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称孤的样子和他简直一模一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父亲……一样这么迷醉娘的心……呵呵……也一样瞧不上醉娘。怎么?你跑出冥宫,是为了回去看你的小媳妇吗?你就不怕本宫取了她的小命?”醉娘伸出细腻如白玉,纤瘦的手向男子坚毅的下额伸去。
“还有啊,你叫凌千绝,不是周志远,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哈哈哈……。”就算她要他像当年的天郎一样,在她面前自称为孤,虽像,可仍不是她的天郎啊。
周志远侧脸避过“你上次骗孤,误让惜儿服下伊人醉。难道……不是已经要取她的命了吗?”
“哈哈……呵呵……她有什么好?竟然让你为她宁愿和本座做交易,也要救她一命。”醉娘仰头大笑后,仍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那女人身材模样也只不过是一般罢了,和当年抢了天郎的凤千燃比,可是差远了。
“孤说过,还她爷爷恩情罢了。孤答应过她爷爷,一定要解了她身上的陨落之毒,无关情爱。你还要问几遍?”男子明明赤着的上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却仍是让人觉得他站在那儿,便是风姿绰绝。
“好,你告诉本座为什么违约出宫?”女人脸上再不见刚才的媚态,一派冷凝煞气。
“你不是也违约了?你答应给解陨落的万香草……可是却给了千香草,害的她身中伊人醉,一样是,受尽折磨命不久矣……”
“千绝,你真傻。呵呵……傻的可爱。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万香草,只有千香草。而伊人醉是这世上唯一能制止陨落毒发的解药。你敢说,若不是本座给你伊人醉?那女人此时还能活着?千绝……你太贪心了。”女子猛一转身,衣袍翻飞。不再看身后的男子,缓缓拾阶而上向帘后的宝座走去。长长的火红裙尾拖过一层层寒冰,雕就的台阶。
“你说的是真的?”周志远双眸中含了疑惑,剑眉挑起。
wωw★ тTk ān★ c○
“其实,伊人醉也非无解。”女子轻轻的优雅如仙子般,缓缓的在宝座上坐了下来,嘴角挑起一丝笑容。当年的他还不是为那个贱人解了毒?只不过他的儿子是否也和他一样?突然间她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休想再骗我。”男子不信的转身准备离开。世人皆知伊人醉无解,又怎么可能?
“现在的北燕国太后,就曾身中伊人醉。”女子看着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赤着一身血痕的周志远,缓缓开口。
周志远停了脚,转身“孤要出宫。”
“出宫?寻北燕太后吗?”女子轻轻一笑,有魅惑众生之态,可惜她眉峰双眸却尽是嗜骨之恨“没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毒被解了。你找她何用?”
“你又糊说?”男子厌恶的瞪了一眼高座上绝美的女人,就要转身离开。
“本座没有糊说,要解伊人醉,二命换一命。而且还需要这换命之人心甘情愿。”当年的凤千燃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傻男人,为她做了什么。这会儿还恨的要死不活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她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
“到底要怎么解?你要说便快些说。”男子眉眼间尽是不耐。
“鱼水之欢,阴阳调和,直到怀胎,女子身上的毒自然可解。盅毒有一大半会转男子身上,还有一小半会转胎儿身上。所以解此毒,要二命换一命。哈哈……知道为什么这盅的名字叫伊人醉吗?呵呵……一个女人若是能得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以命相救,她怎能不醉?”女子伸手拢了拢额前的雪丝。凤千燃啊,呵呵……可笑你恨了一辈子的男人已是活死人。可笑你的骨肉在本座身旁,你却误养野种当亲子:“哈哈……。”
不过,你若是知道了,也该好好感谢本座,若不是本座将那他冰在冰涯?若不是本座千方百计,费尽苦心救你儿子?他们父子这会儿,应该在阴司长相伴。
“那胎儿是否必死?”周志远眉头皱起,若是这样,依赵惜儿她那胆小的性子,是否能承受?
“嗯……那可要看天意啦,是女孩,那必死无救。是男孩?倒还有一线生机。千绝……你想以身救她?”高坐上的女子,霎那间,眸中尽是冷入骨髓的戾气。
“孤曾允诺过她爷爷,定保她一生安然无忧。”周志远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有合适的人选。他不是惜命,而是不爱她,如何阴阳调和?
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他回来后已是调查清楚了,是饶家的大少爷。他是京城任三少跟前的红人,自然是不合适。不过任三少的人突然纠缠她,是已知她的身份?还是为了试探他周志远是否真的死了?
“禀报宫主,有人闯进百蛇阵。”突然冰晶的宫殿门外,一声低哑的女声响起。
女子脸上漾开了笑“好久没人闯进百蛇阵了,若是女子……。”
“孤恰好要出宫,这人宫主还是交给孤处理吧。”突然间,周志远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应该不会是那个胆小的赵惜儿吧?可是,她以前是胆小,昨天晚上,他觉着她好像变了人一般。
“本宫还未允许……。”女子向左轻仰,斜躺在宝座上。红袍翻飞,雪丝飞舞,女子娇俏妖媚,似是一幅绝美的仙女画。
“宫主告诉孤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孤出宫吗?至于宫主的目的,恕孤愚鲁,就不得而知了。”话落,男子利落转身,潇洒转身而去。冰盈剔透的冰晶宫殿门开了又关,殿顶那硕大如成人头般大小的的夜明珠,和那些零碎如星的稍小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宝座上的艳红衣着的女人,瞥了一眼已再次合上的宫殿门,收回目光,轻闭上眼。她不知道他是否会爱上那个民妇?不过真是民妇吗?
若是民妇如何能中天下五毒之一的陨落?
万香草……呵呵……自然是有的,可是若给了他万香草,解了陨落。她凤千醉可怎么办?
她还怎么能再看一次,伊人醉如何成全了一段生死之恋,生离相隔之痛。
她很期待。……他的儿子是否和他一样?真的爱上那个中了伊人醉的女人?
是否和他一样愿意以身渡毒,还陪上自己唯一的骨血。她真的很期待:“哈哈……凌宵天,……天郎啊……你陪奴家好好的,一起看看吧。哈哈哈……。”
空旷的殿内,满是凤千醉近乎发狂的大笑。
桃花山一线谷
一条窄的只能容三人并肩前行的小路,左右皆是陡峭的峭壁。
山谷小路上,一身月白粗布束袖长衫,下着灯笼月白长裤的赵惜儿站在那,警惕的前后转着头,动也不敢动。
她身前身后,皆是红的、黄的、青的、花的、白的,各种各样的长蛇。有的粗如成人胳膊,有的还细如竹筷。颜色粗细种类不同,可是相同的是皆抬高着蛇头,黑黑的眼珠子紧紧的如幽灵盯着赵惜儿。
赵惜儿全身的汗毛都直直的竖了起来,天啊……这哪来的这么多蛇啊?她真是做死啊,好好的她发什么疯?跑来这后山找什么周志远那渣男?
死渣男……死贱男……你害死姐了……死渣渣……正哀怨的发抖的赵惜儿,心中不停的骂着周志远,双眸也不敢耽误的四处寻着想找出机会逃出去。
可是她找啊找啊,这破山谷里,两边是峭壁,前后是蛇群。没有生路,不对……有生路的,在头顶,可是她又不会飞啊。难道要硬闯……?赵惜儿想发挥,狭路相逢勇着胜的亮剑精神,可是抬了抬脚,还是不敢动。
眼下,这些蛇还都没动,只是盯着她,那若是她动了?这些蛇一齐的扑上来,一蛇一口,估计她这条如花的小命就得交待在这儿了。
可是不动……也不行啊,她能站一辈子?这是后山……这是前身嫁进来第一天,就被周志远告诫过不能踏进来的一线谷。呜呜……她本来是想周志远不让她来,那一定是这里有什么秘密,甚至是他很可能就藏在这儿。
她这才一路奔着就跑到这儿来了,她想经过一线谷去寒潭的。可是刚进了一线谷,还没什么,只是阴阴的让她害怕,她便大声的吼了几嗓子,骂那个死周志远给自己壮胆子。
可是……她胆子壮是壮了点,这也惊动了这么多蛇。呜呜……她怎么办?这儿里想来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右手伸进袖袋里,缓缓的摸索着用手拨开那红色锦袋,捏住那柄轻巧匕首在手心,又小心的轻轻抽出手,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她提高警惕的竖持又站了一会儿,站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她快竖持不住时,也敏锐的感觉到蛇群的不安,似乎开始蠢蠢欲动的游动了起来。
“啊……。”赵惜儿看到有好几条蛇已经向她游了过来,又怕又急又愤怒的赵惜儿,彻底失控的大吼了一声。
一个转身,另一手利索的将距自己最近的一根小树苗连根拔起,不敢浪费时间的用右手手中匕首,砍断了树枝头。只剩一根一米长一点,两根手指粗的长棍子,便挥舞着转身向出山的小路退去。
她不要去寒潭了,她要回去……她要出山,就是不知道她还能活着出去不?那个死渣男见鬼去吧,她就不信他一辈子不出山。她能活着,一定新帐老帐跟他一起算。
蛇群看到赵惜儿发了疯般的冲了过来,游动的也快了些“咝咝咝……。”前后俱进的向赵惜儿夹击了起来。
赵惜儿挥舞着长棍,强迫自己冷静,忍着恶心一条条的将靠近自己的长蛇,用棍子挑了起向远外扔去。她好可怜……她不敢将蛇扔到峭壁上摔死。她怕这些蛇群发疯了,向她报复。
挑起扔啦,扔啊……赵惜儿刚开始觉着还行,动作也渐渐灵活了起来。可是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她扔过去的蛇依旧向她咝咝咝的游了过来,她身边的蛇越聚越多。
她的手已经酸了,又挑起一条成人大姆指粗的小白蛇,远远的扔了开。忍不住求道:“小白蛇,白娘子,您老发发好心,您报报恩……你让你的伙伴们放过我好不好?”赵惜儿越来越急。
“啊……。”突然小腿一紧,猛一刺痛,赵惜儿低头,一条小花蛇缠了上了她小腿,三角蛇头咬着她小腿。赵惜儿皱着眉,忍着痛,将又爬过来的另一条小红蛇扔了出去,急急的低头拿手上棍子准备将腿上的也给挑下来,扔出去。
“啊呀……。”赵惜儿肩头猛一痛,一侧头,赵惜儿吓的半条命都给吓没了。
一条足有婴儿腰粗的大青蛇缠上了她的腰,血盆大口正咬在她右肩上。
赵惜儿痛的眼泪溢出了眼眶,对这些蛇的恐惧转化成了愤怒。“特么的,觉着姐好欺负是不是?敢咬姐……姐把你碎尸万段。”
赵惜儿眼下也顾不得距她脚前不远的蛇群,扔下手上的棍子,一手紧紧掐着肩上青色蛇头下脖子位置,而一直攥在另一手的匕首,也刷的一声带着青光的刀刃出鞘。手起刀落,深深的刺进大青蛇幽灵般的眼睛里。
“嗯……。”赵惜儿腰间一紧,那大青蛇吃痛,竟是长长的蛇身缠在了赵惜儿腰间,死死的嘞着。婴儿头般大的三角蛇头更是死命的挣扎乱摆。赵惜儿掐着蛇脖子的手,也死命掐着,她感觉到指甲刺进滑腻的蛇肉里,凉凉的有液体流出。
“哎哟……嗯……。”赵惜儿痛的呻吟出声,她觉得她的腰快被嘞断了。小腿上好像也有一些小蛇缠了上来咬她。
她要死了吗?赵惜儿恍然间,原本死死掐在大青蛇脖子上的手,也有些松了。
突然小腿上又是一下刺痛,赵惜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算是死,她也不要葬身蛇腹,太特么恶心了。
对了,打蛇打七寸……她怎么忘了?
她想到了打蛇的要点,强撑住理智,打起精神先侧脸看向,还死咬在她肩头的大青蛇。看了看它七寸之地,拿着匕首的手快如闪电的自蛇眼,抽出匕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大蛇七寸之处刺去。
‘刺啦’一声,鲜红的血液四溅而出,溅了赵惜儿一脸的血。
大青蛇挣扎着,缠的赵惜儿更紧了些。
赵惜儿左手死死的掐着大青蛇,依旧死不松手。右手的匕首又向蛇肉里捅了捅。
赵惜儿眼帘的血珠滴落,双眸血红的又再次用力拔出匕首,再次向大蛇伤口,用尽了全身力气又刺了下去。
‘刺啦’又是一声,蛇血再次喷涌而出。赵惜儿脸上身上已是血迹斑斑。赵惜儿的腰越来越痛,心里更是气愤。发了狠的拔出匕首,重重刺下,再拔出,再刺下。
大青蛇痛的一边挣扎,一边又用力缠赵惜儿,可是渐渐的在赵惜儿觉着她要晕厥过去时。
那条大青蛇终于松口,整个蛇身软软的松了赵惜儿的腰。‘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伤口上还扎着赵惜儿的匕首。
赵惜儿一脸的冰凉蛇血仍在滴答着,她觉着自己快脱力了,大腿上又是一痛,让她又恢复了些理智。
她顾不得弯腰拔下匕首,直接不怕死的伸手,掐着蛇脖子将她身上的小蛇一条一条的拽了下来。一手掐紧了蛇的七寸,一手用劲顺着蛇脖向尾一掳,然后拎着蛇头向着半空一甩,再向着峭壁重重摔去。手上也不时的刺痛一下,被咬上一口。
‘啪啪啪……。一条一条软趴趴的蛇尸,沿着峭壁越堆越多。
赵惜儿渐渐的头昏眼花,沾了脏污的嘴唇也开始发黑。无力的看了一眼,仍然数不清的蛇,源源不断向她扑了过来“呵呵……。”苦笑一声,她要结束了这悲催的穿越之旅了吧。
又一条小花蛇在她手上结束了蛇命,赵惜儿还来不及扔出去,便觉着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死渣男……周志远……姐总算被你……”害死了,赵惜儿不甘愿的闭上了眼,等着摔到地上岩石的疼痛。
可是好像,好像是倒在软软的温暖怀抱。赵惜儿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一张带些怒气的俊脸,和那随风飘舞的墨发:“你……?”
赵惜儿想问他是谁,可是只问了一个你,便是脑中霎那间一片空白,眼睛一黑,再也睁不开了。
周志远看向怀中没了意识的血人,一身鲜血染红了衣衫,被血糊住了的小脸,手上还死死攥紧了一条死蛇。看到这样的赵惜儿,他心底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老妖婆没动手脚,这些蛇根本不会攻击。她想做什么?要赵惜儿的命?还是向他示警?
一把将怀中的血人拦腰抱在怀里,带了杀气的双眸扫了一眼地上,有些退缩的蛇群。右手猛一挥动衣袖,一阵疾风在狭小的山谷中死命的向地上仍活着的蛇群刮过。
细小些的蛇,纷纷被吹落在陡峭的峭壁上,重重摔落,留下一片片血迹,掉下一条条软趴趴的死蛇。很快,山谷两侧的峭壁下,增加了不少死蛇。
风停了,周志远看向还有数条,盘在峭壁边半人高的野草丛中的大蛇。它们是刚才没把赵惜儿放在眼里,一直没上?还是那疯妖婆故意留赵惜儿一命?疯妖婆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周志远扬手,即便刚才它们没动,他也不想放过它们。
“住手……本宫好不容易养大的,你竟然也下的去手。”山谷中不见人影,却响起飘渺悦耳的女声。接着不待周志远回话,一阵悠扬动听的音符在山谷中响起。
那十几条大蛇,听到音符,动作迅速的向着山谷外游动,不过一瞬,皆消失的干干静静。山谷中那美妙的音符也渐渐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周志远低头看向怀中满身血迹的小女人,她身中伊人醉,她背后有专属她的火形胎记。可是?
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胆子竟变的这么大?竟然敢独闯后山?
这后山是偶有村民来打猎捡柴,可都不会向寒潭这方向过来的。不说别的阵法,就是这蛇阵,就有七重。这才是第一重,都是些小蛇罢了。他若是没有及时出来,她岂不是……
周志远抱着怀中的人施展轻功,踩着脚下山谷中凌乱的枝藤快速向谷外奔去。
山峰顶,一身艳红衣袍,雪丝披散的女子,遗世独立在山峰之巅。
烈风吹起她艳红的衣袍,吹起她如雪的发丝,也吹落她眼中那晶莹的泪:“真的像啊,二十一年前,他也是这么抱着那个女人,一步步的走出那座金碧辉煌,却冰冷慎人的北燕皇宫。”
“哈哈……可惜啊……他再回转便是一具,冰冷尸体般的活死人。你呢?是否,也会还本宫一具冰冷,尸体般的活死人呢?”
桃花山出口不远一座小山洞,周志远一手揭下身上墨色的大披风,铺在一块干燥的大石头上。又将怀中的小女人轻轻放下,让她平躺好。
起身自怀中取出一个蓝色,婴儿拳头大的瓷瓶,放在另一块稍小些的石头上。弯腰伸手拉开赵惜儿腰间的腰带,将被血染红的长衫退下来。又脱了她里面白色袭衣,周志远冷硬的脸上难得的红了起来。
素静的淡蓝色肚兜,上面绣了一枝正盛开的梅花,耸立的双峰撑起那株梅花的峭立。周志远闭了闭眼,再睁眼,双眸已是冷静如古井看向赵惜儿肩头。
她右肩膀,有一个最大的伤口,左肩膀有两个小伤口。胳膊上零碎的也有二三个小伤口,枯瘦的双手更是有五六处伤。
周志远刚平静的双眸又染上风暴,那疯婆子明明知道她瘦弱无力,竟还下此毒手。好在这些蛇虽有不少有毒,但她身上有伊人醉的毒,这些蛇毒倒是伤不到她。
确认了赵惜儿没什么生命危险,便伸手掀开墨色长衫,撕下自己纯白如雪的袭衣下摆一截,弯腰动作缓慢的为赵惜儿一一擦去了伤口中的血迹。
又拿起药瓶,细心的为伤口涂上了药。涂药的过程,周志远双眸,已经是尽量避过赵惜儿那耸立的山峰,可是仍然是不可避免的瞧到了几眼。终于当赵惜胳膊肩膀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干净
,周志远已是满头大汗,涨红着脸。
“嗯啊……。”躺在大石上的赵惜儿觉着他肩膀,胳膊火辣辣的痛,再接着是清凉的舒服。忍不住呻吟出声。
周志远被赵惜儿的呻吟,唤回了理智。他这是怎么了?他得给她上药啊。
周志远低头看向,赵惜儿同样染满了血的裤子,她的腿哪里有伤,这样子根本看不出来。犹豫了一下下,闭上了双眼,伸手向赵惜儿的裤腰摸索而去。
赵惜儿觉着自已,上身冰凉凉的好舒服,可是怎么觉着她的腿麻木的没感觉啊。突然腰间一阵酥痒,赵惜儿猛的睁开双眼。
周志远闭着眼,低着头,摸索到赵惜儿的腰带,便是嘶的一声。
“啊……。”赵惜儿刚回过神,便感觉到腰间一松,低眸望去,竟是看到一头墨发,垂在她仅着兜肚的光洁的上身,一个男人正在解开她腰带。
羞辱,愤怒一下全涌上心头,手起手落,揪起一缕墨发死命的往下扯。“特么的,姐是今年走了背运了,倒霉催的,到哪哪不顺,到哪哪欺负啊。敢脱姐衣裳,不扯掉你头上毛,姐就跟你姓。”
周志远闭着眼,刚解开赵惜儿的腰带,听到惊叫声。睁开眸子,还没看清楚人,就看到一只发黄的小手伸了过来。他刚想问她感觉怎么样,就感到头皮被扯的发痛。:“松手。”这女人真的是赵惜儿?
“松手?靠,你特么的做白日梦吧。你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死光棍吧,竟然对一个手无敷鸡之力,还晕过去的柔弱女子,下这种恶魔色狼之手。你特么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敢对姐动手,你是嫌命长了?”赵惜儿嘴上骂着,手上更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扯着那缕头发往下拽。
“嗯……。”周志远头皮一痛,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想逃?没门。”赵惜儿看到男子后退,手上更是用力的猛一扯,一缕墨丝硬生生的自周志远头皮上被扯了下来。
“你……?”周志远看也没看赵惜儿手上那缕墨发,只是一脸怀疑看向赵惜儿。她真的是赵惜儿?昨天晚上砸痛他那个,今天拽掉头发?
“你……你什么你啊?没见过美人?”赵惜儿厌恶的将手上的毛一把扔在地上,准备拿衣衫穿上:“哎哟……。”她刚才愤怒中猛的坐了起来,也没觉着什么。可是现下一动,扯到身上的伤口,呜呜……好痛。
“别动,躺下。”周志远上前一步,声音中含了威慑,不容异议。
“你算……。”赵惜儿刚想张口骂回去,脑中猛然想起她刚才……好多蛇,她后来,好像晕了。那……赵惜儿低头看向自己,仅着肚兜的上身肩膀,胳膊上的伤已经擦去了污血,还涂了一层莹白如霜透明的药膏。那刚才,他不是非礼她?是救她吗?
“给你,自己把裤子脱了,这个涂上。”周志远将一旁的药膏拿过,放在赵惜儿身旁。转身,大踏步的向洞外走去,一张冰脸却是仍然有些发红。
“哎……你别走啊,刚才是我那个……那些蛇……”
“我就在洞外。”周志远脚步未停的向洞外走去。
听到他不是生气了要离开,丢她一人在这荒洞。她放心了许多,这个山洞并不深,赵惜儿一眼能望到洞口,那抹墨色身影消失在洞口后,赵惜儿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裤子,她的裤子到处是蛇血,想到不久前那恶心的蛇群。
“可怜哟,蛇口逃命啊。”赵惜儿自怜的轻叹一声,开始动手把已解开的裤腰带又系好。她知道那大腿上只有一处伤口,大多伤口在小腿。那这灯笼裤,裤脚的带子解了,便可以叠了上来,擦药了。外边站了个男的,她脱了裤子,可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山洞外,周志运嘴角涌出一抹淡笑。她现下是在自怜吗?她变了好多。
赵惜儿看着一腿的伤,特别是小腿密密麻麻的,简直是她自己看了都觉着慎人。:“这些死蛇,下口就不能轻点?这么美的一条腿,怎么忍心咬成这么个马峰窝。诅骂这些死蛇,下辈子还当蛇,爬死你。”
赵惜儿一边擦着药,一边骂着。不对啊,她怎么忘了他,那个死渣男?赵惜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只所以会来后山,可是为了周志远那个混蛋来着。那除了那些可恶的蛇,还有那个死周志远最可恶。都是他害的她。:“果然是个灾星,死渣男,害不死姐你就不死心。”
赵惜儿手上又开始,给自己那可怜的满是蛇吻的腿上药。:“周志远,你个王八蛋,你就是个性无能,性冷淡的死太监。人家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也是魔鬼身材。你竟然舍得下毒?竟然舍得弄的人家面黄枯瘦的,你特么的就不是一个男人。”
赵惜儿原本还小声的叽咕着骂着,可是越骂心里火越大,到后来声音是越来越高:“周志远,你个死王八,姐诅骂你,被蛇吻,被蛇睡,让蛇把你生吞活剥了。让你生不如死,掉十八屋地狱去。走路被绊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死的不能再死……方能解姐心头之恨的万一。”
站在洞外的周志远初始还觉着好笑,这小女人真是无聊,可是后来嘴角的淡笑渐渐僵硬。她是有多恨他?才会儿这么的恨不得他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那是否?她有多恨他,就代表他带给她的有多少伤害?
赵惜儿骂啊骂啊的,腿上的伤也涂好了。觉着心里一直憋着的气也泄了不少,好受多了:“嗯,好吧,骂人果然解气,也怪不得人家王大花同志这么喜欢骂人了。”
赵惜儿将裤腿放好,又系好带子。这才抬腿准备下地。:“嗯啊……。”痛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别乱动”一团墨影闪过,周志远一把手已按在,赵惜儿正向地上放了一半的腿上。
“你……你,你会轻功?”靠,这个世界是玄幻的吗?怎么这速度?她好想学,好眼红哟。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别乱动的好。”周志远抬头恰好看到仍然没穿上衣,仅着肚兜,衣衫不整的赵惜儿,忙放下手,转身看向别处。
赵惜儿虽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倒还好些,必竟在现代,这肚兜也就是像吊带衣了。转脸看向那脏的不成样子,还沾满血迹的长衫,那是穿不成了。可是袭衣还好些,虽也有血迹,可是总算没有那个外衫那么恐怖。忙伸手拿起袭衣穿在身上。:“喂,是你救了我吗?你把那些蛇都弄死了?”
周志远听到身后那细微的穿衣声没了,这才转回了身。:“嗯。”
赵惜儿因为刚才动了一下,尝过了那痛如骨髓的感觉,再也不想再尝试。现下倒不敢乱动,乖乖的坐在大石上又问道:“嗯,也对,依你的功夫若是连那些小畜生都搞不定,也算是白活了。喂,你叫什么名字?”
周志远疑惑的又向赵惜儿看去,她真的是赵惜儿?:“凌千绝。”那个老妖婆都是喜欢这么叫他的,也许这个名才是他父亲取的吧!
“凌千绝,这名字好像女人。对了,你怎么在这儿的?”赵惜儿终于自被蛇咬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想起这么个重要的问题。这个男人的气息给她的感觉,好熟悉。她什么时候见过吗?可是她来到这儿,也就见过那几个男人?
“路过。”凌千绝(为了不至于弄混了,自现在开始,他的名字用凌千绝称呼。)言简意骇。
“哼……路过?你是昨晚在我房里偷窥我洗澡的混子吧。”赵惜儿终于自脑中一一扫过,她来到这异世后所接触过的男人。最终将他定位为昨天晚上突然像鬼一样偷窥她洗澡的男人。
“咳……路过。”凌千绝一向冰封的俊脸,霎时间破了功,一张俊脸红了个透。
“你认识周志远不?”赵惜儿不能动,可是眼神忍不住向凌千绝右手飘去。昨天晚上她就觉着他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不会就是周志远吧?可是模样好像除了那双眼睛,别的地方一点也不像?
难道是易容?特么的,不会是这儿世界还有易容术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世界真是玄幻了:“路过,呵呵……真是巧啊。你真会路过啊。”
“嗯。”凌千绝冰脸更红了。
“嗯?嗯个毛线啊?快说,昨天晚上去偷窥,到底想干什么?”赵惜儿越说越怒,又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激动乱动的情况下,又扯到了伤口:“哎哟……。”
“别动。”凌千绝几乎是下意识的听到赵惜儿哀叫,便一把冲上前,又按住赵惜儿的胳膊。赵惜儿感觉到胳膊上温热的大手,忙低头看去。可是角度问题,她根本看不到大姆指腹部。几乎是想都不想的,赵惜儿伸出另一只手按住,正退回去的大手:“等等。”
凌千绝手退到一半楞了楞:“嗯?”
赵惜儿听到他又嗯,便来火了:“你是傻子啊,就会嗯吗?”
凌千绝觉得他现在和赵惜儿,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沟通。她好像带了一身的刺:“你先休息下,我去弄点吃的。”然后再想办法,送她回去吧。
“别走。”赵惜儿看到凌千绝要走,顾不得身上的伤,抬腿就要起身去追。她只要看看他手指,看看他的手指就行了。
“啊呀……。”整条腿刚一挨地,便是痛的她直直向地上摔去。
“小心……。”凌千绝听到身后的异响,回头一个转身,紧紧把就要和岩石地,来个亲密接触的赵惜儿捞了起来。
‘嘶啦’一声,凌千绝的领口被惊吓的赵惜儿一把撒裂。:“啊……?”赵惜儿惊的大张着嘴,看着眼前那血痕累累的坚实胸口,这是怎么回事?
“痛了?”凌千绝听到赵惜儿惊呼,以为身上的伤口又扯到了。
“你身上的伤?”赵惜儿觉着自个脑袋有些短路,他的功夫这么利害,怎么还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没事,练功练的。”他小的时候也经常被丢进鞭影洞。现在的鞭影洞,若不是他刻意不用功力,怎么也不可能再伤到他了。可小的时候,只有四五岁的他,那时候真的很痛,很怕。
“你练这功夫可真邪门。”赵惜儿明显不相信,不过现下她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是看看他是否是周志远,而不是和他闲唠。:“把我放下来。”有前几次前车之鉴,这次赵惜儿绝对不敢乱动了。
“好。”凌千绝向前一步,放缓了动作将赵惜儿放在大石上,让她坐好,才松手。凌千绝这次怕不小心扯到赵惜儿伤口,动作放慢温柔了许多。
而赵惜儿这次动作很快,伸手一把捉起凌千绝的右手。
“嗯?”周志远疑惑的看向赵惜儿。她拉他手做什么?
赵惜儿紧紧的攥紧,那有些薄茧的大手,低头仔细的看去,可大姆指腹除了薄茧竟是再无其它。:“你不是他?”赵惜儿有些失落,她明明一直感觉到他身上有让她熟悉的气息的。难道真的是错了?
“谁?”凌千绝眉头皱起,难道她怀疑了?可是她看他手做什么?最后二天是那个替身,和她待了二天,是发生了什么吗?在手上吗?
赵惜儿失落的放下他的手:“没什么,认错人了。”
“相公,这么快,天就亮了。”喜气的新房内,睡在床上的女子,急急的扶着床头,掀开被子起了身。主动上前帮床前正穿衣的男子整了整衣领。:“你要早去早回,俺和孩子等你回来。”女子满眼通红的看向男子。
“惜儿……娘子……。”男子紧紧的将女子拥进怀里。声音有些苦涩:“俺一定会尽快结束这些事,回来带你一起离开。可是……可是……。”
“相公,可是什么?”
“你要记得昨天晚上,俺的手受了伤。那里有剪刀弄伤的疤。别忘了,一定要记得有疤的才是俺,你的相公。一定,一定要记得。”男子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
“你……你,还好吗?”凌千绝有些担心的看向,突然安静,失落不说话的赵惜儿。
被唤回神的赵惜儿,摇了摇头“没事,你……你经常来这山里吗?”
“嗯。”一阵冷风吹过,凌千绝看向赵惜儿身后铺着的墨色披风:“披上吧。”
冷风吹过,赵惜儿也打了个哆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看到那墨色披风铺在大石上,也不客气的伸手准备扯过来。可是胳膊一动,就是痛的她忍不住的皱眉。
凌千绝上前一步,伸手扯过大石上的披风,轻轻的披在赵惜儿身上:“我送你回去吧。”
“你认识周志远吗?”赵惜儿一双水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千绝,他也经常在这山里,那周志远?说不定他们认识呢。而且这山里肯定有秘密。
“认识。”凌千绝点了点头,她为什么问起他?
“真的认识啊?太好了,你快带我去找他。”赵惜儿高兴的想跳起来,她差点为了那个死王八蛋,连命都丢了。还好,能找到他,也不算白费了她的功夫。
“死了,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成了寡妇吗?”凌千绝语气冰冰的,她怎么会来这深山?难道有人撺弄?
“骗谁呢?他周志远压根就没死,别以为姐是傻子。”呵,还敢骗她,这个叫什么凌千绝的一定认识那个什么周志远。
“你听谁说他还活着?”难道是那个饶大少爷?
“那个尸体是假的,暂且不说。你看这是什么?”赵惜儿伸手,拉起一边满是污血的外衫,一把自袖袋里掏出那个红色荷包。
凌千绝脸色未变:“这是什么?荷包?”他昨天丢了,原来是她捡去了。
“荷包,没错。可这荷包是周志远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桃花村?”
“不知道。”凌千绝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解释什么,那更容易引起赵惜儿的怀疑。
“你真的不知道?”赵惜儿有些相信凌千绝的话了,如果他知道那么肯定会编想谎来圆的。可是他一句不知道干净利索,让她忍不住的相信他真的不知道。
“我送你回去吧。”凌千绝,想起她寡妇的身份,倒是不能在外面待久了。否则流言,岂不是要逼死她。昨天要不是勾魂来报,她被诬陷,他也不回出冥宫。谁知道他去了,也是白去。她一切都解决的那么好。只是休书?怕是王氏不会那么容易给她。
“那个周志远不在这山里?”赵惜儿有些不死心的又问。
“我没看到过。”凌千绝回答依旧是滴水不漏。
“好吧,你要送我回去也行。可是现在不行,现大白天的我这弃妇不太适合,这个样子回去。”她要这个样子回到桃花村,估计明天真的会被那群变态拉过来沉潭了。
“弃妇?”不是寡妇吗?凌千绝冰脸上也有丝疑惑。
“呵呵,俺上午拿到休书了,所以俺眼下是弃妇。”赵惜儿觉着这个深山里的野人,肯定是不知道外面事情的。不过他那身衣着,这披风,好像质地上乘,会是野人吗?。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凌千绝想了想,现下太阳都快偏西了。等到天黑了,却实更好些。
赵惜儿被刚才的蛇群弄的有些胆怯了,听到凌千绝要走,忙问:“这里有没有蛇啊,狼啊什么的。”依她现在的体力,真来个什么,她只有被吃的份。
“这里没有什么凶兽了,我很快就回来。”凌千绝交待了一声,墨影一闪,人已消失在洞内。
赵惜儿还想再问,可是人影都没了,还能问什么。只好担心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物种,这才稍放了点心。可是仍提高警惕看着附近。
桃花村
周有财家堂屋,此时依旧是几位村老,周有金,李万山等人。多了的是李万山让李庆用手推车,推回来的刚流了产,还虚弱的周福儿。
“哎……沉潭吧。”周大爷一声长长的轻叹后,沉重的开了口。周家今年这是怎么了?先是被小媳妇休了,接着竟还出了这么个闺女,真是晦气丢脸。
“不行,俺福儿……。”王氏急的双眼通红,就想争辩。
“不要啊,不要把俺沉潭。不要……没有……没有。爹,娘……福儿真的没有啊。呜呜……福儿真的是清白的,不信你们问俺相公……相公……”周福儿听到沉谭也吓的失了分寸,大声的哭喊起来。
满脸祈求的看向一边站在李万山身后,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李庆:“相公,相公啊,你快告诉他们,俺是清白的,福儿是清白的啊……。”
周有金虽恼周福儿,昨天竟是丧了良心的算计刚没了男人的弟媳妇。可是真要看她沉潭,他是也不忍心。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侄女。现下看到周福儿看向李庆,便也觉的是线生机。若是能证明周福儿清白,即保住了他们周家的名声,也保住了她的命,自然是最好不过。
“侄姑爷,刘水己突然暴毙,这事也只有听你的了。你说说吧。”周有金这声称呼,便是现下还认周福儿这侄女了。而对于不久前,让村里几个壮汉抬下去,突然嘴吐黑血死了的刘水,他心里不想计较了。
李庆脸上满是纠结,看着周福儿一脸泪水,头发散乱如杂草的跪在地上。而她下身的血已染透了裤子,心底也有些怜惜心疼。
可是又想到洞房夜,虽然那帕子是见了红没错。可是他进去时,可是没有感觉到什么阻碍。私下里,他也有听相好的哥们说起过,女人第一次那可是痛的要命,而且进去后,很紧还有被什么阻挡了的感觉。可细细回忆起来,他真是没觉着那天周福儿有多痛,多难受,而且她还很享受的。
那么那个刘水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她真的是成亲前便不清白了。而且她今天一大早就对刘水下了毒,让他设计带进桃花山处理了,这杀人她都敢的心思,也太可怕了些。是不是哪天他惹火了她,她也会干脆下毒弄死他?
这么想着的李庆,脸上自刚开始的动容,又渐渐染上了怒色。
“庆儿,别傻的做王八,让咱李家丢人现眼。”李万山厌恶的瞪了一眼周福儿,看向自个的儿子。这傻蛋,若是帮她认了,那今日这事无论真假,这儿媳妇心里都怨恨上他了,以后他老了还能真心伺候?若是生了什么病,再被这恶媳妇折磨了,那他还不如再给儿子讨一房清白的新媳妇呢。
“相公啊……相公,你你你……呜呜……连你也不管福儿了吗?呜呜……好好好,你们都想让俺死,俺死就是了。相公……福儿舍不得你,福儿真的好舍不得你啊相公。永别了,相公……来生,福儿还要嫁你为妻。相公……呜呜……。”周福儿对着李庆一番伤心欲绝后,猛的爬着站了起来,一个不稳,整个人又摔倒在地。恰好屁股砸在地上,一片血迹便染在了地上。
“哎哟……。”周福儿痛呼出声,她觉着肚子里刮心刮肺的痛啊,可是现在她不但不能睡在床上养身体,还得被他们欺负。呵……今日之事,她周福儿一定不会忘了的。以后一定要这对老东西好看,枉她周福儿对他们李家一片实心。还想着谋了娘家的家产,给他们。
“呜呜……你们这样冤俺,俺就去做一个冤死鬼,呜呜……俺去和俺妮子姑奶奶相伴好了。呜呜……”周福儿又痛又气的哭的伤心,双手扶地挣扎着又爬了起来,便要向外冲去。
“福儿啊,福儿啊……娘的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福儿……。”被李氏强扶着拉在一边的王氏,再也忍不住猛一用劲挣脱了李氏的手,向周福儿冲了过去。
一把抱住正踉踉跄跄向堂屋门外冲去的周福儿,伤心的放声大哭了起来:“福儿啊,儿啊……你这是发的什么傻,害的什么憨啊?你死了,娘可怎么活啊?你是要挖娘的心,割娘的肉啊!儿啊儿啊,你咋就不想想娘啊?你让娘可咋活啊?福儿……”
“娘……娘……娘娘娘啊,儿屈啊……福儿……屈死了,这这这要命的脏水照着您福儿头上扣下来,福儿可怎么活啊?娘啊,福儿没有啊,福儿明明是清清白白嫁进李家的,现在却是这样的诬害女儿。娘啊,福儿再不舍您和爹,可这是万万没法活啦。娘啊……呜呜……。”
王氏听着周福儿的哭泣,心揪的生痛,伤心的说不出话。双手把周福儿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把她的女儿逼成这么个模样。这些人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眼睛都瞎了?没看到她的女儿刚刚小产,这就不管不顾的折腾她女儿?她王大花就算死,也不能让她的福儿受这苦。
想到这儿,王氏一脸怒气的抬头看向周有金:“她大伯,今儿这事。俺们福儿是被冤的,您可不能这么的随着他李家,就把这事定了。若是福儿也……像几十前那事一样,也被屈死了,俺看你百年后咋见祖宗?”
周有金本就难看的脸又黑了一分:“你这……。”
王氏不等周有金说完话,低头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周福儿,放声大哭:“呜呜……可怜的福儿啊。这咱们家今年是造的什么孽啊,你弟弟刚走,这就要逼到你头上来了。这是想逼的咱家,家破人亡咧……啊天老爷……。”
蹲在一角的周有财将手上的焊烟管子在地上磕了磕,站了起来。神色严肃。看向李庆:“你今儿,摸着你的良心,给句实话。她周福儿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她刚小产。身子也虚,也经不得这么闹腾。是真,是假,你给句准话吧。”
“这这……。”李庆纠结的脸,更是为难了起来。他要如何取舍?应了,大半就是一顶绿帽子。不应,福儿就真的要被沉潭了。
“娘啊,女儿不孝。女儿去了后,您把女儿埋到去李村的小路口吧。俺俺……俺想偶尔看一眼相公啊……娘啊……呜呜……。”
“傻福儿啊,你你让娘说你……。”
“福儿……是清白的。”李庆终是被周福儿的话,勾的心底揪的难受。
“相公……相公……你,让你为难了。相公,你不要管福儿了,俺知道你虽说了真相,可是爹他一定不会愿意你这么说的。若是因为俺让你和爹,让咱们家里不安省了。福儿宁愿死了……死了干净。呜呜……。”周福儿哭喊着说完,猛一用力,挣脱出了王氏的怀抱,奔向堂屋门,就重重的撞了上去。
“啊……福儿……”王氏没想到周福儿竟然用力挣扎自己,被冲的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便看到周福儿冲向堂屋大门上撞去:“不要啊…。福儿。”
‘碰’的一声,周福儿的头重重的撞在门上,撞的周福儿头昏眼花,心下暗叫不好。她不会是力没用好,这次撞重了,真的撞死了吧?
周福儿脑袋里也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了,整个人向地上摔去。‘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福儿……。”周有财看到周福儿往门上撞,就要冲过去的脚刚抬起一步,就看到周福儿已经撞了上去。一下子吓的傻站住了。
李庆瞪大着眼,也一时吓的没动。心底开始后悔了起来,难道他刚才真的误会福儿了?那个死了的刘水真的是被赵惜儿收买了,才那么说的?
那他这,他太对不起福儿了。
王氏看着倒在离她不远,地上躺着的周福儿,反应了起来,忙爬着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福儿,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的呼唤道:“福儿……福儿,你这是怎么了?”
“福儿……。”李庆一声惊呼,几大步跨了上前去,看着周福儿额头上的血心惊胆颤了起来:“福儿,你快醒醒。”
桃花山洞外
一堆枯草铺在洞口一处高地上,赵惜儿满意的摸了摸吃饱了的肚子,看向一边仍在火堆前烤着野兔的凌千绝:“凌千绝,你烤的鸡肉真的很香哟。好吃。”这家伙一定是常常待在山里这么吃的,真是有口福。嗯,以后她自己建了宅子后,一定要弄个烧烤架,没事了也烧烤一下。
“嗯。”凌千绝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赵惜儿的话。
“喂,凌千绝。你为什么要待在这山里啊?”这家伙明明穿的衣服那么好,却像是一个野人一样待在这山里,说这山里没有秘密,谁信啊。
“路过。”凌千绝冷冷的扔下两个字,便又不说话了,接着专注的烤自个手上的野兔。
“合着你就会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话?”路过,骗鬼去吧。不过,赵惜儿小脑袋一转,可不是,她又和他不熟,又不是她的谁。她都知道这山里是有秘密了,那人家凭什么告诉她一个外人秘密?那她要不要先和这冰块男熟悉一番后,再打听?
“你吃饱了没?”凌千绝将手上已经又烤的金黄的野兔向赵惜儿递了过来。
“呵呵,俺让给你吃吧。”虽然很好吃,她可是真的吃撑了,再吃真吃不下了。
“你吃吧。”凌千绝以为赵惜儿一直都是自己吃,他还没吃。现在不好意思接着吃了。
“俺饱了,你吃吧。”赵惜儿原本是想卖一个人情给这冷家伙,可是没想到人家这么实诚,只好承认自己吃饱了。
周志远听了赵惜儿这么说,收回了手。拔掉野兔上的棍子,撕下一条野兔腿开始吃了起来。
赵惜儿看着吃的文雅的男人,突然有些脸红起来。嗯好吧,她刚才是真的饿极了,才会吃的那么狼吞虎咽的,其实她不饿的时候也很淑女的。
赵惜儿从来不觉着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可是现下她觉着看这男人吃东西还真的是很美的享受呢!
俊朗的五官,优雅的吃相,性感的喉头缓缓的吞咽。赵惜儿觉着她一向厚脸皮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了。收回了神,低下头暗自斥责自己,怎么像一个没见过男人的花痴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怎样和他套近乎呢?
美人计?
嗯,算了。明显的就不行,人家长这么帅,她现下不但面黄枯瘦的,还是寡妇弃妇,估计人家也看不上眼。
不知道可不可以打一打友情牌:“凌千绝,你身上有伤,要不要俺帮你涂点药啊?”
“不用。”吃完了最后一口野兔肉的凌千绝,仰头喝下一口水袋里的水,冷冷的拒绝了。
“你后背,你能涂到吗?”赵惜儿仍然不死的心的再问。
“这些小伤,不用管。”凌千绝又倒了点水洗了手,回过头看向赵惜儿。她想做什么?
赵惜儿被凌千绝带些打量的眼神看了,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嗯……她想套近乎,有表显的这么明显吗?应该不会吧:“那个,常年住这山里,对身体也不好。”
“等天黑了,我便送你回去。”凌千绝以为赵惜儿担心自己回不去。
哎……赵惜儿在心中叹气,她有种无力问苍天的感觉了。和冰块男真的没有办法好好的沟涌了,干脆明确的问道:“俺的意思是说你,你要不要下山?”如果她直接邀请他,会不会让他误会,她是想偷腥?
“嗯。”凌千绝再次回答了一个字,表示自己是准备下山。他心中有些奇怪,她到底问这些,是想做什么?
“你受伤了,可以去我那儿养病。不过你要偷偷的,不能被人看到了。要不然俺要被人说闲话的。”赵惜儿索性直说了,他爱咋想就咋想好了。
“嗯?”凌千绝心下突然有些生气,她是傻了?怎么敢让一个男人偷偷去她屋里偷偷住?
不过,他倒真的需要和她多些接触,好为她挑一个真心喜欢她,愿意为她解毒的人。
“嗯。”凌千绝又轻轻的嗯了一声,低下头将火弄灭了。
又嗯?特么的,他是不是就会嗯呀:“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说话,又不是哑巴。”
“你把披风穿好,我们该下山了。”凌千绝站了起身,心中暗自盘算,她虽是寡妇。可好在,她对外来说,别人只当她是怀喜了。
那么他如果能在一个月内为她找一个真心爱她,为她解毒之人,让她真的怀上孩子。对外,孩子也只不过晚生一二个月,或是早一二个月催产,对她的名声都没有什么影响。
赵惜儿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只好伸手将肩头的披风又系紧了些:“嗯。”她也会一个字的说话。
凌千绝被赵惜儿不满嘟着嘴的样子,逗的心里一暖。嘴角一抹不可察的淡笑,上前弯腰一把抱起瘦小的人。这次他下意识的没有用轻功,而是一步一步的向下山的小路走去。
赵惜儿刚才还没觉着怎么困,这会儿被凌千绝抱着,因为山里的风大,有些冷她便窝在凌千绝怀抱里。初时她还小心警惕着凌千绝,可是渐渐的越来越困,眼睛也再也睁不开。
嗯……好吧,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小猥琐,昨天还偷看她洗澡。可是他长这个样,大约也看不上她这个样子的。再说了,人家武功高强的,她中毒受伤的动也不能动。人家要真想咋的了,她醒着也没办法不是。这么心里一想,赵惜儿放心的闭上眼,再也不和眼皮做斗争的睡觉去了。
凌千绝抱着怀中的人一步步走着,心中却是莫名的有股暖流,觉着这样抱着她走着,竟让他孤寂淡漠的心,生出了一丝安稳满足。胸前突然一湿,伤口处有些发痛了起来,低头望去,看到睡熟了的赵惜儿嘴角还带了一缕口水。
恬静的睡颜,瞬间刺进了凌千绝心里去。她怎么能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放心?
桃花村周有财家
“不行,在这事没有查清楚前,不准周福儿回李家去。”李万山黑着脸。庆儿的话明显的是为这贱人开脱,他才不信这破鞋是干净的。
虚弱的靠在大圈椅背上的周福儿,可怜兮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就被伤心取代了,伤心欲绝道:“爹,那个刘水明明就是糊说的。您怎么能信他,不信儿媳?”
她刚被王氏包扎好头上的伤口,闷痛闷痛的。肚子也痛,想到刚没了已经成型了的儿子,她的心更是刺痛。她有今天,全是那个小贱人赵惜儿算计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爹,福儿身体不好。现下这事先放一放,咱们回去后,等福儿身体好些了再谈。好不好?”李庆看到可怜兮兮,又一脸伤心绝望的周福儿,忍不住开口向李万山求道。
“这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庆儿走。”李万山懒的再费口舌,反正这儿媳妇无论她是真清白还是假清白。关系弄到这个地步,他是不能再让她进李家门了。凭他李万山的家当,再给儿子娶一个新媳妇还是绰绰有余的。
“相公……。”周福儿伤心的轻唤了一声,又绝望的低头哭泣了起来。这死李庆,也是个没良心,没担当的。“爹……。”李庆看到周福儿一脸绝望,担心她真的再想不开寻了短。,看向李万山想开口求情。
“你走不走?不走,你就别回去了。俺李家没有你这么个王八子孙。”李万山对于自个儿子的没血性,也是气的发火。撂下话后,抬脚便向堂屋门外走去。
李庆张嘴,还想再劝。可是看到李万山已抬脚走到了堂屋门口了,便停了口。转脸看向周福儿道:“福儿,那你先好好养身子,等事查清了。俺再来接你吧。”说完,也赶紧的转身抬脚向李万山追了去。
“你……。”周福儿气的开口想骂人,可是理智又回到了脑子里,只好不甘愿的闭了口。这死李庆,真是个窝囊废。
人家李家两父子都走了,周有金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向周有财:“老六,这事先这么的吧。天也不早了,那刘水活着时又一口咬定和福儿有那事。而现下,人又毒发身亡了,也没有办法再问他什么了。福儿暂时先不沉潭了,等事清楚了再说吧。”
三个老头子,也是疲惫的不行。周大爷皱了皱眉:“算了算了,好在那混子也死了。这事咱们不往外说,也无妨。可是她被李家休的事,却是瞒不住的,除非李家不休她。”
周三爷也接着说道:“要是李家不休她了,那这事算完。若是李家休了她。那么就算不沉潭,也得离开桃花村。本来昨个金娃可是都说了,不准她再回咱桃花村的。今天己经是破例了。”
王氏听到几个老头了这么的不近人情,心里来火。抬头不满的说道:“那个刘水就是一个混子,混子的话,咋能当真?你们为了一个混子的话,非要逼死俺闺女?你们孙女?还算……。”
“大爷,三爷,五爷,福儿这事就是被别人陷害了,怎么能这样对福儿?”周有财截断了王氏要出口的难听话,不过他也有生气,这些人是怎么了?平常都觉着好好的,怎么一出了事都是这么一副嘴脸?
周有金摆了摆手,不想继续扯了:“这事,就按三爷说的吧。老六,这事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李家接回了周福儿,以后也不准她回桃花村。一个月后李家不接周福儿,让她自己离开,也不准回桃花村。”这已经是很仁慈的处理了。
“大哥……。”周有财很不满意,还想再说。
周有金却不想再纠缠了,转脸看向三位叔伯:“天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周氏祠堂
“三姥姥,您别急,惜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张杏儿安慰三老太的声音里也带了焦急,这惜儿是跑哪去了,这天都黑了,咋还不回来?
“哎呀,你说她能跑到哪里去?这都一天了,不会是想不开了吧?她走的时候,衣袖里还有把刀子啊。呀呀呀……不行,老婆子得去找她去……。”三老太急的不行,转头就要向外跑去。
“哎,三姥姥,你这不是刚找了回来。你歇歇吃点东西俺再陪你去找好不好?”张杏儿急的一把拉住又要冲出去的三老太,三老太已经找了一下午,还不敢声张。再找下去,她那身体可真是受不住了的。
“哎呀,惜儿找不到,老婆子哪有心情吃饭啊,老婆子不饿,你不用陪老婆子,快回去看看甜甜吧。”三老太想到刚才自金娃家经过的时候,好像听到有孩子的哭声。
“张杏儿,你是要死了是不是?一天到晚的都跑什么跑?孩子不想带,抱后山扔了喂狼去,别搁着恶心老娘。”周氏祠堂门口,李氏气冲冲的抱着,只有六个月大的甜甜,冲进了祠堂的大门。对着正在院中和三老太拉扯的张杏儿就骂上了。
“哇哇……哇……”李氏怀中的甜甜本来哭的累了,现下看到张杏儿,又扯开了嗓子哭了起来。应该是哭的久了,这会儿噪音都有些发哑了。
张杏儿看到甜甜哭的眼睛发肿,也顾不得和李氏答话,忙上前接过李氏怀中的孩子。抱在怀里,轻轻的哄道:“甜甜乖,不哭了,娘抱抱。”
“吵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三老太,斜撇了一眼李氏,也是个不省心的。
“三奶奶,你是心太善。可是你听听,这孩子都哭成啥样了?她还只顾着跑,从早上到现在,除了中午回去喂了次奶,这可是连个鬼影都看不见。这样的媳妇儿,俺可是活这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见。”李氏平常有外人时,不敢和三老太顶嘴,可是眼下就那们三人,她倒也不怕这三老太。反正依这三老太的性子,也不会跑去向她当家的翻嘴皮子。
“你不是自媳妇过来的?当了婆婆就不能安省了?”三老太本就焦心,现下更是恼。怎么着一个个当了婆婆就都喜欢折腾儿媳妇?
“哎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三奶奶,你老是命好,没有儿子,没有儿媳妇闹你。才能说这风凉话呢。”李氏好不客气的揭了三老太的短,一个孤老婆子吧了,一天天装什么大尾巴狼。当谁都真怕她呢?第七十三章
“你……李氏,你说什么?”三老太被揭了短,气的喘了起来。
“说什么……啍,张杏儿,走……回家。”李氏看到三老太喘了起来,也不敢闹大了,侧脸看向张杏儿唤了起来。
张杏儿刚哄的孩子不哭了,正准备揭衣衫给孩子喂奶。这会儿听到李氏和三老太吵了起来,这一抬头看过去,竟看到三老太喘了起来,忙抱着孩子跑了过去,扶住步子有些不稳的三老太:“三姥姥,您怎么了?您别气,俺扶你进屋歇一会儿。”
“张杏儿,叫你回家,你听不到?聋了是不是?”李氏对于张杏儿这么的不给她面子,还和三老太这么好,气的大吼了起来。
“娘,您先回去。三姥姥这个样子,跟前离不了人啊。”张杏儿一脸祈求的看向李氏。
“离不了人?那个不要脸的弃妇不是搬过来了吗?喂……对了,怎么今天好像……大半天都没见到她了?”李氏说到这儿,便抬脸向黑呼呼的院内,几房间瞅去。到现在连个灯都没点,这屋里肯定是没人。难道那个小贱人要了休书,人就走了?见奸夫去了?
“赵惜儿呢?怎么没见她的人?”李氏放缓了语气,好像是关心赵惜儿一样。
“她……。”张杏儿张口刚想回答。
“杏儿,你回去吧。惜儿身子不舒服,虽然睡的早了些,等会儿老婆子要真不舒服了,唤她起来就好。”刚气顺了些的三老太,打断了张杏儿正要回的话。
睡了?这么早?不会是这三老婆子帮着打掩护?
哼呵……这老婆子一大把岁数了,因为早些年那些事,她在村里的威信倒高。如果让她揭了她帮赵惜儿偷情的事,看她以后还如何在村里立足。就算村里不追究,这死老婆子也休想再像以前一样做威做福的了。
“哎哟,三奶奶,您老身体不好。还是俺扶您进去吧。”等会儿,若是没有看到赵惜儿那小贱人,看她今天晚上怎么闹,不闹的人尽皆知,她就不姓李。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三老太抽出张杏儿搀扶自己的胳膊:“天不早了,你和你娘回去吧,老婆子要上门了。”
“娘,走咱们回去吧,三姥姥今天累了。”张杏儿听了三老太的话,也反应过来。她这个婆婆可也不是安省的,若是让她知道惜儿大晚上还没回来,可是要闹的没脸了。
“走?走什么走?三奶奶你这个样子,俺们怎么放心?”李氏挥了张杏儿伸过来准备拉她的手,走向三老太,伸手要去搀扶三老太。
“李氏,你闹什么?大晚上的,回去。老婆子要休息了。”三老太发了怒,后退一步,避了李氏伸过来的手,这一辈娶的这王氏和李氏可真是两不安省的。
“哟,三奶奶您老生的是啥气啊?俺不是也担心你一个人吗?刚才杏儿要扶你,你就让扶,怎么俺扶就不让了。难道说您老那屋里……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李氏见三老太一点面子不给她留,自个索性撕开脸皮,也不装了。
“你……你个满嘴喷粪的。”三老太气的又有些发喘了起来,转脸看向张杏:“去,把你爹叫来,把她拉回去。”三老太这会儿心里可不想周有金过来,这话也就是吓李氏的。
可是李氏听到三老太这么一说,心里初时惊了一下,准备抬脚走。可是看了看依然黑呼呼的院子,二个能住人的房间没有一个亮灯的。心里就又加重了怀疑。这赵惜儿又不是猪,若真是在房里。她们这么吵着,还能不醒过来?还能接着睡?看来有八成,赵惜儿压根就不在屋里。
“嗯……也好,杏儿,你去喊你爹过来吧。”
张杏儿本来也以为,自个婆婆听到自个要去喊公公,就乖乖的跟她回去了。可这下子倒好,竟然也让她去喊人。这可怎么办?一时没了注意的看向三老太。
三老太气的扬起拐就要向李氏身上招呼:“滚,给老婆子滚出去。见过……呼……见过混的,没……呼,这么混的。”
“哎,哎哟……打人啦,打死人啦……快来人救命啊……!”李氏看到三老太都抡棍子要打她了,可是那几个房间依然都没动静,赵惜儿也没出来。心内对于赵惜儿没在房里的把握又大了一分。
三老太听到李氏撒了泼,自己不但老了,还喘了起来,她根本追不上,只得停了手:“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呼……在老婆子这儿瞎吼啥?你到底想弄啥?”
“赵惜儿压根就不在房里,她去哪了?”李氏见三老太不再追着她打,也停了步子。她也懒的再叫了,反正刚才那两嗓子,估计这附近都有人听到了,要不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
------题外话------
亲爱的美妞们,这是十娘第一次入V啊,虽然是自主上架,也请亲们支持哈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