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眨了眨眼,脑子异常清醒。
其实我并没有特别去想这些事,就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噩梦连连,几乎是从爸妈出事的那天起,便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也不算是失眠,因为再过一会儿,我自然又会重新沉沉地睡过去。
躺了一下,我起来倒了杯水,然后摸黑把手提电脑拿到床上。
摁了开机键,屏幕幽幽地亮了起来。
荧光照在我的脸上,床对面的镜子里,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我打开文档,十指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开始写信:
………爸、妈,我今天又犯病了,妈的眼光果然没错,安子皓人品不好,可爸也没说错,他对我还算好的,最起码我住院了,他能够来照顾我,不过,这个男人不再是恋人了,关于这个事情,明天我去看你们的时候会亲自说的。
哦对了,从医院回来时,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爸。梦中有个女人,她用斧头砍爸的身子。爸,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您的头上会有很大的血口子,还有您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哎,可惜了,当时竟然没有仔细看清楚女人的脸。
………..
爸、妈,我想您们。
文档保存的时候,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分。
五分钟后,我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这一睡,便是直到天亮。
然,一阵刺耳的来电铃声把我吵得烦躁。我拿被子蒙住头,心中实在气恼,又再迷糊了一会儿,结果手机一直吵个不停。
闭着眼睛,我在床上摸索半天才找到手机,按了接听键,“喂?”
同事小吴焦急的声音从那端传来,“霏柔姐,这里不行了,你快过来吧…….”
我心陡然一惊,明明才入秋,背后却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有某种紧缩的凉意从后颈延伸至脑子里。
果然,刚刷完牙,上司的电话就打进来,劈头就吼,“你在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不想干了是吗!”
我急急忙忙洗了把脸,甚至连头发都来不及梳,连妆容也顾不上化,我一边穿鞋一边说,“我马上到,马上到。”
出门前看了眼司马图的房间,倒是关得严严实实,想必也没起床。
他这种家世雄厚的公子哥,每夜赶场子玩乐,一般不日晒三竿不起床,哎,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赶到现场的时候,小吴正在着急地做解释,我走上前,正好看到一个体态肥胖的女人,吐沫横飞地带头讲话,“…….现在这些开发商没一个好东西!明明说好了全包办,现在反过来要我们给装修队付款,告诉你们老板,门都没有!”
见到我围上来,女人狐疑的目光睨过来,“你是什么人?”
“我姓顾。”我说,然后指了指小吴,“我们是同事,您继续说。”
女人满脸的愤怒,“本来我们在这儿住得挺好的,你们非要拆迁,好吧,拆就拆吧,反正只要补贴的到位就行,结果怎么着,现在要我们付装修的钱?有没有搞错!当初说好的你们全包,房子,装修,家电一样不缺,可是现在反过来要我们付装修的钱,你这让我们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