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释然梵月进蜀山路 风飞雪舞执一道关
释月二人走近蜀山,来到蜀山山脚,石阶大大小小的,参差不齐的坐落于山峰之上,随着这山峰一同隐没在了云端之中,向着近处的石阶看去,每一块石阶上都零星的散布着小块小块的青苔。
“我们走吧”,辰释然转过身来,向梵月道。
“嗯”,梵月应了一声。
二人顺着石阶向上走去,上了有几十个石阶,“释然,你有没有感觉到”梵月突然说道,辰释然转过身来,梵月接着说道:“四周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嗯,你也感觉到了,四周好像越来越压抑了。”
“不只是这样,四周好像也变得冷了很多。”
“这我倒是没有感觉到,可能只是气候反映,我们还是接着往上走吧。”
梵月看着辰释然,点了一下头,二人继续向上走去,突然之间,一阵咆哮之声从四周传来,原本平静的二人心中也开始紧张了起来,“释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梵月,到我后面来”,辰释然没有回答梵月的话,急切地说道,梵月嗯了一声走到了辰释然的身后,辰释然双手护起梵月,向着四周看去,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又仔细向四周听去,那种咆哮的声音还在,比刚才更加的清晰的传入辰释然的耳中。
辰释然更加紧张起来,再次看了看四周,四周还和原来一样,没有什么异样,辰释然疑惑地听着这声音,声音却突然终止下来,辰释然见这声音已经停止,回过头来,向着眼前的梵月,说道:“还是上山要紧,我们继续走吧。”
梵月点了下头,二人正欲向前走去,咆哮的声音再起,一阵寒风随着这咆哮之声已至,随后天空中零零散散飘落着白色物体,白色物体落至二人身前,仔细看去,原来是雪,随后大片的雪花纷纷飘下,咆哮的声音也殆尽而去。
突来的寒冷,使得梵月整个人蜷缩了起来,辰释然看着梵月,劝说道:“梵月,今日天气过于寒冷,再往上可能会更冷,依我看,不如我们先下山去,再作打算吧?”
“不,既然都已经上了蜀山,就不能轻易退去,我一定要上蜀山,一看究竟”,梵月坚决地说道。
辰释然见无法阻止到梵月,只得作罢,与梵月继续向上走去,鹅毛般的大雪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仅这一瞬,整个石阶就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二人每走上一个石阶,都会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二人走上一个平台,决定在这个平台上稍作休息,再向上走。梵月看向山下,山下的事物已经变得很小,肉眼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哪是哪,“释然,你看”,梵月向辰释然喊道。
辰释然却没有在意着梵月的话语,而是眼角斜向另一旁,观察着平台上的积雪,梵月见没人回答,抬起头来看着辰释然,好奇地问道:“释然,你在看什么?”
辰释然转过头来,说道:“梵月,你看那里。”
梵月顺着辰释然手指着的方向,白雪覆盖着整个平台,梵月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刚要开口,辰释然又说道:“你看那雪”,梵月仔细看去,雪地中有一块不明显的突兀,梵月也开始疑惑起来,看向辰释然,道为:“雪地之中怎么会有一个突兀?”
辰释然没有回应梵月的话,径自向那突兀走去,梵月紧紧跟在辰释然的后面,辰释然走到突兀前,蹲下身,轻轻扒开突兀上的积雪,突兀渐渐清晰起来,平台的上面躺着一个人。
此人一动不动,浑身僵硬,手脚并没有完全冷掉,还有一丝的余温,辰释然忙把这人扶起,此人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一头白发散乱披在衣肩之上,辰释然将手中的火焰扇,放在老翁的一只手里,火焰成束顺着老翁的手掌流入,老翁的身体渐渐恢复,体温也慢慢回到了正常。
老翁站起身来,将火焰扇交于辰释然,说道:“谢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不用客气,小事而已,这位老伯,这么个大雪天你怎会在此处?”
老翁答道:“我是向蜀山送菜的农夫,从蜀山刚下来,就遇到这大雪连天,所以就被这雪所覆盖”,老翁看了一眼旁边的梵月,接着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我们这是要上蜀山办事情”,梵月接过老翁的话语,说道。
“蜀山?你们要上蜀山?”
老翁说罢看向梵月,梵月点了点头,老翁接着说道:“我看二位今日还是不要去蜀山为好?”
“怎么?”
“越往上面雪越厚,行走起来极其困难,二位还是改日再来,为好”,老翁诚恳地说道。
辰释然看着向月,也想趁机劝梵月下山,道:“是啊,梵月,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不,我决定了上蜀山,都已经到了这里,我决不回去”,梵月的坚决地答道。
“唉!二位好自为之吧,我先回去了。”
“老伯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老伯提醒”,梵月说道。
“唉...”,老翁再叹息一声,向着下山的山道走去。
释月二人向着第二级石阶走去,石阶上雪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辰释然仔细观察着石阶,石阶上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他疑惑地问道:“老伯不是刚从这里经过嘛?怎么这石阶之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能是雪大覆盖上了吧”,梵月答道,辰释然还在看着石阶,梵月在一旁又说道:“好了,好了,释然,我们走吧。”
释月二人登上第二级石阶,向上走去,原本停止的狂风再次向着他们袭来,风比之前要大得很多,二人顶着风向上走去,每走上一步,都得用很大的力气,石阶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四周的温度又下降了许多,梵月俨然已经吃不消了,双手环抱着,嘴唇冻的直哆嗦,脸色也有些苍白。
辰释然趁机向梵月道:“梵月,越往上越困难,不如我们先回去,等天气好了再来吧。”
梵月并没有回答辰释然,只是摇了摇头,辰释然见还是无法阻止,只得从手中拿出火焰扇,交于梵月手中,一股暖流从火焰扇传入到梵月体内,梵月稍微好了些,辰释然将火焰扇交于梵月,顿觉一股赛气向他袭来。
第二级的石阶并不是很长,二人仅一会儿的功夫就走过了第二级石阶,狂风依旧没有停止,风将雪吹的倾斜了起来,四周的可见度极低。
二人走上了第二个平台, 这个平台和第一个平台很相似,也被这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
辰释然在平台的一侧看了看平台,平台并没有什么,空空如也,突然,梵月用手推了推辰释然,辰释然看向梵月,只见梵月一手指着前方,辰释然顺着这方向看去,一暗影出现在了辰释然的视线之中。
辰释然看了看梵月,梵月正紧盯着前方那暗影,辰释然也仔细看起了那暗影,远处看着那暗影有一些模糊,似存在,又似不存在,暗影一动不动的在风雪之中站立着。
辰释然的心又一次紧张到了极点,默默地看向前方的暗影,他并没有马上走向前方去查看,而是在原地观察起了那个暗影。
许久,暗影并没有动谈一下,依旧还是一动不动地矗立于风雪之中,“释然,那暗影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我看可能并非活物,不如,我们上前去看一看吧”,梵月看向暗影,向辰释然说道。
“嗯,我们再观察一会儿,他可能只是在故意不动,让我们过去,他要是个活物,对我们来说很危险。”
“好吧”,梵月道。
又过了一阵时间,暗影还是没有动得一下,只是站在平台中间,一动不动,梵月有点不耐烦,再一次说道:“释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暗影还是一动不动,不如,我们去看一看吧。”
“嗯,看来真的不是个活物,梵月,跟在我的身后。”
梵月嗯的一声答应道,辰释然向着暗影走去,梵月也紧跟在辰释然的身后,向着暗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