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挂着迷人的笑容,动作轻柔的理了理纪秦秦头上的乱发,“用这种方式请你来,会不会让你觉得很意外?”
总算从惊吓中恢复神智的纪秦秦对他破口大骂,“你这是请吗?明明就是绑架好吧!”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欧子墨不客气地又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既然你也说这是绑架,想安然无恙走出这道门,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纪秦秦面带警惕,“你要对我做什么?”
欧子墨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杯刚刚榨好的果汁,“先喝口东西润润喉……”
她将他递来的果汁推到一旁,“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这里下什么不该下的药,之前上过陆御风一次当,这次我不会再上你第二次当。”
欧子墨笑了一声:“你能有这么高的防范意识,倒让我对你十分欣赏。”
纪秦秦不屑冷哼,“欣赏什么的就不必了,欧子墨,你让人用这种奇葩的方式把我绑来你家,到底是为了啥?”
欧子墨将果汁移到自己唇边,浅浅喝了一口,“如果你记性不太差的话,应该还记得早上曾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对啊,我是打过,那又怎样?”
欧子墨笑得有点阴沉。“你在电话里诅咒我的小兄弟这辈子都没有用武之地!”
纪秦秦隐隐听出他语气中的危险,偷偷向旁边挪了挪屁股,色厉内荏道:“我当时是说,如果你再没完没了来骚扰我的生活,我……我就诅咒你的小兄弟这辈子都没用武之地,我的诅咒是有前提的。”
欧子墨直接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他拉到只有咫尺之遥,“你诅咒的那个前提,刚好让我对此十分热衷,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小兄弟可能要在你的诅咒下,一辈子都找不到用武之地?”
纪秦秦被他忽然凑过来的俊脸吓得向后一退,结果发现,无论她怎么躲,都只能在欧子墨的怀里做无谓的挣扎。
“你……你说话就说话,干嘛靠得这么近?”
欧子墨唇边的笑意无形中加深了几分,“这里是我家,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干涉。”
“我可不是你家的,你赶紧让开,别挡着我的去路。”
“纪秦秦,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纪秦秦被这句话给气着了,忍不住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是我想要来这里的吗?”
欧子墨一把擒住她挥舞过来的小爪子,居高临下对她道:“为什么派人抓你来,你心里难道没有数?”
纪秦秦脸色一红,小声辩解,“我……我不就是在电话里诅咒了一句你的小兄弟。”
欧子墨冷哼一声:“很不幸的,你说出那句诅咒的时候,我正在公司跟八十六个主管在大会议室开年终总结会议。”
“你跟主管开会,与我诅咒你有什么关系?”
欧子墨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语气阴森道:“关系就是,你的一通电话,毁了我这个老板在下属面前威严的形象。”
听到这话,纪秦秦忽然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是真的吗?”
欧子墨挑高眉头,眼带危险,“你在幸灾乐祸?”
纪秦秦咧着嘴笑,“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见欧子墨的表情越来越阴森,纪秦秦赶紧故作严肃道:“我骂你是有理由的,你三番两次断我财路,我……”
“你骂我还有理了?”
“你断我财路就有理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断你财路?”
纪秦秦被他反问得直窝火,“按你的意思,你断我财路断得还理所应当了?”
欧子墨满脸霸气,“我的女人,不允许在娱乐圈那种地方抛头露面。”
“谁是你女人?”
“难道我们没睡过?”
纪秦秦被问得噎了一下,气极败坏道:“跟你睡过的人多了,你是不是每一个都要管?”
欧子墨忽然笑了,“我能将你口中的怨怼,当成你是在不满和吃醋?”
纪秦秦已经被气到无话可说,“咱们生活在不同的星球,完全没办法再继续沟通。起开,我要回家。”
欧子墨这次没再拦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冷冷说道:“纪秦秦,你想快点结束游戏,为什么不尝试向我妥协?”
走至一半的纪秦秦忽然转过身,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欧子墨,“妥协之后呢?”
“说不定我就会对你失去兴趣,从而选择放弃对你的纠缠。”
“既然咱俩之间的结局只有那一个,你为什么不选择现在就放弃?”
欧子墨理所当然的回道:“没有成就感的妥协,我并不稀罕。”
“如果你的成就感是建立在我心甘情愿的基础上,很不幸的通知你,你这辈子恐怕是等不到了。”
自以为放下一句漂亮的狠话,抬腿就要离开这里的纪秦秦,被外面忽然降下的大雨给拦住了脚步。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太好,雨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下,她下楼倒垃圾的时候天就阴阴的,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瓢泼大雨就从天而降。
纪秦秦下楼的时候,脚上踩着一双拖鞋,身上穿着幼稚又卡通的长袖睡衣。
s市的冬天虽然不像北方那么寒冷,这个时候的气温也绝对不是她轻易能承受得了的。
因为雨势忽然大得令人措手不及,一心想要离开这里的纪秦秦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求救的目光落到欧子墨脸上。
回头一看,他正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坐在真皮沙发里喝着那杯被她误以为下了药的新榨的果汁。
犹豫了片刻,她指了指外面,小声抱怨,“欧子墨,你没看到吗,外面下雨了!”
欧子墨动作优雅地托着杯子,就像在品红酒一样品着玻璃杯中颜色漂亮的新鲜果汁。
面对纪秦秦的质问,他神态慵懒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从雨声上来分辩,今天晚上这场雨,似乎不会小。”
“所以呢?”
“所以什么?”
纪秦秦气得直跺脚,“你让人用那么不讲理的方式把我带来这里,现在咱俩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是不是也该让人再重新把我送回去?”
她脸上的哀怨似乎娱乐了欧大少,他饶有兴味地笑道:“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外面雨势这么大,司机开车会很危险,你总不能自私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还要司机为了你去冒生命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