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更适时的递来一个望远镜,张敦蕙来不及感叹怎么会有这玩意的,直接拿来横在眼睛前,此时所有人都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
有一个魁梧的男子引得她十分注意,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估约十四五岁,力气大如牛,愣是把旁边抢球的男子撞下马去,又是躲避前方的攻击,一路带球跑了半个赛场,只见他拿在手里的杆稍微晃动两下,球就一跃穿过立在不远处前方的大圈中,众望所归的击中后面的锣鼓,引得场外一片沸腾。
张敦蕙看得热血沸腾的,这感觉她之前是从未感受过的,就算在以前的世界中,她虽是公认的天才,她样样都行,但她没有兴奋感,没有愉悦感,只有不断的战胜,不断的克服。似乎她现今的行为都被身体之前的主人影响着,她反而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她喜欢这种感觉。
带着艳羡的目光看向身后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竟那么厉害。”眉眼弯的如月牙一般皎洁明亮,周晓更微微点点头,也很自然的回一微笑。
这些男子打完了球,旁边的女子好像是相好一样又是上前递帕子给男子擦汗,又是递上来水果糕点,着实让张敦蕙想到了大学时候班里男生打篮球,女生对喜欢男生的一番操作,张敦蕙忍不住感慨有时候那些花花点子倒是神来的相似。
就这样张敦蕙看了整整一个上午,后来下午赛事有所不同,男女两队进行比赛。
经过三场的角逐,张敦蕙惊叹女子的球技当真是不输男子,女子的动作娴熟干练,要不是说那一队是女子,便当成男子也没什么违和感,但是他们两队的实力,虽说在她看来两队是势均力敌的那种,但男子队他们总在违规的边缘反复试探,才稍稍的赢来了一点优势。
张敦蕙把望眼镜移到了球场后方,竟发现一个女子不知怎么的,被结结实实的撞下马背,男子满脸不屑的冷嘲热讽,女子面露难色,却也不去争论个谁是谁非。一会的时间裁判员走到女眷处,吆喝道“刚刚女方队员不慎脚崴了,不能再继续作战了,你们有谁愿意替补她的位置。”
众多女眷面面相觑,都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哪里能去附在马上,个个摇头,裁判员愁眉不展,如果少了一方女队员那真是不好办了,男子谁也不愿意下场,这是关乎比赛荣誉的,不是开导开导就能放弃了的。
裁判员欲要走,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女眷的中间发出“我能参加吗?”裁判员回头,看得出开始是喜出望外,当看到来人的时候,脸瞬间垮了下来。张敦蕙已经从原地站起,欲要走出。裁判员倒吸一口凉气,打量了一番。
本身这么一个娇弱的公主,上了场也是一无用处,反而平白添堵,不济的肯定能惹来祸端,年年一届,可不能在这一年毁了。绝不能让她上场。裁判员赔笑道“赛康公主,您这金枝玉叶的身子,打马球可使不得。您且坐下,我再想想办法。”
张敦蕙不解道“你既然在这席间问了,怎就顾上了我的什么身份,在座的难道只有我是金枝玉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