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慢慢地强大自己呢!强大到足以可以有底气开口跟他说离婚的地步。
他的心头忽然间一震。
她每天都那么安静,都很晚睡,原来一直在看书。靳齐的心头吃惊不已。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依附,他喜欢这样,很乐于享受被她依附的感觉。
他不要她出去工作,他养着她全家,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她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基本无欲无求。他给她什么,她就接受什么,他不给的东西,她从不要。她从来都安静得像一片影子,可是现在,她变了,变得好大。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靳齐正坐在林晚晴睡过的那张床上若有所思,铃声响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看看手机屏上跳动着的号码,他却从没有此刻的兴致恹恹过媲。
“乔乔。”他淡淡地说。
楚乔的声音道:“阿齐,可以过来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好难过。丫”
她的声音里带一点儿委屈,让人心怜。
“我现在在忙,过一会儿吧。”靳齐说完便手指按在了手机屏的‘结束’上。手机叮咚一声挂断了。
那边的楚乔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机里面已经传来嘟嘟的声响。楚乔几乎难以相信,靳齐会先她之前挂了电话。她皱了眉坐在那里有些郁闷。
林晚晴安安静静地躺着,肚子里的疼已经消失了,可她也不敢动,肚子里这条小生命当真是强大,被靳齐推倒过两次,昨天又惊了胎气,竟然还在。
她的唇角轻扯出苦涩来。
白惠和保姆一起将两个孩子放进大大的浴盆里,温热的水流泡过两个白滑的小身子,小豆豆开心不已地两只小手拍着水,嘎嘎地笑,小糖糖仍然有些害怕的样子,两只小手抱着白惠的脖子不肯松开。
白惠轻声安慰,“乖,小糖糖像弟弟一样泡个澡,可舒服了!”
小糖糖低头瞧了瞧,水流没过了她的小腿,她看了看,便又小嘴扁了扁,仍然抱着白惠的脖子不松手。
“糖糖看,这是什么。”徐长风走了进来,他穿着整齐的西装,才刚从外面回来呢!
徐长风将手里一堆黄色的小鸭子放进了大浴盆里。一只大鸭子,五只小鸭子,像是一家六口在水里游来游去。
“糖糖,快来逮鸭子了。”徐长风笑哄。
小糖糖的眼睛里亮了亮,那两只抱着白惠脖子的手便慢慢松开了,她伸手试探地去够那小鸭子。白惠便就势将小人儿放坐在浴盆里。小豆豆早小爪子一伸将那只大鸭子拾了过去,又拿了一只小鸭子递向小糖糖,嘴里还啊啊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小糖糖便和弟弟一起玩起了小鸭子,白惠便赶紧给小糖糖洗澡。
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坐在水盆里,光溜溜的样子,徐长风的脸上笑意流淌。他掏出了手机来,对着两个小家伙咔咔的按起了快门。
他发现,他的一双宝贝还真是上相,无论怎么照都是那么可爱。
白惠给小糖糖洗澡,他便收了手机给小豆豆洗。只是那小家伙着实不像他姐姐那么听话,他调皮地很。徐长风给他洗澡的时候,小家伙便小胖手在水盆里啪啪的拍起来,水花四溅,溅了他姐姐一脸,又溅了他爸爸一身。
小家伙玩得欢快,嘎嘎地笑。
徐长风自是不会恼,作儿子的越调皮,做父亲的越开心,这是毫无疑问的。
“臭小子,真皮!”徐长风伸手抹了一把被儿子波到脸上的水花。
白惠也不由地弯了唇角。
“白惠姐你电话。”保姆拿着白惠的手机走过来了。
白惠便将湿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接过了手机,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林晚晴用靳家的座机打过来的。
“白姐,我不想跟他过下去了,真的不想了……”
“谁电话?”白惠收起手机的时候,徐长风问。
白惠道:“是晚晴的。她和靳齐吵架,动了胎气。”
徐长风便敛了眉,白惠道:“长风,我过去看看她,晚晴真可怜。”
徐长风的一只大手轻轻地伸过来,托住了她左侧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抚挲,眸光却是深邃无比。他那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是怜惜,似是别的什么。白惠不由一怔,他却是轻捧了她的脸,嘴唇凑过去,一缕带了稍许烟草味道的男人气息缭绕而来,他已经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快去快回。”
他温醇的声音轻轻地滑过了她的耳膜。她不由点头。
白惠到靳家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她和靳家老夫妻打过招呼,便径自在佣人的带领下上了楼。
林晚晴躺在床上,这两天都没敢下地,看到白惠进来,眼睛里顿时就是一亮。“白姐。”
“躺着吧,别动了。”白惠看她撑起身子,忙说。
林晚晴的身形便又躺了回去。白惠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林晚晴摇头,神色忧郁,“我该怎么办呢,白姐?我已经不想跟他过下去了,可是小开心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如果离了婚,靳家一定不会让我带走孩子的。”
林晚晴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婚姻法她也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了,她知道像小开心那么大的孩子,如果父母离婚,跟着母亲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像她这样的身份,多半是争不过靳家的,而开心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一个都不想留在靳家,她该怎么办呢?
“你别怕晚晴,如果你真的要和靳齐离婚,我会叫我爸爸妈妈来帮你,或者长风,他们都可以帮你。”白惠认真的说。
林晚晴的眼睛里亮了亮,伸手轻攥了白惠的手,“白姐,你真幸福。”
现在的林晚晴,无疑是羡慕白惠的,白惠已经苦尽甘来了,徐长风虽然伤害过她,可是悔过后的他,对她那么好。对比自己,林晚晴感到很伤感。
“晚晴,你不要灰心,相信我,我和长风,我们都会帮助你。”白惠怜惜地说。
“嗯。”林晚晴默默点头。
白惠又陪了林晚晴一会儿,林晚晴很伤感,那天和靳齐闹过后,她只感到说不出的无力,现在的她,就是和靳齐争吵的心思都不会再有了。
“晚晴,那个楚乔早就丧心病狂了。她为了陷害我,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滚下楼梯,为了陷害你,她又让自己跌入湖里。晚晴,你要防着她点儿,千万不要让她再有伤害你的机会。”白惠忽地拉住了林晚晴的手说。
“我知道,白姐。”林晚晴点头。
白惠稍稍放下心来,给林晚晴掖了掖被角,“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白惠从林晚晴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靳齐正从外面回来,此刻刚刚上楼。
白惠看到他,星眸便是迸出阴冷的光来。就是这个善恶不分的男人,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又陷晚晴于无限的痛苦。
靳齐看到她,眉心不由一凛。
白惠冷冷道:“靳齐,楚乔摔下楼梯失掉的那个孩子,不是徐长风的。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的,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因为楚乔为了能够和徐长风在一起,甚至不惜牺牲掉你的骨血,自己滚下楼梯。”
靳齐的心头当时就是一震,冷峻的容颜微微有些抽动,“那是你推她下去的!”
“呵呵,这样的话,也就是你才信。”白惠一双星眸讽刺无比,“靳齐,楚乔的谎言并不高明,可你却深信不疑,可见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当你发现自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时候,我相信你会连死的心都有!”
白惠的声音不大,但句句深深地撞在了靳齐的心头。他惊怔的时候,白惠已经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靳齐脸色慢慢地变青了,他想发做,可是白惠已经下楼了,他很恼火,一脚踢在了楼梯边的一个花盆架子上,那个架子便倒了,上面的花盆滚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裂了,
泥土撒了一地。
楚乔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靳齐了,现在的她,跟几天前不一样,几天前,她还没有过想要嫁给靳齐的想法,靳齐之于她,不过就是解决身体需要的床/伴,和心里上的慰藉。而现在,她却想当他的妻子了,身边有个男人,总比没有要好,而那个男人,当然是靳齐最为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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