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炀当然也看过这本书，可是他只顾着看后来男主复仇是多么的爽，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细节。
“这本书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王杜若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男主当年的未婚妻，也是我最喜欢的角色之一。我认为，她没有任何理由，要为了男主孤苦一生。谁也没有规定，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不是吗？”
王杜若并没有注意到，在这间茶餐厅的角落，有一个人猛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指节一直一直用力。
王杜若说这话，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
谁都没有规定人这一生只能爱一人，所以蔺韩宇爱过自己，之后不爱了，爱上别人，也是人之常情。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像妈妈和欧衡越一样呢？
“对了，这是夫人让我带给江小姐的药。”方炀连忙岔开话题，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药瓶，里面是已经碾成了粉末的药，他让服务员倒好了水，要让王杜若服下。
就在这时候，保镖照例上前拦住他，表示要查这水有没有问题。
方炀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杜若，脸上有点尴尬。
“你别误会，”王杜若笑笑，“卓然哥哥只是担心我，所以安排了人而已。我也不好让他什么都不碰，不过，蔺家也一直都这样，所以希望方先生能体谅。”
蔺家也的确是，任何食物和餐具，在用餐前都会有专门的人查验的。
方炀点点头：“是的，谨慎些是没错的。”
如果之前能再谨慎一点，恐怕就不会给蔺千渊可乘之机了。
查验完毕之后，王杜若缓缓喝下了那杯药水，方炀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下我可以和夫人交代了。”
也是少爷提前打了招呼，说以蔺母的名义给她带了药，让蔺母那边不要说漏了嘴。
王杜若轻笑笑：“再过一个半月，我去看小烦可以吗？”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我算一下，过两天蔺韩宇和杜小姐举行订婚宴，然后过四十天左右我过去……方便吗？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不会的！”方炀连忙摇头，“江小姐是小少爷的生-母，小少爷还没有满两周岁，本来应该常常见江小姐才对，只是……情况特殊，所以只能麻烦你多跑几趟s国了。少爷说了，如果觉得回蔺家不自在，我们可以把小少爷接出来一两天。”
提到小烦，王杜若眼里闪烁起了神采：“那倒不用，他一直住在蔺家里面，有专人照顾，出来可能反而不好。他最近好吗？”
“小烦少爷一切都好。”方炀点点头，“只是有时候会闹着要妈妈。”
王杜若有些心疼，她叹了口气：“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的确是太少了。”
又聊了一会儿，莫卓然的车就到了，王杜若和方炀告别，莫卓然亲自下来给王杜若打开了车门，方炀看着那辆车走远，微微皱了下眉。
他将衣领竖起，对着衣领上的通讯器说：“少爷，江小姐离开了。”
“我听到了。”那头的莫卓然声音清冷，“她暂时不肯签合同就算了，你先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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