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心里因为多尔衮插手自己的婚事而愤恨不已,可是他明白自己是一国之君,不能随意发怒,因此领着几个随从快步向宫里走去,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吓得随从侍卫们都不敢随便开口。
一路快行,福临回宫之后没有立刻去向皇太后请安,而是直接走回御书房发了好一顿脾气。
玉儿在自己的寝宫听着下面的内侍回报福临回宫后的举动,听完之后就不动声色地让内侍离开,随即端起手边的茶水悠闲地喝了起来。苏墨尔站在玉儿的身边,见玉儿不开口,也就眼观鼻,鼻观口地继续站着。倒是雪晴,因为宫里的规矩,玉儿和福临一直不是很亲近,因此玉儿有时候反倒会让雪晴帮着自己去照顾福临,因此,雪晴和福临反倒更为亲近一些,此刻听到内侍回报福临的行为,就担心玉儿会生气,于是下意识地就想开口。苏墨尔虽是低着头站在一边一直未有任何动作,可是,殿内所有人的表情神态她都注意着,看着雪晴想要说话,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率先开口道:“格格,是时候摆膳了,奴婢下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顺便让雪晴请皇上来陪您一起用膳怎么样?”玉儿听苏墨尔说话,就放下手中的茶盏,轻笑一声看着一边的两人。雪晴不明所以地任玉儿打量,心里却是有些忐忑的,而苏墨尔听到玉儿轻笑,也就跟着笑了起来。“嗯,让雪晴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顺便再请皇上过来。”“是。”简单地吩咐之后,雪晴出去了,玉儿将殿内候着的其他下人也都遣了出去,这才拉过苏墨尔道:“不是一直说不要自称奴婢吗,以前不管是在先皇的后宅还是在大清的后宫,都有着很多人想要捏我的把柄,所以,有些规矩,我不得不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虽不是说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在这些事上面,我还是不用再顾忌别人的看法的。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我额布格去世地早,额祈葛和额赫还有哥哥他们虽然疼我,可是对他们来说,却要时刻以部族的利益为重,只有你,从小跟着我,跟我从科尔沁走到大清,陪我经历了这许多
,甚至为了我...都没有嫁人,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亲人了,是和额布格,额祈葛他们还有福临一样的亲人。”玉儿看着苏墨尔,眼中湿热。“格格,苏墨尔知道,您对苏墨尔好,可越是这样,苏墨尔越是不能因为自己而给您带来麻烦,这些年,苏墨尔陪着您一路走来,您的苦苏墨尔都看在眼里,所以,苏墨尔回一直陪着您的,像......姐妹一样。”苏墨尔说的很是真诚,眼里同样含着些泪光,玉儿看得清楚,拉着苏墨尔坐到自己的身边:“你放心,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虽然我不能为你做太多,但是在着宫里,甚至是整个大清,也不会有几个人敢对你不敬的,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说着顿了顿,道:“雪晴虽也是忠心稳重,但是毕竟不及你聪慧,你有机会多提点她一下,毕竟她服侍过姑姑,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想她出什么差错。”原来对于苏墨尔和雪晴的小动作她都看到了,不过苏墨尔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已她对玉儿多年的了解,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因此也点头笑着应下了玉儿的话。两人又在殿内聊了一会子,听见外面像是雪晴回来了,就停下了谈话。
雪晴回来,就停下了谈话。雪晴进来,向玉儿回了话就和苏墨尔一起出去了,而玉儿自己则去了内殿,想着现在的局势。
玉儿想来不一会儿,玉儿就听到苏墨尔在外面说福临来了,于是走了出去。
玉儿出了内殿,看见福临正端着茶杯发呆,玉儿制止了别人想要提醒福临的动作,自己走过去,坐在福临的旁边,福临这才反应过来。“想什么呢?与额娘说说。”玉儿抬手阻止了福临行礼,看了一眼周围的内侍宫女,众人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额娘,儿臣不想大婚。”福临知道在这个大清,自己要想和摄政王对上,首先最先需要的就是自己额娘的支持,于是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是不想大婚呢,还是不想娶你的表妹。”玉儿也没有像平日那样暗示开导,而是直接问了出来。福临显然没有料到玉儿会这
么一问,直接愣住了。“你不大婚就无法亲政,你不要跟额娘说你不想亲政。”“这,儿臣,想亲政,可是......”“可是,你不想娶你的表妹,对么?”“额娘,儿子并不是,儿子只是......”“你不用说了,额娘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福临,你记着,你是皇上,你需要的坐掌江山,你的皇后也得是一位出身高贵,母仪天下之人。更何况,满蒙联姻是祖制,因此,额娘倒是觉得摄政王的建议很好。”“可是,额娘,这个表妹和别的表妹不一样,她......”“福临,她是你的表妹,她也曾和你相处过几年,你,还担心什么?”福临被玉儿说的一愣,随即想到,是啊,这是自己的表妹,她和摄政王再亲,终归当时还小。这样一想,福临也就释怀了。
第二天,在朝堂上,朝中大臣商议之后,以太后的名义为皇帝定下了科尔沁蒙古亲王吴克善之女,聘为皇后。
似乎是由于自己的建议被采纳了,多尔衮很快“病愈”上朝了,而之前的事情也无人再提。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而多尔衮还是管理着整个大清的政事。
顺治七年十一月,多尔衮出猎古北口外。京城里,多尔衮一走,济尔哈朗与两黄旗索尼等众大臣就被福临召进了御书房。而此时行猎中的多尔衮也接到了消息,并召集自己所率部下,进行部署。而此时的京城也是一种暗潮汹涌之感。就在众人都以为一场政治争斗在所难免的时候,令人意料的变故却发生了。
顺治七年十一月底,多尔衮于行猎途中不慎跌下了马,身受重伤。被人抬回辕帐。众人之顾着救治受伤的摄政王,却没人注意到,一个人影接近多尔衮的马,在其脚掌下一番摸索。
消息传回京城,京城一片哗然,当然,是急是喜,各人心中自知。皇上和皇太后收到多尔衮受伤的消息,压下复杂的心情,安排了太医前往救治多尔衮。
然而,十二月初,消息传来,摄政王于回京途中,伤重不愈薨于喀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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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