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我放在了奇怪的地方,”黎诺晴一脸歉意的走出房间。
傅雅殊也没多说什么,就叮嘱了一遍以后小心点。然后走到厨房的水槽前,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学区房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去洗杯子。咖啡因开始入侵她的大脑,啃食她的睡意。傅雅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不健康的猎奇习惯,让自己在考试前的晚上就跟得了幽闭恐惧症一样,在黑暗里神经高度紧张,唯一不同的是,傅雅殊还蛮喜欢这种感觉的。不是习惯了就懒得去改变,而是习惯了就无法改变。这些习惯就像是融入血液,融进骨髓的,比如考试前的清醒,比如对黎诺晴无条件的好。
数学考试对于傅雅殊来说似乎不算什么,老师如果有条件马上改出来对于她来说更是天大的好事,这个早晨到现在为止都像被傅雅殊下了蛊一样,有条不紊的如她所愿的进行着。除了异常严肃以外,一切正常。
沉默的僵局终于在老师和那些“好好学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结束了,傅雅殊在心底里说了句:活该你要出风头帮老师。就连老师都以一种异常轻松的语气宣告着战争结束:“除了夏蔚然缺考以外大家都不错啊。”
诶诶夏蔚然没来吗?傅雅殊探头看了看,那张面瘫脸没有出现。
“咳咳。”老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最高分是傅雅殊和郭念,考卷我发下去。”
事实上考完试看到成绩,你可以看到比万花筒还要缤纷的各种人的表情,甚至能从那些夸张,奇怪的表情里
读出那些趣味横生的的情绪。比如傅雅殊扬了扬嘴角说了声意料之内,比如黎诺晴摇了摇头说下次努力,比如陆晨枫耸了耸肩直接将考卷塞进抽屉里,比如…郭念拿着两份考卷上讲台。
傅雅殊戳了戳陆晨枫,问到:“你的好基友呢?怎么没来?”
“不知道诶。”陆晨枫摇头表示不清楚。
傅雅殊既没听到也没看到,她的眼前回放着的,耳边回荡着的,把整个大脑都占据的是老师说的:“说错了,最高分郭念。”和郭念胜利样的笑容。
傅雅殊感受到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揣着考卷走上讲台,分完文理之后的第一次考试就遇到这种事,也真是走运,做梦都笑得出来了。
数学老师招招手,叫郭念过来,叫郭念来把理由阐述一遍。
郭念拉着傅雅殊走到位置上,摊出考卷,一张考卷唰唰唰的圈了五六处,温柔似水的说:“我觉得这些地方应该更规范一点,你别着急着解释,我说运气这种东西到最后也是没有用的,所以要踏踏实实的来,我也是为你好。”
傅雅殊就这样被郭念拽着,眼睁睁的看着老师离开。
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傅雅殊干脆双手一摊,问到,“说完了吗?为我着想完了吗?”
郭念被这么一堵,剩下那些满腹听起来言辞恳切,实则实在十分牵强的句子都没有说出来。
傅雅殊拽着考卷就奔办公室,敲了敲门走到老师的位置,“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都是高中生
了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人家也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老师,我是不差这几分,我只是觉得郭念给我的理由有点牵强,我想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这点很重要。”
所以说我真的不在意你在我背后捅了我几刀,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始至终在耿耿于怀在斤斤计较在紧咬着不放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郭念一个人而已,我甚至不想和你多说几句,出于种种友善的心态,我还是要告诉你的。
看着老师默默改回卷子上的分数,傅雅殊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有时候死皮赖脸一点不是坏事?我还是衷心的希望我的所有好意,郭念你能统统收下。
傅雅殊走出办公室就看见满脸焦急的黎诺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改成绩了啊。”
傅雅殊扬了扬手中的卷子,“没多大事。”
“我现在转文还来得及吗?”黎诺晴脸上明显写满了莫名的焦虑。
傅雅殊拍拍黎诺晴的肩:“下次加油就好了。话说,下午去吃饭之前留下来等我一会啊!”说着拉着黎诺晴快步朝班级走去。
九月的温度依旧是居高不下的,正午过后,刺眼的光线透过树叶、玻璃照射进来,带着沉重的睡意,或多或少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上,红而发热的眼皮迫不及待的去亲吻下眼睑,越来越重。除了傅雅殊和郭念以外。
两个人究竟是打了鸡血,还是中午吃到了兴奋剂,是喝了红牛,还是吞了火药,至今是一个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