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迁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越溪早已搬出这个房间。他想打个电话和她解释,但是迟迟犹豫着,望着那个手机号码,却没坚持按下。
今天一大早,越溪就接到一个惊人的电话,她当场晕倒。越彦赶紧扶住越溪,把她扶在床上。
越溪渐渐地清醒过来,想到那个电话,越溪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靠着越彦的手臂,泪水打湿了越彦的手臂。
“小溪,你要坚强,我们要赶紧回老家,准备爷爷的后事。”越溪听了哥哥的话,赶紧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他们两个人通知着樱落和江妍。越溪几个向学校请了假期,樱落一家和江妍准备好行李,一同回老家。淮川也想跟去,但是却被樱落拦住了。莫时迁完全不了解,越溪不想被他知道。
回到老家,一下车,越溪就直奔爷爷的家。当她进屋子时,看到的是爷爷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身体冰冷而且僵硬。越溪早已经泣不成声,“爷爷,你起来呀!你不是说你喜欢小溪弹钢琴给你听的嘛!你快起来和小溪一起会家,小溪会弹得很好的。爷爷,你别睡觉了,快起来呀!”
“爷爷,你快醒醒,我是小落呀!你快起来,小落要为爷爷唱歌的,爷爷你不是常说小落唱歌好听嘛!爷爷!”樱落早已泪流满面,越溪的爷爷一直待樱落是亲孙女,有时候越溪都吃醋了。
“小溪,小落,你们别这么伤心了,让爷爷他好好地安息吧,他已经去了。”樱落妈妈说道,她说得是如此轻松,心里却也是伤心不已,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不!妈妈,你一定是看错了,爷爷他没死,他只是和我们闹着玩。爷爷一定是因为我昨天没和他在电话里聊太久,所以他这样做是气我的。爷爷,我错了,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像我的亲生父母那样离开我。小溪,一定会好好改正的。”越溪声嘶力竭地喊着爷爷,爷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小溪!”越彦赶紧扶住悲痛欲绝的越溪,扶着她到房间里休息。“唉,我们早就应该让你爷爷搬过来,你奶奶早就过世了,在这里就自己孤独的一人。”樱落爸爸朝着爷爷叹了一口气,“爷爷,他不愿搬,他觉得农村生活更加美好。”越彦看着爷爷说道,他知道爷爷不愿搬的原因。
越溪慢慢地清醒过来,她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当她看到四周的环境,她明白这不是梦。她赶紧走出房间,执意要为爷爷守灵,樱落也执意要为爷爷守灵,大家拗不过她们,只好同意了。但是,他们也留下为爷爷守灵。
莫时迁看着那两个空荡的位置,听班主任说,她们请了一个星期假。莫时迁询问淮川,但是淮川没有告诉他。莫时迁专门找人去调查,当他知道原因时,他也吃了一惊。他赶紧拨打越溪的手机,却是关机。他陷入了沉思,在他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去打扰她。
转瞬即逝,这一天,爷爷就要出殡了,樱落爸爸妈妈是按照老家的出殡习俗。越溪亲眼看着爷爷葬进坟墓里,泪水从脸颊划落,滴落在墓前,绽放出凄美的泪花。
越溪在爷爷入土后,一直呆在墓前,亲戚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几个。
“小溪,我们走吧!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越彦忍住心里的痛楚对着越溪说道,越溪示意他们离开,她一会儿就回去。
越溪依依不舍地离开墓地,回到爷爷家。在爷爷房间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本相册。当她翻开时,泪水打湿了相册,那里只有几张是家里的合照,其他照片全都是越溪的照片。
看着那一张在自己15岁时弹钢琴的照片,越溪的脑海涌现出当时的回忆:
“小溪好棒呀!钢琴弹得很好哟!”爷爷对着越溪称赞着,为越溪鼓掌。越溪自豪地笑了,“爷爷,我得了冠军哦!哈哈!好开心呢!”越溪兴奋不已,爷爷也乐呵呵地笑了。
当她再翻一页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那是8岁自己病刚刚好的时候照的。回忆再一次在脑海回放:
越溪因为贪玩,被雨淋湿了,当时哥哥不在家,只有爷爷一个人在家。爷爷只身一人背着越溪冒着雨来到了医院。之后,樱落不小心说了出来,越溪才了解爷爷也发烧,但是却一直瞒着她。
越溪望着照片早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滴落在相册上,绽放出泪花。越溪小心翼翼地收好相册,把相册紧紧地捧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它。
越溪发现在放相册的一旁,有着一本本子,当她翻开时,她看到里面的内容,眼泪更加汹涌。回忆到那一次的发生的事情:
“你们看到那个躺在楼梯口的老人家了吗?他好像是送东西给自己的孙女吃。”
“看到了,他的样子好恐怖,口吐白沫,好像很难呼吸,还好被送进医院了,要不然就惨了。”
“是呀,我还听到周副校长说了一句话,说是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
“这话也太过分了,不能看别人是农民就这样说呀!”
“就是,谁让社会就是这样呀!唉~”一帮同学讨论着,越溪听着他们讨论的内容,当时心里充满了对周副校长的愤怒,周副校长真不是个人!越溪听到他们说,眼圈就红了,她觉得这个老人很可怜。
看到里面的内容,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爷爷,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去给自己送饭。看到爷爷写的内容最后一句,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次真的很可惜,给小溪的饭都洒了。”
越溪把那一本书连同相册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离开房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越溪望着爷爷的屋子,吟着这一句,只有这一句诗能体现出自己此时此感。
越溪踏上回家的路,目光恋恋不舍地望着爷爷的屋子,爷爷的屋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把视线转移到怀里捧着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