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将行李收拾好的三人,当晚就离开了明德高校。但他们的学籍是不会被开除的,因为掌管这一切的便是能力者协会主席王军,他会把每个能力者记在电脑上,只要你是能力者,那么就算是在开学时期离校,也不会得到处分。

而能力者之战,已经开始了……在这个夜晚里,弃权者无数,受伤的更是数之不尽。转眼间,整个城市就变成了炼狱。那群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尽情娱乐的普通人们,对于这次的能力者之战还浑然不知。

三人的力量始终是太过于单薄,所以不得不前往肥铭的别墅中。

“哦,是你们三个呀,进来再说吧。”肥铭还是一身华贵的服饰,他毫无防范地打开了门,睡眼惺忪地说道。

肥铭的宅邸就处于明德高校的南方,这是一座标准的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圆柱式相结合的住宅。来自希腊的白色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造型的庭院,庭院的中央,还有一个小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的玫瑰花上,即使是在夜空中也难以遮盖它发出耀眼的光芒。

“废话也就不多说了,全市的能力者高达五万,根据统计,已经有大约两万的能力者自动退出,一万名战败,这种战斗根本不用持续一个月。”肥铭拿出平板电脑,一边分析道“至于你们来找我的原因,我并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们三个人空有一身能力,但没有技术上的支持是很难在能力者之战上生存到最后的。”

“你的意思是……”

“结盟……”

肥铭眯了眯眼,笑道“我能提供各种各样的武器,你们呢?”

“帮你拿够100分。”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在这一晚,三人不再是赤手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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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城,明德高校俊才三班的学生,不过他的兴趣并不在于能力者之战。他甚至认为,这只是一场闹剧。他虽然不喜欢这种闹剧,但他还是能够理解这种闹剧的存在必要性。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人类都要不其厌烦地去用生命描述‘死亡’这个词呢?

在某些血腥暴力的电影上,黄锦城总是能发现。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却充满恐惧。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对象,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那么就可以凭借这种理性的认识来征服恐怖。

但只有‘死亡’,是人类在活着的时候无法感受的。也就无法去真正的理解。于是无计可施的人类,只能依靠观察别人的死来尝试着去了解死亡的本质,进行模拟的体验。而黄锦城则是相当享受这种模拟体验的过程。

因为当一个人接近死亡的边缘时,会表现得与平常与众不同,所谓的人类,只要站立在死亡的边缘时,就会变得无比真实,将平日虚假的面具撕下来。

黄锦城完全陶醉在那种将被他杀害对象的生命力、对人生的留恋、愤怒和执着等感情一下抽出的快乐之中。那些被害者在临死之前的种种表现,可以说是他们人生的一种缩影,具有很深的意义。

每杀死一个人,黄锦城都会仔细地去观察他们在死前的‘真实’到底有什么不同。但杀害了五十个普通人类的他发现,这不过是种‘无趣’的做法。因为他认真地去聆听死者的声音,基本都是一样的。

人类在追求金钱、地位、女人这三者之中度过了平凡的一生,如果中途将他们拦截下来的话,他们的恐惧也只是建立于没有完成这三者其中之一上。

“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披着用狼皮制造的大衣,黄锦城坐在一个密封的空间之中。当然,在这个密封的空间中,存在的不仅仅是他一人。而是,地上的两条尸体和一个濒临绝望的小男孩。

父与母,在死亡的那一刻所表现的则是对孩子的留恋以及……对未能完成的目标而绝望。至于是什么目标,黄锦城已经不想去知道了,因为来来去去,人类也无法逃脱为了那三者而奋斗。

不过,这个小男孩,却吸引了黄锦城……

他榨干了两夫妇的鲜血涂在墙上,是一串英文--‘DEAD’。他走向蜷在角落里还活着的被堵着嘴并用绳子捆绑起来的小男孩,他贴近男孩的脸去看他的反映,男孩哭泣着的眼睛凝视着双亲的尸骸。

“喂,小孩……在快要死掉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爸爸……妈妈……”男孩的精神已经接近了崩溃,这或许就是黄锦城特别喜欢小孩子的原因吧。因为他们年纪小,还不懂得什么叫‘利益’,只要能陪伴在父母身边过着快乐的生活那就足够了。

“别哭了,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一点也经受不起考验……”

“不要……杀我……”

果然,人类的天性就是贪生怕死,每个人都是一样,包括黄锦城自己也是一样。只是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捕捉他。

只见黄锦城从衣物中取出一本书。那书看起来很厚重而且装订的非常精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非常贵重的古董,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这是一本用人皮装订的书。

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默念完后,迅速合上了书本。

空洞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慈祥和温柔,而男孩惊恐的眼神也开始回应着黄锦城,渐渐变得正常起来。

“不要害怕,孩子,我不会杀你的。”

小男孩缓缓地站了起来,可怜的眼神让人感到痛心,但在杀人狂魔的眼里,这只是多余的。黄锦城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孩子,从那边的门走出屋子。一直往前走,不要往周围看,用自己的脚走出去。”

“嗯!”男孩按照那黄锦城说的一路小跑,连双亲的尸体也不敢看一眼,穿过满是鲜血的地板。门外的走廊通向二楼的楼梯和玄关。只要能够走到那里的话,他就可以从杀人狂魔的手中逃脱。他就会继续活下去了吧。

就这样,他看着小男孩的背影越走越远。

男孩打开门,穿过走廊。眼前就是玄关的门,男孩刚才那充满恐惧的双眼,现在也终于再次放出安心和希望的光芒。

父母正在等着他的回来,爸爸一样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而母亲,则是在饭桌旁端着香气远溢的菜以慈祥的笑容面对男孩。

这个情景,不正是男孩所渴求的吗?刚才所发生的,都是梦境而已。

如果真的是梦境的话,那就比任何事情都要好了……在男孩把这一幕看得入迷的时候,他眼前的双亲瞬间变成怪物,背景也变得异常黑暗。粗大的宛如蟒蛇一样的东西从他变成怪物的双亲中伸了出来,那简直是一种无法认知的生物。说是某些生物的器官也不为过。将那男孩从正面开始把全身都缠了进去,然后非常迅速的以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把男孩拉了进去。

接着传来了男孩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种声音就像是无数的牙齿正在嚼碎男孩的骨头一样。

男孩的惨叫声消失了,像是绞肉机搅碎骨头的声音也跟着停止了下来。留下的只是一滩血迹,那只怪物,是黄锦城召唤出来的怪物。把男孩嚼碎后,再次伸出深黑色的触手缠住了那对夫妇的身体,往自己的‘嘴巴’输送。令人呕心的声音越发越响,但黄锦城,却沉迷在这音色之中。

是的,人类在不断的恐惧之中,感情会渐渐地死去。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不是指那种没有任何变化的静态,而是变化着的动态。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那一瞬间的恐怖,才是最能体验死亡的做法。

召唤异生物的能力者,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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