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到来的时候,她的心神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惊跳,发颤。她自己做的鬼她自己最明白不过了,她看看自己那一双基本算做是残废的手,心里头越发的害怕。
“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徐长风再一次发问,凛冽的的气息已经将女医生包围。
女医生颤颤惊惊的声音道:“女孩儿一生下来就死了,男孩儿放在保温箱里,后来被你妻子让人抱走了。不过后来听说那孩子死了,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丫”
徐长风的双眼阴霾迸现,“你怎么能不清楚?是谁把孩子抱走的!”
“是……楚潇潇。”女医生心神猛的一缩。
徐长风的脑中嗡的一下,他又大手提起了那个女人的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是楚潇潇……”
楚家,明亮的落地窗前,楚乔纤长的身影一只手擎着水晶杯子,一面神色悠然若所思地望着外面。
潇潇,别怪姐心狠,是你自己知道的太多媲!
蓝夜
楚潇潇青筋暴跳的手将经理办公室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因为昨夜那迷/药的作用,他的脸色很白,气色看起来很差,但那双平素漂亮的眼睛里却涌现着说不出的愤怒和阴鸷的颜色。
“楚先生,出了这种事我们也难以置信,可是那个女招待今天早上就辞职了,她是外地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蓝夜的经理说。
“别他马的推给别人,就你的事!”楚潇潇的大手捏住了经理的衣领,双眸迸射着愤怒的火焰,“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回来,把那个下药的人给我找到,不然你就去死吧!”
楚潇潇愤愤地将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形往着地上一掼。
中年男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被一旁的助理扶住,才算是站稳了身形。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他是什么身份,官二代,加上上校团上的身份,他不敢惹。来这里的人除了富就贵,他一个都不能惹,平时就指着这些人吃饭呢!
“您先别急,楚先生,我们会尽快把那个女人找到。”他连连地说。
楚潇潇砰的一声拍上了经理办公室的门,昨夜的药性让他现在身体很虚。他被徐长风打了一拳,又在后腰处蹬了一脚,再加上那迷/药的药性,他被送去了医院,今天早上才出来。但是鼻梁处依然很疼,后腰间,也是疼痛隐隐传来,他不知道白惠那里怎么样了,他很担心,但他没敢打电话过去。
他在意她,自然就在意徐长风的想法。
徐长风那么愤怒,如果他在她的身边,他的电话打过去,那么势必会点起更大的火焰。她那么柔弱,他怕她会受到一点伤害。
他从蓝夜出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徐长风。他一身的肃寒凛凛,面向着楚潇潇一脸的苍白虚弱。
徐长风的手指根根捏起,眸中阴鸷毕现,“楚潇潇,白惠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我也在查!”楚潇潇神色凛然无惧,
“那么,是不是你从医院抱走了我的孩子?”徐长风又咬牙问。
楚潇潇看着那双阴鸷的眼睛,慢慢吐出几个字,“没错!”
他自然不知道楚乔对徐长风所说的话,她说,活该你的妻子串通她的情人弄死你的孩子。
徐长风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扭曲到抽搐,他并不相信楚乔的话。不说楚潇潇,就他的妻子,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又那么喜欢孩子,她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他在意的是,楚潇潇抱走了那个孩子,而且那孩子又死了。早产体弱,在被他抱走之后就死了吗?
他那个时候车祸脑震荡,白惠生产两天之内的事情,他都只是听王嫂所说,而后来又太过于悲伤,他很怕碰触关于他的儿女夭折的事情,甚至连尸体他都没有好好地看上一眼。
原来他的儿子不是死在医院,而是死在被他抱走以后,他怎么能不愤怒?
他的铁拳又扬了起来,这一下又落在了楚潇潇的脸上,两道血线顿时顺着楚潇潇高挺的鼻梁处流下来。
楚潇潇身体虚弱,他这一拳打过来,他高大的身形竟是摔在了地上。
“潇潇!”有惊呆的女人声音传过来,一道纤细的女人身影飞奔而来,一把扶住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白惠忙不及地伸手,用自己纤嫩的手指去擦拭楚潇潇鼻孔处流出来的血,手指擦不干净,又用衣袖。
她的粉色的大衣袖子毫不顾忌的从楚潇潇的鼻子下面拭过。血的颜色留在了她大衣的袖子上。
白惠几乎带了哭音,“徐长风,你怎么这么狠毒,潇潇也是受害者,你怎么可以打他!”
徐长风几乎目眦欲裂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妻子跑过去扶住另一个男人,又毫不避讳地用自己的大衣袖子擦去楚潇潇鼻子下面的血痕,他觉得他已经快要不知生气是什么东西了。她又这样的质问他,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血压极速上升。
“好好,你们都是受害者!好好!”
他竟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倒退着走了几步,忽然间一个转身,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黑色的车子箭一般嗖地就窜了出去。
他的头一阵阵地嗡嗡响,前面的红灯径自闯过去了。到家时,他的头仍然嗡嗡的,一阵阵地晕眩,他不得不扶住了电梯壁。
白惠将楚潇潇扶上了车子,他的脸白得厉害,脸上明显地青肿了,坐在驾驶位上的时候,后腰处又是明显一疼,那是徐长风昨天一脚蹬上去的功劳。
他不由低嘶了一声。
白惠很担心,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他生病那次,她担心来着,但没有现在这种揪心。不知为何,就是揪心。
“潇潇,你去看下医生吧?”她说。
楚潇潇看着她,神色间满是愧疚,“我没事,对不起,白惠。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还差点害了你。”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白惠的眼睛里泪盈盈的,楚潇潇的大手一下子落在了她的手上,轻轻地攥住了。
“谢谢你。”他说完,那往昔漂亮阳光的眼睛又涌上失落,他又轻轻地松了她,车门关上,黑色的车子缓缓地滑动,离开了她的视线。
白惠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那黑色的车子远去,她忽然间觉得一片怅然若失。
楚潇潇开着车子,一阵阵的虚弱感传过来,他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他在想,为什么会发生昨晚的事?是谁做的?是谁要害他?
他的车子驶进院子,也没上锁,关了门就脚步虚浮地进了屋了。这是他自己的宅子,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独自一个人睡在这里。他躺在床上,看着那精致装修的天花板,他的思绪浮浮沉沉的。
良久之后,他睡去了。
白惠一个人走进自己所住的小区,脚步如坠了石头般沉重,她埋着头默默地走着。是谁给她和楚潇潇下的药,她自然是疑惑的。这个世界谁是最不希望她好的人,自然是楚乔。可那是不可能的,潇潇是她的弟弟,他再恨她,也不可能连带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害。那又会是谁呢?
这个世上还有谁看不得她好呢?
她和楚潇潇一样,包括徐长风,他们都不会往楚乔的身上想,因为楚潇潇是她的弟弟呀,她害白惠,难道会连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吗?
白惠慢慢地开了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却有烟味扑鼻。她不由伸手去按亮了电灯开关,客厅的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色冷肃冰寒,眉眼深沉,慢慢地吸着烟。
白惠的身形在门口处定住了。此时此刻,见到他,她的心头已经平静如水,只把一双郁郁的眸子望了过去。
而他仍然那么吸着烟,眉眼未斜。
白惠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便脱下了脚上的暖靴,换上棉拖向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她有点儿累了,不光楚潇潇脸色苍白,她也同样是。她想躺一躺,但他的的身形走了过来,在她想要躺下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从她的身后逼近。
她不由惊呼一声,他的大手已经握了她的肩,他凛冽的气息瞬间已是压顶而来。白惠的眼瞳里冒出惊慌来,“你想做什么?”
他却是一手握了她的肩,一手执起了她的右手,五指钳子一般捏住她柔白皓腕。就是这只手给楚潇潇擦过鼻子上的血,她的白皙的指腹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
他的眼中阴鸷隐隐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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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太强势了,会把白白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