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你和你大哥不要逼我。洛洛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很容易发生意外的不是吗?”语气里面透出了威胁。
席昊安弹了弹烟灰,唇边露出了笑,浑然不在乎的样子:“战部长,你别威胁我。索xing,我把话给你挑明白。”
掐灭了香烟,他眯眸:“洛洛是席家的骨血,她活着既然不能入席家的门,那她死后就进席家的墓地。我现在就是来这儿,带她尸首走的。麻烦你赶快动手,我妈已经选好了墓地,正在等着我呢。”
席昊安这是疯了?席耀爵到底是什么态度?
竟然激战一舟杀死洛洛?
容岚的脸色变得雪白不已,紧紧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深陷在柔嫩的掌心里。
她的脑子里面快速猜测席耀爵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如果战一舟真得要对洛洛动手,她该怎么保住洛洛。
手心被人一捏。
她不由得低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被战予丞的大掌握住。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将她紧紧蜷缩在掌心内的指展平,十指交缠,打结。
他的指漫不经心得扫过了她中指上带着的祖母绿戒指。
她眸子一眯。
席昊安完全超出战一舟意料之外的态度,堵得战一舟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阴晴不定。
而战丰臣大怒,“席昊安,别真得以为我们战家现在还忌惮你们席家!我现在就要战洛洛的命,如你所愿,让你带着她的尸体走!”
“好哇,那你快点儿!”席昊安做了个请的姿势。
“嗖”得一声,眼角余光看到容岚抄起了茶几上的杯子,朝着自己砸了过来,容岚娇小的身子跳起:“席昊安,你竟然激战丰臣杀死我女儿!我现在就砸死你!”
在看到席昊安及时避开自己茶杯的时候,她又抄起了别的杯子,朝着席昊安砸了过去。
“帮我一下,谢谢!”席昊安同样跳起身子,拎住战丰臣的,挡在自己的面前。
毫无意外,杯子砸在了战丰臣的额头上。
顿时,鲜血流了一头。
战丰臣大叫出声。
“你竟然还躲!有种的话,你别躲!欺负我女儿算什么?我砸死你!什么你席家的骨血!洛洛姓战,她就是我和战予丞的女儿!”容岚见状,暴跳如雷,不只是杯子,就连茶壶也朝着席昊安砸了过去。
当然,毫无意外,全都砸在了战丰臣的身上。
战丰臣痛叫出声,被砸的眼冒金星。
而战一舟根本没有料到原本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小脸雪白,气质柔弱,完全就像是个被吓坏小女人一般的容岚说发狂就发狂。
他张口结舌,在战丰臣不断的痛叫声,立刻惊醒了他,他急忙就想要打电话,叫保镖进来。
可是眼角余光看到马上小命就危在旦夕的洛洛,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咯咯得笑出声:“妈咪,砸的好,砸的妙!砸得呱呱叫!好好玩儿,我也要玩儿!我去撕那个!”
大眼儿亮晶晶得看向最底层书架的书,胖乎乎的小身子灵巧不已,从床上跳了下去,咚咚咚就朝着书架跑了过去。
“臭丫头,不要撕!那个是珍藏本!价值二十万!”战一舟立刻就朝着洛洛跑了过去。
而容岚摔完了杯子茶壶,抱枕,转身就朝着角落跑去:“席昊安,你有种别躲!你看我砸不死你!砸死你了之后,我看你怎么把洛洛的尸体带走?我要你的尸体,给洛洛的花儿去做化肥!”
等人高的花瓶,矗立在角落。
战一舟的脸色雪白,心都在疼,不去抓洛洛,而是去抓容岚,“不要!这个花瓶价值五百万!”
他朝着容岚跑去,经过战予丞的时候,原本无力靠在沙发上的战予丞,身子陡然站起,大掌紧紧锁住了战一舟的脖颈,“二叔,别乱动。否则的话,毒针射进你的脖子里,你连这五百万的花瓶是怎么碎掉的,都来不及去看。”
他的声音轻柔,手中捏着的戒指对准了战一舟,祖母绿的宝石弹开,牛毛一般细的毒针,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戒指当然是容岚的,在容岚跳起抄起杯子,去砸向席昊安的瞬间,她趁乱摘下了戒指。
戒指落入他的手中。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趁机发威,彻底搅乱了战一舟和战丰臣的心神。
他才有机会制服战一舟。
战一舟看向那毒针,即便毒针没有射出,他却依旧觉得那毒针射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眼前一黑:“你没有中**?爸在骗我?”
“爷爷没有骗你。只不过我接受过抗药训练,现在又经过了一夜,**对于我来说,虽然还有药效,但是还不至于让我连制服你的力气都没有。”战予丞道。
正在试图去掀翻那等人高花瓶的容岚,眯起了眼睛,不善得看向了战予丞。
她果然猜对了!
这混蛋!
什么经过了一夜,**还有药效?
她早就该想到的,如果那**药效真得很厉害,昨晚他怎么还能抱着洛洛,说那么大半天话?
甚至还能将她压在身下?
一想到自个儿真以为他不能动,乖乖得躺在他怀中,她的水眸几乎冒出了火光。
手用力,啪得一声。
那等人高的花瓶,被她成功摔碎。
那一声脆响,让战一舟倒抽了一口冷气,死死得看着地上的碎片,宛如看向自己一片片碎掉的心。
原来价值五百万的花瓶碎掉的样子,跟几十块的花瓶也没啥区别。
席昊安咽了咽口水,将已经被他打晕的战丰臣仍在地上,看向娇小柔弱的容岚,心肝忍不住一颤。
走到了战予丞的面前,轻声道:“战予丞,容岚有没有家暴过你?”
这么凶残的女人。
“你闭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席昊安这个乱七八糟的人来八卦。
战予丞腿一软,手中的戒指落下,容岚的脸色陡然一变,“予丞,你怎么了?”
“爹地!”正在撕那珍藏本撕得开心的洛洛,小手一扬,碎片如同雪花一般散开,登登登得朝着战予丞跑了过来。
容岚及时撑住了战予丞的身子,娇小的身子一颤,险些跌倒,脸上的怒气,此时早就消失殆尽,惊恐得抬头看向战予丞。
“我没事。”战予丞俊美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特别委屈的神情,大掌却悄悄环住了容岚的细腰。
“阿岚,你别气。那**的确是对我影响不小。否则的话,如果我有稍许的行动力,我怎么会让你和洛洛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逗留一晚?我只能勉强支撑一会儿。连走出这个地方的力气都没有。”
他已经是快要三十岁的大男人,不知是否因为那十年浑噩的生活,他露出这样委屈如同孩子般的神情,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反而会轻易击中人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
容岚现在哪儿还会生气?心中满满得都是内疚。
“是我错了。我不生气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吗?如果不能走的话,我背你。”她眸光掠向席昊安,根本不放心把战予丞交给席昊安。
“爹地,我也背你!洛洛很有力气的!”小洛洛举起自己小小的手臂,示意战予丞去看自个儿胳膊上的肉肉。
战予丞笑,伸手抚了抚洛洛软软的发丝,薄唇在容岚脸蛋上亲了亲:“我怎么舍得你背我?你扶着我就好。”
大掌从她纤细的腰肢上,落到她的肩膀上,将她娇小的身子,彻底纳进自己的怀中。
“嗯。”容岚点头,同时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上。
席昊安瞧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容岚讨厌席家人,讨厌到了骨子里。
昨晚接到了战丰臣的拜帖,他这才知道大哥已经陷进战宅内,根本不可能去见战丰臣。
本来他打算如同从前那般,冒充大哥,去战宅想法子周旋,救下洛洛。
可是母亲却让他不要那么做。如果被战丰臣发现他是假的,会引起他们对大哥的怀疑不说,也就算了,万一丧心病狂,为了逼大哥出来,真得对洛洛动手,那就糟了。
母亲说,战予丞肯定有自保和保住洛洛,容岚的法子,让他今天来战宅,想法子配合战予丞,离开战宅。
他本来以为,在得救的此刻,容岚会再度如同孤儿院案件那般,对战予丞甩脸子,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根本没有发生不说,而战予丞还紧紧抱住了容岚。
他过度吃惊的眸光,容岚当然察觉到了。
冷冷得扫过了他,她撇开视线。
她又不蠢,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给战予丞闹脾气?让席昊安看笑话?
战予丞看向战一舟,“二叔,就劳烦你送我们离开了。”
战宅门口。
从昨晚李彦和龙子墨联系不上战予丞一家三口,二人就已经堵在了战宅门口。
正是因为如此,战一舟和战丰臣才不敢真得把战予丞三人怎么样。
一见到容岚等人出来,李彦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大小姐,你没事吧?二少受伤了?”
“爹地没有受伤。”小手扶着战予丞大腿的洛洛代替容岚回答,“爹地被打针了,没有力气,才会让我和妈咪扶着出来。李叔,我有没有很棒?”
“洛洛小姐最棒了。”李彦放下心,夸赞洛洛。
“我也觉得我很棒。爹地也很棒哦。爹地虽然没有力气,却也制服了这个大坏蛋!还能够去亲妈咪!”洛洛小脸上都是自豪,同时抬起了脸蛋儿,对容岚眨了眨眼儿。
“妈咪,我昨晚都看到了哦,爹地亲你。”
“战洛洛!”容岚的脸蛋猛然间涨红,对上众人暧昧又惊讶的眸光,容岚真是恨不得把自个儿埋进土里。
同时扶住男人腰肢的手,手指捏起了一块肉,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