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该有一点紧迫感。强迫自己做一个积极的人,当然他从来都不积极。消极的面对所有的事情,这是常态,是他觉着自己做着最舒服的事情。可这样的装填得不到大家的认可,毕竟你平时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颓废的少年。
装着的事情,总是要装着,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觉着有些舒服。他喜欢听故事,却也觉着这些故事有意思,渐渐的也开始思索自己想要讲的故事。铁甲白马,江湖快意都是他能想到的故事。他当然不知道这些故事被其他人讲了多少次了,他只觉着自己还要继续讲下去。可惜的是再回想起这些故事的时候,总觉着眼睛里有泪花。当初那种纯粹的为了故事的精神已经消失,现在也就只能在指尖留下一点叹息。
他看着门前的花,总觉着有些不好看,这大朵的花竟然可以长出人们不喜欢的样子,也是让人觉着有些可怜。他发现不只是人不喜欢,甚至连蜜蜂都在远离这花朵,花变成这样,大概都对不起这颜色。手里棕叶子在手里不停的变换着,他也仔细的看着这东西在这人手里会变成生么。他很好奇,自己怎么学都学不会,也就只能看着。大人们会却不见得愿意认真的教,他也不是那种一学就会的聪明人。不聪明的人学东西很慢,大人们却没有这耐心,也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来管你这孩子要学者些没啥用处的东西。大人们不明白的是,这无用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孩子觉着的全部。他喜欢了这东西,却只能看着其他人做那么一个笼子,他很痛苦,这种痛苦让他只能去求人。当然求人是他一直没有学会的东西,这就是一件更加痛苦的事情。不合群,不求人,他显然都做到了。可惜的是做到了这些事情后,很自然的失去了很多东西。
蜜蜂围绕着花朵到处飞舞,他跟在后面看着,他总觉着自己应该能抓一只,最后却一直失败。他总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出手,出手时候的角度该怎么样。只是看着别人一会就逮了好几个,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一着急,就放弃了,坐在一边,表现出自己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要面子,可要不然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去抓,自己还有些害怕,根本就抓不住蜜蜂。当然大人们见他坐着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在坝子里跑来跑去是危险的,也就只有安静下来才符合好孩子的要求。他坐在一边,很不甘心,却又不敢走出去,毕竟去了没有任何收获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等他犹豫的时候,那些小伙伴早就已经去玩其他东西了。他也就只能在一旁看着,这时候想融入进去已经显得有些困难。毕竟人家现在比的是谁捉的蜜蜂好看,他手里空着过去也就只能看着。他不想只是看着,可又只能看着。很快大家都被喊回家去了,毕竟早饭还是要吃的,不吃饭下午怎么疯得起来。
大人们吃了早饭就收拾好东西上坡了,地里的庄家必须伺候好,这是一年的希望,可不能偷懒。必须得抓紧时间,在一场雨下来之前把地里的事情忙完。他自然不用跟着去,就在自己家院坝里玩耍。棕叶子这时候再他手里成了兵器,这东西看着像电视里的刀,那些侠客都爱用这样的刀。他当然渴望拥有一柄这样的兵器,可惜的是大人们并不能理解渴望拥有这东西的心情。更主要的是在这山里,也没有人可以满足大家的要求。现实跟理想的差距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当然,替代品总是会有的,大家都在寻找替代品。他坐在院坝边看着远处,觉着没事,又看了看地上的蚂蚁。也就捉蚂蚁容易些,这些蚂蚁是逃不脱他的手掌的。他玩了会蚂蚁,然后发现太阳已经能晒到自己了,又把凳子搬进去一些,继续看着蚂蚁。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手工艺者,虽然他渴望自己是,有时候甚至觉着自己本来就该是一个手工艺者。可惜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就算你再怎么想都不见得能成功。他只能是看着人家做,然后自己也跟着做出一个比较丑的东西来。丑一点其实是没有关系的,他只觉着自己可以靠想象恢复一些东西。他心里有一个武林高手的梦,这梦一直都做着。手里有了兵器,自然就要开始展现自己的武侠梦。要想展现这东西,自然需要有帮手,毕竟一个人挥舞着宝剑,只能是一个疯子,必须有配合的人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大侠。好在还有两个弟弟,这样子的话,自然就可以把一个武林大会撑起来了。当然为了让自己看着威风一些,一件用塑料布做的披风是少不了的。披风在的时候虽然有些不方便,却总能觉着自己走路有风。为了这披风可是没有少挨揍,大人们觉着小孩子实在是浪费资源。不过被打这事情习惯后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都已经能够猜到会不会被打了。能猜到的东西其实不可怕,怕的是你猜不到,猜不到才是恐惧的。
谁是高手,谁是小兵都是随机的。这件事情说实在的实在不好计较,毕竟谁都不想当坏人。你构思了一个大侠梦,其他人也有这样的大侠梦,小一点的孩子总是被大一些的孩子的武侠梦装了进去。一般来说这时候小孩子都不会计较,毕竟大孩子总会拿出一招:不跟你玩了。这样的手段是有效的,小孩子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至于好人坏人不重要,毕竟这样的武侠故事一直都没有完结,渐渐的也就忘记了。当然这样的角色转换随时都在发生,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样的转化,只要长大,就有机会做主角。渐渐的武侠的兵器变换成了警察的手枪,只是办法还是没有变,大家都靠着以前的默契再玩着新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