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以盗版证道的大魔王
虽然晨星大帝一再声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看他站着晕倒后那宛如风中残烛，气若游丝的摸样，就知道他行此险举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不过想想也合理，纵然过程依旧带着三分莫名其妙，但光从结果来说，那太古圣灵所遗留的不灭怨恨着着实实的被算计了一番。
在理论上最强，最无可匹敌，最志满得意，正准备展开自己大杀特杀的超神时刻，被突兀出现的晨星大帝终结了，甚至连一句不甘的场面话都来不及留下。
将拥有实打实圣灵级数威能的不灭怨念算计的如此淋漓尽致，不付出一些代价有怎么可能。
“但是，为了速成赛菲罗斯，却失去你这个重要战力，大帝，你确定你没搞错什么吗？”
纠结与这一点，莫煌怎么也想不明白晨星大帝意欲为何，不止莫煌想不明白，其他人其实也都有些难以理解。
但问题注定暂且无法获得解答，因为晨星大帝这一次真的受创非轻，近乎到了投影之身溃灭的地步，就算诸般灵药如流水般给他服下，也不见有多少起色，一直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也罢，一切都等大帝好一点再说吧。”
然后，众人开始转移阵地，寻宝之旅眼下终于算是拉下了帷幕。
从深沉的昏睡中苏醒过来，赛菲罗斯只觉得头疼欲裂，挣扎了良久才算挺起身来。
四下张望，昏暗的树洞，简陋的布置，天知道这里是哪里。
“赛菲罗斯你终于醒了。”旁边传来雅思喜极而泣的声音，赛菲罗斯本能望过去，当雅思那宜喜宜嗔的娇艳容颜映入眼帘的一瞬间，无法言语的冲动袭击了赛菲罗斯。
暴着青筋的手狠狠握住雅思的粉脖，更有氤氲不详的黑气袅绕其中。
“阿尔铁尼雅，死吧！”
低沉的咆哮着，赛菲罗斯眸子中充斥着凶暴异常，冰冷血腥的杀气，雅思面对赛菲罗斯的袭击，第一反应不是惊恐，而是极度的惊愕和伤心，却在这一刻，许多声暴喝同时响彻。
“啊哈，我早就知道这厮的亘古怨念没那么容易消退，果然埋伏在这里等他醒来是对的，兄弟们干活了，阿达达达达达达达~~~~~”
伴随暴喝声音而来的，是十几根飞腿和如雨般落下的拳头，赛菲罗斯尚未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就看见一只沙煲大的拳头狠狠锤在自己的面门，而后树洞的墙壁在自己眼中急速放大，最后视线一片黑暗。
等到赛菲罗斯再度苏醒过来之后，第一感受不再是头疼欲裂了，而是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疼的厉害。
而后转眼一看，就看到了手持棍棒屹立在旁的莫煌，他正对着雅思说些什么。
“赛菲罗斯这种病名为主角暴走病，通常发生在遭逢奇遇之后，其症状为失忆，六亲不认，嗜血无情，而治疗方式也很简单，使用我刚才教给你的四十五度角维修法就行了，咦，赛菲罗斯你醒了了啊。”
“嗯……”嗯了半个字，赛菲罗斯就趴到床上去了，捂着头滚来滚去，待好半响之后，赛菲罗斯抬起头，看见雅思握着一根断掉半截，粗若人臂的木棍，一副相当犹豫不安的摸样。
“雅思，你做什么？”
“啊，赛菲罗斯你清醒过来了？莫老师教的四十五度角维修法居然真的管用。”雅思惊喜的叫嚷着，而莫煌则是在自鸣得意：“哼哼，那还用的着说的吗，以棍棒或者巴掌以斜下四十五度角的方法进行猛烈敲击，当年我通过这个法门修好的电器不知凡几，怎么会不管用呢。”
“你都知道那是用来修电器的啊。”赛菲罗斯不由自主的咆哮起来，而莫煌则是笑嘻嘻的回道：“呵呵，看你少年你吐槽的力道，看来你是真的暂时摆脱那不灭怨念的影响，怎么样，对之前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赛菲罗斯闻言后缓缓皱起眉，回忆起来。
绑架精灵女皇，皇宫中被莫煌冒名顶替大打出手，而后被迫放风，而后一个幽幽的声音询问自己恨不恨……
回忆结束后，赛菲罗斯深深的苦笑：“我想起来了，我被耶罗安的怨念附体了，想要毁灭精灵族，还和你们大打出手，可惜最后却被人阴了，以致功败垂成。”
“哦呵，居然有那么清晰的记忆。”
“是的，相当清晰的记忆，如同出于我自己意志的抉择一般，直到现在这一刻，我依旧清晰记得那位名为耶罗安的圣灵的一生经历，依旧记得属于他，同时也属于我的怨恨。”
略带茫然而恍惚的语气，赛菲罗斯微微摊开手掌，莫煌的目光凝视在上，一小滩诅咒黑泥在上流转，散发着浓厚的浑浊邪恶气息。
“真如大帝所说，你完美的继承了那厮的力量呢，但这种一步登天不可能不付出代价，你现在能发挥出多少力量呢？”
莫煌的眼光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了眼下赛菲罗斯身上的古怪，后者苦笑着说道：
“完美继承？这不可能，那份力量源自于耶罗安遗留的不灭怨恨，越是恨，越是怨，力量方能提升起来，已经清醒过来的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恨意，而代价，也是相当明显的，就算那不灭的怨恨被封印，但也留下了许多痕迹，我之前差点错手杀死雅思便是其中一个例子，就算眼下稍微清醒过来，但指不定又会被影响，真是倒霉啊，为什么就我整天遭遇这种事情呢。”
就莫煌所见，那不灭怨恨在赛菲罗斯留下的痕迹和烙印比赛菲罗斯自己说的还要重，好比现在，面对自己的境况，赛菲罗斯居然能如此冷静的分析述说，显然不止是力量，智能和心境有了近乎脱胎换骨一般的提升。
“倒霉还是幸运，有些事情不是能够随便概括的，要知道你眼下遭逢的机遇，放在多元宇宙中，有许多人甚至愿意用灵魂和生命去交换呢，不过这暂且不提，既然你明白前因后果，那就无需我多费唇舌了，我先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吧。”
其实早在之前莫煌就已经细致检查过赛菲罗斯的状况了，眼下不过是等他清醒过后的再一次确定而已。
检查完之后，莫煌心头啧啧称奇，他是真心看不懂晨星大帝是以什么通天手段封印那一缕圣灵级数的不灭怨念，封印之严密近乎无缝可钻，莫煌甚至豁出全力只能勉强察觉封印在哪里，至于如何破解？这已经超乎莫煌的能力之外。
这封印不仅严密，还发挥着极其神妙的作用，将那一缕不灭怨念作为力量源头予以禁锢，通过某种无法解释的方式让赛菲罗斯可以驱使不灭怨念的力量，莫煌已经打定主意稍后找晨星大帝询问这封印手法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许是赛菲罗斯和晨星大帝灵魂玄妙联系的缘故，当赛菲罗斯清醒过来没多久之后，晨星大帝便苏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召集众人。
纵然已经能够直立行走，神色看起来也无恙，但在众多天威圣者眼中，晨星大帝的状况也只比之前那副风中残烛摸样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眼下的晨星大帝别说发挥半步圣灵的力量了，就算人道之力都不知道能发挥出几成来。
“赛菲罗斯，很高兴见到你安然无恙，之前透过灵魂联系我们已经交流过一些了，现在你应该不会怀疑我的身份了吧。”
“我的哥哥，看见你这幅样子，我也很高兴和欣慰，如果你这一口气直接喘不上来我就更高兴了。”
面对晨星大帝，赛菲罗斯的口吻差的可以，一幅恨的牙痒痒的关系。
“我知道你再怨恨我操纵你的命运，推你去承受那份不灭怨恨，我不会对此多做解释，因为这是你命中注定要承受和背负的东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就算没有我，再不远的未来，阿尔铁尼雅也会引导你去承受这份怨恨，亘古之前，阿尔铁尼雅封印了一缕不灭怨气，原本是想着要等以后找个机会消灭后患，但在你我的出现之后，她便打起利用你我去谋算这份怨念。”
提起阿尔铁尼雅之名，赛菲罗斯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眸凶光怨怒之意四溅，却不知这份怨恨是对晨星大帝亦或阿尔铁尼雅，也许两者皆有。
“收敛心神，赛菲罗斯，这份怨恨虽然能后助你提前拥有很多年后的力量，但你一旦沉沦堕落，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救你第二次，从今以后，你要时刻和潜藏在你内心的黑暗怨恨战斗。”
晨星大帝一声低喝，声音带着某种玄妙的清心波动，一瞬间让赛菲罗斯回过神来。
而后晨星大帝看向众人：“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我们将皇家宝库一扫而空的缘故，我已经在冥冥之中感觉到阿尔铁尼雅的分身在加速苏醒，很快我们就要面临不死不休的讨伐战争了，再这段时间内，我将进行闭关，修养伤势提升力量，而讨伐大业的关键所在，就是让赛菲罗斯尽快提升力量，一旦能在阿尔铁尼雅圣灵分身苏醒过来前让他拥有之前那不灭怨恨的七分，不，只需五分力量，我们大业必然可成。”
埃尔斯莫提作为众多精灵族天威圣者的二号人物，走出来低声应道：“是的，大帝，你的意志必将得到贯彻，但时间还有多久，而我们又要如何做？”
“那一缕不灭怨念被我以太古封禁炼制为黑暗魔种，加诸于赛菲罗斯身上，只要多行破灭杀伐等等罪孽之举，行了那怨念所愿之意，就可激活魔种中蕴含的怨念之气，一点点加深赛菲罗斯和不灭怨念的融合，从而提升赛菲罗斯的力量，我们只有二十年了，时间不多了。”
莫煌听完之后不住翻白眼，二十年居然还叫做不多！？
但左右环顾，每一个天威圣者都是一副骇然的摸样，好像不是剩下二十年而是剩下二十分钟时间一般，让莫煌对天威圣者的时间观念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交代完这些之后，晨星大帝看向始勾神和莫煌：“星兄，我不在的时间，精灵族的诸多事务就拜托你照看了，内乱尚且不足惧，我倒是担忧兽族那边趁机来袭，那永恒殿堂我也一并托付给你，而莫兄，赛菲罗斯的成长我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精擅此道。”
一甩手，缩小到如玩具模型一般的永恒殿堂便从晨星大帝手中飞出，落于始勾神手中。
“放心，既然你如此信任老猴我，我也必然不复你重托。”
“如此甚好。”言罢，晨星大帝便化作一抹流光飞天而去，闭关积蓄力量准备最后一战。
“行破灭杀伐等等罪孽之举来提升力量，倒是个新奇的法门，但什么叫做我精擅此道啊，大帝，你这是看重我哪方面的才能啊。”
“晨星那厮说得对，在这一方面，多元宇宙之大也没有几个能比你更强，加油，老猴我看好你哦。”就连始勾神都拍着莫煌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哦的神情。
“莫兄你就不用谦虚了，能创建出老人家绑匪团这种组织的人，在这方面的能耐何须多言。”就连埃尔斯莫提都上来说两句，顿时让莫煌哭笑不得，但随后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赛菲罗斯，眼神很是不良。
“突那混帐贼子，我告诉你，眼下我已经脱胎换骨非同寻常了，你敢再对我做什么你试试看？”
也许因为莫煌往昔言行的关系，赛菲罗斯顿时反应过敏，暴喝一声，双手一摊，咒怨黑泥如泉水般涌出，大有一言不合甩手就是吞天噬地七大恨起手的架势。
“看这架势，如果我让你出门见人就杀，估计你是绝对不会愿意的了？”莫煌疑问了一句，赛菲罗斯打了个冷颤，暴喝道：“这等灭绝人性的事情，你别指望我会去做，耶罗安的怨念是他的怨念，我就算对你有怨，也决不至于出去报复社会的。”
“我能理解，你就一心底善良，怀抱正义的三好少年嘛，杀伐之道你不愿意，那作奸犯科之道呢？比方说，化身午夜X魔，让你的私生子遍布整个精灵族一类的伟大梦想，我觉得这挺适合你的，而且有我们诸位天威圣者的协力，就算是精灵女皇*大作战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的。”
“不行，绝对不行！”赛菲罗斯被莫煌勾勒出来的未来道路惊呆了，首先反应过来的雅思，只见她连连暴喝，一副赛菲罗斯你敢点头我就敢杀了你再自杀的摸样，顿时赛菲罗斯缩了一下头，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咽了回去。
“好吧好吧，我已经了解你的底线了，简单点来说，你一不想杀人，而不想害人是吗？啧啧，这种原则居然还想做坏人？作为背负了誓要毁灭精灵族不灭怨念的男人，你真心不够格啊，不过，作为善解人意的职业老爷爷，我引导过的主角加起来多如繁星，这点小小的要求还难不倒我，且跟我来。”
“去哪里？”面对莫煌，赛菲罗斯永远怀抱百分之一万的戒心。
“跟我来便知道。”
对于莫煌和眼下的赛菲罗斯来说，千百里的距离不过闲庭散步，顷刻间就跑到市区中。
“我找找，啊，找到了，著名歌者司迪丽的祈福演唱会，就是这里没错。”
“莫煌，我们再谈这么严肃的问题的时候，不要突然跑来看演唱会好不好，其实对象如果是阿尔铁尼雅的话，我觉得我也可以下狠手的，不光是因为耶罗安的怨念，还有我因为命运被操纵的愤怒。”
“放心，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我们战翻阿尔铁尼雅之后，你们兄弟两将她玩到肉人形崩坏都不关我事，我带你来这里是做正经事的。”
“好吧，我就看看你要弄什么鬼，喂喂，售票处在这里啊。”
“扯蛋，我们两个是什么身份，堂堂天威圣者和你一个未来的圣灵预备役，看个演唱会居然要买票？你不觉得我还嫌丢人呢？来，开个隐身法我们偷偷溜进去。”
比起买票丢人，赛菲罗斯觉得莫煌这种身份还要逃票的家伙更丢人，但他鄙视的眼神却动摇不了莫煌千锤百炼的脸皮。
“亲爱的观众们，今天很高兴看见大家，我们敬爱的女皇陛下已经失联六天了，落在邪恶而卑鄙的漆夜阴影魔王手中，高贵善良的她现在也许遭受着很痛苦的遭遇，所以我们用歌声来为她祈福。”
良久之后，赛菲罗斯如痴如醉的摇头晃脑：“啊，司迪丽的歌声是如此的美妙，就连那不灭怨恨感觉都为此衰退了不少，身心都被洗涤了啊，早知道的话，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一个月不吃饭都要来听一听这场演唱会。”
“很棒吧，来，这个拿好，使劲拍吧。”
“咦，这是什么？”
“我以阿赖耶幻象神力制造的摄像机。”
“咦，我用这玩意做什么？”
“这还用的着说的吗？摄像机的作用就是用于拍摄的啊，我让你拍下来，日后想怎么看，想怎么听都行啊，然后你日后就靠这个来提升力量了。”
“这和我提升力量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我示范给你看吧。”
莫煌又制造了一个摄像机，然后躲在阴暗的角落使劲偷拍，拍完之后拉着赛菲罗斯离开了，去到会馆的外面，莫煌摇身一晃，从黑袍换做一袭黑色风衣，而后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一副超级可疑人士的摸样。
司迪丽作为知名歌者，当然有许多粉丝，眼下便有许多人在会馆外徘回，莫煌随便寻上一个人，以一种神鬼莫测的身法贴了过去，以宛如恶魔低语的声线呢喃道：
“少年，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司迪丽的超级狂热粉丝，只是苦于囊中羞涩而无缘进去演唱会一观是吗？不过不要紧，老人家绑匪团助你圆梦，我这里有一盘新鲜出炉，刻录了司迪丽现场演唱会的光碟，全4D立体音，100%仿真，只要100信用点，试想一下，只要这么卑微的价格，你就可以享受那些花费了十万百万门票钱的观众同样的待遇，怎么样，心动了吧，心动不如行动，来吧少年，只要100信用点，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光碟，但这不要紧，我这里附赠使用说明书。”
兜售完一个之后，莫煌神出鬼没的消失了，而后又出现了一个人身边，呢喃着：“少年，你要盘吗？”
片刻之后，莫煌回到了赛菲罗斯身边：“现在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赛菲罗斯目瞪口呆：“你在做什么？”
“好吧，你们精灵族在我的眼中真心淳朴到爆啊，我先和你解释一下我为你规划的道路吧，首先我问你，你觉得精灵族最引以为豪的东西是什么？”
“是……科技？”
“扯谈，好了，你不用猜了，是艺术！懂了吧，精灵族最引以为豪的是艺术，而你一不愿杀人，二不愿害人，那么很简单，就从这方面开始做起吧，精灵族的知识产权法和版权法深入人心的简直匪夷所思，你能理解一个地球华夏人来到精灵族，却发现整个精灵族居然没有盗版和山寨这个概念时是什么心情吗？好吧，我知道你不了解什么是盗版和山寨，但你知道什么叫做侵权吧，好比这场演唱会，居然只有买了票才能聆听，这是何等的邪恶和违背天理啊，而你要做的，就是让这美好的音乐广为人知，让普罗大众都能听得见。”
赛菲罗斯觉得莫煌的逻辑他完全理解不能。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哼哼，意义大了，你这么卖盗版碟，这些歌者的收入就会剧烈减少，收入剧烈减少，创作热情就会剧烈下降，热情下降，质量就会下降，质量下降了之后，艺术就完了！精灵族最引以为豪，傲视诸界的艺术之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毁灭了，比起屠杀一个种族，毁灭支撑一个种族的精神脊梁，这才叫做罪恶啊，少年，努力吧，当你彻底毁灭掉精灵族的版权法和支持正版观念的时候，就是你真正成为魔王的时候啊。”
“你到底要让我毁灭多渺小的一个世界啊啊啊啊啊~~~”
赛菲罗斯咆哮着，他仿佛已经想象到这么一幕……
他身穿着可疑的黑衣人套装，穿梭在大街小巷，逢人就问要盘吗！然后若干年后，毁灭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界的版权法，他以盗版证道，成为了诸界望之色变的……盗版大魔王！？
这样的未来，这样的魔王之路！让赛菲罗斯开始觉得星球级的大屠杀其实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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