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么请问这位神医,你看着像有病的人吗?”
老者盯着纳兰德的脸看了几眼,然后点头说:“你确实有病。”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种话肯定会回骂一句‘你才有病’之类的话,但是纳兰德却依然含笑,“那我再问你,我有什么病?”
老者笑道:“你打算一直这么和我说话?”
纳兰德苦笑的推开门,道:“神医请进吧。”
纳兰德给老者让了个位子,等老者坐进车中后,继续问道:“神医,你说说我有什么病啊?”
老者一脸自信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纳兰德的胸口,说:“将军,你身体很好,可是你这里有病啊军政宠妻——妖女撩人。”
“心脏?呵呵,我心脏不好吗?”纳兰德依然一副玩笑的模样问道。
“不,你不是心脏不好,你是有心病,而且不轻啊。”
“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心病?”纳兰德反问道。
老者说:“家里人得了重病,一直没好吧?”
纳兰德听了老者的话,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然后认真打量老者几眼,道:“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一般人都知道,那种越是有钱有势的人越是相信迷信,纳兰德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到推崇的地步,但是还是相信天命之说的。
老者听了纳兰德的问话,就笑道:“面相,看你面相便知。”
“老先生到底是算命的还是行医的?”纳兰德问道。
老者确实微微一笑,“这两者冲突吗?”
纳兰德还是不能确信老者的话,就试探的问道:“你说说看,我亲属得了什么病?”
“将军公务繁忙,若不是难治的病,你也不会停下车子和我闲谈吧?”老者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笑道:“她应该在医院躺了很多天了吧?”
纳兰德震惊的点头,然后赶忙道:“老先生,你能治吗?”
“能当然是能的,只不过,你信的过我吗?”老者笑眯眯的望着纳兰德。
纳兰德阴晴不定的望着老者,心里有些犹豫。
老者继续开口说:“这么和你说吧,你姑娘的病不能再拖了,如今是最后的期限,若是再拖下去,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因为她已经躺的太久了,生命力已经慢慢开始退化,再不进行治疗,她会慢慢死去的。”
纳兰德这下是真的给震惊住了,他竟然知道是自己女儿躺在医院,而且一切的一切都说的这么准确,让纳兰德很难不去相信。
“老先生,您真的能救活我女儿?”
老者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为了那小子,我可不会做这种损阳寿的事情,你姑娘其实应该已经命绝于此了,只不过她生命中有和那小子还有剪不断的情缘,所以一直还有着一口气没有断下去,哎,这也是命中注定的要有这么一处劫难,否则有情人又怎么能终成眷属,你就给我个答案,放不放心我?”
“如果放心,就把你女儿从医院里面接出来,然后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给我,我给她医治,如果不相信我,我现在下车掉头就走,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这次纳兰德没有犹豫,咬牙点头道:“那就拜托先生了。”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道:“小刘,车子开回去。”
医院方面听说纳兰德要把纳兰
冰旋接走,纳兰冰旋的主治医师就赶紧赶了过来,劝阻的对纳兰德说:“纳兰将军,你女儿现在生命很脆弱,如果你这么折腾,很可能你女儿……”
“我知道,但是与其让她死不死活不活的难受,还不如将她接走,冰旋这孩子从小不喜欢医院,这么多年即便是感冒发烧再严重也没有进过医院,她不喜欢在这种地方,所以我想带她走,即便是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至少她减轻了自己的痛快不是,陈主任,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哎,好吧……”听纳兰德如此说,这名陈主任也不好再坚持,叹了口气,点点头,望着病床上的纳兰冰旋,心里暗想,可惜了这么一位画中仙子般的漂亮姑娘。
此时,燕京一家私人住宅的四合院内,纳兰德急得满脸冒汗的在院子里瞎转悠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是不是的朝着内屋门口望去。
吱呀……
院子的大门被推开,夹着公文包的纳兰锦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瞧见纳兰德,他皱着眉走过去,然后带着怒气的说:“大哥,你这不是胡闹嘛,你这么随随便便把人从医院里拖出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再说了,你是一文化人,怎么还相信那些江湖郎中?你就折腾吧,非折腾出事来你就安心了。”纳兰锦气的一扑股坐在旁边的竹椅上,点上一支烟闷头抽了起来。
纳兰德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我看着老人还算着调,让他试一试吧,兴许救活了呢?再说,冰旋现在的状况,死不死活不活的一直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与其消耗着时间,还不如放手试一试。”
“你啊你啊,大哥,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这是关心则乱啊,那些江湖骗子你也能信”国家这么高的医疗水平都不行,他一个卖狗皮膏药的能救活冰旋?这不是瞎胡闹是什么!”纳兰锦手里夹着烟,脸上带着烦闷之色的说:“这事得亏父亲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我说老二,你别在这里添堵了行么?没瞧见我已经够烦了?不停的唠唠叨叨,像话吗?”。纳兰德没好气的斥责纳兰锦一句,然后语气缓和了些,道:“你是没瞧见那个老人,确实有些玄乎,你就说你哥我吧,啥时候犯过迷糊?他若不是有些水平,我能让他来治疗?那可是我亲闺女,我能害她?”
纳兰锦也不再吭声,只是闷头吧唧吧唧不停的抽着烟。
“这事……要不要跟爸说?”沉默一阵子,纳兰锦开口对纳兰德问道。
纳兰德毫不犹豫的摆手说:“不行,这事千万不能告诉爸,他身体不好,我怕把他急个好歹来,如果能够治好冰旋再告诉他吧。”
“我看你是把那江湖骗子给灌了迷魂汤了,还指望那种人能够治好?”纳兰锦重重的叹息一声,一脸愁闷的说:“只要别越治越严重就谢天谢地了。”
“呸呸……”纳兰德瞪着纳兰锦,怒声道:“老二,你怎么说话呢?”
纳兰锦苦笑的摆手道:“行了,别吵,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此时,淮源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包厢内,姚泽一家和唐顺义一家已经全部到齐,服务员给众人倒上酒后退了出去,姚泽就举起酒杯,笑望着唐顺义说:“唐叔叔,这杯酒我先敬您,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哈哈,好,我们一起干了这杯,照顾到谈不上,
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与旁人无关。”仰头将酒喝完,姚泽又倒了杯酒,望着唐敏的母亲李桂芳说道:“李阿姨,这杯酒我敬您……”
“你喝慢点……”坐在姚泽左侧旁边的唐敏脸上呈现出幸福的笑意,见姚泽一杯接一杯的喝,就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关切的提醒道。
姚泽微微一笑,摇头低声说:“没事儿,今儿个不是高兴吗。”
另一侧的王素雅却能感觉到姚泽其实根本高兴不起来,此时姚泽应该非常迷茫与纠结才对。
这时候了,姚泽必须做出选择,没有回头路可言。
“姚泽他爹啊,今天咱们这次聚在一起的目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唐顺义脸上含笑的将端起酒杯笑望着王汉中,语气温和的说:“这两个孩子已经认识多年了,又彼此相爱,先如今他们年纪也都不笑了,是该把这婚姻大事提上日程,他们这些孩子虽然一副不着急的模样,但是咱们做家长的可得帮他们好好张罗一番,事业需要,这婚姻嘛也不能耽误嘛。”
“唐省长说的对。”王汉中含笑的跟着唐顺义端起酒杯,两人同时抿了一口,放下酒杯,王汉中笑着说:“那今天咱们就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他扭头望着姚泽,一副询问的表情。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姚泽已经闷头喝了好几口酒了,见王汉中在询问自己,姚泽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咬咬牙,心虚的没敢看唐顺义,只是低头说:“爸,我觉得这事儿吧可以在缓一缓,因为……”
嘭……
唐顺义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餐桌上,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他眼神凌厉的望着姚泽,声音变的有些沉重起来:“姚泽,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拖延时间,觉得我们闺女配不上你还是怎么着?不想和我们闺女结婚你给个痛快话,咱们也别在这里瞎耽搁功夫……”
唐敏刚才听了姚泽的话,也是死死咬着嘴唇,红着眼眶望着姚泽,希望姚泽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谁知道,姚泽低头沉思一会儿,抬起头来只是对着唐顺义和唐敏说了句:“对不起!”
“姚泽,你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想反悔了?”唐敏也能终于忍不住哗哗的流了出来,脸色露出失望之色,任谁都能看出此时她多么伤痛。
“小敏,我没有想反悔的意思,只是……只是,你能多给我些时间吗?”。
唐敏摇摇头,流着眼泪说:“不能。姚泽,我等你多久了?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既然不愿意,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
“小敏,别和他说了,咱们走,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唐顺义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推开椅子,走到唐敏身边,拉起唐敏就怒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
其实唐敏的母亲李桂芳挺喜欢姚泽的,以为今天就能把女儿的婚姻大事给定下来,今天还特意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旗袍,谁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内疚的姚泽,出声说:“小泽,你太让阿姨失望了,阿姨一直以为你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可是没想到……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既然不愿意和我女儿在一起,那么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她。”说完,便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王素雅一脸担忧的望着眼神黯然的姚泽,轻声说:“小泽,你刚才怎么不解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