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几秒,迟缓的回应,“我先给池凉打个电话,问他来不来……如果他要过来吃饭,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喂!”苏茜咬牙切齿的道:“这么重色轻友吗?”
橙欢笑了笑,勾起唇懒洋洋的答,“你是第一天才知道我重色轻友吗?”
“别秀了,再见!”
电话挂断了,橙欢轻笑一声,又翻出池凉的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欢欢。”
橙欢咬了咬唇,轻声问,“你晚上过来吃饭吗?”
那端,男人静默了几秒,“好。”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六点,嗯?”
她点头,“哦,你待会儿只管过来就行,我和亚男回来的时候去逛了超市,买了很多菜。”
池凉又静了几秒,淡淡的问,“你是想让我过去陪你吃饭,还是等着我过去给你做饭?”
橙欢,“……”
有区别吗?
不都是吃饭嘛。
“嗯?”
“如果你不想做饭的话,我们去外面吃也可以。”
“……”
他沉默。
几秒后,他似叹息一声,语调柔和,像是妥协了,“那等我回来做?”
闻言,橙欢语调轻快了些,“好啊。”
……
池凉到的时候,正好六点。
橙欢吃过药后就躺在沙发上犯困,此时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男人开门换鞋进来。
男人走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蜷缩着的小女人,身上连条毯子都没有,他眸光微沉,抬步走了过去,“欢欢。”
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橙欢睁开眼,睡意惺忪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俊脸,带着浓浓的鼻腔说道:“你来啦。”
“怎么不进屋里睡?”
池凉拧着眉,淡淡的看她。
“我吃了感冒药,本来想看会儿电视的,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说着,她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坐着,仰头看面前的男人,“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她刚准备穿鞋,却被男人伸手扣住,“不用倒,我不渴。”
“噢。”
男人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解开衬衣的纽扣,低眸看她,“都买了些什么?”
“挺多的,你去厨房看看吧。”
“嗯。”
池凉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橙欢穿好鞋跟了过去,站在厨房门口看他打开冰箱,抿了抿唇,轻声问,“你今天去医院看什么朋友啊?”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道:“你不认识。”
橙欢一愣,点了点头,“哦。”
“想吃什么?”
“嗯……你看着做吧,我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没有随便。”
她微微撇嘴,语调不满的道:“我平常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嘛,不喜欢吃的你也不会做不是吗,那就西红柿牛腩吧,其他的菜你看着办。”
池凉看着她小女人的模样,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把菜都从冰箱里取出来后,见她还站在门口,池凉洗了手朝着她走来,伸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往厨房外面走,低声道:“我准备晚餐,你去看会儿电视。”
橙欢仰头看着他俊逸的轮廓,撇嘴道:“需要坐什么我可以忙帮的呀,打打杂我还是可以做的。”
之前他做饭的时候,她不也是在厨房里帮忙打杂吗?
虽然做不了什么,但她总觉得两个人都待在厨房里的时候,是很幸福的感觉。
男人牵着她往客厅走,“你感冒还没好,乖乖休息,我尽快做好晚餐,嗯?”
看着他英俊的脸,橙欢突然停下了脚步,咬了咬唇,还是低低的喊他一声,“池凉。”
池凉低眸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嗯?“
四目相对,橙欢眸光闪了闪,咬着的唇瓣松开,静默了几秒后,语调迟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爱了?
男人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眼里看到别样的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浅浅的问,“为什么要这么问?”
橙欢本来是想利用今晚摊开跟他谈清楚的,可话到喉间时,心头涌出一阵委屈和难过怎么都克制不住,想说的话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哽着。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还是把心里扎着的那根刺吐了出来,“你和宋曼……到底有没有……”
她没明说。
但男人听到时,眉头就深深的蹙起。
池凉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嗓音冷沉,“这个问题在别墅那晚我就回答过你,事后也不止一次的回应过,橙欢,你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她咬着唇不说话。
最后,男人眯着眼睛,冷嘲的勾起唇角,“我池凉如果上了别的女人,会不敢承认?”
他从来都不屑撒谎。
况且,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这个问题上质疑这么久。
他都说了没有,她还不信。
如果他真的睡了宋曼,哪怕知道橙欢会离开他,他也不会否认,但他已经跟她解释过好几次,他和宋曼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宋曼那几句挑拨离间,专门恶心她的话,就值得她那么相信?
男人的脸色很冷厉,甚至带着几分愠怒,眼神看起来凶巴巴的,连语气都加重了不少,还有点不耐烦?
橙欢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本来就受了委屈,这下心里涌上来的委屈止步止不住,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克制下来,咬着唇瓣,垂下眼眸。
这模样看起来,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男人本还有几分怒气,但看到她这模样,心也软了下来,他无奈的叹息,牵着她朝沙发走去。
随后坐下,将她拉下来坐在他的腿上,手扣住她的腰,“心里还有什么不开心的,现在都说出来嗯?你为什么始终认为我和宋曼发生了什么?”
橙欢看着他,彼此的距离很近,连他呼吸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脸上。
她撇撇了嘴,低低的道:“那晚从别墅出来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抱我了,我生病的时候你就只来看过我一次。”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嗓音又娇又软,原本感冒还没好,说话时带着鼻音,抱怨起来时像撒娇,又更多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