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醋海生波
我呆滞了半响,一缓过神,我便冲着他啐了一口:“呸,你少臭美了,我说是幻觉,那是因为你出现在这里很让人意外,很意外,非常意外,明白吧。”
来人嘴角一勾,不与争否的淡瞄着水面:“数月不见,你丰腴不少,很好,很好。”
我晕……
该死的诸葛亮……
谁他姐姐的说诸葛亮是君子的?
谁他哥哥的说诸葛亮坐怀不乱的?
狗屁,全都是狗屁。
莫明其妙的出现在建业,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我的房里,还出现的这么硬巧,偏生就是我回家洗晦气的时候。
难道说,他连这种事,也有先见之明,也能摆卦卜算?
马丽隔壁……
要不是外面还守着十五个士兵,我保证,这会我肯定是咆哮如雷。
上天可怜啊,被人从头到尾看了个精光,我还不能咆哮,只能隐忍着胸口的那口气,手脚发抖的指着外面:“你,给我出去。”
诸葛亮眉峰一扬,有持无恐道:“真要我出去?”
看他那云淡风轻的小样,我就气的差点没背过气。
我明白了,只要是男人,都无耻。他诸葛亮再神圣,再聪明,再狡猾,也是纯爷们,只要是纯爷们,在某些事上,都是无耻的。可理智告诉我,男人在这种事上无耻,那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马丽啊……我想念你的隔壁!!!!
我咬牙切齿,深呼吸。深呼吸:“你给我转过身去。”
诸葛亮不齿的挑了下眉尖:“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吗?”
闻言我爆跳如雷:“无耻,诸葛亮你别太过份了,你以为我就你一个人要吗?我就非要嫁你不可吗?”
气死我了。
诸葛亮两眼眯了一下,很危险的又踏进一步:“那你准备嫁谁?襄阳的旺族习祯?江东的大都督周瑜?还是那位周小米?”
我惊的目瞪口呆,这是我在诸葛亮嘴里听到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话。
他提起习祯和周瑜也就罢了,可是他怎么知道周小米?莫非短短四个月时间,又有人穿越了过来,恰好就穿越到诸葛亮的身体里?
就在我不可思议的联想翩翩时。站在角落里的诸葛亮,清亮的眸底,笼罩上一层薄薄的怒气。
上次在船头,她也是这幅表情,因为周小米?为了周小米?
一股压抑的闷气,在他胸口弥漫开来,稳不住的怒意迫使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木桶。就在他两手撑在木桶的边沿。脸靠近还在云游太虚的她。她还是那幅,呆滞的表情,无神的眸子没有焦聚的透过自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另一个叫周小米的家伙。
诸葛亮闷憋一口气。
也许真的是水温过高的原因。
也许是碰巧她在沐浴的原因。
也许还有别的不知道的原因……
总之这是他不记得第几次的,在她面前失去了沉稳。
那双清凉的薄唇重力的覆盖在她,也许是因为水温过高而浸的通红温润的红唇之上。
密如暴风雨一样的疯狂索吻。我清醒了,马丽啊……我又被偷袭了。
惊慌失措间,我忘记了我还在洗澡,我忘记了我一丝不挂,我挣扎的从水里站了起来,用力的想去推开他,却不想我的举动,成了投怀送抱,恰恰好的让他大手一圈,将我牢牢的锁在他的胸前。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未着片缕,我还正在洗澡,外面还有十五个江东的精英,华容和华夫人还在外面给我守门,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我的天啊……
我奋力的推他,心里急的火烧一样,诸葛亮你不要命了吗?
我越是推,他就抱的越急。我越是挣扎,他的吻就索要的更加疯狂。
身体上流转的酥麻,四肢百骸行走的*,一波一波的撞击我的理智。吞噬我的思维,该死的诸葛亮……
直到我的理智完全被攻破,我的思维彻底被吞噬,诸葛亮这才松开我的嘴唇,邪魅的勾勒着唇角道:“别忘了,你叫诸葛硕。”
又来了,上次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他小肚鸡肠的自己回了襄阳,连句话都没有,老娘气都没还消,现在又来说这句。
当真是以为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了吗?
我眉峰倒竖啐了他一口:“我呸,老娘我姓黄,叫黄硕,字月英,你再看我,我也叫黄月英,有本事你再走啊,老娘我才不稀罕呢。”
诸葛亮阴沉着脸,听我开口一句老娘,闭口一句老娘,什么时候她变的跟街边的泼妇一样了?
“很好,那一起走吧。”诸葛亮腮帮子一咬,将我从木桶里拎了出来。
惊的我倒抽一口气,我站是站着,但至少水还淹在腰间,没的露出我最后在底线,这会他把我硬生生的从木桶里拎了出来,我是彻底的一丝不挂了。
“你干什么。诸葛亮你无耻,你下流……”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正在要拔尖狂呼的时候,诸葛亮两眼一眯,想也不想,再次将我死死扣住,用唇堵唇,把我剩下的慷慨激昂全都吞咽到他的口腹之中。
这次的索吻比起刚才还要狂暴,气结的是,我的双手被扣,他的一只咸猪手,居然开始冒犯我身体的各个领域。又惊又吓的我,激的全身颤抖,不得不否认,惊吓的颤抖,少过*的飞转。
倾刻间,我的全身红如稚虾。
闷不过气的胸膛巨烈的上下起伏,肌肤上的水迹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金秋十月,不冷不热的天气。只着了一件外衫的他,同时能让我感受到他身体所释放的高温。
披散着长发的我,突然无意识的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拼命挣扎的双手,变成不知所措的紧扣住他汗湿的后背。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华夫人的声音:“小师兄,你洗好了吗?我让容儿给你送衣服进来。”
轰……
我的理智回来了,我的思维也回来了……
全身紧弓。这回没有用力,我就推开了诸葛亮,身体一凉,我惊的倒抽一口气,捂完上面,捂下面。
最终发现,不管我怎么捂。我全身上上下下,都让他看了个精光,而且我越是惊慌失措,他的神色就越是得意。
气的我直得瑟……
马丽啊,我愤恨的咬牙,所性大大方方的两手插腰,暴了一句:“看吧。看吧,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全都是两个*,一个洞。”
这话一说,我自己脸都红的能烧穿了城墙。更别说诸葛亮了,这回我在他眼里看到难得的惊滞……
我咬牙,文斗不过你,武也斗不过你,还不准我耍流氓吗?我呸,老娘就耍流氓了。你耐何我……
强做镇定的我,回到木桶,尽量保持自然的动作,将自己再次泡进水里,然后冲着外面喊道:“有劳容儿了。”
诸葛亮双眸微变,动作快出闪电的避到初初看到他时的那个角落。脸上的表情我还没看明白,他的身体就隐入了角落那暗沉的一处。
怪不得刚才没有人看见他,原来那是个死角。就是青天白日下,那里也阴暗的很,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里有人。
这时华容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把一套衣服挂在木桶前面的屏风上。
“小师叔,你试试这套衣服吧。”
我定晴看去,一身桃红色的女装。
“容儿,我不穿女装,还是给我拿男装来吧,好不好。”我苦笑,脸上的红潮还未退,诸葛亮又在角落盯着,我全身都不自在。
好在华容没有感觉到那里不对,看我满脸通红,还当我是泡澡泡久了。
“小师叔,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女儿身了,再穿男装多别扭呀!”华容不依我,站在那就是不动。
我郁闷的抽搐,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真的是习惯男装了。心想,这习惯真的是魔鬼,除了碰见女子时,我还能想起自己是女儿身之外,别的时候,我几乎是把自己当男人看了。
现在要换回女装,从此后做女儿打扮,一时间我那习惯得了。
华容是何等的玲珑心思,看我踌躇不前,掩嘴便笑道:“人家宝玉哥哥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小师叔莫非还要当假的宝玉哥哥吗?”
我狂汗,眼睛不自在的去瞄角落。
纯爷们这句话,是我在说红楼梦时,特意给宝玉加上去的,因为我一直认为宝玉这个角色太阴柔,加个纯爷们,会比较有男儿气慨,没想到华容记心好的很,这时拿来调侃我来。
华容看我还是呆在桶里不起身,吃吃的低头大笑:“小师叔,你没得选择,你的男装都让我收起来了,只有这身衣服换。”
我无力的软瘫了下去,面对华容,我就是生不起气来。其实我也没什么气好生,周小米就常说,我是新时代,难得一见的,极少数中没有脾气的新女性。
周小米这话说的很片面,但比起同龄人来说,我的脾气是还算不错的,只要没真正惹毛我,我很少会真的发脾气。
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我发现吞咽的很艰难,眼睛若有若无的去看角落,我明确的感应到,诸葛亮那双贼目,绝对是眨也没眨的盯着我。他在等我再次从水里一丝不挂的站起来,然后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的女装。
华容嘟起嘴:“小师叔,你再不起来,水都凉了,到时会生病的。”说着华容走了过来,拿手放到木桶里试水温。
我呆怔之下,没来得急阻止她,她的手就已经放到木桶里了。
华容呆滞了一下转向我:“小师叔,你快起来吧,水都凉成这样了。还泡着,会生病的。咦……小师叔,你莫非已经生病了?怎么肤色这么红。”
我晕厥,我的红,跟病没关系……
只是这话,我怎么说的出口。眼下我能闻到角落里的诸葛亮,在幸灾乐祸的轻笑,那可恶的嘴角肯定是勾起来的。
眼看华容的手就要触到我的额头了。我惊跳的从木桶里飞速的爬了起来:“没生病,没生病,我没事。”
华容微愣,过后以为我这是害羞,吃吃的又掩嘴轻笑,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拿起她准备的那套女装。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里面的衬衣衬裤,跟男装一样,可外装,就让我有些郁闷了,我不会穿……
我呐呐的拎起外装,苦着脸冲华容道:“不会穿女装。”
耳尖的我,分明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闷笑。气的我好不容易消退一点的火烧云,又不自在的烧了起来,恨的我牙痒痒。
华容微微吃惊了一下,隐忍着笑意,接过外衫,替我穿了起来。
原来女装比男装还要简单,我晕倒,只要往腰上系根腰穗子就可以了。
不同的是下摆比较长,比较宽,盖过了脚面。膝盖以下,崩的比较紧,有些像日式的和服。我呸,小日本的和服,不就是从汉服里进化而来的。
衣服是穿好了,华容拉着我手,左看右看:“小师叔换回女装,还是这么英姿飒爽呢。真好看。小师叔,我给你梳头,这换回女装啊,可不能再梳男儿头了。否则看起来就会很别扭。”
我是苦的没脾气了:“我又不会梳女子发髻。”
华容轻笑:“我教你呀,很简单的。”
简单?我眼角抽筋,怀疑的看着华容的发髻,只见她的发式,这里绕一圈,那里缠一下,这里凸出来一个弧度,那里收进去一摄头发,这里绾支纱布假花,那里插支精雕细刻的发簪。这还叫简单?梳个这样的头发,没有半天时间,我看都悬的很。
若让我花半天时间坐那一动不动,就为了梳个头发,还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华容心思细腻,眨眼便看出我的想法,咯咯的大笑不止,把我强行按到铜镜面前。
只见梳妆台上,竟然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假发,纱花,头簪,珠环,玉挂。我惊的瞠目结舌,原本上面我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和制药工具的,被软禁了四个月,回来就大变样了。
我的东西那去了?我惊滞。
华容笑嘻嘻的道:“你原来放在这里的东西,我都收到那边的柜台上去了,小师叔你坐着不要动,真的很简单的,一会就好了。”
边说边拿着檀香木梳,给我梳理头发。
小半年前开始,我的头发就变的乌黑亮丽了,这会刚刚出水,更加油泽光艳。长到腰间的发丝,在华容的纤纤十指之下,梳理的一丝不乱。
我吃惊的看着华容,平时我梳头发,都会气呼呼一通,嫌古代人,男男女女为啥都要留长发,打理起来,太费时间。没想到就这么三两下,纠结的长发,在华容手底,像是温驯的绵羊,眨眼间就服服帖帖。
失神之间,我像是看奇迹一样,看着华容,双手穿花般,在我头上,轻缠细绕,一缕缕黑幽幽的长发,就在她的纤指之间,化腐朽为神奇。左盘起一个发圈,右绕出一个蝴蝶结,最后在华容左看右看,权横之下,在我头顶的两侧,一边结了一个葫芦结。
怎么形容了,大家还记得李连杰版的倚天屠龙记吗?里面邱淑贞演的那个小昭,就是小昭的那个发形了。
完后,华容在葫芦结的中间,绾上两朵跟衣服同色的假桃花,再用金穗子结了个蝴蝶结,细细的流苏金穗,从头顶悬挂下来,头只需要稍稍一动,就如同水波纹一样飘逸,美丽。
我惊呆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真的是我吗?
我惊喜的发现,真的是我,这张脸就是我上辈子的那张脸。
虽然不是美女,但我可以自信的说,绝对不会有损市容,勉强可以称之为小家碧玉。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又回来了……
激动,真的很鸡动……
我一直不敢换女装,也不敢乱去照镜子,怕就怕看到莫生的脸,虽然我知道这张脸,其实就是稚嫩版的原装自己,但这一年来,我就是接受不了。宁肯把自己当成男人,也不想穿女装,做女儿打扮。
现在我看到了,我回来了……
我的样子回来了,头发黑了,皮肤不再发黄了,虽然不是很白皙,但却结实红润,从里到外透着健康的肤色。
前胸发育良好,绝对不再是以前那个飞机坪。
越看,我就越鸡冻……
站了起来转了两个圈,咋巴着嘴不敢相信的摇头。
华容满意的点头,似乎在她的脑海里,我的打扮她早就看过了一样:“小师叔,我没骗你吧,你看,换回女装,多好看呀。”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好看就谈不上了,勉强凑合着,走出门不会回头百分之两百就是真的。
只见铜镜中,一个桃红色的女子,正喜滋滋的睁着惊奇的水眸,左看右看,仿佛看的不是自己一般。头顶的金穗,伴随着女子的动作,摇摇晃晃,款款生姿,说不出的一种可爱美。
华容轻笑:“小师叔身上的不是美,是可爱,嗯,就像娘亲说的,小师叔身上有一种纯净的可爱美,让人不得不亲近呢。”
我唔了一声,沉浸在我自己的的惊喜中,这时完全忽视掉角落里那一撇惊艳的双目。(,)