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为了辩白,调查过此事,查到最后,却是郡尉以调查缉私为名秘密抓去三人。事涉官府军务,贾家心中又有鬼,如何辩解?难不成跟蒯家说:派去之人被官府抓了,不信你去官府问问。
董古其实是墨家弟子,是司马莫二弟子,身份十分隐密,是司马莫派到贾家的暗子,出手杀蒯伟,窃贾雄钥匙,盗出天书,均是董古所为。
张靖其中居功甚伟,因为手中握有蒯玉,蒯家在占城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张靖将信息透露给墨家,不是为了要将天书夺回,天书本是伪造,夺回天书有何意义?张靖将信息透露给墨门,又详细定下前后流程,就是要取蒯伟之命,让益州世家领袖贾家和荆州世家领袖蒯家彻底决裂。
贾雄在蒯伟死后,受到家族严厉遣责,又派身在交州的贾裳火速赶到占城。贾裳是贾布六弟,也是嫡子身份,是贾雄正宗叔父。若是别人过来,或许会给贾雄留点面子,贾裳却不在乎,先是劈头盖脸一顿怒斥,继而召集贾家众人,将人手全部接了过去。
贾雄心情忧闷异常,晚上睡不好觉,带着两名护卫出来溜达,见东城一家院落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信步就走了进去。这是占城最高档的妓院,比起内州自是大大不如,但因这些日子世家子弟云集,妓院生意十分火爆。
“公子请进,美女靓妹应有尽有,请您随便挑选,实在不行,大姐也可以伺候您啊。”贾雄刚刚走进妓院大门,一位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女人娇声说道。
贾雄本就好声色犬马,听到这熟悉的调调,心中郁闷顿时消散不少,笑着走了进去,顺手摸了女人两把,过了过手瘾,惹得这个迎客的女人花枝乱颤。
贾雄前期十分低调,为了少惹是非,从未来过妓院,此次只是为了散心,可不想上楼拉个女人就搞,那样还不如回去找个漂亮的美婢泄火。贾雄寻了一张空案坐下,跟穿着暴露的侍女要了一些酒菜,慢慢小酌起来。
此时妓院外面又迎来一帮客人,五六个人簇拥着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一路吆喝,显得十分张狂。贾雄见众人皆巴结这位青年,知道肯定是权贵人家的公子,看这架式应是败家货色,与他在益州时的举止有些相像。
“公子,您看中的那位美人,女扮男装,正跟几个人在那边喝酒,待会寻个机会给您弄来。”一个护卫低头说道。
“赶紧去办,今天吃了些狗具,憋得难受。”这位公子说话很不客气,似乎霸个女人理所当然。
就在贾雄关注这伙人时,一名年纪稍大的女子走了过来,道:“公子,我陪您喝两杯?”
贾雄见女子年纪虽然略大,但有六七分姿色,独酌也很无聊,当下说道:“喝酒没有问题,留宿肯定不行。“
几杯酒钱贾雄尚未看在眼里,他感兴趣的是刚才那位公子的底细,问道:“那位公子是谁家的?怎么如此猖狂?”
女子笑道:“您不知道?这可是占城出名的公子,叫国车,在郡衙当差,舅父是占城郡丞。这人心眼极小,千万不要招惹。”女子见贾雄年少多金,说话也客气和蔼,好心地提醒一句。
贾雄与这女人聊了两句,见坛中酒已空,起身便想离开。就在这时,只听一间包厢内传来骚乱的声音,那边很快围满了人,又听到一个女子不停地厮打呼救声。
女人看着包厢方向,羡慕地说道:“不知道是那位女婢又要遭祸害了,若是我年轻几岁,早就让国公子上了,给钱也多,还能抱上这么粗的腿,多好的一桩美事。”
那边传来的声音特别大,贾雄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感觉寻常婢女绝对弄不出这么大动静,便走过去看热闹。从人缝里仔细一瞧,见有数人用刀将几位公子逼在一边,那位国公子正对一位男子撕扯。再仔细看时,那位男子却是女扮男装的雌儿,撕扯之中少女头部左晃右摆,贾雄好不容易看清少女面貌,一股邪火腾腾地涌上头来。
贾雄是蜀山派弟子,武艺不凡,拨开人群,几个跨步便走到国公子身后,揪着衣领,一拳就打在国公子脸上,只见国公子带着一抹鲜红的血珠子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贾雄未婚妻孟雅,兖州孟家嫡女。贾雄在蜀山派数年,与一位师妹相恋,虽然孟雅生得十分颜色,但贾雄因为心里有人,屡次提出要毁掉婚约。
无论贾雄心中有无孟雅,婚约存续期间,孟雅是贾雄未婚妻这个身份没有改变,凡是男子遇到这种事情,怎能忍耐得住?贾雄这次出手,虽未用上内劲,但是含恨出手,力量自非一般。
孟雅之母是益州冯家人,孟雅随同母亲省亲,与贾雄见过几面,因此十分熟悉。孟雅正在危急之时,抬头见是贾雄,美眸顿时涌出泪珠,声音嘶哑,叫道:“雄哥,救我。”
国车身边这些跟班,方才威逼着与孟雅同行之人,此时见国车被打,当下不管其他,挥刀直奔贾雄而来。贾雄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双腿接连踢出,那几名跟班便惨嚎着倒在地上。即使这样,贾雄心中之气也没下去,几步来到国车面前,一脚踩在国车胸膛上,狠狠说道:“敢动我贾雄的女人,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贾雄出手虽重,但正值紧要关头,即使心中有气,下手也有分寸。不料此时孟雅却怒吼着冲了上来,道:“雄哥,我要废了这个混蛋。”一边说着,抬脚就踩向国车胯下之物。
贾雄这边用脚狠狠踩住国车,那边孟雅含狠猛然出脚,这对未婚夫妇配合无比默契,房间内顿时响起一声惊人的惨嚎,估计国车的蛋蛋已经完爆。
贾雄脸不改色,拉着孟雅,笑着说道:“雅儿,走吧,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