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很懂什么叫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但是我懂得什么叫爱过却不能在一起的那种痛苦。
那是乐蓝在手术之前的化疗三个月内教会我的。
我不大知道乐蓝是有多爱白纸。
我只是知道乐蓝在每吃一样东西、每听一首歌甚至是每说一句话,
他的记忆、他的思维和他的语言都离不开一个叫白纸的女孩。
乐蓝总是说:姐,你说白纸没有我她过得好么?然后不等我回答又自顾自的摇头微笑。
乐蓝除了不停的说然后就是不停的发呆。
他眼神里我找不到任何焦距,每次他似是看着我,我却都感觉他是通过我看着另一个人,另一个我进不去的世界。
我常想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念念不忘。
我已经不太记得明天和弧狸他们四个人的喇叭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只是知道那段时间正好明天来美国看乐蓝。
他就坐在乐蓝的病床边回着那1000个喇叭,紧闭的双唇没有任何表情。
每次一结束喇叭之后他总是静静的站在弧狸的后面,然后开始发呆。
他的眼神跟乐蓝那时候的眼神一样,没有任何焦距,只是盯着电脑屏幕的游戏人物在看着另外一个我进不去的世界。
所以我知道明天对弧狸应该也就是乐蓝对白纸那般所谓的爱。
其实在弧狸把我踢出团之后我就极少再上游戏,或者我是不该再打扰她们的世界。
那天其实也只是无意识的输入账号和密码选择了大区。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漫天的大喇叭占满了我的视觉。
你和阳光同在使用大喇叭广播:聂泽希,现在的你还要当年的那个小精灵吗?1
你和阳光同在使用大喇叭广播:聂泽希,现在的你还要当年的那个小精灵吗?2
。。。。。。。
我看着弧狸急速上升的带数字喇叭喇叭。和聂泽希急速的回应。
聂泽希 、使用大喇叭广播:不管小精灵怎么变,我从没想过不要小精灵。
这些是代表什么?喇叭战结束了?弧狸和聂泽希在一起了?那明天呢?明天呢?
于是我马上打开社交,明天的名片是灰色的,他并不在线,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能瞒住一时就能少痛苦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