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擅此道,亦或是司马玉也是进入了出神的状态,不一会儿的时间,就飘起了兔肉被烤焦的气味。
反倒是丹青先从思绪当中回到了现实,他反应过来,赶忙伸手抓起司马玉的两只柔胰退了回来。
在丹青的干预之下,司马玉也是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被自己烤焦了兔肉,随后讪讪的开口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
“没事,把外面这些烤焦的弄掉就可以了,你根本用不着为了这个自责。”不等司马玉把话说完,丹青说着话就从她手里把兔肉接了过来。
随后丹青就开始处理起这一对被烤焦了的兔腿来。
因为先前丹青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没少吃这烧烤的食物,所以用了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这周围就又重新飘拂起诱人的肉香味来。
看到丹青的这些举动,尤其是在闻到这诱人的肉香之后,司马玉就更加觉得自己很是没用,连个肉都烤不好。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司马玉在跟随了她的师父之后,倒也是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只是她刚才也是有些出神了,所以这才把肉烤焦了。
司马玉知道丹青不可能怪罪自己,就再次低声开了口:“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就是看的也跟着入了神,这才会出现了错误。”
虽然司马玉知道丹青会理解自己,不过她还是亲口说了出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你是问我啊?我刚才是在想,那雄大哥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假的,又有哪些话会是真的呢。”丹青闻言,反声出口回答着司马玉的问题。
很显然,丹青是不相信刚才华雄所说的那些话,直到现在他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存在。
换作他人,肯定也会跟丹青有同样的感觉,说不定还会在当场就发作起来,所以司马玉很是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就在丹青把已经烤好的兔肉再次递到自己的手中,司马玉这才从繁杂的思绪当中回到现实,依言接过烤得恰倒好处的兔子肉张口大吃了起来。
本来司马玉就是可吃可不吃的,之所以会吃的让人看起来是那么尽兴,畅快,舒服。
这些则完全为了丹青,为了让他能够和自己一样,甚至是比自己还要更好一些,吃下更多的食物,还是高兴的吃下。
吃好烤肉,两人就又喝了一些烧开的干净雪水,随后闲扯了几句也算是无关紧要的话后就睡下休息了。
……
到了次日寅时,逸辰就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由于他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所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起身去找语蝉,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什么意外。
走出房门之后,逸辰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了,所以他就没有再去刚才吃饭的地方,而是选择去了语蝉的房间。
心中虽然着急,但逸辰依旧保持冷静,有着缜密的思维能力,在没有确定事情真相之前,他不想鲁莽行事,不然可能会带来很是严重的后果。
是这么多年外出缉拿犯人时的阅历,才造就了逸辰现在这样一副谨慎细微的心态。
经过一番打听,很快,逸辰便来到了语蝉的房门之外,紧接着,他就“噹噹…噹…”的敲响了房门,同时嘴里开口喊道:“喂,里面有人吗?我是逸辰。”
因为逸辰不确定语蝉是不是就在里面,所以这才大声相问,力求能够惊醒屋子里面的人。
听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和逸辰的声音,哲轩抬起头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前,还好,发现语蝉还是那么安详的躺卧着,只是这种安详是不自然的,是药物所致。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哲轩来说,语蝉现在是安全的比什么都重要。
看到伊人无恙,哲轩这才站立起身,准备去给逸辰开门。
可是,就在哲轩站立起身的时候,忽然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听到屋内传出的动静,逸辰强行推开房门闪身便来到了屋内,看到正厅无人,随即就迈步进了内室。
本来逸辰已经打听到这里就是语蝉居住的地方,按照礼节他不该如此贸然的在半夜闯入一位姑娘的闺房。
但是,此刻的逸辰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当他在外面听到屋内的声音之后,他就认为是语蝉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就强行闯了进来。
当逸辰来到内室,看到倒在地上的竟是哲轩,随后就又看到了躺卧在床上的语蝉。
看到这样的情形,逸辰便俯身上前把倒在地上的哲轩扶了起来,扶到一旁坐了下来。
因为先前逸辰在叫门的时候就已经通报了自己的姓名,所以在看到他的时候,哲轩并没有感到惊讶。
只是在挪动的同时,哲轩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因为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哲轩又睡着了,所以醒来之后,他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不过既然石逸辰都已经来敲门了,哲轩觉得怎么着也应该是天快亮了。
“哦,现在刚到四更时分,我在昏迷之前还以为没有把你叫醒呢,看这样子应该是叫醒了,怎么样?那胡人头子没有为难语蝉吧?”扶着哲轩坐下的同时,逸辰就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过了一会儿才能够动弹起来,因为那国师的帮助,石勒并没有继续为难我们,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那国师为什么会突然帮助我们。”说完,哲轩就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双腿思索起来。
原来是经过长时间的积压和冷冻,哲轩的双腿已经变得麻木没有了知觉,所以才会在刚才起身的时候突然歪倒摔下。
在思考都勒为何帮忙的同时,哲轩还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变得那么弱不经风了,经过这区区几个时辰的冷冻,竟然就变得麻木起来。
哲轩自己可是知道,先前他在文殊禅院的时候,虽然没有学到什么高深的神通,但是基础的功底还是习练许久的,可以说是身体比常人要健硕数倍,不应该经不起这寒夜的折磨啊?
听到哲轩说是都勒救下了他们,逸辰的脑子里也是一时没有想清楚,都勒为什么会出手搭救他们,平白无故大发慈悲之心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究竟会是为了什么呢?”这个成了哲轩和逸辰共同思考琢磨的问题。
逸辰并不知道哲轩先前在文殊禅院习练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对于他的双腿冻得麻木也就没有感到奇怪,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端坐在床边睡了那么久,如果他的腿不被冻麻逸辰才会觉得奇怪呢。
在看到哲轩摔倒在床边的情形时,逸辰就猜到了,他肯定是趴在床边守护语蝉的时候睡着了,在听到自己敲门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片刻之后,逸辰自己实在是想不出那都勒为什么会出手帮忙,索性他也就不想了,而是转口说道:“哲轩兄啊,实在是对不住了,你看这事弄的,如果你们不是跟着过来参加我的婚礼,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不过还好,老天保佑,语蝉妹子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弥补这一缺憾。”
说完,逸辰转头侧目看了床上的语蝉一眼。
听到逸辰的话,哲轩也是停下了思考,起身离开座位抱头蹲站了几次,同时开口出言:“逸辰老弟啊,这件事怎么能够怪你呢,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再说,现在不是也没出事吗?你不用因为这事感到自责。”
经过几次的蹲下站起之后,加上自己刚才的搓揉,哲轩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恢复了知觉。
随后,哲轩就撇下逸辰来到床边试探了一下语蝉的鼻息,在确定她呼吸顺畅之后,这才又转身回来邀请逸辰一起来到外室。
到了外面落座之后,哲轩就开口问道:“就你自己醒了吗?紫菱妹子呢,你去看过她了吗?”
“没有,先前我不是听到那胡人头子要对语蝉不利吗,所以这才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也幸亏是先来了这里,并没有贸然去找石勒,不然这没事也可能会被我惹出事来。”伴随着话音的落下,逸辰起身站了起来。
原来是逸辰在听到哲轩的问询之后,心里也是开始担心起紫菱的安危来,他这就准备告辞离开去紫菱那里看下。
先前,逸辰只顾着想起语蝉的事啦,把紫菱忘了,忘了她也是被弄昏扶了下去的。
虽然已经起了身,不过逸辰的心里也并不是太过着急,因为他知道凭着紫菱的身份,那石勒也不可能会贸然对其下手,毕竟紫菱的父亲现在还是一郡之守,还是受降于胡人的一郡之守。
想到这些,逸辰的心里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强烈,直袭心头,冲击的他竟然感觉不到了内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