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湖镇逗留了好几日的容琛,没有任何收获,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收到消息,画像上的女人出现了……
等他带着人赶去的时候,却只发现了那个带走雪歌的女人,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并未出现,流云将那个女人抓了回来。
面对容琛的质问,那个女人却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见此情形,容琛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悠闲的等待着,刚才还急切想要知道雪歌去向的容王突然没了动静,反而神情闲适的喝起了茶,这个变化让那名侍女有些诧异。
就在她还未想透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带来的一群人一个不少的被抓了回来,很快,所有人全部被关入了天牢。
府衙天牢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如此糟糕的环境,女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流云低声与容琛说道:“这个女人的功夫套路很奇怪,不像是中原人。”女人的容貌并不怎么出色,可以说是放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种,但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她极力的隐藏,但还是容易被人注意。
此时听了流云的猜测,容琛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来自西域,不止是因为她的奇怪功夫,还因为她身上那股风味,与中原几国的女子全然不同,这是掩饰不下的。
说到西域,容琛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那人是西域一个小国出身,不过……
一路进入天牢,来到审问室中坐定,流云将那个女人和抓回来的杀手其中两个带了过来,分别绑在刑架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主动说出她的下落,否则,这里的刑具可不会留情的……”容琛淡淡的开口。自从心中有了雪歌受伤的猜测就已经焦急得想要立刻找到她,但面上还保持着镇定,以达到最好的逼问效果。
女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会容琛的问话。
容琛倒也有耐心,没有急着用刑,而是转向另外两个男人:“你们呢,也有一次机会,选择现在说,还是等刑具上身再说?”
他们显然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对容琛的威胁嗤之以鼻,丝毫不为所动。
似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容琛轻笑了一声,叫了声:“流云。”不用吩咐,后者已经走到众多的刑具前,挑选了一个形状怪异的铁制长形刑具,放入了屋子一侧的火盆中。
整个房间里静谧得只剩炭火灼烧铁器发出的‘噼啪’声响,很快,那个长形的铁器一端被烧的通红,另一端握在流云的手中,冰冷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拿起铁器走到女人的面前,没有任何征兆,直接印在了女人的右肩上。
女子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惨叫,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骨肉,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身上的衣衫被烫出一个洞,待得烙铁拿开,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被烧焦的骨头,还散发着浓烟。女子用力的咬住下唇,直到唇瓣出血也没有张口。
“如果猜的不错,你练得是西域塔式一族特有的功夫对么?而塔式一族向来很注重自己的双肩,每次与人交战,都不愿让自己的双肩受伤……”说到这里,容琛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女子,继续道:“其实要查你的身份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查,不过关于这些我暂时没有兴趣知道,你只要告诉我她的下落,我就放过你如何?”
容琛猜出了她的出处,让她心中有几分惊讶,但她只是冷哼一声,不做回答。她相信,就算容琛真的派人去西域,也查不到任何有关她的信息,跟别说她听从谁的命令。
见女子嘴硬,流云再次提着烫红的烙铁来到了她的面前,女子极力的忍受疼痛,脸色变得灰白,却还是不肯开口。
这一次,烙铁烫在女子的左肩上,极力隐忍的声音极其压抑,被困在一旁的两个男子狠狠的瞪着流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可惜后者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第三次动作,就在烙铁即将烫上女人的时分,一个男子急急的开口:“我说,我说……”
流云停下了动作,女子猛然抬头,怒目瞪着那个开口的男人,终于知道了容琛的目的所在。他早就算准了自己不会开口,所以才会将自己手下人带来,而他也知道,对他们用刑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他早就料到了这些,所以才会只对自己一人用刑,让手下看着,他要攻的,是她手下人的心防……
“闭嘴。”女子呵斥了一句,却因为疼痛减轻了不少的威慑性。
那人看着容琛,哀求道:“不要再伤害她。”
作为交换条件,容琛乐意答应,摆了摆手,流云放下烙铁退到了一旁,那人不顾女子愤怒的眼神,开口说道:“她跳崖了,我们也四处在寻找,一直没有找到。”那人也不算傻,避重就轻的说了雪歌的信息,丝毫没提雪歌右手被废和毁容一事。
一听这话,容琛顿时站起了身,脸色骤变,牢牢的看着那人,想要分辨他所说的真假。
怎么会跳崖了?肯定不会是自杀,以雪歌的性子,若是被逼到一定地步,宁愿与这些人同归于尽,也不会选择自杀。那为何要跳崖?
“为什么?”如果她逃了出来,一定有办法甩开这些人的追击,为何还要选择跳崖。
男人闭上了嘴,不愿再多说,他只想表明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雪歌的下落,以求保全女子。可惜女子并不承他这个情,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许说……唔……”正要开口的她,被流云突然掐住了脖子,这一手可是毫不留情,在流云看来,如果他们也不知道雪歌的下落,那么就没有留下这些人的必要。
女子被掐得喘不过气,强烈的窒息感侵袭而来,让她费力的咳嗽着,本能的想要挣扎,没有任何作用罢了。
那个男人一见此情形,犹疑了片刻,便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向容琛,说道:“她右手废了,挟持了我们的人逃了出去,但却没有与我们直接交手,最后到了一处悬崖边,她就跳了下去。”说完这些,男人用力的合上了嘴,顿时鲜血喷涌,咬舌自尽了……
容琛浑身一僵,站在原地,只感觉自己的心被重击了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右手……废了?
终于,在女人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容琛让流云放开了她,得到自由的女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自杀的手下,没有任何怜悯之情。
“在哪里?”容琛来到女子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头,问道。
女子喘息不停,却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容琛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次:“就在平湖附近?”这一次,容琛没有再等待她回答,直接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刑房,出门前丢下一句:“带回去关起来。”
不用她的回答,是因为他已经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就算她不说话,但是人潜意识里本能的一些反应不会骗人。
很快,流云就从另一个男人口中逼问出了大概方位。
当他们赶到那座破旧的木屋中,看到的便是满地的鲜血,鲜血早已经干涸,变成了暗黑色。出了木屋,一路沿着那条通往山顶的路走去,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血迹。很快就来到了那座山顶,见到了他们所说的那座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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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向瑞安问了日子,才发觉自己被挟持出风云山庄已经过了快一月的时间,恐怕容琛快要急疯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除了瑞安偶尔出去采买一些食物,其他时间都在山谷中呆着,为雪歌配药治伤,而天真善良的瑞安向来不闻身外事,期间去过平湖镇两次,也没有瞧见城门上贴着的那张画像,自然也无法为雪歌带回任何的消息。
而她刚刚能够下地走动,只是动作的幅度不能过大,以免牵扯到右臂的伤处。这样的她,自然不能出谷,这山里没有任何可以传递消息的工具,她也无法给夜卫和容琛发消息。
瑞安从门内探出一个头,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巧的东西,冲雪歌问道:“这个是我救你的时候一同捡到的。”
远远的瞧了一眼,雪歌就认了出来,瑞安手中拿着的,正是当初百晓生让青宝带给自己的精致竹笛,她一直没有想到是何用处。
“这么小,能吹响吗?”瑞安挠着头,疑惑的开口。
呃……这个问题,雪歌也不清楚,便只能摇了摇头:“没试过,我也不知道。”她话刚说完,就听瑞安兴奋的回了句:“我试试看。”说完就见他将竹笛放在了唇边。
雪歌也好奇这么小的竹笛能不能吹响,便没有阻止,很快就听得一阵低沉的怪异声音响起,并不像一般竹笛那般清脆灵动,而是非常低沉,听上去完全不像笛子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瑞安显然也愣了一下,又试着吹了两下,还是同样的声音,便无趣的放了下来:“这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是这样的声音。”
瑞安虽然不会吹奏乐器,但也知道笛子不该是这个声音,这也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