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回 各出绝杀

罗口河岸,横陈的尸体,遍地的箭羽,漫长的血路,夷兵的惨状,削减了血旗军卒们的紧张,风中的血腥味,更是刺激了他们的勇武,信心与斗志愈加占据他们的心头,而长久训练的技能,也在他们的动作上表现得愈加娴熟。

“枪阵迎敌!”命令声中,前阵头排的重盾兵矮身弓步,沉肩顶住身前那面下端铁锤早被深固入地的铁盾;狼筅兵将狼筅巨枪的枪尾斜插入地,将枪身斜搭铁盾上沿,令巨枪组成临时拒马,自身则再度操起一杆长枪,与长枪兵一道,手持长枪或平举或斜指,与铁盾、巨枪一同组成硬抗骑兵的枪盾阵。

负责肉搏的刀盾兵暂时收起刀盾,负责远程打击的弓弩兵、长弓兵也暂时收起射角被遮的长弓,他们从后背取出投枪,稍事后退,屈身待掷;军械左曲的军卒则持盾后退数步,搭出严密盾阵,以遮掩其后的脆弱民兵;而最为紧张的民兵,此刻也弯弓搭箭,在一群军官的吆喝纠正下,等待给夷兵们倾力一击。

然而,指挥楼车上,对于血旗军阵从滞涩向流畅的发展,对于己方军卒由自满到忧惧、又由忧惧到奋勇的蜕变,纪泽已经无心欣赏,目眺远方州胡军阵中央,他心头狂震,心思电转间顿时冷汗涔涔。对面八百牛奇兵的怪异表现令他蓦然想起了历史上的经典战例——火牛阵!

昔年田单凭借五百火牛突施袭击,大破二十万燕国大军,令濒临灭亡的齐国扭转战局,起死回生,堪称战争史上的神来之笔。难道这州胡蛮夷居然也懂这等高档玩意?难道这就是州胡千骑前来送死的真正缘故?难道这才是牛角利刃的用途所在?难道这才是州胡大军的压轴杀招?

“火牛阵!?”“火牛阵!?”纪泽身侧,吴兰和郭谦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也从侧面印证了纪泽的猜测。火牛阵战例很少,但有田单的一次便足以震古烁今,稍通些经史、战史的人均罕有不知,甚至连不少普通百姓都通过民间说书对之有所听闻,因此,不光纪泽、吴兰和郭谦几人察觉了蹊跷,血旗军阵中不少抽眼远眺的军官乃至士兵也看出了名堂。交互传递之下,真正的恐慌开始在血旗军中蔓延,坚如磐石的军阵甚至隐有混乱之势。

“古人不可欺,蛮夷不可轻啊!”纪泽心中骇然,看来想用常规战法顺利赢得这场大规模阵战是不行了,州胡火牛阵一出,血旗军别说牛刀杀鸡般的练兵,弄不好阴沟翻船、大败亏输都有可能。好在,你有张良计,俺有过墙梯,州胡有决死杀招,纪某人也有封喉利器,那么,就个出底牌吧!

“点一道狼烟!快!”火牛阵蓄势待发,在这万般危急之际,纪泽断然冲至指挥楼车的边缘,对下方后军某处的棋牌亲卫吼令道。继而,他又几步抢至楼车前端显眼之处,吐气开声道:“诸军莫慌!只管应付当面之敌!蛮夷纵行火牛毒计,本将也自有破解之法!”

要说威信,纪泽尽管方过十八岁,在血旗军却是如日中天,这是缘于一次次作战胜利,缘于一桩桩逆境求生,缘于一份份丰衣足食,缘于他一手将血旗军民带至今日之强盛。因此,惊慌无措之际,听见纪泽掷地有声的宣告,血旗军卒们如同吃了定心丸,纵然局势极度凶险,一时也不再军心浮动。

“嗖嗖嗖嗖…”终于,敢死夷骑挺近到了血旗军阵八十步之内,一张张夷兵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早已蓄满力道的箭矢如雨射出,借着马力直扑血旗军阵。顿时,血旗军阵中传出密集的雨打芭蕉之声,其中还夹杂着接连的痛呼惨叫。

不过,夷骑们的狰狞很快变为愕然,他们的箭雨虽然力道凶猛,虽然箭法不俗,可是血旗军卒们的装备早非昔日流窜之时,业已超过大晋正规王师,就连躲在盾阵之后的赶场民兵们也都头戴藤盔、脖挂胸盾,委实不是夷兵们那些粗劣箭头轻易可破。四百多支利箭,只给血旗军卒们造成了不足五十人的伤亡,当然,其中确有近半军卒死于夷骑箭手对头脸的精准射击。

“嗖嗖嗖嗖...”中阵的青壮民兵们也发动了弓箭反击,在军官喝令之下,初经训练的民兵们齐刷刷的抛射出手中箭矢,越过前军头顶,迎面直击奔近的夷骑。临时赶场的民兵们自然训练缺缺、箭法稀疏,甚至有几支羽箭还软垮垮的落在自家前阵的头上,可架不住他们人多,两千支羽箭遮天蔽日般覆盖了敢死夷骑,待到箭雨落定,一片白羽的大地上,又多了两百多骑尸体。

夷骑死士在赶死,后方的火牛阵在马迁的调度下,也终于开始发动,一根根牛尾油枝被接连点燃,焦躁与疯狂的气氛在八百牛群中急剧攀升。反观安海一方的灵魂人物纪某人,在此危急时刻,竟然…竟然开始了不务正业,学着州胡那些神棍祭司,在楼车的最显眼处,抽刀作剑,毫不靠谱的表演起了剑舞。

若从纯艺术的角度赏析,纪某人的剑舞以“太极剑法”为基干,引入了跳大神、霹雳舞、太空步、探戈乃至国标等等诸多后现代元素,在公元四世纪的西晋,绝对属于独树一帜、开辟先河的旷世舞技。只是,它不合时宜,在远方的州胡上下看来,那是敌方贼首被火牛大阵给吓傻了;而在己方眼巴巴等着纪某人“发大招”应付火牛阵的血旗军卒眼里,那分明就是抽风!

幸好血旗众军绝大多数全神贯注于迎面奔来的夷骑,即便少量发现纪某人异状的军卒也因过于惊愣而头脑空白,无法出声提醒他人,否则真不知血旗军阵是否还能运转。总算,纪某人的抽风耗时不长,恰好等于近卫接收命令到狼烟冲天的片刻时间。

当一道狼烟冉冉升起的时候,当目睹纪某人舞姿的血旗军卒们濒临崩溃的时候,纪某人终于选择了一个刀指苍穹的骚包造型结束了抽风,同时,他用生命中的最强音,仰天咆哮道:“天灵灵地灵灵,九霄神雷快现行!”紧跟着,他又以现学现卖的州胡土语吼了一句:“神罚高盛!”

纪泽的狂吼震惊战场!对他尚存些许信心的血旗军卒们倒也罢了,都这样了,施法也罢,抽风也罢,老大爱咋地就咋地吧;可对面军阵中,听清末句的州胡夷兵们就犯嘀咕了,对方首领翻来倒去的说自家国王纵子行凶、出兵不义,难道真的会触怒神灵吗?不约而同的,绝大多数州胡夷兵们仰头看向天空,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没啥异常啊?

一息、两息、三息...依旧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州胡夷兵们纷纷让脑袋归位,一片怒骂中,不少人在心底暗自惭愧,方才的片刻,自己怎可对自家国王产生怀疑呢!

一头、十头、三十头...火烧屁股的壮牛们开始暴动,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臀后有火就向前跑吧,冲出围栏北奔血旗军的越来越多、越来越猛!

七十步、五十步、三十步...仅余的两三百夷骑再次遭受迎头痛击,这次是数百投枪,也是血旗军对他们触阵前的最后一次打击;血色飞舞之后,敢死夷骑的冲阵规模最终定格为五十骑,但他们无愧“敢死”二字,哪怕人员缩减二十倍,却仍毫不动摇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一滴、十滴、百滴...大滴的汗水爬满了纪泽的全身,他根本无暇分辨那是冷汗还是热汗,他的口中正在不断念叨:“咋还没动静?咋还没动静?受潮了吗?睡着了吗?看不到狼烟吗?视线被遮了吗…”

“哈…谁来罚我?哈哈…谁来罚我?哈哈哈…谁来罚我?”方才被纪泽的“施法”架势吓了一跳,待到州胡国王高盛经过全方位观察,发现啥事没有、一切顺常的时候,忍不住在小丘上放声狂笑,“哈哈哈哈…此乃我族祖地,皆为我族之神,岂会伤害本王?那安海贼首定是被火牛阵吓傻…”

此刻,冲出州胡军阵的火牛已接近百头;此刻,仅余的敢死夷骑行将撞上枪盾阵;此刻,血旗军卒人心惶惶、行将崩溃;此刻,高盛得意忘形、放声狂笑;此刻,纪泽心急火燎、大汗淋漓;此刻,千钧一发…

“轰!”“轰!”“轰!”“轰!”突然,四声巨爆犹如天降惊雷,几乎不分先后的响彻战场,响彻州胡岛,伴随的是大地剧震,甚至,远处汉拿山顶的皑皑雪峰也因波及而隐隐摇晃。两处小丘、州胡中军、战场中央,四道蘑菇状烟尘仿佛地裂熔岩,冲天而起。这一时空,黑火药终于第一次登上了战争舞台!

“那帮废物终于撞上敌阵了吗?撞击声怎会这么响?不对,大地怎会下沉?不,是我们怎么飞起来了?难道大神要接引我们上天当面恳谈,可我还没准备好啊…”巨爆发生的那一刻,高盛心中思绪百转。然后,他愕然发现,自己、大祭司、一干权贵以及上百宫卫,竟然一同随着脚下的小丘在飞升。

然后,高盛惊悚的看到了场中另外三处“蘑菇”,尤其是中军中部那一朵,恰好将他的火牛阵由洪流北向炸成了八方狂奔;然后,他痛苦的瞥见,己方所有的战马和战牛都陷入狂化,正开始肆虐践踏附近的花花草草,当然也未撇开他的八千子民;然后,他留念的览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耸立云端的汉拿山;然后,他这州胡国王便再也没有“然后”了。

指挥楼车一阵轻摇,其上的纪泽看似岿然不动,实已全身虚脱,像是刚刚亲历一场生死搏杀。方才短短片刻的等待,于他而言却似很久很久。虽然知道火药的威力必然惊人,虽然自信屡经试验的“大杀器”应能决定战局,可这毕竟是在另一个难名因果的异时空,而此战又决定着数千血旗军的生死,决定着数十万军民的命运,决定着他纪某人的光明前程,突如其来的火牛绝杀几乎令他哭瘪。好在,自家的后手更猛更强悍!

事实上,早在登陆罗口弯当晚,纪泽便勘察了水营之外的预设战场,并率数百近卫则地预先用棺材埋设了数吨炸药,由热武曲近卫藏于隐秘地坑蹲点待爆,以备大战不测。那可是耗光了血旗军在青徐扬三州所能紧急收集到的全部硝磺原料,本欲生死攸关时用以死拼大晋官军,却在机缘巧合下用做了州胡一战的后手。

至于埋设地点,有着两位王子在手,纪泽自可强势确定一个合情合理的战场区域,就此预估州胡大军的列阵地段;尤其两个可作望台的天然小丘,更被纪泽悉数做了手脚以期斩首之功;当然,布置与中轴线上的一处炸点能够恰好位于火牛阵首发地点,确实有些运气成份了...

“血旗营中军,速迎夷骑!余者弓弩准备,目标火牛!所有壕沟陷坑,立即抽除立柱!”瞬间的恍惚,纪泽立刻发现不对,巨大的爆炸太过惊世骇俗,战场双方军卒几乎都陷入惊愣,跌坐惊叫的也大有人在,可火牛还在狂奔,敢死夷骑也疾冲未减,他连忙怒吼着提醒自家军卒们回归战斗。

相比血旗军阵的集体呆懵,州胡军阵已经不战自乱。爆炸震撼了州胡夷兵,震哑了州胡统帅,更是惊乱了马匹牛群。好大批的烈马壮牛在史无前例的巨爆影响下,几已失去理性,它们无视主人的吆喝,无视军阵的限制,狂蹦狂跳,乱闯乱窜,所致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骑卒被坐骑掀落,军阵被牛马冲散,数不清的夷兵被兽蹄践踏,没有统一指挥,没有一处可避,只有狂暴奔窜的无尽兽蹄。骨断筋折、血色连片、哀嚎惨叫,夷阵在牛马的肆虐下乱作一团。坑憋的是州胡后阵所隐藏的千余州胡常备精骑,本被留作致命尖刀的他们,此刻却与寻常夷兵的境遇毫无二致。

最最坑憋的还是那些被烧着屁股的火牛,至少近半由州胡夷兵们自行消受。它们被爆炸乱了方向,一个个头顶雪亮尖刀,从军阵中部向着四面八方狂冲狂撞,非但造成无数伤亡,更令陷入混乱的州胡军阵愈加溃乱。州胡全力纠集的近万大军,仅因四个横空问世的特大炸药包,便已沦为未战先乱的一团鱼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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