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会起疑心。”蔺千渊唇角扬起笑容，“但这件事，对他没有坏处，我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他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他会配合我们。”
既然蔺千渊这么说了，应该已经成竹在胸。
孙芸芸便点点头，然后将自己手机里收到的楚倩的消息拿给蔺千渊看。
上面写着：莫卓然是林落瑛的死穴。目前其他情况都可控，但是给林落瑛做的评估结果显示，如果是为了莫卓然，她很可能不顾一切，到那时候，她恐怕会不肯服从甚至会违抗我们的命令。
蔺千渊扫了一眼，轻声问道：“你怎么看这份评估？”
“莫卓然是林落瑛这么多年生命里出现的光，就算是飞蛾扑火，她都心甘情愿。我们催眠她的时候，只要提到莫卓然，她都会露出笑容。”孙芸芸继续道，“所以，我也的确有些担心，如果到时候，莫卓然突然反水，她会违背我们的命令。”
“你竟然担心这个？”蔺千渊笑起来，摇摇头，“芸芸啊，你是个女人，你怎么会不懂林落瑛呢？”
孙芸芸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向蔺千渊。
“她自己说过，莫卓然对她并不好，她也很清楚，莫卓然把她当做替身，但是她很高兴，一直待在莫卓然身边。”蔺千渊缓缓道，“如果说之前她是没有办法，只能待在莫卓然身边。那么，莫卓然给了她钱，房子，可以让她一辈子吃喝不愁，甚至**小白脸……可她，做了什么？”
孙芸芸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她离开之后，用莫卓然给的钱雇佣了人，查出来莫卓然的下落，跟着莫卓然来到了s国。”
“她发现了王杜若，知道这个人就是莫卓然魂牵梦萦的人，她是怎么做的？”蔺千渊笑着问道。
孙芸芸皱了下眉：“她一心想要得到莫卓然，所以冒着生命危险，不管不顾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持刀行凶。”孙芸芸的眼睛亮了，“所以，她真正想要的，是莫卓然。而她也很清楚，只要王杜若还活着，莫卓然就不会属于她。”
蔺千渊赞许地点点头。
孙芸芸继续道：“所以，如果她突然违抗命令，也不会是听从莫卓然的指挥，而是为了杀掉王杜若。”说到这里，孙芸芸又皱了下眉，“可是，如果她真的下了手，我们和莫卓然之间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
“那可是林落瑛做的，关我们什么事？她林落瑛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莫卓然。”蔺千渊笑容残酷阴冷，“这个道理，莫卓然怎么可能不懂。他那时候，第一个要做的，可不是报复我。而是报复林落瑛，还有蔺韩宇。总之，无论如何，莫卓然不会和蔺韩宇合作。”
孙芸芸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他们注定是宿敌，如果王杜若活着，他们还能维持表面和平，一旦她死了，就是他们正式为敌的时候。”她停了一下，脸上笑意更浓，“如果王杜若死了，当年你断腿之仇，也就算是报了一半。”
“是啊，莫卓然让我不准对她动手。”蔺千渊冷哼一声，“但是我的腿，可不能白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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