太监说道。

陈起踹他一脚,“巴结也不是这么巴结的,主子在里头议事,你让我坐门口等,害咱家是吧,奴才就得有个奴才的样子。”

小太监一脸委屈的揉着屁股道:“小的哪有想那么多。”

“行了,噤声。”

站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里头门才打开,鱼贯走出了几个人。

陈起赶忙躬身行礼,“见过各位大人。”

“陈公公客气了。”

把人一一送走后,陈起才回到门口恭声道:“殿下,陈起有事禀报。”

“进来。”

“何事?”

陈起走近,躬身在太子耳旁低语了几句。

只见太子面露惊喜,“当真?”

陈起重重的点一下头,声音里满怀激动。“当真,奴才派人找到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可审问过了,确实是。”

“好哇,好你个周太医啊,实在狡诈!”太子哈哈大笑,拍着陈起肩膀道:“陈起你很好,孤王会好好赏你的。”

“为殿下办事本就是奴才应做的事,不敢求赏。”

太子满面喜悦,说:“孤王知道你是个忠心的。这事继续交由你来办,办好了大赏。”

“是。”陈起跪下磕头谢赏,起身后问:“那奴才这就加紧去办?”

太子点头,又说道:“孤王派刘侍卫陪你一同去。”

陈起低垂的眼中闪了闪,道:“是。”

***

等周太医下值迈出宫门时,天已经黑了。

往宫门左侧望了望,他看到家里那辆熟悉的乌篷马车。

走近,马夫恭敬的放下车凳,周太医上了车,放下车帘后,才徐徐出了一口气。

半响后,马车缓缓向前行着,晃晃悠悠让他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周太医心中一惊。紧跟着便被人钳制住,头上被罩了布一片漆黑。他拼命挣扎,口中急喊:“是谁?想干什么?老钱,老钱……”

老钱是周太医家的马夫,给周太医赶了二十多年的车。

车没有停,还再继续缓缓向前行着。

那人又轻笑了声,声音里有蔑视的味道,“不用叫了,外面那可不是什么老钱……”

周太医心乱如麻,此时他才想起刚才见了马车走近,那马夫头半垂并没有说话。看如今这情形,明明是有人故意用同样的乌篷马车误导了他。

“你想干什么?”周太医强自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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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请您见个人。”

“请我见人,有如此强盗行径的吗?”

“无法,周太医平时太不给面子了,咱们只能用点旁的手段了。”

周太医心里顿时一咯噔。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周太医头被罩住,什么也看不到。踉跄着被人推下了马车,又被人推着往前行着,到了一间屋子,才被拽下头上的黑布袋子。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盏烛火亮着,让人看不分明四周。

那人也没耽误,“带咱们周太医去见见人吧。”

从一旁来了两名大汉推着他往前走,去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灯火通明,周太医一步入便被晃得用手一挡,一声有些熟悉的哭声响起,他赶忙望去。

只见一个老妇人一男一女并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被捆得严严实实,扔在屋中的一角。所有人嘴都被堵着,呜呜似乎想和他说什么,而老妻则是老泪横流。

“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

周太医先是惊讶大叫,而后目眦欲裂指着这群歹人,悬悬欲倒。

“行了,人也见着了,把他弄出来。”

又回到那间昏暗的屋子里,其他人都退了去,只留了那名面瘦似削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好了,人也看了,周太医不知做何感想?”

“你们这些人实在无耻之极,竟然使用如此手段,强掳老弱妇孺,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人笑着道:“周太医,还是说点别的吧,咱们能找到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给你见得人也见了,您是不是告诉我们点实话?”

“什么实话?”周太医强自镇定。

“您说呢?”

刚硬肃然的脸终于龟裂开来,再也遮不住眼中的惊惶。

是该惊惶呀,全家老小都落到旁人手里捏着了,任你是圣人转世也得服输。那中年男人暗忖道。

“你的主子是谁?”周太医色厉内荏。

“这个您就不要问了,肯定是不会告诉您的。反正事已至此,您还是好好想想,说还是不说。”

“老夫、老夫……”

“周太医您可不要犯傻哦,犯傻的结果可不是您能够承担的,既然人都落到我们手里了,您应该明白您说也得说不说还得说。”那人轻笑一下,“最后的底牌都让人掀了,您老还是不要太过倔强的好。”

“妄然窥探龙体,那可是大罪。”

“哈哈哈哈,你这人还真是迂腐至极,人都落我们手里了,还跟我们说这个。”

周太医瘫软在地,满脸惶然,面白如纸,冷汗直下。

“快说吧,别磨我的耐性,您家里人不少,要不咱们一炷香的时间杀一个,看你能坚持多久?四口人哦,能坚持四柱香的时间。”

这样说着,那人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一枝香来,凑近烛火点了插在香炉上,一点红光在昏暗中明明暗暗的亮着,看在周太医的眼里却如夺命的夜叉。

屋中静得吓人,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

说,不说,说,不说……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他该如何。

那柱香并不长,在周太医目眦欲裂中渐渐接近尾端。

他抖颤着干瘪的嘴唇,“说了会死的,陛下不会放过我……”

那人轻笑一声凑到他身边,“周太医您要这么想,您就算说了出来,我们也不会说出去,陛下又怎么会知道呢?更何况就算为陛下所知,有杀还有救呢,而且您夫人儿孙都在我们手里,何必牵连家人……”

房间里很暗,只有一枚烛火在跳跃着,让旁边男子的脸时阴时暗,看在周太医眼里仿若是恶鬼。

连自己带全家人都在人手里……

他是无所谓,可老妻儿子,还有他那可爱的孙子该怎么办?艰难藏了大半生,还是瞒不了一世。

那抹红点快速的跳跃几下,终于暗了下来。

“周太医……”

他能说不吗?

更何况他的说法真的很诱人啊,有杀就有救……

“我说!”

……

周太医被带走了,屋中陷入寂静。

房间一角黑暗处的屏风后,陈起对刘侍卫笑了笑,“成了。”

“先给公公贺喜了,这次可立了大功。”

两人仿佛并不觉得刚才那一幕究竟有多残忍,又或是根本无视。

“好说好说,功劳都是大家的。”

“殿下知道后,一定很高兴。”

陈起拱拱手,“那就有劳刘侍卫先给殿下报个喜了。”

刘侍卫面露迟疑,“陈公公,这——”

陈起看了看四周,饶有意味道:“这一摊子还要处理呢。”

“好好好,那就多谢陈公公的慷慨了。”

虽说事情是陈起办的,但报喜的人也不是无赏可领。大家做事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都是非常明白的。就算是刘侍卫去报这喜,也抹除不掉陈起的大功劳,自己吃肉分点汤给人,这才是为人之道。

刘侍卫匆匆而去,陈起则是站在原地莫名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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