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鸣的手往桌上一放,储物戒中掉出来一个个锦织的袋子,一共有十多个,加起来几十斤,后面崇鸣发现好像数量还不足五千五百金币,手又一翻,一大堆零散的金币哗啦啦地铺了一台子,数量总算是够了。这么多金币一次性被拿出,崇鸣也不怎么心痛,这些抢来的玩意,自己平时堆放在储物戒的角落里,数都懒得去数。而那明晃晃地金光倒是亮瞎了李秋的眼,她张大嘴——自己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金币啊。
“要不要数数?”崇鸣道。
“不用了,报上你的名字。”老者袖子一挥,台子上便一片空荡荡,上面所有金币都给他收进储物戒中去了。
“他叫崇鸣!”李秋走到柜台里,远离崇鸣,双手吊着老者的胳膊。
“原来是这样!”老者动作明显一顿,但是随即变得正常起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印章似的东西。这个东西上面有个缺口,老者塞了一颗高级火晶进去,火晶一下子湮灭。这个东西竟然在一瞬间消耗了一颗火晶。老者又做了一系列的处理,然后将印章似的东西往牌子上一盖,一个亮黄色的印记就被印了上去。印记之中,还有“崇鸣”二字。
“别害怕!”老者拍了拍李秋,将一个小锦袋给了她,这是此次李秋带送客人的回报。老者声音抬高:“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管他是什么人,都不要害怕!”这句话更像是说给崇鸣听的。
崇鸣深看了老者两眼,发现他火力等级才达到火长,亏得他有胆量说出这句话。换个方面想,能在这里工作的人,不是有两把刷子,就是有靠山的人。这个老者火力虽微,气势不凡,处变不惊,应该属于前者。而且老者也没有大肆宣扬朝廷钦犯就在此处的迹象,崇鸣拿了铭牌就上楼去。李秋似是听进了老者的话,那标准式的笑容又露了出来,带领崇鸣上三楼。
三楼是舞会式的地方,靠边的一面墙上,摆满了整个墙壁的酒,整个三楼已经热闹非凡,杂乱的乐器声很大,舞池当中一干穿着暴露的美女在尽情跳舞。舞台周边,满摆摆放酒果的长桌,有的人散漫地站着,花心地扭着他的眼珠,有的人坐着左拥右抱,有的三五成群凑一块,开着**的玩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水酒水汗水组成的怪味道,纸醉金迷,物欲横流,这就是一部分上流社会人士的生活。
一个红发的少年闯进舞池,扭动他的腰肢,放肆地跳着不伦不类的舞蹈,顿时惹来一阵哄笑声与骂声,更是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少男少女为他的舞蹈和着拍。
这个红发少年其实是外地一个不小家族的公子哥,跟随家叔出来学做生意,结果没学做生意,反而经常去风花雪月之所溜达花销,最近为了显摆,怀揣生意本,进入了宰相开的风起云涌楼,他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了,卸去了对这里的生疏,开始变得活跃胆大起来,这次更是喝大了,跳进了舞池。
显然,公子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进舞池出出风头,他跳到一半,脚下火光一闪,朝舞池中心冲去,在其中一个舞女的屁股上大抓了一把,一个中指还向更深处戳去。被抓的舞女惊慌失措,向左右乱冲,舞池顿时一片大乱,公子哥做完这些非常得意地向他的几个同党打了个手势。
同党们正鼓掌,被从中间推开,出来几个大汉,将他们分到一边,又出来几条大汉,麻利地将公子哥给抓了起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干瘦少年从大汉身后走了出来。在他身后,一个中年人气势放了开来——正宗的火尊巅峰!吓得公子哥冷汗直冒。
“连我马子的屁股都敢摸!不想活了是吧!”干瘦少年伸出他骨瘦如柴的手掌,狠狠地给了公子哥两个耳刮子,打得很带劲,打出了少年的鼻血,蹭了些血在手上,少年做了个厌恶地表情:“Md!”
两个抓住公子哥的手立马用力压得他的手骨咯咯作响。
“少爷,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公子哥跪地求饶。
“呸!”干瘦少年吐了口痰放在自己的皮鞋上,“舔干净!”
公子哥爬上前去,伸出舌头,将干瘦少年鞋子上的痰液一点一点地吸吮干净。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干瘦少年。
“走走!”干瘦少年恶心地看了一眼公子哥,似乎自己都受不了这么恶心的事,赶紧离开了。
公子哥逃过一劫,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原来的几个同党离自己远远的,一个过来相帮安慰的都没有,知道这次脸丢大了,讪讪地向他们一笑,这个“恶心”的笑容更是让同党们和他保持距离,有的人还捂住了鼻子,其中一个就是自己刚看上不久的女子。
公子哥脸面绯红,感觉一下子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突然他看到二楼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自己还认识,她正是那个酒店里最丑陋的接待员——李秋。公子哥刚受奚落,又喝了酒,正缺个撒气口呢。
“哟,这不是那个没人要的接待员李秋吗?”公子哥将声调提得很高,心里也觉得越高越好,那待会就有越多人知道自己其实也不是个那么没用的人,脑壳充血的他,根本就看不到身边还有崇鸣这个人,走到近前眼睛生在头顶的他才终于看到他身边的崇鸣。
“李秋小姐,你真是惨,连这样的货色也勾搭上了!”公子哥轻佻的话一句连一句。
“这位公子,请嘴巴放干净点!”李秋愠道,当众被人这样欺侮,李秋的脸上也是有点发烧。
“哟,破鞋还敢跟本公子顶嘴,看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公子哥伸出他的手,做出抓状,朝李秋的左胸抓去。李秋吓得连连倒退,不过公子哥没得逞,手被定在空中动弹不了,一股股刺痛正从手腕那里传来。
崇鸣的手稳稳地抓住这个轻佻的人的手腕,这个手腕在崇鸣手里过于软弱了,崇鸣觉得只要稍一用力,它立刻会成为一把骨渣。只是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以一种桀骜的眼光望着自己:“乡巴佬,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