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棉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趴在草地上,浑身像散架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她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了起来,缓了半天,身上终于没有那么疼了。
四下张望了一番,李棉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山坡上,四周青草茵茵,天上白云朵朵,要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还真配得上那一首: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看来我还没死。”想到这里她不免充满了希望,只要不是穿越了,就不愁回不去。
李棉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淤青,这是建军之前紧握留下的痕迹,想着他那溢出泪水的双眼,李棉暗自决心,一定要回去,想必建军现在也在急着想办法找自己吧。
休息了片刻,李棉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她试了试身上的零件还都在,既然在旁边还发现了散落的工具箱,里面的工具掉了一地,她先搜索了一圈把东西整理好,随后便拎着箱子从山坡上一步一挨的走了下去。
李棉所在的地方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草原,只有在北面有一片树林,她便向着树林而去,希望能碰上人好求救。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却怎么也走不到,从早上一直走到了中午,才堪堪接近了树林边缘。
一上午滴水未进,李棉现在感觉浑身酸疼,又渴又饿,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简直进入了缺钙缺大了的状态,她想翻翻兜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哪知道竟然发现白大褂里的手机,这可差点没把她乐疯了,拿出来就想拨号,却发现一个信号也没有,她不甘心的拨通建军的电话,手机只哔的一声就自动挂断了,这里确实没有信号。
没关系,只要有电话就不愁没信号!李棉自己给自己打气。她一鼓作气的穿过了那片稀疏的树林又翻了一道山坡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营帐!
李棉欣喜若狂,赶忙一步一挨的从山坡走了下来,等离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军营,帐篷四周都有人把守,可奇怪的是这些士兵居然都穿着古装,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枪,不对枪上还多了一个钩子,好像应该叫戟吧,不管怎样,看来还在中国没跑远。
哦,李棉一拍脑袋想:“看来我上碰上剧组了,难道我掉到了那个影视城,影视城不会这么大啊,看来是拍外景。”
她看着这些群众演员一个个站的笔直,就四下张望想看看摄像机在哪,找到剧组人员也好求救。可是围着军营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半个工作人员,全都是身着军服的士兵在站岗或在营帐间穿梭。
李棉虽然又渴又累但也只好傻呆呆的站在远处等群众演员休息,哪知道她等了两个小时这些人就站了两个小时。
“这也太敬业了吧,一天得给多少钱啊。”李棉心里吐槽着终于走了过去,她实在是渴的厉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浪费了人家的胶片也要上去打听打听,再说,像她这种情况就算是拍电影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李棉尽量装作可怜的向最近的一个群众演员走过去,那个人也早看见了她,只是刚才看她不动也就不搭理,现在见人我走了过来更是把手里的戟一横,把奇装异服的李棉上下打量了一番。
要说李棉现在不装也够可怜的了,一路过来连滚带爬的,运动鞋和牛仔裤上已经沾满了泥土,白大褂也成斑点狗了,一脸汗水一头灰,真是落难的最佳造型,李棉停下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同志,你们是在拍戏吧,我能不能打扰一下…”
只见那个群众演员还很入戏,直接用长戟对准她喝到:“站住,军营重地,不得靠近。”
李棉连忙解释:“大哥,我不是要打扰你们拍戏,你告诉我剧组人员在哪,我去找他们。”
群众演员也不听她说却看了看李棉手里的工具箱问道:“你手里提着什么?”
“哦,这个是我得工具箱,里面是我的手术刀之类的。”
哪知道群众演员听了这话大叫来人,旁边一个兵士闻声跑了过来,李棉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要喊人领她去找工作人员,哪知道两个人冲过来一把夺工具箱,一边一个竟然把李棉抓起来了!
“这是闹哪样啊,难不成是要把我也拍进去啊,可是我这一身行头也不接戏啊。”李棉心里想着急忙解释:“两位大哥,我只是路过的,我就借个电话。”二人也不理她,直接像拖麻袋一样就往其中一个大帐去了。
李棉挣扎了几下一看二人太过入戏也就直接挺尸了,两个兵士手如铁钳,本来就浑身酸疼的李棉,现在直接被泰式马萨基了。
群众演员将李棉拖到一个大帐门口,这个大帐比别的帐篷大上许多,门口站有哨兵把守。只听其中一人对门口的哨兵说道:“去禀告将军,抓获一个奸细。”
李棉顿时无语,死猪般任由他们架着,不一会进去禀报的出来说:“将军有令,把人带进去。”
二人道:“是!”便把死猪拖进了大帐。
李棉被拖进大帐只觉上面端坐了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人,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一脚踢跪在地,只听旁边一个人说道:“禀告将军,此人就是我们抓获的奸细。”
李棉被磕的膝盖生疼不禁心里骂道:“我这个问路的是招谁惹谁了,这挨千刀的导演,等一会我不摘你一个肾下来我这法医就算白当了。”
这时就听坐在上面的人声音低沉厚重,缓缓问道:“缘何说此人是奸细。”
“禀将军,此人在军营外鬼鬼祟祟,似在窥探,打扮说话甚是古怪,而且此人还带有凶器。”
上面的人闻听说道:“什么凶器,呈来我看。”
兵士把工具箱呈了上去,李棉此时一直被按着头,她弓着身子不禁心说这群众演员够狠的,我都快被按的亲吻大地了。只听那人打开箱子就没了声音,估计是在查看里面的东西。
那人看一会,说道:“这好像是一些刑训用的工具,果然可疑,让他抬起头来。”
李棉头上那只可恶的手终于拿开了,等她抬起头看清上面的人不由得感觉到了什么叫火冒三丈,这上面端坐的,明明就是她的丈夫黄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