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晚餐,谢云痕与承欢一起乘着马车,进宫去。
在进入皇宫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很通畅的进去。
御书房里的灯火还亮着,杨公公手里拿着灯,在屋外来回的走动。看到七王爷的身影,立刻上前迎接,“七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皇上已经等您好久了,老早吩咐老奴在屋外等着。”
杨公公上了年纪的脸,抹着浓艳的胭脂。在灯光下有些可怕。
杨公公的越来越老了,现在走路也十分的慢。
承欢说:“杨公公,外头风刮的厉害,一同到里面把,我看你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了,可否考虑过要回去休息,到民间养老享福?”
杨公公明白小郡主的一片心意,就只轻轻的回答,“谢谢小郡主为老奴着想。要是倒回二十多年前我还想,可如今老奴把皇宫当做是自己的家,可以多服侍皇上一年是一年。”
曾经的他身不由己的被卖到了皇宫做太监,一开始特别的不理解家里的行为,但是之后也想清楚了。要是家里没卖了他,就是卖他的小弟。过去这么些年,他的兄弟情也没了,那些事情没什么了。
皇上是瞧着他慢慢的成长,与自己所谓的亲人相比,他与皇上更为亲近。他已经时日不多了,就想要在余下的日子,多照顾些皇上瞧上皇上几眼。皇上也曾让他还乡养老,但是都被他驳回了。
杨公公特别的感伤,用衣袖擦着流出的泪水。
承欢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就只能够拍着他的肩,“要是你认为值得,就选择你想要的。”
“小郡主讲的,老奴必定铭记于心。”杨公公在前面带领着他们,等到了御书房,就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整个大御书房里,就剩他们四人。
谢宝西高兴的从案桌之后走过来,满脸微笑,“七皇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刚好近日多了很多的奏章,要不这样你帮着带点回府,与朕一同批阅。”
那么多的奏章把谢宝西烦恼的寝食难安,马上开口说。他这九皇帝倒是选择在最忙的时刻,到外头去偷懒了,可怜他独自在皇都,任劳任怨的办理政务。
谢云痕也是冷笑着说,“恐怕要让皇兄不满意了,近日本王也有家务事需要处理,应该不可以帮皇兄分担了。”
“家务事?”谢宝西揪着这几个字,向他使眼色,“你会有哪些的家务事?不要忘记,你可是朕的自家人,属于你的家务事,自然也就是朕的家务事。”
谢宝西就只把谢云痕说的话,当做是推脱之意,没去深究,再次接着说:“久皇弟,你不要再去想其他的理由来敷衍朕,现在回来了,政务必定要算你一份。”
谢云痕动动眉,走近谢宝西。
谢宝西对于对方的强势给镇住了,在思考着需不需要收回刚才说出的话,谢云痕忽然说了句:“欢儿有身孕了······过几天,本王就要宣布于天下,娶欢儿为本王的王妃。皇兄看,这是不是家务事?难道还要我丢弃终身大事,然后帮你批阅那些奏章吗?”
谢宝西当时就呆住了,连杨公公也楞得傻在那儿。
即使很早就猜到谢云痕与小郡主有染,却不曾想过速度是如此的快。
谢宝西难为情的咳了两下,他的皇弟终于是想通了
。他自己都已经抚育了十多个子女,只有皇弟还只是独自一人,早就需要个王妃了。
润了下嗓子,谢宝西意味深长的对谢云痕说:“最重要的是你的终身大事啊,你才刚回来,好好的准备婚事,近日都不用做其他事,认真的陪伴着小侄女,不是不是,是认真陪着弟妹才是。”
谢宝西换称呼,换的还真快。承欢差点还没晃过神来,他口中的‘弟妹’,说的就是自己。
谢云痕也赞同的点点头,“皇兄果真是懂我。”
谢宝西又默默的感叹着,这下政务又得他自己处理了。想到近日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很熟练了,谢宝西好像见到了希望。过些年,就把位子传给他吧,然后自己就成太上皇了,抛开政务,到外面去游山玩水,也比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好。
“其他的话就不说了,皇兄你可以说明下,赵砚北怎么会贸然的说要与云洛过联姻?”俗话说的无风不起浪,要是没有缘由,赵砚北怎么可能会提出如此的要求。
“此次,朕确实不清楚赵砚北有什么样的打算。”在他得到北战国书信消息的时候,赵砚北就在路上了。
赵砚北身为一个国家的君主,要是他要求联姻,云洛国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可以接受。因为联姻这样的事情,有好处无坏处。但是,他却一定要公主嫁给七王爷。谢宝西之前也给赵砚北传书,想要劝解让他放弃这样的想法。可是对方就是确定了,很执着。
“朕费尽唇舌,依然是起不了作用。之后的事情,七皇弟你还是自己去处理吧。与朕比较,你与赵砚北交手的比较频繁。”他还要先把奏章批阅完毕,况且那个赵砚北,他也不好插入帮忙。
其他不清楚,他可明白的很,承欢与赵砚北是同一个父亲是他的妹妹,就这血缘关系,堵在他们之间,他们也需要以礼相待赵砚北。
这种私事,就令谢云痕自行解决更为好。
谢云痕也没想过让皇兄帮忙,“你也得做好准备,本王与承欢的父女关系维持了八九年,忽然要告诉天下,应该会有很多官员乱说话的。”
谢宝西对他摇了摇头说:“你什么时候像这样怕事啦?此事,莫非你还需担忧?”
谢云痕似笑非笑的,冷冷的嘴角,看的人直打寒颤,“本王是不明白怕字是什么,就是担心皇兄太辛苦了。”
谢宝西不再笑了,他的皇弟还果真都没变。谁阻碍了他,他就要铲开谁,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任何阻挡。想要自己轻松些,谢宝西确实需要去劝解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子。
“此事就由朕来处理,剩下的事,朕就无能为力。 ”谢宝西挥挥手,示意非常无奈。
果真是云洛过的双帝,文武二人,大家都十分的聪慧。
“辛苦皇伯伯了。”承欢很有礼貌的说。
谢宝西亲切的笑着,摇摇手说:“还直呼皇伯伯?要叫皇兄了才对吧?你之后就是皇弟的王妃,称呼朕为‘皇兄’,绝对不会有错。”
承欢也不再羞涩,这早晚都要叫,低着头叫了一声皇兄。
谢宝西一下就笑了,“皇弟,要好好的对弟妹,要不然皇兄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两个兄弟间的感情十分的好,就像普通百姓家里一样。要明白,这样的兄弟情在皇室里是极其的
难得拥有的。就因此,才更加的需要去维护。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的。”都已经等待了承欢八年,深爱着承欢八年。这么难得才等到她长大,如此珍贵的爱情,他又如何会去丢弃?即使他辜负了所有所有的人,也不会负承欢。
“朕相信你。”谢宝西回答到。
告辞了谢宝西,两人就离开了。黑黑的天空,星星闪烁。皎洁的月光散落在地面,恍恍惚惚的指明着路。
他们两个十指紧扣,安静的漫步在小道上。道路两旁开着很多的鲜花,新鲜的空气中飘着丝丝的花香。
“欢儿,要是孩子诞生了,你想好了要取什么名字吗?”谢云痕的声音,将静谧的空气打破了。
一说到孩子,承欢的脑中老是会有将来的构想,“孩子还没出来呢,取名字是不是早了点?而且取名字这样的事,应该是你来决定的。”
在古代,孩子的名字都需要有父亲决定。
“早了?本王怎么没感觉,就九个月啦,很快就到了。与你一起的时候,每一分一秒本王都要抓住。”即使两人都没说话,望望承欢,谢云痕心里就会很安定。
“痕,你哪里学的花言巧语?”听到这个,承欢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谢云痕那儿说出来的。他讲话时,冷冷的,依旧是面无表情,再怎么好听的情话,都会有冰冷的感觉。
谢云痕眉头紧锁着,“几天前,凌风亲手写下了一本心得交给了本王,本王阅读后,有了些自己的感悟。”
换句话说,就是凌风那个花花公子教谢云痕说这样的话?
“你不需要这样做。”承欢停了下来,转过来面对着谢云痕,“凌风的讨女人欢心的招数,对我不一定有用。我还是觉得以前的你我比较喜欢,不用为我而去改变你自己。我真心爱的是你,而非那些花言巧语。”
从承欢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了爱字,谢云痕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真心的笑了,帮承欢拨了拨发丝,“原来承欢是这么的直白啊。”
还不直白嘛?都一起这么久了,还没看到你示意你的真心,明摆着是让她亲口讲出来。
“痕,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全天下,只有你可以占据承欢的心房。再无他人。
想念着过去的一点一滴,怀念着谢云痕是怎样的对待她好,又是怎样的呵护她,承欢就认为,这一生有了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遗憾了。
“本王也一样。”手指轻轻的摩擦在承欢的嘴边,接着两片冰冰的嘴唇,遮盖了上去。扭转片刻,开始是微微的舔舐,接着是是狠狠的撕咬,舌头就一下伸了进去,在承欢的嘴里肆意的扫荡。
被吻的找不着北,等到谢云痕停了下来,承欢还感觉头晕晕的。
擦拭了承欢嘴角的水渍,谢云痕开心的说:“欢儿的吻功,还需要提高。以后啊,就得由本王亲自来教。”
承欢暗暗的在心里骂着谢云痕真是太可恶了,分明就是在想着吃我豆腐,然后还去找一个理由。幸好她很早就已经习惯他这样,就只是生气的瞪了他一下,就没事了。
之后的两天里,严晓严朝都在忙碌关于筹备婚事的事宜。因为承欢有了身孕,因此王府特意多请了个厨子,就负责承欢的寝食。承欢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她发觉太无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