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有不对的地方。”宣希按着脑袋来回回忆着细节方面那些纰漏,都快赶上专业神探了,好伤脑细胞。
“这丫头也真是,不知道听了谁嚼舌根的,我们大家对她好了这么些年,不求回报,倒是能不记仇了最好啊。还这样平白把许恩公给抓走了,连个书信都没有留下。”婆婆的话叫宣希的思维更加跳跃了,“什么?婆婆你最后说什么?”
“书信……”婆婆疑惑着回想道。
宣希拍拍脑袋瓜子,惊道,“对啦。就是书信。你想,她现在如果有意处置村民,肯定会留下恐吓的话来。要是放过村民了,放下了,必然也会有封忏/悔书。可这里闲着什么都没有。”
“说明了什么?”
“我还不知道……婆婆,你快去召集大家都出来帮帮把我兄弟找出来再说。”宣希有些焦虑了,他为什么傲气走了,跟桂英说话时她说的完美无缺,早该怀疑的。搁平民女子,知道心爱的人有大好的未来应该高兴才对的,可她偏要强留在他身边。可惜自己没有一份警惕,光顾着“吃醋”了。
山洞里,许贤还一幅天然无公害的样子坐在石头上品茶,桂英就在她对面温柔的笑着给他沏茶。
“许恩公,来,喝一杯桂英亲酿的酒吧。”桂英笑着把酒递给他,一点破绽都没有,笑的那么温柔。
许贤没有一丝怀疑,喝下了它,胃里烧腾的厉害,还没喝过这样烈的东西。环视四周才发现这里有人居住过的气息,桂英对此亲如自家,用东西也顺手许多,她难道是这个山洞的主人?
“许贤,哎呀。”桂英不小心烫了手。
许贤赶忙着冲过去给她吹,温柔似水,淌进了桂英的心里。”怎么样?还好吧。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抵烫伤的药草。”
桂英惊恐拦住他,“不要。不用不用了,这也就是一时半会的疼,马上就好了。”
“不不,你们女孩子皮细,比不得我们大老爷们的糙,一定要好好保护。”许贤说着回头对上桂英的泪眼,“世上只有一个你,你受了伤,当然需要我的呵护咯。别哭了傻姑娘,都是我应该做的。”
桂英听了他的话,对刚才那一杯酒后悔万分。她的大计就是要毁灭全村,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全给这个会医的男人毁了。她得利用他转移注意力,还得把这个书呆子撰在手里,所以才收留了他,故意靠近他,以便控制住他不再救人。
刚才那话好动听,“世上只有我一个,必须得有他来呵护。”如果,忘记那些仇恨,和他就隐世与此,两个人过着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岂不妙哉。她哆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解药下在酒中,临走前追上他,“快,喝了它。喝了它我会嫁给你。”
许贤动容凝视她,他就要娶妻了么。一时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掐掐自己是真的,正要接过酒杯……
“慢。这酒喝不得。”随着一声大喝,酒杯摔地,是宣希率众男丁寻上山来了。他以为许贤会喝的是毒酒所以才急着把它打破,可解药只有一包了。桂英怒意膨胀,隐藏骨子里的凶恶模样隐隐一现。冷光直射宣希,几乎急得要杀了他。
“小哥你做什么。干嘛打了我的酒,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喝了这杯酒,桂英就答应要嫁给我啦。”许贤急得要跟他闹,宣希拉过他甩向后面给众人护着。许贤还不明白为什么,挣扎着要走。
“这酒恐怕会要了你的命,你去地底下跟她成亲吧。”宣希冷冷吼道,许贤被他吓的不敢说话了。
桂英轻轻皱眉,看着许贤,不行,她得保持自己在许贤心中完美的形象,她不能在这里现出原形来。她保持着微笑,无辜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上山来?”
宣希说,“这得问你啊,桂英姑娘。”
“奚恩公说话好奇怪,我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你们男人的事情。最近忙于照顾许恩公,无暇顾及其他,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继续装傻。
许贤倒是被弄急了,“你们快放开我。这么一帮老爷们对着桂英一个人要做什么。宣希。你到底要干什么。”
宣希拍拍张绕着桂英走了两圈,“姑娘好演技,亏我也是演过戏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他话里有话,盯得桂英好不自在。”怎么?生气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我现在不动你,是在给你机会亲kou交代那几十条人命。”
桂英惊恐一怔,他果然查出来了,不该只防着那个书呆子的,她以为控制住许贤,就不会给他们解药了,到时候在水潭里再放一波毒药,大仇就得报了。可现在,深陷囫囵,早该发现这个宣希才是最大隐患。
“宣希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几十条人命?关桂英什么事呢。”许贤着急问着,还不停挣扎着,“你们快放开我。”心头隐隐感觉不对劲了,腹中那股热突然转为冰凉,利剑般在五脏内腑里乱刺,他好难受啊。
“许贤。”桂英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了,激动的泪水交加冲上去,宣希怕她使诈命人拦住她,她倒使了劲的往许贤身上扑,“刚才那杯酒是解药。唯一的解药。被你给打了。”她摸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许贤,怨恨着回头瞪着宣希,似乎要爆了他的皮一样凶狠。
“我……我哪里知道。你又没提前通知我。”宣希乱了神胡说两句,立马揪住她的手腕拎起他,“这么说,你在那之前已经喂下了他毒药。你好狠的心呐。他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