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要是帮助北战解决此次问题,签好条款,终不悔改。”
赵砚北快速讲完,然后望着谢云痕做最后的判定。
赵砚北是非常肯定谢云痕对北战的重视,才会说这样的话,谢云痕慢慢靠近,眼睛里有那么一丝愤怒。
“本王为何相信你的话,北战皇之前就后悔过多次了。并且玉玺就在你这里,你如何来签下条款?”谢云痕挥了挥衣袖,好像不想应允。
赵砚北听后心里有点慌了,如果七王爷不答应,外头那些人就等候着时机来占领北战国,接着再分瓜北战国的领土。
失望的坐在椅子上,“七王爷如何才能信任朕?”
谢云痕并不是很理会,冰冷的眼神望向赵砚北,“很容易,想要表达你们北战国的真心,送十个城池我们云洛国。”
谢云痕心里特别想要北战国属于自己的领土,可是想要他为北战摆平残局,完全不可能。如果不让北战受点损失,岂不太便宜他了。
赵砚北忍痛开口,十个,七王爷心太狠了。可如今不比以前,他一点还价的机会都没有。
“朕同意!”赵砚北把手紧紧握着。
“本王就勉强帮助一下北战国,不过北战皇要快点找到玉玺,不然本王哪儿天改变想法了就不会帮你们了。”谢云痕神色冰冷的讲着,完全不看赵砚北愤怒的样子。
承欢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禁的就走完了上书房,眼前的墙面都是诫告的字画,承欢不小心就撞在上面。
咿呀,承欢揉了揉头。
谢云痕听到声音后,快速走到承欢旁边。弯下腰看她受伤的地方。
“疼吗?”温柔的帮承欢揉着,谢云痕怜惜的问。
方才还冷酷的和赵砚北谈话,一眨眼,这般温柔。赵砚北还未反应过来。
“郡主可有大碍?”赵砚北说。
“还好,没什么大碍。”承欢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墙。
墙上有一副字画,是这么多年来告诫帝王的话。
字写得很有气势,看的出来是大师所作。可是字画被撞坏了,还有个窟窿。
赵砚北尽管为字画感到可惜,可是在七王爷眼前也只能掩饰自己的情绪,难道要七王爷赔偿?明显不会。
赵砚北本来想把字画放到原来的位置。
谢云痕突然打断他,“等一下,这幅画背后好像有什么。”
字画已经歪了很多,在承欢的角度看过去,那个洞里好像有那么一些黑色显现出来,再说墙要是实的,承欢的额头肯定撞得很严重。
看谢云痕这么解释,赵砚北很疑惑,也没有管眼前这幅珍贵的字画。一扯,画就毁掉了。
和承欢差不多高的地方,有个机关,和手差不多大,里面藏着一个盒子。
他们心里都猜想——里面很有可能就是玉玺。
赵砚北急忙去碰盒子。可是盒子和机关就像连在一起,他使了好大的劲都无法将盒子取出。
他仰头看了一下谢云痕,见他也有些无奈。
承欢认真看了看机关,设计的十分完美。因为地方接近下方,如果不认真看,就会被误导“和盒子无关,关键在这个机关!”承欢的话让他们恍然大悟。
他们以为盒子里面会藏着玉玺,可是没想过,要是先皇故意把玉玺藏起来,就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找到。
谢云痕也同意她的话,“不如你把盒子左右动下看看。”
北战这么大块肉,谢云痕绝不会让别人抢去。如果能为云洛国所用,那样更好。
赵砚北握着盒子,往怀里转动,没什么动静。又往反方向转动,轰轰的响声从墙里发出来。
他们三个同时看向墙面,墙上慢慢往上升,打开了一扇门。
门的背后有很长的台阶连接地下。
“黑乎乎的,可能是个密道?”赵砚北开口说道,前段时间他找玉玺的时候,一直关注于先皇的卧室,并未想过来上书房。
密道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光都没有。
不过能在上书房打造这样的密室,那里面肯定有不可寻常的秘密。
谢云痕第一个建议:“我们进去瞧瞧,那不就揭晓疑惑?”说完,在衣袖拿出一个珠子。
上书房里宽敞明亮,加上太阳的照耀,根本不觉得珠子有什么特别。
可是谢云痕把珠子放到密道里的时候,珠子瞬间散发耀眼的光芒,原本黑乎乎的密道马上就看的一清二楚。原来是夜明珠!
承欢惊讶的看着夜明珠,他不是没有看见过,只是这么耀眼的,承欢却是头一次看见,看着这如此耀眼的光芒,承欢不禁想起现代的电灯。
谢云痕看到承欢的表情,说:“欢儿是不是中意这个珠子?等这件事过了之后,父王就赠送于你。”然后横抱起承欢,谢云痕完全没有做客的感觉,往密道里走去。
踏踏走路的声音,在狭小的密道里,不停地回响。
承欢他们走过一段又一段台阶,还未到达终点。忽然,轰轰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承欢的耳朵敏锐的动了一下,便看见前面有无数的箭往这边飞来。
“居然还有暗器。”如此看来,里面的东西定是非比寻常。
狭小的密道里面,没有空间躲藏。谢云痕面对面对抗,一股气流在他的衣袖间流窜出来。
承欢只是感觉密道里晃动了几下,然后就看见那些箭全都散落在台阶两旁。
赵砚北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如此深厚的内功,估计更多的人也无法抵挡七王爷一个人,谢云痕忽然回过头来,向赵砚北说;“把你的脚拿开,不要踩到不该踩得地方。”
承欢低下身去,赵砚北踩着的那块石,早已凹进去了。应该就是这个才会弄到机关的。
“怎么?”好像还未弄明白,赵砚北把脚抬了起来,这才看见这个石头比其余的矮了许多。
色调很黑,比其余的石头有些许差异。赵砚北一宿未眠,有点疲惫。碰到机关以后,就开始留意密道里的其他角落。
三个人继续出发,一扇石门慢慢显现在大家眼前,石门挡住了外部的所有。谢云痕用夜明珠在墙上照了照,用手摸了一下。
“父王?”承欢不知道谢云痕这样是干什么,有什么道理?
把手抬起来放在承欢的眼前,谢云痕说:“看,手上并没有什么灰尘。”
有什么问题?承欢看着谢云痕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中间的道理。
“这样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出。”不然不会这么干净。
赵砚北在石门上敲了一下,石门里传来一阵闷响,十分沉重。晃动了下脑袋,说:“建造北战皇陵,就是使用的这样的石门,”
明白点就是,这样的石门有千斤那么重,一般都是在皇帝入葬的时候,石门只要关闭,就不可能再打开。可是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时打造这个密道的人,难道就不想再进去?
谢云痕也想过,往前面走了几步,来回思考,“当时那个人肯定很懊恼……。。”
就是这句话,让承欢进入了沉思。
赵砚北说:“七王爷此话怎讲?”
“你们可以观察这里的地面,脚步的痕迹十分清楚,从大致上看,那个人应该是经常到这边走动。”
来回走动的那个人肯定是在关上石门之后反悔了,心里十分想进去,可是想不到怎么进去,就只好在此徘徊。
三个人现在对里面的情况,越发的好奇。
因为这里可是北战国的上书房,如此神秘,肯定很重要。赵砚北充满好奇,心里不停地在思考,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不知七王爷有什么对策?”赵砚北面对着谢云痕淡淡一笑,“你如今是皇上,怎么还处处问本王?”论地位,赵砚北要更高一筹,不过什么事都追求他的看法,是否太无知了?
尽管没有当着他的面讲出,可是赵砚北清楚,谢云痕内心正在嘲笑他。可是这让他无可奈何,只怪七王爷睿智超凡,稍微在人群里出露一面。不用开口,一看他的人就知道很厉害。在不经意中就让所有的人对他钦佩。
承欢这回来到北战,其实是想追查母亲的真实身份,没想到会带出如此多的事情,她
走进石门,上下看了看,忽然有个不错的主意……微微一笑,“父王,欢儿知道怎么进去了。”
谢云痕好像早就知道,靠到承欢的背后,“给我吧,是该它出马了。”
赵砚北有点搞不清楚这两父女的对话,有些糊涂,可是并未开口。
心想承欢会拿那些危险的东西出来,可她却……在怀里拿出一只不大的动物。
雪白的毛,赵砚北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场拍卖会,手下告诉他郡主的踪迹。
“这个是那个雪獓?”和小狗崽一样大。
承欢回应,“是啊”
用手拨弄了下雪獓的大肚,雪獓慢慢的从熟睡里醒来。眼神里似乎有些不爽,好像在说承欢不该打搅了他的瞌睡。
承欢清楚它喜欢睡觉,有意掐了掐它的腿部。
“还不醒,以后不给肉你吃了。”这个雪獓不是吃就是睡,天天窝在承欢的怀里,不知道多享受。
它好像知道承欢的意思,立即甩了甩身上的毛,活跃的在承欢手上又蹦又跳。
承欢把雪獓放到地面,指着石门,“在石门上挖个窟窿。”
雪獓的手掌很尖利,就是用来挖洞的。对着石门一掌,石头全都碎了。
窄小的密道里面,瞬间布满灰尘。承欢把嘴捂着,往后走了几下。
“训练的很不错嘛。”谢云痕夸奖说。
雪獓是非常孤傲的一种动物,一般不服从命令。长期在皿卤部落里面供养,比起其余的国家的皇亲贵族,个性总是会有那么一些高傲。
训练?承欢每天只是喂它吃东西,什么也没干过,只是雪獓本来就是悟性很高的动物。
石门的面前都是破碎的石头,密道里被散落的灰尘,变得十分模糊。
以防灰尘落入承欢的眼里,谢云痕赶紧用手挡住承欢的眼睛,“把眼睛闭上,过会儿再睁开。”
谢云痕十分爱干净,看见周围的灰尘,脸上都拧成一团,赵砚北感觉也很不舒服,自己是离石门距离最近的,被灰尘弄得直咳嗽。
吱呀……微弱的声音,在承欢身边响起来,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拉住了。
拨开父王的手臂,承欢俯身看见雪獓,把它抱了起来。之前的雪白的毛现在变得灰不溜秋,于是又把它塞到怀中。
雪獓高兴的往她的怀里蹿,吱吱的看着承欢叫唤。
承欢看出了雪獓心里的想法,“回家了给肉你吃。”
讲完,雪獓开心的回到怀里,继续睡觉。
灰尘都散开后。门上出来了一个较大的洞口,年轻人只要稍微弯弯身子就能进去。
忘过这个洞口,承欢渐渐看到里面有几个很大的箱子。
难道是金子?
谢云痕挥挥手,挥开跟前的灰尘,然后牵起承欢的手,往洞口进去。赵砚北跟在他们后面。
进去之后,都呆了,四个墙面上一幅接一幅的挂着女人的画。悲喜交加,神态各异……千变万化。
谢云痕吃惊的看着这些画像,樱桃小嘴,可是却没合拢。
承欢眉头一紧,父王见过画像上的女人?只是父王如此这般吃惊的表情,承欢还未看见过。
画上的女人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精致完美的五官,让人神魂颠倒的身材。最吸引认得是眼神,带点干净,又带点妖娆,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神态,可是却完美的搭配在画上女子的身上。
假如承欢是位男子,同样也会被她吸引。
承欢清晰的感觉父王拉着她的手的力气渐渐变大了。
如此的绝世佳人,人间真的会有吗?
不需要猜疑,父王的表情和赵砚北一样,早已透露出她想知道的答案。人间确实有这样的人,心里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如果父王娶了她,自己是否还能抓住父王的心?
“这……怎会是她?赵砚北慢吞吞的说。
谢云痕也没预料到密室里面,居然会是这样的场面,好像突然记起什么来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真是没有预料到赵君然会这么深情。”
赵君然,就是赵砚北的父皇,之前的北战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