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笔紧紧盯住米筱的手,看着她的动作。
米筱从左手一摞扑克中间抽出一小摞牌,但并没有像正常洗牌那样放到上面,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电光火石,非常迅速地连续放了九摞,然后把左手里的扑克放下,又问窦笔,“这回该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了吧?”
“嗯……就是每一摞拿的牌数都不同呗,有的多有的少。”
米筱一个“汗”的动作,然后退后一步,站到旁边,“你过来,数一数!”
窦笔像个听话的学生似的,从左往右,过去挨个扑克摞数着,当数到第四摞的时候,窦笔的眉头开始紧锁。
如果数第一第二摞还能够硬说是偶然,但数到第三第四摞的时候,就绝对不是偶然了。
“9张,8张,7张,6张……”
这就是窦笔数的牌数,一共九摞,从第一摞开始依次递减,第一摞9张,最后一摞1张……就算是完全靠数,也不容易数出这么准来,何况是以那样的速度抽出来。
窦笔过去拽住米筱,“小米妹妹,再帮我演示一遍呗。”
米筱笑着点点头,过去把扑克归拢起来,放到左手,又开始为窦笔演示了。不过,速度着实不快。米筱有意放慢了速度。
演示完,米筱端着扑克牌看着窦笔。
窦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小米妹妹,再来一遍。”
米筱有些不耐烦,不过也没拒绝,左手捏紧扑克牌,又为窦笔演示了一遍。这一遍,米筱有点儿心烦了,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一遍之后,窦笔要求又演示了一遍,这一遍,米筱完全是压着性子在弄,已经不耐烦到不行。所以,速度特别快。
不过,窦笔看完却笑了,而且,是那种最放肆的哈哈大笑。
米筱惊讶地看着窦笔,过去拍拍他,“喂……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用不用我给你讲是怎么做到的?”米筱问。
“感觉?!”窦笔说。
“嗯……姥爷是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就应该是‘牌感’,没有其他的可能……有意思,幻术真是有意思。”
窦笔回家睡觉了,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胀,可能是一瞬间领悟的事情太多,接收的信息太多,自己强行消化,把脑子累着了。
两天,顶多算是两天时间,窦笔的翻牌洗牌法完全熟练。
而且,在第二天下午给胡一刀展示的时候,给胡一刀一个大大的惊喜。尤其惊讶的是,窦笔不仅学会了洗牌,还在期间直接领会了下一个技术要领。没用胡一刀教,窦笔自己就学会了,一切,都是在这两天时间里。
下一个牌技就是从牌摞中的任意位置,抽出指定的张数。再下一步,就是记牌了。如果牌能记好的话,想发什么牌就能发什么牌。
没用胡一刀教这一招,窦笔就自己学会了,直接跳到记牌课程。米筱在旁边看着,惊奇不已。这太出乎她的意外了,就在两天前,窦笔还是从固定位置随意抽出不定张数的门外汉,没想到就两天时间,竟然变成了达人,最起码也算是洗牌中的高手。就凭这项技能,随便去挂靠个大老板,可以做内应“荷官”了。
胡一刀这回确信了,这小子绝对是一个天才,一个旷世绝伦的天才。
记牌的技巧教给窦笔,同样也就将将两天,窦笔也给攻破了,而且特别准,几乎达到了百分百的程度。
学完洗牌,接着就是藏牌、弹牌、收牌、发牌等等,有关扑克的所有幻术,窦笔很快就都掌握了。而且越学领悟得越快,到最后胡一刀教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演示一遍之后,窦笔就能照瓢画葫芦大概学下来,再简单熟悉两遍就基本搞定了。
米筱心里还惦记着之前跟窦笔提的要求,让他每天陪自己出去玩三个小时,不过,一看窦笔这样神奇地训练,米筱也忘了自己的要求了,而是变成每天她陪着窦笔训练。
这段时间,她越发觉得窦笔就是个神奇,相当于麻将中的“会儿”,什么都好使,学什么都非常快。各种千术技能,之前自己可能学半年甚至一年才能学会的东西,在窦笔这儿,刚开始是两天,后来是一天,再后来是半天,最后,基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了。
连胡一刀都惊讶,自己揣摩多年,也珍藏多年的幻术神技,在窦笔面前竟然变得这么简单,好像异常好懂易学似的。
扑克之后是麻将,麻将从最基本码牌开始。就是码有利于自己的好牌。基本是隔三手牌就是一摞好牌,当然,这个需要缜密的设计,或者是二人配合。
接着是变牌、换牌、做记法等等,胡一刀越教越高兴,竟然把自己所有千术方面的绝技全部教给了窦笔,连好多米筱都没见过的千术技巧,全部一并教授给窦笔。
窦笔越学越兴奋,每天都跟新生婴儿一样,等待着乳汁的哺育,让自己尽快成长。这段时间,窦笔好像“*”了似的,竟然没有了那方面的想法,自然,单梨花那就再没去过了。何况,身边有米筱这样的清新“麻豆”一样的美女陪伴,窦笔只管专心修行就对了。
又过了半月,千术修行结束。窦笔如释重负,好像获得重生一样,从米家出来,发狂似的往后山跑。米筱以为他怎么了呢,跟在他后面也往后山跑。
一直跑到山顶,窦笔远望村子的远方,那里是南平市区,两只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声吼道,“都TM等着!老子,出——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