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九年四月,台湾大捷。
台湾副将、护军、镇国将军丁云毅引虎贲卫水师,大破四国联合舰队,威震海疆。
同时,丁云毅又组海盗同盟,纳海盗于同盟,于是,福建海盗和泰西诸国威胁解除。
同年十月,大明内阁首辅温体仁被罢官,温党失势。
在这一年之中,大明王朝最闪亮的将星无疑只有一个人:
丁云毅!
这个年轻坚毅的将军,从他横空出世的那一刻开始,就为大明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每一次他的出现,总能给人带来无数的惊喜。
他的名字,已经牢牢的印刻在了大明的历史上!
崇祯九年三月初六日,后金改文馆为内三院: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分任职掌。内国史院掌管记注皇上起居诏令,收藏御制文字,百官章奏、官员升降、功臣妻女诰命,邻国书札等等,俱编为史册;内秘书院职掌撰各国来往书札,掌录各衙门奏疏,及辩冤词状、皇上敕谕各官敕书、告祭文庙、祭文武官文;内弘文院职掌注释历代行事善恶,进讲御前,侍讲皇子、并教诸亲王,颁行制度等。
这是女真人称帝的准备。
崇祯九年四月十一日,后金国汗皇太极称帝,改元崇德,以是年为崇德元年;改国号金为“大清”;改族名为“满洲”;定都盛京。上尊号“宽温仁圣皇帝。”次日,皇太极率百官祭太庙,尊奉父努尔哈赤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太祖;祖父到始祖都尊奉为王。十天后,清太宗大封其臣属。其诸兄弟子侄、诸外藩蒙古贝勒,及明降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都封为王。清太宗即位之典持续约二十余天。礼仪多仿汉制。
满人正式称帝!
消息一出。崇祯震怒,大明朝野内外一片震惊。
这意味着,在名分上满人已和大明平起平坐。
称帝后的满清。立刻兵犯大明,企图以武力逼迫明朝承认这一事实。
五月三十日,皇太极派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等统八旗兵十万攻明。六月二十七日。阿济格兵分三路入喜峰口、独石口。明巡关御史王肇坤拒战,兵败而死,明军退保昌平,清兵再侵居庸、昌平北路。大同总兵王朴驰援,击斩一千一百零四人,俘获一百四十三人。
明军大捷。
满清称帝,流寇再起,迫使朝廷于这一年再度加派饷银二百九十九万三千七百九十余两。
崇祯十年正月,皇太极亲征朝鲜。责其渝盟助明之罪。清军势如破竹连克义州、安州,直逼都城平壤。朝鲜国王李宗惧,率长子及百官遁南汉山。令次子携眷属避于江华岛。向明求援。明命总兵陈洪范调各镇舟师赴援。清军渡汉江,直抵南汉城西驻营。清太宗遣使谕降。未几。李倧知江华岛陷,援兵皆败,二月乃献上敕印,降于清。三月,明军出海。越数日,才知属国朝鲜已降清。
在朝鲜告急同时,明遣总兵陈洪范统舟师赴援。二月,明军始行,闻朝鲜降。四月初九日,清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攻铁山皮岛。山东巡抚告急于朝。帝令洪范及总兵沈世魁坚守皮岛。沈世魁败于清军,与洪范退守石城岛。副将金日观统将及士卒与清兵激战七昼夜,力不支,皆战死,皮岛遂陷。
正月,张献忠、罗汝才等出湖广与号称革左王营的左金王、革里眼汇合。初六日,连营百里逼安庆,烽火达淮扬,南京大震。明安庆巡抚张国维告警。别部攻滁州。崇祯帝诏左良玉、马爌、刘良佐合兵救援。
张献忠等与明军大战于安庆城下,失利。张献忠等退守潜山天王古寨。
三月,张献忠率军自潜山出,连破太湖、蕲州、黄州等地。二十五日,献忠率军与明军大战于太湖之鄷家店。张献忠以数万兵围明军数重。又遣将统军阻击史可法等援军。
时天雨,流寇从四面进攻,短兵相接,斩明将潘可大等四十余人。明军大败,损兵六千余。张献忠率军乘胜东取和州、含山、六合等地。
大明王朝,在度过了短暂的宁静之后,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崇祯十年正月,台湾,金鹰城。
“水,水。”
“快,快去把水给烧热了。”
金鹰城的官邸内一片混乱,人人脚步匆忙,大呼小叫,似乎是敌人已经打到了这里。
可今天,对于丁云毅和金鹰城来说,却即将便成一个大喜的日子:
丁云毅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平素从来镇定自若的丁云毅,这时候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一只蚂蚁,搓着手到处乱转。
看到吕雪出来,一会端着一盆热水准备进去,丁云毅急忙问道:“要我帮忙不?”
“丁大人,您就别添乱了!”吕雪没好气地说了声,接着又匆匆进去。
可怜丁云毅丁大人纵横天下,闻者心惊,见者披靡,在这里,却被个小小丫鬟训斥,虽然弄得老没面子,可也只能陪着笑脸。
“三哥,你就别乱转了,看得我们眼晕。”
“副镇,你消停一会成不?我请来的可是全台湾最有名的接生婆。”
一众部下被丁云毅这么转来转去的弄得大为不满,纷纷抗议。
这倒好,丫鬟训自己,部下也训自己,自己堂堂副将,这面子朝哪里搁?可丁云毅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准备生孩子,找接生婆这些事情,自己一点没有插手,全是丫鬟们和部下去办的。
“三哥,这十两银子你先收好。”
“做什么?”丁云毅一瞪眼睛。
秦云哭笑不得:“那孩子顺利生下来了,接生婆那不得给喜钱?瑞秋莎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我给了三两银子,你堂堂副将。总得多谢是吧?”
“啊。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丁云毅这才恍然大悟:“老四。你女儿小叶子,我瞧着不错,等我儿子生了。咱们结个儿女亲家不错。”
“三哥,等生下来是儿子再说吧。我女儿叫秦叶雪,哪里叫什么小叶子了。”
“一样,一样,你三哥我现在心神不定,你就别和我争这些了。”
“副镇,中原急报,李逆自成......”
“不听,不听。”丁云毅打断了蔡九洲的话:“现在老子生儿子。什么李自成,和我没有关系,生完儿子再说。”
韩小小的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一会。就看到小土走了出来,丁云毅急忙一把拉住:“我的好小土。我媳妇怎么样了?”
“嫂子正在争呢,你别挡路。”连小土在这个时候都开始教训起丁云毅来了:“以前没见你那么紧张过,现在生了,好像就你一个人紧张。”
“没有规矩,没有规矩。”丁云毅只能尴尬自嘲:“我丁家上下如何这等没有规矩?等老子哪天有空了,非要好好整治一下不可!”
阿湖在一旁很不屑的用眼神鄙视了一下丁云毅。这位姐夫打仗那是没话说的,可什么时候见他管过家里的事了?
“哇-哇——”的哭声传了出来。
“生了,生了!”
丁云毅一下蹦了起来,若不是边上秦云和蔡九洲合力拉住了他,只怕他当场就要冲了进去。
“生了,生了,大人!”过了会,接生婆出来报喜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有公子了!”
丁云毅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语气里满是炫耀:“怎么样?怎么样?我说是儿子吧,我说是儿子吧!”
说着赶紧先拿出银子谢了接生婆,又忙不迭地道:“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接生婆笑道:“里面一片狼藉,正在打扫,请大人少安毋躁,一会就可进去了。”
焦虑不安的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里面终于传出“可以进来了”的声音,丁云毅一抬脚,正想进去,忽然看到那些部下也想跟着,一瞪眼:“你们瞎起什么哄?都给老子在外等着。”
自己兴冲冲的冲了进去,看到韩小小躺在床上,云鬓凌乱,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妾身总算没有辜负夫君,给丁家添了个后了。”
“女儿好,女儿贴心。”丁云毅一脸的虚伪。
这句话,只换来了满屋子女人的一片白眼。
丁云毅笑嘻嘻的朝肚子也已凸起的阿喜看了眼:“我们家阿喜这一胎那肯定是个乖巧女儿了。”
迫不及待的朝抱在吕慧手里襁褓中的儿子看去,吕慧焉能不懂大人心思?把襁褓抱到大人面前:“大人,你抱抱吧,小心点。”
“啊,啊......小心,小心......”丁云毅小心翼翼的抱过儿子,似有千均之重,那什么千军槊、龙牙此刻和儿子一比,便如羽毛一般轻巧了。
“像我,像我。”儿子在手,丁云毅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忽然想到什么,陪着笑脸说道:“夫人,弟兄们都在外面等着看咱的儿子呢......”
韩小小含笑点了点头:“小心一些,阿喜妹子,你跟着夫君吧......”
如同抱着一个绝世珍宝,丁云毅小心谨慎的走了出去,不多时,一片欢呼便传了出来。那些将领,围着襁褓中的宝宝,像看个稀罕物品一样打量不停。
“三哥,该取名字了啊。”秦云在边上提醒道。
“啊,对,取名字,该取名字了。”丁云毅在边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了合适的名字来,愁眉苦脸:“老四,你是解元,帮我想个。”
秦云闭着眼睛想了半晌,也实在想不出个合适的,那些部下七嘴八舌,出什么主意的都有。包雎华忽然冒出了句:“在台湾出生,干脆就叫丁台湾算了。”
一片哄笑,丁云毅气急败坏,连说了几个“滚”字。
“大人,叶大人和叶夫人到了。”
“啊,姐姐姐夫到了?”丁云毅赶紧迎了出去。
一会,把叶原先和丁碧月引了进来,丁碧月一进来便道:“我的外甥在哪里?”
从阿喜手里接过孩子,看个不停,那样子简直比自己亲生儿子还要疼爱。
“项文,名字可曾取好了?”叶原先在一边问道。
“姐夫,正为这事伤脑筋呢。”
丁碧月逗着外甥,头都不抬:“你是云字辈,丁家辈分排行,‘骐骥求远、云行雨洽’,到我外甥一辈,正好是行字辈。”
啊?还有这个说法?丁云毅自己都是第一次才知道。
丁碧月又说道:“本来该是父亲赐名,父亲不在,就让你姐夫帮着取个名字吧。”
叶原先在那想了会:“本来行文不错,但云毅字中带个文字,却不能再用了。古云‘行成于思’,那是说行事或处理问题成功在于进行周密的思考,我看就叫行思吧。”
“行思?丁行思?”丁云毅虽然觉得这名字有些怪异,可是姐夫取的,也就只能用了。
“至于这字,等行思将来上学了,再由先生起吧。”
叶原先说什么,丁云毅应什么。
“好了,好了。”丁碧月抱着自己外甥:“名字也取好了,人你们也看到了,别让行思着凉了。”
说着也不管别人,抱着外甥就走了进去。
姐哎,那可是我的儿子啊,丁云毅心里大是嘀咕,忽然想起方才蔡九洲的话:“你方才说李自成怎么了?”
蔡九洲这才说道:“高逆迎祥死后,李逆自成被流寇推举为‘闯王’,随后败延绥总兵俞冲霄,攻取米脂、延安、绥德。李自成衣锦昼游,往拜父老乡亲,从者益众。次后李自成率军从凤翔渡渭河,在宝鸡击败明军,进至泾阳、三原,贼首过天星、蝎子块皆来会。未几,陕抚孙传庭、总兵曹变蛟来攻,连战七日,李自成军败。蝎子块降于朝廷;过天星走河南;李自成率其余十七部集渭南。目前正率师奔秦州。”
丁云毅点了点头,在那沉吟半晌,然后说道:“召集众将,议事。”
儿子已经有了,台湾也一切稳定,现在该把目光放到更远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