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银拥有价值,这是张启规划的大战略中的一环。
汉朝,白银虽然也是贵金属,但还不是货币。
从朝堂封赏的物品多为铜钱以及黄金这一点就不难看出来。
但是既然是贵金属,那就是可以成为货币的。
白龙的流通证明了这一点。
有了这个先决条件以及张启的推波助澜,白银迟早会在汉地流通。
到时候,张启的财富可就大破了天。
因为他知道,在海外,有一座银山。
十六世纪时,全世界三分之一的白银储量都来自那里。
现在,那里将属于张启。
有了帆船,征服那座岛屿不过是举手之劳,等海军训练结束,张启就会派出一半的海军以及一万的军队前往那里。
奴役,征服。
开掘矿山。
“说起来现在海军训练多久了?”
想到石见银山,张启抬头问向白星。
白星想了想,回道:“六月末开始受训的,现在十月初,已经有三个月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了。”
张启点头:“这么久了啊,你传信给刘珀伦,航行训练中增加一个项目,你把海图拿过来。”
白星从书架上取来了刘珀伦所绘制的海图,上面琉球岛的轮廓清晰。
张启指着上面的一处用笔圈了起来。
“这里,让刘珀伦训练航行的时候往这里去,在这座岛上建立码头基地,已做分基地使用。”
白星点头,拱手应诺。
“另外,如果那里有人,便就地关押,用作奴隶。”
白星点头,起身离去。
都用上了海图,信鸽肯定是送不了了,她只能去找亲信送信。
回来时,刚好收到了一封从无虑送来的信件,白星拿上,回到了都尉府正堂。
“君上,陆木先生的信件。”
“哦,那小老头啊,拿过来吧。”
自从当了无虑的县丞,陆木的正志功底与日俱增。
拆开信,张启看到第一行字脸色就变了。
因为上面写道。
“君上,二十三了,该成婚立嗣了。”
尼玛,催婚的!
这都到这了,还逃不掉催婚的魔咒吗?
张启耐着性子将信看完,不得不说,这陆木遣词造句的功底是越来越好,而且说的张启也信服。
是啊。
二十三马上二十四了,在这个三十而立四十知天命的时代,确实不小了。
子嗣。
这是逃不开的话题。
有了后,他手底下的那些军官将领心才能彻底安心。
虽然被植入过灵点的那些重要人物对他有没有后不做任何关心,但除却他们,张启手底下最多的还是没有值入过灵点的人。
作为相当于第一批就上了张启船只的陆木来说,他自然想到了这些,之前还不是很明朗,但是随着把持一县后,他懂得越多,往后看的长度也就越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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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必须结了。
乌桓建城已经两年,鲜卑已经三年,就连辽东一地也落入张启手中也一年多了。
张毅最近时常与陆木通信,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事,张启一直无后,这让他很不安心。
看着手中的信件,张启眼光闪烁,他也知道,该有后了。
不过。
他站起身,走到了都尉府外,望向了长安的方向。
“还是想尚公主啊,作为一个穿越者,娶个公主做媳妇不过分吧,要不是我非曹贼,我倒是真想去看看金屋藏娇的阿娇啊。”
“能配得上君上的,确实得是公主身份,而且君上若是娶了汉朝公主,那些大臣们想必会十分高兴的。”
张启身侧,白星也如此说道。
张启回头笑了笑:“想一块去了,刘彻既然以为我只要辽地,那我就先露出点诚意好了,娶他家一个女人,这样他放不放心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的是,汉朝的那些官员们会放心的,而且只要我递上求亲信,那些官员们会逼着刘彻嫁公主过来,毕竟非刘姓不可封王,有了我这个台阶,他们对我成为辽东候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不过,这还要等军演结束,然后传大捷回长安才行。”
“传信给王犁,让他把胡水准备好的匈奴人送去乌桓,挑几个跟伊稚斜样貌相似的砍了,他们就是左谷蠡王,左屠耆了。”
“诺。”
——
十几日后。
呼伦贝尔。
两万辽东军现在只剩下三千不到了。
而他对面,乌桓民兵跟虎贲军也只剩下了四千左右。
从人数上来讲,虎贲军赢了。
但是柳则却很憋屈。
他带领的两千虎贲军,现在只剩下四百左右了。
王犁的兑子战术让他很是头疼。
虎贲军以一挡五,那王犁就用十个,二十个跟他换。
你不能说王犁无情,兵家大事,能用兑子战术取胜也是一门技术。
而且,虎贲军还是他练出来的,可以说王犁现在已经是集众家所长的优秀将领了。
各种战术的转换十分丝滑。
“将军,我们只剩下三千弟兄了。”
即便是知道这是演习,王犁亲卫此刻也十分的心痛。
这些天,王犁的军令都是从他们手底下传出去的。
自从第一天被虎贲军给了个下马威之后,辽东军的将士们都卯足了劲。
对待军令的执行不说百分之百,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
“知道了。”
王犁淡淡的嗯了一句。
“今天还跟他们兑子吗?”
亲卫又问。
王犁摇头。
“将士们怎么样了?”
“都不太好。”
“是嘛,也是这些天我把他们全然当成棋子再用,士气能好也就怪了。”
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头盔,王犁将它扣在了脑袋上,系好。
王犁淡淡一笑,回首望着亲卫:“所以,今天不兑子了,就剩三千,也兑不了了,所以。”
“传令全军!”
“擂鼓!”
“此战。
我为先锋!”
军营中,王犁的声音猛地高涨。
周围的亲卫一愣,随即纷纷慷慨。
“追随将军!”
很快,三千残兵集结完毕。
王犁望着他们。
他们也一样望着王犁。
“看看我身后,那里是家的方向。”
“我们可以回去,没有人会说我们什么,因为我们在这里阻击了敌军半月,拖住了他们的脚步,让他们难以南下。
但,敌军的存在对我等身后的家乡仍是威胁。
某知道这些天将士们对某颇有怨念,但无所谓了,今日,某不为主将,当为前锋。
某以袍泽的身份请求尔等,今日随某,再战一场!”
接过亲卫递过来沾满白灰的木质弯刀。
王犁将它跨在了腰上。
“尔等,可愿?”
三千士卒默然无声。
忽的,从人群中传出几声调笑。
“哈哈,我那什长貌似是替我挡了一刀才退场的,这一刀我得去砍回来”
“哈哈,我那伍长也是,同去同去。”
“同去。”
“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