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绵郁闷的坐在被送回来的车上,对唐宫曜实在捉摸不透。
性格这种东西,好像在他那里随便就能改变。照她来说,改变成现在这样子用了三年,现在也已经定型了。
唐宫曜怎么摸不透呢。
有时候亲切绅士,有时候很体贴,有时候又冷酷强词夺理,明明之前才英雄一般救了自己,结果刚才又对自己做那种性骚扰的事情。
好多变啊她。
夜色暗沉,楚绵绵所不了解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为唐宫曜多变的人只有她。
唐宫曜是高高在上的唐氏集团总裁,他本就对不感兴趣的人事漠不关心,所以在外人眼里他冷酷无情,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偏颇,十分公正,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智慧机器。
他并不是多变,而是所有压抑的多面性,只会不自觉的展露给那个他执着的在意的人。
就像是再成熟的人,在爱人的面前都可能像个爱撒娇的孩子一样,唐宫曜从第一眼见楚绵绵,就因为她产生了许多情绪。
想留住她,所以故意装作亲切绅士;想要试探她,对她有欲望,所以‘色’的那一面就不受控制的跑出来了;因为觉得她可爱有趣,就会逗弄她,那大概是连他自己都不觉察的‘顽劣’;还有对她的担心,在她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相救。
在唐氏冷酷国王这顶帽子下面,冷酷的背后,他只默默的展现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一面,可惜这时候还身为绝缘体的楚绵绵,完全不知这些有多珍贵。
用纸巾仔细的擦了唇,楚绵绵把至今揉在了手心里。不论如何,这一夜这么折腾一下啊,在大哥墓前的悲伤也好,楚翘的事情也好,都稍微在她心里淡化了一点,变得没那么揪心了。
唐宫曜的别墅里,他打通了柳成的电话,叫他立刻马上去查被开除的面试官的事情,挂断电话,唐宫曜去冲澡。
那些药他不需要,不如全部冲掉,没有泡澡,打开淋雨的冷水,唐宫曜淋着冷水,冷却自己的欲望。手擦过腰身时,触到身后的纹身,唐宫曜抿着薄唇。
他讨厌这纹
身,这纹身并不是什么祝福的象征,倒像是个诅咒,随时提醒着他某些不堪回首的事。
“如果你喜欢这个纹身的话,也许……我也能变得喜欢它。”仰起头,迎着冷水唐宫曜喃呢。
此时沈伊伊在沈家别墅里,听了管家说的话,恼火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没用的东西。”沈伊伊气道:“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男人!”
“他特别强调说没捉到人是因为唐总裁把人给救了。”管家随即说道。
沈伊伊听闻更生气了。
“我想的果然没错,那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次假惺惺的说什么只是秘书,我就知道不那么简单。”
管家想了想问道:“那小姐,那男人怎么处理。”
“宫曜把那女人救了,肯定是要追查到底,查到他是早晚的事情,叫他自己去自首,反正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自己招认了就是了。”沈伊伊毫无所谓的看看自己的指甲,轻描淡写道:“去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否则害了自己年迈的父母,可别怪我不仁慈。”
“我这就叫人去办,小姐放心。”管家俯身道,沈伊伊摆摆手,撑着额头皱眉,根本就不为这事情操什么心。
只是生气事情落空了不说,还叫那女人被唐宫曜英雄救美了。
她盘算着等那人抓了楚绵绵之后,叫那男人拍点楚绵绵的淫乱照,等照片在唐氏一贴,她就自然不敢在唐氏出现了。
现在看来是泡汤了,她竟然被唐宫曜护上了。
不行,她万万不能坐以待毙,那女人是唐宫曜的秘书,整日里呆在唐宫曜身边转悠,这么放任下去根本不行,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她是唐宫曜的未婚妻,这一点,她绝不准许任何人改变!
第二天一早,楚绵绵还为前一天的事情觉得忐忑尴尬,唐宫曜在楚绵绵擦桌子的时候,却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总裁,早上好。”楚绵绵尽量显得平和,期许他不要提及昨天晚上的尴尬,唐宫曜立刻就开了口:“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请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楚
绵绵皱着眉头抢白。
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在说什么?”唐宫曜抿了下艳丽的唇道:“我要说的是绑架你的那个人的事情,你念念不忘着什么?”
楚绵绵一听,几乎跳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原来是她啊!
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楚绵绵道:“没没没,总裁你接着说绑架我的人的事情,怎么了那事情有进展吗?”
楚绵绵不认为自己会有判断失误的可能性,要看的只是能不能找到证据。
“他自首了,这事情本来要你去录口供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被打扰,就叫下面的人去复述情况了。”
“这样啊……谢谢总裁了,我的确是不太想去。”楚绵绵想了下道:“看来他也只是一时间太过生气冲动,所以想要报复我吧。”
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那时候真的吓到她了,她还以为被追杀了。想想不可能的吧,自己在巴黎的时候,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应该没有被任何人识破真面目才对。
“嗯,应该是这样的,还好他有去自首。”唐宫曜点点头说道。
楚绵绵也这么觉得,应了一声:“是啊,说明还有救。”
楚绵绵并不知道唐宫曜心里所想的,可没和她不谋而合,他是真的在为那个人着想,还好他有自首,躲到了警察的庇护下,如果让他抓到,他就不可能安心的吃牢饭了,他会叫他生不如死。
去自首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这个事情,楚绵绵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好歹把昨天晚上的尴尬掩盖过去了。
怎么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毫无意义。一个迫于形势和荷尔蒙的吻不代表任何意义,况且她一点也没有去在意。
转身,楚绵绵到自己桌子前整理昨天下面递上来需要唐宫曜过目的重要文件,唐宫曜也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对了,今天也还是要给我擦药的,这次注意点,不要再用那么色的手法摸。”
楚绵绵手中的文件一抖掉在地上,膛目结舌。
这、这是什么污蔑啊!什么色,她、她只是正常给他上药,色的人是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