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地方不能碰水,还有,记得去医院做后期检查,至于费用,全部都记到黎绍的账上。”面色冷清,眸色平静,从容不迫的扮演完万恶的、吃人肉、喝人血的资本主义家之后,顾楚北随手递给楚念一张名片。
楚念稍稍疑惑,抬脸迷茫的看了顾楚北一眼,然后在顾楚北冷戾的不容拒绝的眼神儿里,缩着脖子弱弱的拿起了吧台上的名片,又弱弱的念了名片上那个人的名字,“刘谦人?”
“嗯。”顾楚北点头,“刘谦人任职于言城市中心医院,之后,你去医院做后期检查的时候,就拿着这张名片。”
“呃……”顿时感觉手里的烫金名片有如一千根24K纯金条那么重,楚念唇角剧烈的抽搐了好几抽,干笑道:“那个啥,顾总裁,其实就是一点儿小小的擦伤而已,我皮糙肉厚的,过两天就好了,所以,不用那么麻烦的,这名片,您还是收回去吧。”
楚念实在不敢想象,当她拿着这张烫金名片,去找当今医学界最年轻有为的神经博士刘谦人,卷起裤腿,露出膝盖上那只有一指甲盖那么大小的擦伤时,刘谦人博士会不会扯着她的两条腿儿将她扔进医院外的未央湖里喂鱼。
嘴角咧了咧,楚念正感觉自己在未央湖里游泳的时候,倏地,就感觉梅小让用手指戳了她一下,“念念、念念……”
“啊?”楚念回神儿,然后,顿觉周围的气压有些低沉。
楚念抬眼的时候,就见顾楚北微眯着眼睛,手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吧台上那张烫金名片,沉默许久,顾楚北淡淡的抬眼看了楚念一眼,再开口时,音色已然阴冷暗沉许多,“我顾楚北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楚念囧,“可是
,我楚念也没有随便收别人东西的道理啊!”
“所以?”顾楚北忽而勾唇,“你需要一个理由?”
楚念想了想,“嗯,可能大概差不多是这样的吧。”
“好,我知道了!”唇角的笑弧再度上扬一分,捡起吧台上那张烫金名片、随手丢进垃圾桶里,顾楚北转身就往外走去,黎绍苦哈哈的耷拉着一张脸跟在顾楚北身后,韩旸忽然冲楚念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叫楚念对不对?”
楚汉河界的“楚”,念念不忘的“念”。
不等楚念点头,韩旸便已经笑得满身温润清浅的转身,跟着顾楚北离开了赤红之夜。
至此时,怔楞许久的女服务生们方才一股脑儿的再次围堵上来,“念念、念念,你和顾总裁是什么关系?”
“念念、念念,顾总裁不是不近女色的吗?难道你不是女人?”
“哎,念念、念念,韩总裁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
难得的,就连生性洒脱的梅小让都忍不住问了一句,“念念,你膝盖上的这个蝴蝶结,是顾总裁给你打的吧?”
在一众女人们叽叽喳喳的激烈追问和热烈讨论下,楚念终于理清了言城六大家族的关系。
言城六大家族:顾、韩、黎、方、秦、林;言城六少:顾楚北、韩旸、黎邵、方翌晨、秦霖、林曜。
言城六少老大,顾楚北,出生于军政世家。
祖父顾绎雄乃是江城帝国的开国元勋,革命年代里抛头颅、洒热血,戎马倥偬了大半辈子,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步至上|将,位高权重;父亲顾飒航,江北军区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母亲黎暖云,黎氏集团三千金,手中握有
黎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无疑,顾楚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上帝的宠儿,从起跑线上便已领先于这个世界上无数人,注定了这辈子的耀眼夺目!
言城六少老二,韩旸,同是军政世家出身的高干子弟。
祖父韩弈臣和祖母江素秋都是革命年代里赫赫有名的战将,父亲韩霖时现任言城市市|长,母亲白浅微则是华尔街上著名的投资专家,更值得一提的是,韩旸的外祖父白翼、是江城帝国最大的财阀集团白氏财团的董事长。
韩旸,秉承了其父母亲良好的基因,对国际金融气息的嗅觉有着超乎寻常人的判断力,十五岁便被送进了美国哈佛大学金融学院,现任白氏财团的首席执行官。
纵然,平日里的韩旸不太喜欢说话,噙笑温润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半分攻击力,可是长期混迹于资本主义市场的人,谈及“韩旸”这个名字时无一不异常的小心翼翼,于他们而言,韩旸既是绝世的机遇、又是绝顶的灾难,得罪了六少之一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条人命,可是得罪了韩旸,等待他们的,也许是比绝望还要绝望的境地。
言城六少老三,黎邵,是比较单纯的商界背景。
祖父黎思梁是六十年前著名的民族资本家,白手起家,创建了黎氏集团,父亲黎信,现任黎氏集团董事长,母亲薛凝,年轻时曾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著名影星,黎邵子成母业,年纪轻轻便凭着一部北城诀的电影、一举夺得了影帝的宝座,红透半个世界。
言城六少中的其他三人,虽然没有顾楚北、韩旸、黎绍这般牛气哄哄,却也决计是当下众多当红的一线大腕女星争破了头都妄图能攀附得上的世家公子哥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