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神色不变，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意，“高斯芭已经不属于帝领，从现在开始，你有权处理他们。所以，你们不应该恳求我，应该恳求高斯芭巫主才对。”
四名女巫脸色大变，她们还深深的记得自己之前是如何羞辱高斯芭的，她们都是九妖王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失宠的男巫竟然能够击败她们的妖王大人。但三妖王的权威在这里可不是九妖王能够相比的，她的话已经出口，除非是深渊魔王亲临，否则，就算是大妖王和二妖王在此也无法改变她的主意，要知道，黑妖国排名前三的妖王关系非常密切，后面排位的妖王都有所更迭，但她们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动摇过。
四名女巫几乎是第一时间脱掉了自己身上那由死能幻化而成的巫袍，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叶音竹面前，跪倒在地上恳求着他，甚至去舔他的脚趾。
‘高斯芭’脸色依旧阴冷，只是朝着三妖王缓缓拜了下去，“多谢三妖王大人为高斯芭作主。”抬起头，有些蔑视的看了一眼九妖王，叶音绣随手一挥，四道暗红色的光环已经直掼四名女巫体内，令她们的身体完全僵硬。
紧接着，之前受到太阴之火侵袭的双头憎恶重新出现在叶音竹背后，四个女巫赤**身体，惊骇的看着那庞大的身体，连尖叫都无法发出，就已经成为了双头憎恶地口粮。
‘高斯芭’恭敬的走到三妖王身边。低着头站在三妖王身旁一言不发，仿佛之前的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而那女巫哈瓦娜则站在叶音竹背后。
双头憎恶抹了抹嘴，四个级别都不比他差的女巫吞噬掉，这双头憎恶的身体明显变得更加强壮了几分，身上的瘟疫虽然在叶音竹的控制下没有释放出来，但他那两个头所拥有的血红色眼睛却在逐渐朝着紫黑色发展。
光芒一闪，双头憎恶重新消失。
三妖王有些惊讶的看了叶音竹一眼，“原本，我以为她们会成为你地食物。”
叶音竹恭敬的道：“当着两位妖王大人的面，高斯芭不敢造次。”
“你……”九妖王的脸已经被气成了铁青色。看着叶音竹。怨气仿佛要喷发而出似的。
“够了。九妖王，不要忘了今年是什么日子。”三妖王看着她的目光明显闪过一道冷光。
听到这句话，九妖王的身体骤然**了一下，看着叶音竹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惊疑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三妖王向叶音竹道：“高斯芭，你和你的随从跟我来吧。”
“是，三妖王大人。”叶音绣带着小龙女，跟随在三妖王背后朝帝领内部而去。站在原地的九妖王脸色却是一片死灰。
三妖王向前飘行地速度并不快，似乎在刻意控制着让叶音竹和小龙女能够跟着，所过之处。所有的深渊生物皆匍匐在地向后退去，给他们留出前进的通道。
三妖王一边向前飘行着一边淡淡地道：“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么？”
“救我？”叶音竹愣了一下。
三妖王道：“你一定在想，先前明明是我占据了上风。怎么会说是救你，对不对？”
叶音竹一阵无语，不愧是顶尖的深渊魔主，智慧绝不比人类差，无奈之下，他只能道：“三妖王英明。”
“或许你能够杀了九妖王，但是。
九妖王与七妖王、四妖王一向交好，你自问，能够对付的了另外两位妖王的报复么？别忘了，这里是帝领，他们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一个深渊审判者小队，就可以将你抹杀。”
叶音竹低头不语，隐约中，他感觉到这三妖王似乎是要拉拢自己。以她的地位需要这样么？
三妖王似乎并没有去注意叶音竹的情绪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黑妖国已经太久没有激情了。妖王地位置也应该让有能力的人来承担。你知道为什么刚才她的脸色那么难看么？因为。这一届的年会就是每百年才会举行一次的妖王更迭大会。凡是本国中的领主。都有挑战妖王的机会，从低到高。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登上妖王的宝座。当然，是
挑战结束之后你还活着。”
叶音竹心中一动，“您地意思，是让我参加这个挑战么？”
三妖王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叶音竹背后地小龙女，“很少有领主来开年会地时候是带着自己的伴侣，你到是个例外。如果你能进入妖王排名地前八名，那么，我把她还你。记住，黑妖国虽然是女巫的地方，但女巫太多，也需要男巫来调剂。如果你达到了我的要求，那么，我会给你一个做我面首的机会。”
嫣然一笑，三妖王显得更加亮丽了，但叶音竹却清楚的看到，在她眼底深处只有冰冷，“或许，我们黑妖国真的要出一位史无前例的男巫作为妖王了。我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一边说着，三妖王大袖一挥，一道暗蓝色的光影闪过，小龙女已经消失在原地，而三妖王的身体也骤然加速，眨眼间消失不见。在叶音竹面前，只留下了一块鳞片，上面横向刻画着三条弯曲的纹路。
随手一挥，鳞片吸入掌中，叶音竹眼中光芒闪烁，大脑飞速的转动起来，仔细的对之前发生的一切进行着分析。
对于小龙女的安危他并不担心，小龙女何等实力，别说那三妖王刚刚踏入次神级而已，就算十二妖王齐至，也未必能奈何的了她，哪怕是深渊魔王，能否和她对抗还要两说。
妖王更迭大会？看来，自己来到深渊位面还真是赶的巧了，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来，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每歼灭一名高等深渊生物，无疑会让未来龙崎努斯对这个世界的战争变得容易一分，尤其是像妖王这样的深渊强者，更是如此。前八么？三妖王，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原来的高斯芭。
叶音竹正想向前走，却被一群中等的深渊生物拦了下来，被告知所有黑妖国领主都需要等待十二妖王大人的召唤才能够进入帝领之心参加此次年会，而距离年会开始，还有一个深渊日的时间。
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后，叶音竹也不耽误时间，看了看周围，除了负责守卫帝领的深渊生物以外，在这里的深渊生物并不多，毕竟，帝领极为庞大，而参加年会的就只有三百余位领主，从四面八方而来，能够见到的绝不会多。
深渊生物可不懂什么叫做待客之道，从高斯芭的记忆中，叶音竹知道，在年会开始之前，领主们可以在不进入帝领之心的前提下自由活动。当然，绝不能吞噬帝领中的深渊生物，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黑妖国确实是女巫的世界，叶音竹简单的在外围走了一圈，遇到的领主大都是女巫，当然，也不乏向他这男巫挑衅的，不过，叶音竹也学了个聪明，把三妖王给他的那块鳞片直接挂在了自己胸前，这样一来，凡是看到这块鳞片存在的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再也没有挑衅者出现了。
距离妖王更迭大会召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现在还有两件事必须要做。
考虑到时间因素，叶音竹没有再继续观察帝领外围，毕竟，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是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缓缓坐了下来，进入冥想状态。
他要做的两件事，其一，就是探查黑妖国的深渊所在，另一个，则是要强化一下这个高斯芭的实力，毕竟，高斯芭本身是无法和那些妖王相比的，不让他本体变得强大一些，自己控制起来也很麻烦。
尽管这个位面强者们之间的战斗看上去没有龙崎努斯大陆那么炫丽，但其中的凶险却更有过之，单是那太阴之火就令叶音竹头痛不已。在不能使用自己原力的情况下，应付次神级以下还问题不大，但要是对上三妖王那样的对手，恐怕就要使用自己本身的能力了。
此，他必须要让高斯芭变得强一点，至少身体强度要的程度。本来，吞噬是最好的办法，叶音竹也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高斯芭吞噬一些高等深渊生物，可是，他现在寄居在高斯芭的身体里，那种恶心的事情叶音竹是不可能去做的。
探查深渊所在最为重要，所以，叶音竹刚一坐定，立刻将自己的精神力以思感指挥着向外释放而出，目标直指帝领之心。
所谓的帝领之心，其实就是帝领范围内靠中心的一片区域，这片区域也就是之前叶音竹和小龙女在外面看到，大半山峰都在绿色云雾中的地方。
叶音竹的精神力何等强大，这种扇形探查眨眼间精神力就已经深入帝领之中。凭借着强悍的精神力控制，他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周围的一切。
帝领之心内非常空旷，比外面的深渊生物要少的多，而在帝领之心内守卫的，无一不是高等深渊生物，像在与龙崎努斯大陆通道的出口处见到的双头憎恶就大量的出现在这里。叶音竹甚至在一片山坳中看到了整整三十头剧集在一起的阴龙。这些阴龙周围似乎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不断吸纳着外界的什么东西，然后再注入到阴龙体内，令它们身上那暗蓝色的光芒逐渐变得强盛。
阴龙是深渊位面制造出来的生物么？叶音竹立刻意识到了为什么阴龙会没有灵魂。只是他不明白那太阴之火是从何而来地。不是说。在这个世界提升实力只能依靠吞噬。为什么会有阴龙这种生物出现？
时间不允许他仔细探查，精神力再动，向更深的地方探去，当他的思感翻过一座高山之后，看到了令叶音竹吃惊到极点的景象。
那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两旁的山峰上，至少有超过十万的深渊生物在那里静静的守护着，这些深渊生物有中等的，有高等的，他们地目光全部落在那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在这些深渊生物中。
叶音竹看到了三妖王的身影，在她身边，还有两名同样是背后披风三分的绝色女巫，显然，她们应该就是二妖王和大妖王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令叶音竹惊讶的地方，最让他吃惊的，是在深渊一侧的峡谷最高峰处，竟然有一座城堡。没错，就是一座城堡。
建筑一点也不显得粗糙。甚至可以用精致来形容，高大的城堡完全建造在山顶上，很难想象它是如何完成的。城堡的面积并不算很大，但容纳百人居住却毫无问题。城堡通体呈现为紫黑色，幽幽森光从城堡内缓慢释放着。
这分明就是类似于人类地建筑啊，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深渊位面之中？叶音竹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刻就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探索了过去。但是，就在他的精神力即将抵达城堡地时候。突然，一股极其冰冷的气息从城堡内释放而出，庞大的精神波动混合着剧烈的负面情绪重重的撞击在叶音竹的精神力上。
两股精神力产生的剧烈碰撞令深渊上方响起了一声雷霆霹雳般地轰鸣。
叶音竹并没有吃亏，如果和肉体的力量相比，自幼修琴的他精神力要更强大许多，尽管那剧烈的精神力碰撞令他眼前一阵发白，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立刻收拢自己的精神力回归本身。
在他精神力撤退的那一刻，分明看到排名前三的三位妖王目光同时朝着空中他精神力撤退的方向看来。而一个妖异的声音则从城堡中响起。“是哪一位魔王驾临，何不现身相见？”
相见。见你个头。叶音绣知道。居住在城堡中地黑妖国国主，这里的统治者误将自己地精神力当成了其他国家地深渊魔王。确实。深渊位面能够和它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另外几名魔王，误会了最好，叶音竹快速地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立刻从原地站起身，快速的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知道，精神力达到他这样的级别，那深渊魔王很可能会根据自己精神力撤走的方向命人寻找。再留下就是傻子了。
果然，就在叶音竹离去不久，大妖王、二妖王、三妖王已经同时到达，自然是毫无所获。
简单的探查虽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消息，但也让叶音竹对黑妖国的大体实力有了一些了解
|级以上的强者，其中，三妖王应该是刚刚进入次神级不久，大妖王和二妖王也应该不会超过次神级五阶，也就是不会比自己更强。但是，那个居住在城堡中地深渊魔王却很可能达到了次神级八阶以上，在与自己的精神力碰撞中，明显没有落于下风。
一个国家就是四名次神级的强者，如果其他三个国家也是这样的话，那么，深渊位面就会拥有累计十二名次神级以上的强者，其中达到接近次神级巅峰的就有四大深渊魔王。
而在自己这一方，达到次神级实力的，有自己和法蓝六位塔主，小龙女和妮娜奶奶，还有就是紫他们那几大神兽了。
尽管神兽的数量不少，总体来说，次神级强者自己这一边还要多一些，但是，神兽中除了紫以外，大都只有次神级一阶或者是二阶，而最关键的决定性战力，自己一方就只有小龙女才能和深渊魔王们相比了。
从强者的对比来看，应该是己方略占下风。更何况，这是深渊位面，己方的实力能够发挥出多少还不好说。
当然，自己这一方也有深渊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装备。
深渊位面虽然实力强大，但这里却像是一个原始社会，深渊生物没有人类普遍的智慧和创造力，从装备上来缩小双方的差距，最终实力对比如何就不好说了。
只要将几个最关键的问题解决，那么，攻入深渊位面还是完全可行的。黑妖国是四个国家中最强的一个，从黑妖国就能够看出其他几个国家的情况，等这妖王更迭大会结束之后，多获得一些消息，自己和小龙女就可以回去进行针对性的准备了。
想清楚这些之后，叶音竹开始了对高斯芭身体的改造。
死能叶音竹没有，但他有原力，他将原力转化为最纯净的暗元素，然后再注入道高斯芭体内，对他的身体进行改造。将这些暗元素融入高斯体内，令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坚韧，实力也稳步提升。
次神级和紫级的差距是巨大的，尤其是叶音竹这样的魔武极壁次神级，进行原身夺舍之后，他可以说就是高斯芭。通过这个转化的过程，他将自己的原力转化为暗元素暂时融入高斯芭原本的力量之中，顿时令高斯的实力大幅度增强。虽然不可能达到次神级的程度，但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叶音竹也将他所能施展的力量从紫级六阶推升道了紫级九阶的程度。
叶音竹是什么人？一代琴帝，以弱胜强的典范，有了紫级九阶的实力，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施展方法，叶音竹完全有信心能够与那排名前三的妖王较量较量，毕竟，在高斯芭背后，还隐藏着他这次神级五阶的大高手。
黑妖国年会令整个帝领都变得热闹起来，在年会正式开始之前，帝领的防卫也变得空前严密，毕竟，这一次的年会不同往日，包含了极其重要的意义。当然，挑战妖王可不是每一个领主都敢做的，挑战失败，就意味着一个结局，成为被挑战者的食物。
所以，这妖王更迭大会对于众多领主是机会，对于十二妖王也是机会。尽管他们有着基地啊的权威，但也不能随便吞噬高等深渊生物，尤其是像领主这个级别的。而在妖王更迭大会上，这种情况却成为了例外。挑战者失败，立刻就会成为妖王的食物，令他们的力量继续增加。当所有挑战结束之后，妖王之间甚至也可以进行排位挑战。
因此，想要获得妖王的权威，首先要考虑清楚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实力。机会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大的危险。
黑妖国不愧被称为女巫之国，当叶音竹跟随着其他领主进入帝领之心的时候，他们这些非女巫的领主们被集中在一起进入，而身为女巫一族的领主则在他们之前随意进入，区别对待可见一斑。
音竹身边的领主们很少有进行交流的，看上去，这些都相当强劲，而且，叶音竹发现，越是从低级升上来的深渊生物似乎越强大。
此时，他身边的一头恶镰领主，外表就相当的恐怖。
通体呈现为漂亮的金黄色，身形格外巨大，那两把镰刀的长度就达到了七米，简直就是凶器中的凶器，全身都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随着前行，发出铿锵的轻鸣，最为可怕的是，这个家伙有着一颗人头，样子极为狰狞，金面獠牙。
要知道，低级深渊生物想要进化成为拟人形态是极其困难的，恶镰又是仅仅比食尸鬼强一点的深渊生物。眼前这头黄金恶镰看上去攻击力绝对非常强横。这样的家伙投入道战场上，就是敌人的噩梦。那两柄巨大的金黄色利刃，虽然没有属性附加，但其锋利和坚韧程度绝对是恐怖的。
同样的，在这些各族领主中，也有最低等的食尸鬼领主，那是一只通体惨白色的食尸鬼，猛一看去，似乎是最普通的食尸鬼，但他身上的白色却是通透的，仿佛像玉石一般。眼中跳动着紫黑色的灵魂之火，从肩膀道手臂，每一侧都有九根骨刺凸起，尽管因为出身低级还没有太多的拟人形态，但这头白玉食尸鬼的实力恐怕不会在那黄金恶镰之下。
叶音竹也找到了双头憎恶的下一阶段进化目标。那是一头通体呈现为暗蓝色地双头憎恶，身体格外肥大，身高超过十二米，令叶音竹惊讶的是，他身上的魔力波动竟然非常浓郁。
翻过帝领之心最外围的一座山，领主们来到的地方并不是叶音竹精神力探查到的深渊两侧，而是一个群山环抱的盆地，从这里道深渊还要经过几座高耸入绿云的山峰才行。
这片空地的面积很大，远远的，叶音竹已经看到一块平台般地巨石上站着十二名女巫。站在中央的，正是排名前三的妖王，不用问，他们就是黑妖国的深渊魔主十二妖王，也是十二女巫巫主了。
叶音竹刚一进入这片地域，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锁定了，那种阴冷气息凝固在身上的感觉绝不好受。而且，关注他的正是平台上的三个女巫，当然，并不是排名前三的妖王。其中一个，就是之前败在叶音绣手里的九妖王，另外两个叶音竹虽然没见过。但回想三妖王之前所说地话，应该就是和九妖王关系密切的七妖王和四妖王了。
在十二妖王所在的平台下方，聚集着一百名身材极其高大地双头憎恶，晃动着他们恐怖的身体，冰冷的目光朝四周扫视着。看上去，女巫最喜欢的合作伙伴绝不是男巫，而是这些肉体强横的高级憎恶才对。有它们作为肉盾。女巫的魔法实力自然能更强的施展出来。
当叶音竹在帝领深渊生物地带领下和其他领主们围在空地边坐下的时候，他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就是一个国家的年会么？一个国家所有领主前来召开的年会？在龙崎努斯大陆，别说是琴城，哪怕是随便一个最小的城市召开一次会议，恐怕也要比这规格高吧。
叶音竹他们这些领主的待遇很简单，一块石头当凳子。所有领主都围坐在空地周围。别说是食物、饮水、服务的美女了。就连空气都依旧是那么恶劣。看上去，倒像是一群乞丐在分百家饭。
光有实力又有什么用？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闻名的世界。叶音竹心中暗暗感叹，同时，也更增加了他替祖先复仇的决心。如果连这样一个没有文明地位面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都无法歼灭。那么，自己又怎么配做东龙地后裔？怎么配成为龙地传人？
负责引领的深渊生物们渐渐退开。在这片空旷地盆地中央。就只剩下三百多名黑妖国领主以及十二妖王和她们的护卫。
大妖王的样子极其妖艳，身材纤细多姿。尤其是那腰肢，轻晃之下很容易令人心生摇曳。
“一年一度的黑妖国年会现在正式开始，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还记得，今天，又是一个百年的时刻来临。在这里，我代表魔王陛下宣布，此次年会同时也是妖王更迭大会。我，大妖王细牙，将与二妖王静牙和三妖王薇牙共同主持。只要自认实力足够者皆可对我们十二妖王进行由低到高的挑战。挑战成功者将荣登妖王宝座，反之，则成为食物。”
冰冷而妖艳的目光洒遍全场，细牙纤细的双手缓缓抬起，完全呈现为黑色的眼眸中释放出森然光芒，空气顿时变得凝固起来，一层淡淡的黑色屏障出现在空地周围，空气中的暗元素、火元素都变得更加狂暴起来，冰冷的烈焰在她脚下燃烧，正是太阴之火。
和三妖王薇牙相比，细牙身上的太阴之火更加浓郁，气息也更加冰冷。
“开始吧。挑战者可直接进入中央。”说完这句话，细牙和其他十位妖王缓缓后退，而站在最末位的十二妖王则飘身而起，直接来到了空地中央。
冰冷的目光扫视全场，双手
身体两侧张开，两团跳动的太阴之火缓缓燃烧着。
对于这妖王更迭大会来说，最为倒霉的应该就是这第十二妖王，因为她要最先承受挑战，但这也是她提升实力的最好机会，每猎杀一个挑战者，她都可以将对方吞噬，变成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当所有领主不再挑战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借助自己在之前获得的力量向上进行挑战，很有可能改变自己的排位。
叶音竹并不着急出手，他首先要进行观察。这些高等深渊生物死亡对他来说只有好处。
“谁来挑战我地权威。”十二妖王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道像个男人。
周围一片沉寂，任何一名领主都没有轻易开口，他们都在权衡厉害关系，挑战固然是机会，可一旦挑战失败，那就是败亡的结局。就算赢了十二妖王，也要先接受其他领主的挑战，当所有其他挑战结束之后，才有继续向上挑战的资格。哪怕是有实力的领主。也不愿意先当这个出头鸟。
“敢问大妖王，更迭大会的挑战对于我们这些非女巫的领主是否公平？”叶音竹身边不远处，那头黄金恶镰突然开口说道。
大妖王妖艳的目光从它身上扫过，淡淡的道：“陛下吩咐，绝对公平。”
“多谢大妖王。”金光一闪，蓄势已久地黄金恶镰弹身而起，几乎只是一瞬间就来到了十二妖王面前十米之外，“我来挑战你的权威。”
“那就来吧。”
深渊生物的战斗没有什么废话，话音一落，战斗立刻开始。谁都知道。抢得先手的重要性。黄金恶镰第一时间就已经飞身而出，他那庞大的身体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的速度，金光一闪。他那两柄长达七米的巨大黄金镰刀就已经斩了出去，在空中交叉成一个诡异的十字金光，别说是女巫，哪怕是一头双头憎恶在这里被他的黄金镰刀命中，也要立刻被切成几块。
十二妖王不慌不忙，对于今日的妖王挑战她早已准备了多年，肩头微微一晃。已经变成了三个，其中地一道身影快速迎上，化为一团紫黑色的光芒撞上了黄金恶镰的利刃。
哧地一声刺耳声响起，那道身影已经在黄金镰刀下支离破碎，而就在黄金恶镰想要继续前扑的时候，一个暗蓝色的光圈已经在他脚下爆裂。
蓬的一声，黄金恶镰身上顿时燃烧起了暗蓝色的火焰，他的速度一瞬间至少削弱了一倍以上，同时。庞大的身体进入了短暂地僵硬。
太阴冰环果然强悍，叶音竹在与九妖王对抗的时候还没有太清楚的感觉。毕竟身在其中。他本身又能免疫许多负面效果，此时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观看。
他立刻发现，由妖王发出的这种太阴冰环不但有着很强大的攻击力，灼烧对手的肉体和灵魂，还附加着迟缓、削弱的效果。
紧接着，一圈圈光环不断的出现在半空之中朝着黄金恶镰的身体落去，虚弱、迟缓、衰老，种种负面技能在妖王手中根本不需要咒语，黄金恶镰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勉强用它那巨大地黄金镰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向十二妖王靠近，可却怎么也无法再做扑击。
好强地限制技能。攻击性如此强地黄金恶镰竟然只是被一个分身幻影抵挡之后竟然连再出手的机会都已经失去。难怪女巫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地生物之一。叶音绣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最先接触女巫的时候，就发现她们拥有蛊惑深渊生物的能力，而作为妖王级别的女巫，这种能力只会更强，虽然在一对一的时候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到了战场上，就将成为恐怖的存在了。
“挑战我的权威者，必将毁灭。”又是一道太阴冰环骤然升起，这一次，黄金恶镰被持续削弱的限制魔法作用下再无抵挡之力，身上一直在燃烧的太阴之火与这新一轮的太阴冰环融为一体的刹那，它的身体也已融化。
叶音竹清楚的认识到深渊位面的魔法种类很少，但每一个都极为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