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下山去

第二日,方景中派人前来召徐天来。

:“一煦过来,我给你说一下,这是你景良师叔,你这次下山,就由他带着你,逢事也是由他做主,听明白没有?”徐天来刚到,方景中便如此说道。

徐天来忙朝那老者行礼道:“师侄多谢师叔护持,师侄一定事事以师叔的意见为先,绝不擅作主张。”

那老者一笑,道:“师侄不必多礼。”

又转头对方景中道:“堂主言重了,师弟我也是多年没有下过山了,有时候连做梦都想下山走动走动,这次堂主能让我陪着一煦小师侄下山,可算是遂了我的愿,我也算是托了一煦小师侄的福,况且师弟多年未下过山,这山下如今是何模样也是两眼一抹黑,到时候就怕又照顾不周,闹了笑话。”

停了停,又道:“不过也不怕,一煦师侄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几位师兄,他们倒是常年在山下呆惯了的。”

指着一个中年人道:“这是你朱一江朱师兄,你朱师兄在执法堂可是赫赫有名,凡是交给他的任何任务,还从来没有失手过的,就说最近一次,一个人就抓了那楚国黎园三个修为比他高的弟子,你说厉害不厉害,哈哈。”

徐天来行礼道:“见过一江师兄,为了师弟一点小事,竟然劳烦师兄这样的厉害人物,实在心下不安。”

方景中笑道:“一煦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难道劳烦你景良师叔就心安理得了?你师叔那以前也是很厉害的。”

方景良忙摆手道:“师弟我可算是以公谋私了,可不敢贪功,而且师弟这点微末修为,岂能在堂主师兄面前称厉害二字?让别人听见岂不是笑了去。”

方景中手指微指方景良,笑道:“你呀你。”

方景良呵呵一笑,又指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道:“这俩个是我不成器的徒弟,常年在俗世厮混,修为低下,不过这件事情倒也够用了。”竟然连名字也不说。

徐天来也行礼道:“一煦见过二位师兄,劳烦二位师兄了,敢问二位师兄名讳是?”

又接着道:“冒昧了。”

二人忙虚扶一下,一起含笑说道:“一煦师弟不必多礼。”

年长的那位又道:“我痴长一煦师弟几年,就当了这个师兄,心中实在羞愧,一煦师弟可直呼我一同便可。”

徐天来忙道:“见过一同师兄,师弟可当不得师兄如此。”

旁边那位年轻人上前一步,道:“一煦师弟,愚兄叫方一从,我们见过面的,师弟刚到山上来的时候。”

徐天来想了想,道:“见过师兄,多谢师兄赠药之恩。”又行了一礼。

方一从稍有尴尬,但面上不显,笑道:“那是景宁师叔,师兄当时在第二道山门值守,难得师弟还记得景宁师叔。”

徐天来赔礼道:“一煦自是不敢忘的,那年尚小,没记住师兄,是师弟失礼了。”

:“一煦师侄不用道歉,当时你年纪尚小,哪能记住那么多?况且这都好几年了,那能记住那么多无关的人?。”还不等方一从说话,方景良就抢着说道。

随后又冲着方一从道:“就你事多,你……。”

方景中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你们现在也算见过了,明日此时就出发吧,一煦一江你们几个也先回去准备准备。”才止住方景良的话。

其他人走后,方景中对方景良道:“景良啊,这次下山,明里是带一煦下山,但务必以我交代你的事为主,

知道了吗?”

方景良拱手道:“师弟明白。”

方景中点头道:“嗯,明白就好,但切记两点,一是你们一行不可出越国境,现在天下形势风云莫测,各修行门派都想方设法除掉其他门派修行的人,我辛苦寻访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可不想他因为一次下山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二是除掉这朱一江的事情,要做的干干净净,你可明白?”

方景良面露难色,道:“师兄,这朱一江是个厉害角色,半只脚都已经踏进地阶的门了,师弟虽说修为比他高,但他一心逃跑的话,师弟我……。”

方景中皱眉道:“我暗中自会派人配合你。”

方景良笑道:“不知派的人是谁?怎么配合?”

方景中道:“你只要到了靖州就知道了。”

方景良这才不问,道:“那师弟就先回去了。”

第二日,一行六人加十六个童子、七个外门弟子下得山来,方景宁见了,冷哼一声,但也没有为难他们,但无论他们说什么,方景宁皆充耳不闻。

到了山下附近一个小县城,方来在方景良示意下,又大撒银两,直接雇了三百个脚夫,买了许多马匹,一顶大轿,许多物资,队伍越发壮大,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城而去,引人侧目,倒像是王公皇子出行一般。

出行之时,方景良吩咐,以后都改口叫徐天来做小公子,门中众人称管事即可。

大轿中,方来笑道:“小师叔,觉得如何?”

徐天来苦笑道:“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如此大张旗鼓的不说,还耗费那么多钱财,况且让我坐在大轿之中,却让师叔师兄们骑马跟随,也太不像话了。”

方来哈哈一笑,道:“小师叔莫担心,些许银钱对我们南离山来说不算什么,待到州城,我重新给小师叔买一顶更大的,至于师叔他们,恐怕骑马还比坐轿舒服呢?”

徐天来瞪了他一眼,道:“骑马比坐轿舒服?你真当我没有骑过马啊?”

方来哈哈一笑,道:“小师叔不信?你看景良师叔。”

拨开后面轿帘,只见方景良在大轿后面,身体躺于马背之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身子随着马背一起一伏,也不怕掉下来。

朱一江三人在队伍最后,倒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背上,有说有笑,只是离得太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徐天来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原来可不是这样想的。”

方来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到了州城,我们就可以好好出去逛逛了。”

徐天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方来指了指后面,低声:“景良师叔自会安排,我们只管一路游玩过去。”

徐天来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也低声道:“这也太慢了,我想去庆州看看。”

方来道:“庆州?那可是欧冶子大师的家乡,听说那里山崎难行,匪患猖獗,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倒不失为一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徐天来心道:那可不止是欧冶子的家乡,那也是我的家乡,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方来见徐天来似乎兴致不高,也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个时辰,众人到了官家州道,方一从赶到了队伍最前面,拿出两面小旗,让两个童子插在身后,走在队伍之前。

徐天来有些好奇:“一从师兄这插的是我们南离门的旗吗?”

方来解释:“门内弟子经常外出任务,有时会插旗示意,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徐天来道:“难道在越国还有人敢招惹南离门?”

方来道:“如今兵灾不断,匪患丛生,不怕死的也越来越多了,听说也有很多散修也加入了劫掠的行列,哎,现在下山,越来越不安全了,就算是在官道上,也时常有盗匪埋伏过路的人,就算是我们南离门,今年外门弟子的伤亡也多了起来。”

徐天来有些吃惊,道:“匪徒那么多了吗?这兵灾又是什么?”

方来尴尬一笑,道:“其实我也是听一个外门长老说的,实际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六国近年摩擦不断,到处征兵征粮,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好多人变成了匪,好多兵丁也快活不下去了,也去做了兵匪。”

:“外门弟子不是修行人吗?怎么还会敌不过普通人?”徐天来还是表示不可思议。

方来也不想说太多,只好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待我们到了闽州,我给小师叔打听打听。”

徐天来掀开轿帘,趴在轿窗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心道:这种速度,还什么时候才能到州城呢。

轿旁一随行童子看了看徐天来,笑道:“小公子可是在里面呆的闷了?”

徐天来回过神来,道:“是有些闷。”

那童子眉眼齐飞,试探着说道:“我们要不要在这歇上一会?”

徐天来回头看了看方来,方来笑道:“小师……公子,我们还是尽快到州城的好,你看看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移向轿窗,瞪了那童子一眼,那童子讪讪而退。

越国共七州之地,闽州处于越国中央,与越国七州的四州接壤,属越国的交通枢纽,再加南离门亦位于此州,故州城的繁荣,比起都城来也不遑多让。

徐天来虽不是第一次来,但上次随方一行匆匆而过,再加上年岁尚小,当时又些乏累,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那高似入云、长似无边的城墙,似有震迫心神之感,徐天来心想如此宏伟的大城,也不知是怎么建的。

方景良走到徐天来旁边,笑道:“此城可高?”

徐天来楞了楞,道:“高。”

方景良笑道:“小公子走吧,莫要多看,此城外设有大阵,你修为不够,看多了不好。”

刚一进城,几个南离门服饰的人立刻迎上,打头一个老远便笑着行礼:“师侄黄礼恭迎景良师叔大驾,我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迎,还请师叔恕罪。”

方景良面上堆笑,道:“哎呀,贤侄太客气了,老朽多年未下山走动,没想到贤侄居然认得老朽,而且还麻烦贤侄亲迎,实在是让老夫心中难安啊。”

那黄礼笑道:“景良师叔如此说,可愧煞师侄了,再说景良师叔可是门中弟子敬佩的对象,当年师叔于七派大会上大败其他六门派一十三人的英姿,师父他老人家也经常对我们提起,每每说起师叔,连师父也是敬佩不已,要求我们也要向师叔学习,为门增光,这次师父身体不适,交代了师侄来迎师叔,师侄我可是满心欢喜。”

方景良哈哈大笑,道:“当年一点小事而已,不值一提,倒是你师父在尚未到此上任的时候就已经为我南离门立下诸多大功,在此镇守多年,更是颇有建树,跟他比起来,师叔我犹如萤火比之皓月,不值一提,呵呵,不值一提,就连师侄你的种种事迹,师叔我在山上也时有耳闻呐。”

黄礼笑道:“都是诸多师长爱护,多多美言而已,您看天色不早,景良师叔您一路劳顿,想必也有些乏了, 不如先随师侄前去歇息?陋屋简食,还请师叔和诸位师兄师弟不要介怀。”

话音刚落,几顶小轿就抬了上来。

方景良摆了摆手,道:“这么点路,还不至于,我们走路吧。”

黄礼做感慨状,道:“师叔朴然,倒是师侄冒昧了。”

方景良叫过方一同和方一从,让他叫几个人安排其他人在外城安顿,黄礼道:“见过一同师兄,一从师弟,先前见到景良师叔有些不能自持,怠慢了二位,还请恕罪,明日我师父设宴招待诸位同门,还请一同师兄,一从师弟赏光。”

方一同,方一从看了一眼方景良,笑道:“叨饶了。”

众人走后,方一从呸一声低声道:“这势利小人,我们以前每次见他都爱答不理的,上次托他办事他还推三阻四的,这次倒是会弄巧卖乖,我们早上才出发,他还一早就在这候着了?我呸。”

方一同摇摇头,笑道:“师父这次下山如此大张旗鼓,或许正是为了让一些有心人知道呢?”

方一从道:“也对,如果没有师父示意,想来方来也不会如此做派,师兄你还知道什么?我怎么感觉这次下山可能没那么简单,若单要陪堂主新收的小师弟也没必要让师父他老人家下山吧,师父他老人家可多少年没下过山了。”

方一同笑道:“不知道就不要乱猜知道吗?我们只认一件事,那就是师父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让我们做的就绝对不要做,更不要瞎猜乱做,知道吗?装傻充楞不是你的强项吗?走吧,可累死我了,还要安排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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