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节

莫绍谦回公寓后,却发现王舒并没有回来这里,而她先前带来的一些东西也全部都不在了。

莫绍谦打了王舒电话,得到的回复是,她之前说过,等莫绍谦好了,她会自动消失,王舒,是真拿莫绍谦当病患医治好就不管了啊!

后来再打她电话,王舒已经不在上海,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大过年的居然跑去玩了?

那时莫绍谦才发现,原来自己对王舒,除了王舒本人以外,什么都不了解,没办法,莫绍谦只能去问问她爸知不知道王舒去哪儿了?

曾经老爷子去美国的时候,王舒带莫绍谦见过她爸爸,运气还算不错,老爷子没有跟莫绍谦为难,只是告诉莫绍谦,王舒去了河南,一天一个地方的,具体在哪里玩就不知道了,那么大一省,他要上哪里去找人啊?

在网上找了些攻略后,莫绍谦最后把目标定在了开封,这段时间那边会有灯节,那家伙儿不在开封就一定在洛阳。

河南,不愧是中国人口最多的省,人是真的多,好在清明上河园晚些时候会限制入园,可是这一眼望去,全都是人,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得疯,但有些地方她一定会去,那就是卖灯的地方,莫绍谦每天晚上都在各个卖灯的地方去找,连续好多天时间都一无所获,过了元宵节活动就结束了,再找人更难。

最后两天,莫绍谦把时间留给了洛阳,元宵节那天洛阳会有灯节,希望可以将人找到。

皇天不负,莫绍谦在一家宫灯铺看到了一直要找的人,看着她手里拿着那盏画着嫦娥的宫灯若有所思的神情,那时她的温柔光影,让莫绍谦想起了那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的诗句,流亡天涯的人不只莫绍谦一个,他们是一样的疼,甚至她比莫绍谦还疼……

王舒把宫灯挂回了原处,转而去把旁边画着翠竹的宫灯拿下来去付款,她没有带走,叫老板打包好寄到她写的地址,将要离开时,却看到莫绍谦站在门口,他的伞上已经落了一层不薄的雪,下雪了,王舒也要回去了,两个人两把伞,雪地里并排留下四行脚印,不管地上会留下多少脚印,明天都会被纯净无暇的雪花霸道的覆盖。

王舒:“你怎么在这儿?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的!”

莫绍谦:“我的确是专程来找你的,十多天,我找遍了开封和洛阳!”

王舒:“你找我有事?打我电话就行了啊!我不会不告诉你我在哪儿!”

莫绍谦:“电话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还是当面跟你说!”

说着莫绍谦把一支红色玫瑰花递到王舒面前,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舒儿,你还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求婚!”

王舒接过莫绍谦手里鲜艳的红色玫瑰,放在鼻间轻嗅了嗅,而后说道:“一人心?你确定吗?我可没有慕咏飞的大方,也没有她那么有耐心,一颗不完整的心我是不会要的,你看这雪,多么纯洁美丽可爱,可以把整个大地都掩埋,所有的颜色都会变成雪的白色!”

莫绍谦:“这大雪也许可以一时覆盖大地,可它只能短暂的停留在表面,它覆盖不了天上的月亮,夜晚没有月亮,它什么都不是,白天太阳出来,它就化了,没有乌云,哪来的雪,看似洁白,实际上却是污秽的产物,它污染不了色彩本身,这颗爱你的心一直都是完完整整的,它一直都是红色的!”

王舒:“那么,你不怕我吗?连慕咏飞都在我手里败北,我可警告你,不要制造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我比慕咏飞可霸道的多,比她更加心黑手狠,我要是没告诉你,你说你会不会伤心难过到去跳写字楼?”

莫绍谦:“关公还刮骨疗伤呢!一个要给病人做手术的医生,连手术刀都拿不稳,那说明这个医生专业水平和心理素质都不过关,这种人是会害死人的,舒儿怀有一颗仁人之心,我又怎会怕你,舒儿为我,放弃了理想,只为救赎我的灵魂,我绝不会让它再受到玷污!”

王舒收了伞,躲进了莫绍谦的伞下,莫绍谦的臂弯揽她在怀里时,二人都笑了,以后无论风霜还是雪雨,王舒和莫绍谦都一起走。

那个寒冷的元夕夜,两颗火热的心熔化后凝成了一颗心,元宵节,中国真正的情人节,十三年的分离,没有让他们变的陌生,反而让爱更加的炽热浓烈。

回到莫绍谦住的酒店后,莫绍谦终于敢再次拥抱王舒,先前王舒陪他戒药物依赖的日子,虽然他们每天晚上都紧密的抱在一起,可是,当那疼痛过去后,理智正常状态下的莫绍谦,都不敢像从前一样亲近王舒,偶尔玩闹时的亲昵,也总是在自惭形秽下收场,他不该以那样不堪的形态亲近她。舒儿还是喜欢这样环着他的脖子抱他,跟当年表白时的舒儿一模一样。

王舒最喜欢挂在莫绍谦身上,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子被他抱了,再次感受到他宽广温暖的怀抱,真的叫她不胜唏嘘,想起先前莫绍谦的落寞,王舒踮起脚主动吻了吻这个可爱,给他信心和勇气。

先前莫绍谦的克制王舒怎会不知道,他们是最最亲密的爱人,王舒只看莫绍谦的眼睛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爱,所以情不自禁,他爱,所以不敢,他爱,所以克制,他爱,所以自卑。

“舒儿——”

王舒最喜欢亲吻莫绍谦的嘴角,她一直都是个很大胆主动的女孩子,可也是个很爱害羞的女孩子,王舒很喜欢撩拨莫绍谦,很喜欢亲吻莫绍谦,可往往亲一下就害羞到不行,她刚刚只亲了一下莫绍谦的嘴角,都给害羞到把脸不知道往哪里藏好,此般模样的王舒在莫绍谦眼里真的可爱到想让他一口给囫囵吞了。

本就心慌慌的王舒,听得心爱之人对自己的轻唤,心中的甜蜜都染上了眼角眉梢,仰脸看着那人唤了一句“绍谦——”

怀中人儿眉目间几分害羞,几分甜蜜,几分期待的神情,像一块石子投入了莫绍谦沉寂了十多年的心湖,泛起了层层叠叠的碧波涟漪;像调皮的姑娘故意扬了一捧清凉山泉到他身上,按下这暂停键,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的充满着自然之美,他游离的心,随着舒儿一起同时回归到了原本的位置。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第一次爱的人,第一个亲吻的人,只有这一个人才能牵动最自然纯粹的心动美好,他们的初夜,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本来是在壁炉边抱着她看动画片来着,可是,那时壁炉里的火光照映在她脸上时,那温柔的侧颜轮廓,极致的美丽带给他的震撼让他的自制力溃败到一败涂地……

清晨,莫绍谦是被一阵痛感给疼醒的,睁眼的同时就看到她恶作剧得逞后的嘚瑟小样儿,“舒儿还真是下的了口,咬这么狠!”

莫绍谦的宠溺口吻,让王舒更加的嘚瑟了,食指摸着他的鼻子说:“我啊就是想验证一下是梦是醒——”

王舒话音未落,就被莫绍谦给猛的摁在了枕头上,在她颈窝又啃又咬,给王舒弄的脖子痒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往被子里缩,都要给笑哭了,“绍谦,不行,我肚子疼,待会儿笑傻了怎么办?”

听人说,笑过头人是会笑傻的。

莫绍谦捉着王舒的手不让她扯被子,跟王舒说:“舒儿想知道是不是梦,不是应该咬自己么?我舍不得舒儿疼,让舒儿开心的笑还不好么?”

王舒听着他的话无尽的喜悦涌上心头,将两条玉臂环上了莫绍谦的脖子,鼻子蹭着他的鼻子,眉眼弯弯的说:“绍谦疼,舒儿也疼,还是咬绍谦效果好,你说是不是?”

莫绍谦真是想把王舒给揉到骨髓里去,想把所有的柔情都给她,舒儿是真的很疼爱很疼爱莫绍谦,舍不得莫绍谦半点不自在,舍不得莫绍谦为了她刻意做什么,自然的莫绍谦,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莫绍谦。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一样,一样的玩闹嬉戏,即使外面乌云密布雪漫满天,有王舒的地方,在哪里都是晴空万里的鸟语花香,都是欢声笑语,每一处每一寸都有莫绍谦和王舒爱的痕迹,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十几年,可不只是“小别”,所谓相思断人肝肠,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十几年的别离于他们而言犹如几个世纪的漫长,今朝终得相聚,怎不会让这团爱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压抑了多年的热爱如火山爆发喷礴而出,势要将彼此心爱之人给吞噬淹没一起化成灰烬。

再次看到王舒穿着他的衣服,莫绍谦的瞳孔又闪耀着明亮的眸光,王舒看到莫绍谦危险的火热目光,指着手指警告:“不许再乱来!”

昨晚到今天,太疯狂了,刚刚消停一会儿,被莫绍谦火热的眸光看的王舒又不禁想起她几乎要承受不了的爱,刚才要不是这家伙儿在她泡澡时瞎捣乱,她也不会没泡舒服就匆匆逃走。

莫绍谦的大手直接将她的小爪子给包裹住,凑近她细细轻嗅,半晌,说了一句“好甜!”

他低沉略哑的声音让王舒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危险,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王舒的脖颈引起她敏感的颤栗,在他的唇即将再次碰到肌肤时,王舒伸手挡住了莫绍谦的嘴巴,打趣儿道:“怎么跟头喂不饱的饿狼似的,怪不得养那么多女人,哪个受得了你!”

她这一说,莫绍谦顿时不在戏弄她,正了正色握着王舒的手放在了他胸口,有些歉疚但很真诚的说:“舒儿,给了你的我不会给别人,我爱你,我想让你幸福快乐,跟舒儿在一起我也是幸福快乐的,那些女人说白了,不过是我花钱买来气慕咏飞的工具罢了,谁会在乎一件工具幸不幸福快不快乐,不顺手换就是了,她们拿的是气慕咏飞的钱,她们自己给自己物化贴了标签价格出售,她们自己愿意为了钱把自己当做商品交易,一件商品一件工具还想既拿钱又享受?我花钱买她们可不是让她们享受的!”他自己如身在炼狱里受着煎熬苦痛,一件商品还想享受?除了跟童雪那个女人有仇外,其她女人都不过是交易,他再怎样在那些女人身上砸钱,也改变不了她们就是个商品的性质,既是商品,自然是要质量对得起价格的,他还不至于买个二手货,他从来都不会打自尊自爱的女孩子主意,“只要能气到慕咏飞,我不在乎用什么方法手段,不在乎用什么工具,反正我不会动慕咏飞一根手指,她自己气死怨不得谁!”

王舒听着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很不高兴的说:“你不在乎,我在乎,慕咏飞没气死,给我先气死,我看你根本想气死的是我,我死了,你就更可以风流快活了。”

王舒略带委屈酸溜溜的话,给莫绍谦的心里像是安了一只甘甜的泉眼,把小家伙儿整个儿拢住,亲了亲她的耳朵说:“我怎么舍得气你,怎么舍得!属于舒儿的爱我毫厘也都不会漏给别人,舒儿死了,我也活不成了,还如何风流快活?舒儿,我的天仙子,我只想尽我所能造一个天堂给她,别人,只有地狱,因为,我在地狱。”

舒儿,她是那么的珍爱疼惜莫绍谦,她是吃醋吗?是!也不全是,她更气的是心爱的人不自爱,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破碎成一地的碎片,她的心里有多难过,有多疼,他的不自爱,真正伤害最深的是舒儿,因为舒儿是这个世间最珍爱莫绍谦的人。

王舒侧回身凝望着他的眼眸,指尖流连在他的眉眼之间,说:“我只想和你在人间!”

人间的自在逍遥已经足够,何苦要上那天堂,她只想将深陷地狱里的莫绍谦带回人间,有莫绍谦,就是天堂,根本就不需要苦苦寻求上天堂的方法。

“我只想和你在人间”最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莫绍谦听过最动人最真挚的情话,“舒儿,我爱你!”

王舒听着这句话将双臂缠过莫绍谦的脖子,将他紧紧地抱着,在他耳边心疼的呢喃:“绍谦……绍谦……我的绍谦……绍谦宝贝……”

她真的真的很疼莫绍谦,她的疼爱莫绍谦全部都能感觉,因为,她的疼爱已经融入了莫绍谦的血液,流转于他全身,支撑着他生命的存活,她的怀抱,她疼惜的呢喃,让莫绍谦想起十三年前与王舒分别前的那个晚上,跟现在很像,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神伤难过,王舒抱着他,静静地陪着他,悲伤着他的悲伤。他喜欢王舒的拥抱,温柔的包容他的一切,莫绍谦将温柔只给了王舒,他也只允许王舒一个人抱莫绍谦,只允许王舒一个人的碰触,他是有过其她女人,但是,不论什么时候,那些女人都不被允许碰他,那些女人她们只能接受莫绍谦的需要,而没资格碰莫绍谦,只有一个人能碰莫绍谦,那就是王舒,很多事王舒做得,别人做不得,同样的事王舒做来莫绍谦就无比的欢喜,其她人做来即使碰一下他的皮肤都会让莫绍谦感到无比的恶心,这个世间只有王舒能亲亲抱抱,只有王舒才能对莫绍谦做亲密的肌肤之亲,莫绍谦喜欢王舒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或调皮或温柔的抚摸碰触他的肌肤,那是一种比亲吻更让莫绍谦喜欢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有跟王舒在一起才有,只有王舒能给他那种感觉,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处女情结,但他有王舒情结,所以,王舒之外的人,不论是莫绍谦碰其她人,还是别的女人碰他,即使是处子,也都会让莫绍谦从心理感到无比的肮脏恶心,肮脏的女人,肮脏的莫绍谦!

这分离的十年,即使王舒交往了别的男性,他也只会有落寞的恨罢了,恨自己,恨破坏了他们幸福的人。王舒从不缺追求者,即使是高中的时候也有许多男生给她写情书,即使正式交往后,喜欢她的男生也很多,可是这十几年的分离,王舒的心里眼里一直都只有一个莫绍谦,昨天到现在,王舒的抱抱让莫绍谦真正的回到了人间,无论是从前,还是昨天,只要是王舒牵着莫绍谦的手,莫绍谦愿意跟王舒去任何地方,耳边她声声的呢喃,可知莫绍谦多喜欢,多开心,莫绍谦最喜欢王舒唤他的名字“绍谦”了,那一声声包涵着无限情深意浓的“绍谦”都传入了莫绍谦的心里,一句“绍谦宝贝”更是直达他的灵魂,他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原本的归宿,回归的莫绍谦轻轻的在王舒耳边吹了一口气,就让莫绍谦听到了一声让他血脉偾张的“绍谦~”

王舒被莫绍谦恶作剧般的捉弄给撩拨到全身像火烧一样,可莫绍谦哪里都顾到了,就是坏心的落下了她的唇舌,最后王舒实在是不满他的故意冷落,索性化被动为主动,像八爪鱼一样将莫绍谦给缠住,咬住他的唇让他再不能使坏装看不见的捉弄她欺负她,这家伙看着纯良忠厚,实际上坏的很,曾经没在一起时就是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刚在一起这家伙就不像他外表那么纯良无害了,那时候还不到十八岁,就已经很坏,后来这家伙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坏,这会儿更是连心都坏透了!

王舒的小脾气可真是叫莫绍谦爱惨了,可爱到让莫绍谦再次化身为狼将她就地拆骨入腹,心肝宝贝小舒儿的绍谦是真的回来了,不是梦,莫绍谦要跟舒儿在人间做一对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这枚刻着他们名字“舒谦”首字母的戒指,终于戴到了她手上。

看着莫绍谦将一枚戒指戴在她手上后,握着亲了亲,王舒才发现,莫绍谦的手上也有一枚,昨夜到现在,已经疯狂到连戒指都是这会儿才拿出来,现在这家伙还不消停,还要点火,王舒真是又欢喜又害羞的捶了莫绍谦一下,又难为情又宠溺的娇嗔:“真是个坏胚,没几天准肾虚!”

怀中臂弯里的人儿含羞带笑娇嗔,实在是让莫绍谦爱不释手,十几年来,他真的太想念王舒了,对她的爱压抑的太深太深了,莫绍谦跟她有说不完道不尽的情意,任何言语都无法清晰准确的描述莫绍谦对王舒的爱,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她感觉到莫绍谦对王舒的爱有多深有多真,她是真的心疼莫绍谦,而莫绍谦也心疼这个爱害羞爱脸红的小家伙儿,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双眸、鼻子,最后衔了她娇嫩的唇瓣给了她一个深吻,舒儿,跟甜橙一样酸甜可口。

一直到三月,他们才离开河南,去爬黄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还真是,心底已经被最美丽的风景占据,其它的又怎能入得了眼。

回到上海后,俩人先回了茶馆,把那盏灯给挂了起来,王舒的小提琴拉的好,古琴弹的更好是莫绍谦所不知道的,他一朋友徐千苒的七弦琴就弹的相当好,这俩人要是遇见,肯定会玩的来,她们都是那么好那么真性情的人,当年要不是那首《小倩曲》,莫绍谦恐怕就遇不到徐千苒,而《小倩曲》居然是王舒的作品,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即使相隔天涯的两端,舒儿依然会带给莫绍谦好运,一首《小倩曲》将徐千苒带给了莫绍谦!

徐千苒!

莫绍谦一生的挚友和贵人,是这个世间除王舒外对莫绍谦最好的人,她们都是那么好的人,多年后莫绍谦想起当年徐千苒的话,更是将王舒疼到了骨子里,当年莫绍谦伤害了王舒,可是王舒还是从心底里希望莫绍谦好,为莫绍谦祈福;而徐千苒,在听了莫绍谦所说的事后,不仅给予了莫绍谦最诚挚的祝福,更是给了他人生道路上很多很多的帮助,她们对莫绍谦的祝福,都灵验实现了!

再次见岳父大人的时候,老爷子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相信女儿的眼光。

王青松从来都很放心几个子女,能让自家女儿这么念念不忘的人,必有她的道理,王青松也知道,当年的事,不怪莫绍谦,莫绍谦尽力保护了他的女儿,自己一力承担了所有的困难和苦痛,也算是个爷们儿,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经过了这么些年,他们两个都是心性非常成熟的成年人了,自家女儿也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他这个做爸爸的,只有祝福他们这对有情人,俗话说,女婿是半子,但他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莫绍谦也是他家唯一的女婿,王青松也是拿莫绍谦当自己儿子一样的看待,与自己亲生儿女没有区别。

莫绍谦亦拿岳父大人作亲生父亲一样,王舒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他的内心是无比的感激王舒的父母生养了这么好的王舒,对岳父岳母的敬重之情无以言表,唯有尽自己所能让王舒幸福。

俩人在上海领的证,去青海结的婚,只他们两个,天空之境真的美的像仙境一般,整个心灵都被净化的干干净净,如同他们的爱一样晶莹剔透,站在湖水里,清晰的倒映出莫绍谦和王舒两个人,从此以后,他们成为了一个人,莫绍谦就是王舒,王舒就是莫绍谦,当年的事,莫绍谦什么都没跟王舒说,他不想拖她下水,他竭力保护了所爱的人,如今的王舒,不仅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守护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回去上海的时候,俩人已经获得了一个爱情结晶,也是因为这个宝贝,二人才提前结束了旅程,毕竟王舒也都过了三十岁了,还是回家养胎比较稳妥,去医院做产检的时候,在大厅那里跟萧山和童雪撞了个正着,这上海还真是小呢!

那个萧山一见莫绍谦就想打他,说起来,他俩还是第一次打照面,就打起来了,王舒顾着肚子里的宝宝小小谦,也不好插手,直到保安将两个人分开,王舒狠狠地扇了萧山一巴掌,看着那人朝她龇牙咧嘴直瞪眼,王舒盯着那人喝斥道:“你干嘛?还想动手不成?还想把那点破事儿再抖出来?你是想给谁难堪啊?”

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再把事情闹大,看看他的童雪怎么看他,嘴上说着爱的死去活来,身体和脑子很诚实嘛!还是计较自己嘴上说爱的女人曾经是被别人包养过的一堆情妇里的其中一个,还是心里有刺啊!

童雪是打心底里的怕莫绍谦和所有跟莫绍谦有关的人,资本家们都不是人,看那女人一把掌都给萧山呼到嘴角都流血了,也知道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所以怯怯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后就拉着萧山走了,他俩走后,王舒回头去看莫绍谦,“你没事吧?”

莫绍谦:“没事儿!”

他刚才没防备,才被萧山给一拳打到了脸上。

当时是没事儿,晚上半边脸肿了,说这个世界小吧!还真是小,王舒医院产检完去茶馆,又碰上这些人了,这回还多了个慕振飞,童雪看到莫绍谦就躲着跑了,萧山也走了,王舒跟慕振飞说:“你是故意把他俩带这儿来的吧?”

慕振飞急忙澄清,“真不是我,他们带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这儿,我刚才还跟他们说要换个地方。”

王舒看他急于狡辩的样子笑了,说道:“有什么所谓,反正尴尬的不是我,不忙的话,喝杯茶?”

慕振飞笑了笑,说:“下次吧!他俩先前好像有话跟我说,我去看看!”

晚上王舒拿了颗煮鸡蛋给莫绍谦揉脸,揉着揉着吧就想起那个怯怯的女人,不知道在他曾经包养的那堆情妇里三四五六七八排哪位的,感慨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本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丫头吗?瞧着她那天那么厉害要掐死你的样子,我就在想,三年啊,啧啧啧,你居然还能活的好好的,还没给她杀了,真不知道是奇迹呢还是那是你们之间的情趣,再或者三年时间让你们爱上了彼此,她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她?原来斯德哥尔摩情人就在我身边真实上演了呢?”

王舒第一次见童雪,是莫绍谦生病那次,病房里童雪要掐死莫绍谦,那天莫绍谦的管家为何去找童雪,一个听命行事的管家哪敢擅自做主。

莫绍谦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次是你把她弄来的?当时你是真的来过?我以为是做梦梦到你来看我,为我轻揉眉心,跟我说话,原来不是我做梦?我所感觉到的真是你?后来我醒来看到的却是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有多痛心?你就真舍得叫那女人掐死我?真舍得不让我见你一面?”

王舒听着他的话倒是没有想到,那天莫绍谦居然在昏睡中能感觉到自己,怪不得他那天昏睡中那么听话的在她指尖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那天他居然听到了自己心中对他所说的话,“我就是想看看,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你究竟喜欢上了哪个?究竟哪个这么厉害,竟能打败从我身边抢人的人?我想看看那个胜利者是何模样,后来吧!发现她确实挺讨人喜欢的,也是真的挺爱你的,标标准准的言情小说里天真无邪的善良小白兔女主角,最能攻略冷面霸道总裁的款,居然替恶毒女配背起了黑锅,真是惹人疼呐!”

那天童雪按着慕咏飞的指示跑来跟莫绍谦背书时,王舒就在屏风后面,是她约的莫绍谦去的那家餐馆,那是以前高中的时候,他们经常去的餐馆,童雪来的时候,王舒跟莫绍谦该谈的都谈完了,那本来就是一个局,不过,是王舒的局,她才是左右棋局的人,慕咏飞也在她精确的计算当中按部就班的走每一步,童雪,就更不值得一提,算到几点就是几点,童雪上来前,王舒刚跟莫绍谦打了个赌,话音未落,司机就告诉莫绍谦,童雪来了。

莫绍谦捉住王舒的手腕,跟她说:“舒儿从来都不是失败者,女人,天真过头了就不是可爱而是愚蠢了,不是童尧干的蠢事,我根本不可能多看一眼一个只会装可怜装无辜的无脑又白痴的女人,如果说害死人也算爱的话,她的爱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谁爱她谁短命,不会有例外,也只有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侮辱人智商的爱上杀父仇人女儿的无脑狗血戏码!”

说着,莫绍谦捏了捏王舒的脸,“你这小醋精居然都不吃醋了!”

王舒揉莫绍谦脸的手用力揉了一下,说:“我要吃醋了,你会死的很难看!”

她故意加重了“你”字的语气,弄的莫绍谦心头软软的,笑着捧过她的脸,额头碰着她的额头,鼻子碰着她的鼻子,凝视着她美丽明亮的杏眸说:“真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德,才修来与舒儿的情缘!”

王舒浅笑着叹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小时候就喜欢跟你玩儿,看你小小年纪就那么深沉,总想给你逗笑,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笑,原来是会的啊!”

她的话,莫绍谦不太懂,疑惑道:“小时候?”

“看吧!真是给忘光光一点都不记得了啊?”王舒虽有些遗憾,但还是给他提示了一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总有个女孩子拉你去跟大家一起玩吗?从小就不合群的家伙!”

莫绍谦给她这么一说,恍然想了起来,记忆中是有那么个人,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女孩子会是王舒?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莫绍谦有些激动将王舒整个拥在怀里,满心欢喜的亲吻着她的头发说:“原来是舒儿,原来咱们那么久以前就认识了,咱们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吧!我说怎么看着舒儿感觉似曾相识……”

他开心的跟个小孩子一般的模样,也让王舒很开心,这个家伙,乐起来真的就是一无邪的童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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